在中国的朝鲜餐馆让外界有了难得甚至有点离奇的机会,得以与朝鲜这个封闭国家的民众交流。

James T. Areddy/The Wall Street Journal
上海的一家朝鲜餐馆
国旗胸针通常会揭示出一家餐馆供应的是朝鲜料理,而非韩国料理。真正的北朝鲜人会在胸前佩戴红蓝两色的胸针,在供应烤肉大餐时必不可少的与人交流中,他们只会评价食物,极少展露个性。

周一传出的金正日(Kim Jong Il)去世的消息似乎令中国境内的一些朝鲜餐馆老板深受震动,不过这种震动却以不同方式表现出来。

在上海虹桥区的一家干净程度可媲美医院的朝鲜餐馆,玻璃门脸上贴着朝鲜和中国国旗,还有圣诞老人。但周一这家突然之间无限期关闭的餐馆内的气氛远远称不上欢快。

一位身穿黑毛衣的女士(可能是餐馆的经理)独自坐在离门口最远的桌子旁啜泣。她眼神茫然,捧着一杯茶暖手,双眼红肿。听到有顾客上门,四位年轻一些的姑娘从里屋走了出来。她们全都穿着传统的民族服装,也都眼含泪水,脸色阴沉。

记者问了一个有关金正日的问题,其中一个姑娘用中文回应了一个字:滚。

大约一公里外的另一家上海餐馆Pyongyang KoRyo则是一派喧闹。这里的服务员脸上的表情与她们身穿的粉色民族服装一样明快,他们在为客人安排座位时微笑着确认自己是朝鲜人。

负责的那位优雅的年轻女士鞠躬问候我们这些爱打听的新客人,但同时对相关问题严守界线。

提及金正日的名字时,她条件反射地垂下目光,将手指竖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她用中文说:是假的。

记者温和地要求进一步解释,结果对方小声但坚决地要求记者离开。她指着通向店外的旋转楼梯说,我们还没收到这个消息,如果你们要问这个,请离开。年轻女服务员的低声议论显示出她们可能真的没得到消息,其中几位服务员此前说她们来自朝鲜。

午餐高峰时段结束后,两名身穿运动服的朝鲜男子在Pyongyang KoRyo门外把守着入口,拒绝交谈,当记者靠近时他们还将两个年轻工作人员赶进了店里。几分钟后,其中一名男子带着五六个女服务员(其中几人穿着同样的冬装外套)从餐馆里出来,向街道另一头走去,过了一会儿就有一组电视台的人员来到这里。

北京的一些新浪微博用户也报告了北京朝鲜餐馆的类似场面。

微博用户何建晔写道,某公司楼下有一个朝鲜餐馆,大家刚去吃饭的时候,估计服务员还不知道,等吃到一半的时候,发现服务员开始哭了,个个哭的稀里哗啦的,餐馆也停业了

另一位用户何华峰发微博他去朝鲜开的牡丹峰餐厅吃饭,“服务员在日常的工作服外面,加系了一个黑色的围裙。不少服务员眼圈红,还抹眼泪。等我们吃完,被告之从后门走,因为前面关了。挂上了一块‘暂停营业’的牌子。”

James T. Ared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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