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May 30, 2014

中国鲁莽对外收购 步昔日日本后尘

Reuters
耶路撒冷一家商店中出售的Tnuva软干酪。

Amotz Asa-El

以色列,几乎随便哪两个人都会对某件事有不同意见,但该国最大的食品生产商Tnuva则总是能让人们取得共识。

Tnuva生产的牛奶、奶酪、酸奶和鸡蛋,是每个以色列人从婴儿期开始的固定早餐食品。如今,该公司发现自己站在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处,只因为它被中国国有企业巨头光明食品(Bright Food)所收购,这一交易令以色列民众和政客大感震惊。

然而,如果更仔细地研究一下这笔交易就会看出,要说鲁莽,也只会是买家──其收购行为或许是更普遍的胡乱挥霍国家过剩资金现象的一个缩影。

不是谷歌,也不是苹果

Tnuva原本是一个农民合作社,有6,630名员工;在中国买家上周根据25亿美元的公司估值收购了其56%的股份之后,Tnuva成了一家外资公司。

以色列人习惯了外资收购,但是这一次有所不同。

过去十年中,以色列大约发生了800多笔、总价值约500亿美元的外资并购交易,大多是美国企业收购软件、硬件、生物科技或互联网相关初创企业。然而Tnuva并没有高科技业务。它生产盒装牛奶、冻鸡和鱼排,而买家既不是谷歌也不是苹果,而是中国共产党。一些以色列人怀有警惕之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劳工律师Shelly Yachimovich警告说,没有哪个正常国家会把食品安全以及整个牛奶行业交到外国势力手里。而且以色列议会经济委员会(Knesset Economics Committee)主席、前世界银行(World Bank)经济学家布雷弗曼(Avishai Braverman)想要知道的是,如果爆发战争,而中国的利益与以色列敌人一致,则会发生什么情况。他问道,到那时候Tnuva是什么身份呢?

同样持怀疑态度的工人们也对这笔交易提出抗议,而且少数股股东称,这家公司曾是一家纯正的以色列公司,他们情愿卖掉这家公司的股份,也不愿与一个外国政府为伍。

这种担心有些大惊小怪了。因为首先,Tnuva已经是一家外资控股公司,该公司已于2007年被英国投资基金Apax Partners收购,当时对该公司的估值为10亿美元。若要抗议Tnuva被收购,也应该是在2007年时抗议,因为考虑到Apax Partners是投资基金,此类基金收购一家公司的目的通常是为了日后再出售。

其次,与Apax不同的是,光明食品自身经营的就是食品业务,该公司进行收购是为了实际持有并经营Tnuva。此外,中方还承诺该公司的管理层、首席执行长以及经营仍将由以色列人担任和掌管。

前面提到的发生战争及产生相关影响的说法也太过牵强。为Tnuva供货的620家农场全部位于以色列,该公司生产、分销以及客户也都位于以色列。因此在出现紧急情况时,控股的外资公司不可能迫使该公司的整体业务违背以色列的国家利益。

实际上,以色列公众或因此次交易而受益。Tnuva不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以色列品牌,这使得以色列能够更容易地降低该国的乳制品进口关税,自2011年以色列爆发食品价格导致的数千人抗议游行以来,这正是该国总理内塔尼亚胡(Benjamin Netanyahu)的一个重要目标。

在中国收购方没有不良动机的情况下,确实有理由相信Tnuva的业务将会增长,就业安全将得到加强。实际上,这一交易令人心生疑问的地方是在中国收购方这一边。

中国的收购方是否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从行业角度来看,中方的收购有其合理性。

曾几何时,牛奶、奶酪和麦片还是舶来品,但中国迅速扩大的中产阶级对这些产品的需求却在不断增长。中国企业满足这一需求无可厚非,但是中国收购海外供应商的策略却有些问题。

收购Tnuva不过是光明食品众多收购交易中的一笔。

总部位于上海的光明食品是中国第二大食品生产商,该公司曾在两年前以12亿英镑收购了英国麦片生产商Weetabix的60%股份,而此前一年,光明食品以5.3亿澳元收购了澳大利亚乳制品生产商Manassen Foods 75%的股份。在这两笔交易前,光明食品以5,800万美元收购了新西兰Synlait Milk 51%的股份。

由于光明食品由政府所有,该公司大举收购资产可能并非完全出于合理的企业战略考量,而更可能是出于大手大脚的官僚作风,这些官僚可轻易从中国3.7万亿美元巨额外汇储备中支取资金。

Tnuva虽说在以色列占据主导地位,但从财务角度看并不是一家令人垂涎的公司,去年年度销售额仅略高于20亿美元, 利润也才勉强达到1.5亿美元。为什么花15亿美元,买下一家年 利润仅1.5亿美元公司56%的股权?中国又为何比该公司之前的买家出价高出60%?中国知道它自己在做什么吗?也许中国正在变化的口味所需要的不是外国的生产线,而是只相当于售价一小部分的外国专门技术?

收购涉及的远不止牛奶。

从联想集团有限公司(Lenovo Group Ltd., 0992.HK, 简称:联想集团)以21亿美元收购国际商业机器公司(International Business Machines, 简称:IBM)低端服务器业务并以29.1亿美元收购谷歌(Google)旗下的摩托罗拉(Motorola)业务,到房地产集团大连万达集团股份有限公司(Dalian Wanda Group Co.)去年以2,800万美元(比预期价格高出一倍多)购买毕加索(Picasso)的作品,中国正在大肆收购海外资产。这场收购狂欢是由巨额资本盈余推动的──中国手握的美国债券就将近1.5万亿美元。

Bloomberg
洛克菲勒中心
中国的很多海外投资项目都十分稳健,但有些已有点类似上世纪80年代日本最终以失败告终的投资狂欢。当时日本大笔花钱收购,无论是哥伦比亚电影公司(Columbia Pictures)和环球影城(Universal Studios, Inc.),还是凡世通轮胎公司(Firestone Inc.)和福特(Ford)的炼钢厂,都纷纷成为日本人的产业。最具代表性的是三菱公司(Mitsubishi Co., 8058.TO)以14亿美元收购洛克菲勒中心(Rockefeller Center) 80%权益的交易,六年之后洛克菲勒中心即宣告破产。

有关日本正在买下美国的担忧很快就让位于通胀率和利率上升、股市暴跌以及令人瞠目的房地产泡沫破裂,而这些变故之后又出现了通货紧缩、经济停滞、毫无效果的刺激计划以及所谓的“失去的十年”,日本戏剧性的战后经济增长就是在这个十年减速直至停止的。

Tnuva不是洛克菲勒中心,但为了买你甚至并不需要的东西而支付两倍的价格,这正是1989年日本人的所作所为,也许这也正是中国人现在的所做作为。

Amotz Asa-El是《耶路撒冷邮报》(Jerusalem Post)前执行编辑,目前是耶路撒冷Shalom Hartman Institute的研究员。

本文译自MarketWa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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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研究中国黑客特点:能力强、分散化

国前政府高官表示,与美国上周指控五名解放军军官一案所揭示的情况相比,中国在互联网上刺探情报的能力其实更强,从事相关活动的群体也更加分散化,这一蔓生的黑客产业综合体成为中国政府的挡箭牌,但有时也会给北京造成一些负面影响。

据美国官员和私营安全公司观察,一些最高明的网络入侵者在国防承包商、而非政府机关充当受雇黑客,其姓名并不在美国指控人员的名单中。前美国政府官员和安全问题研究人士称,近年来,来自这一群体的工程人员侵入了谷歌(Google Inc.)、洛克希德-马丁公司(Lockheed Martin Corp.)和顶尖电脑防卫公司的服务器,其工作通常是以兼职身份完成的。

前美国官员说,中国一直告诉美国,没有从事黑客行动,但也表示,政府无法管控自己控制之外的行为。虽然从中国对国内互联网的严格控制来看,上述说法可能是一种不作为的借口,但包括前美国政府官员在内的黑客领域专家也称,中国黑客活动仍有纷乱和难以追踪的现象。

纽约外交关系协会(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的中国和网络安全学者西格尔(Adam Segal)表示,这种结构带来了政治利益,使中国政府能够说无法控制所有攻击。但西格尔认为,当黑客的攻击目标非常敏感或是牵涉进某场危机时,若政府无法控制攻击就会付出代价。

一些美国安全公司说,自由职业者有时似乎接受军方的指令,有时又从那些希望获得竞争优势的国有企业得到指示。

中国黑客活动的分散性凸显出美国在应对其眼中经济间谍活动时面临的挑战。

一名曾参与制定中美网络安全政策的美国前政府官员回忆道,磋商过程中令他们感到不安的一点是,大家对实际情况并没有一个完整的了解。

网络安全公司FireEye Inc.首席营运长曼迪亚(Kevin Mandia)称,最高明的黑客入侵似乎源自几个中国团队中的一个。他的同事将这些团队称为“未知”团体。

中国强烈谴责上周美国司法部起诉中国军方人员一事;被控人员包括王东(音),他的网名是UglyGorilla。中方完全否认相关指控,并暂停了与美方之间的网络安全会谈。

中国国防部发言人周二把起诉书与美国在2003年入侵伊拉克之前提出的伊拉克藏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证据联系起来。

耿彦生在国防部月度新闻发布会上表示,美国在网络技术和基础设施方面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编造一些所谓的“证据”并不困难。国防部没有回应对本文置评的请求。

中国之前曾寻求加强对网络黑客的监管。四年前,中国政府曾逮捕了一个名为黑鹰安全网(Black Hawk Safety Net)的黑客培训网络的三名运营者。该网站的会员超过17万人。

一些研究人员称,他们怀疑中国政府并不一定知道军方人员何时动用了高科技系统进行了非法行为。在一份2011年的报告中,佛吉尼亚州智库Project 2049 Institute的执行主管斯托克斯(Mark Stokes)提到了分析人士之间流传的一个类似事件。他说,中国军方无法控制针对外国机构的网络入侵行为可能显示出,中国对于网络基础设施的管理存在重大缺陷。

研究人员表示,目前,中国官方支持的黑客活动大多都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第三部负责的;该部的使命和美国国家安全局(National Security Agency)类似,甚至比后者更广。

在上周的起诉书中受到指控、在黑客世界被称为评论员(Comment Crew)的上海黑客小组负责监控北美,并属于第三部。据跟踪相关活动的专家发布的报告,第三部还设有密码破译和网络防御研究以及卫星通信拦截等小组,并拥有超级计算机等资源。

不过,非政府黑客活动继续兴盛。美国司法部的起诉书暗示,存在一种个人与公共部门的合作关系。起诉书称,五名遭起诉黑客所在的上海某部队受雇于几家匿名的国有公司,为后者“提供信息技术服务”,即窃取美国公司的机密。

研究人员表示,来自军队的黑客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他们的能力是可以被识别出来的。评论员的特点是,其电子指纹能够被轻易追踪到,即重复使用某些电子邮件地址和绰号。

安全研究人员称,更让他们印象深刻的是那些只有攻击后果为人所知的黑客。2009年,被研究人员称为“曙光”(Aurora)的匿名黑客团体秘密侵入了运行谷歌电子邮件服务Gmail的服务器。一位前美国官员表示,这次黑客攻击非常隐秘,谷歌最初怀疑自己的员工应对此负责。谷歌发言人对此不予置评。

FireEye的威胁研究部门主管欣德隆德(Darien Kindlund)称,据信曙光包括了两个小组,总人数为10-15人,这些人都拥有计算机科学专业背景,分布在中国的不同城市。

Mandiant在2013年发布了关于评论员的详细报告;Mandiant目前是FireEye的子公司。这份报告中的大部分情报都包含在美国的起诉书中。欣德隆德称,他拥有一些曙光成员的文件,但拒绝公布。他说,这是因为曙光似乎由普通公民组成,如果欣德隆德正在监控的这些人实际上并没有为中国政府工作的话,就有可能遭致强烈的反击。

据知情人士透露,自从侵入谷歌之后,曙光还侵入过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美国劳工部、RSA、EMC Corp旗下的安保部门以及Bit9 Inc.;Bit9是马塞诸塞州的一家合同安保公司,保护一些美国大公司和联邦政府免遭黑客入侵。

Danny Yadron发自旧金山 / James T. Areddy发自上海 / Paul Mozur发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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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May 29, 2014

中国处罚操纵价格的镜片生产企业

国对美国强生公司(Johnson & Johnson)、博士伦公司(Bausch & Lomb Inc.)和其他框架镜片和隐形眼镜片生产企业处以总计达人民币1,900万元(合300万美元)以上的罚款,这些企业被指存在价格垄断行为。这是中国政府利用竞争法控制定价的最新举措。

中国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简称:发改委)周四在其网站发布声明称,查实涉案的主要框架眼镜和隐形眼镜生产企业达成并实施了销售镜片的价格垄断协议,因此决定对相关企业予以处罚。发改委称,一些涉案企业存在限制下游经营者转售价格的排除竞争行为,并使用了诸如不当控制产品促销条款等策略。

受罚企业包括强生公司、加拿大Valeant Pharmaceuticals International Inc.子公司博士伦公司、日本尼康公司(Nikon Corp.)和豪雅公司(Hoya Corp.)、法国依视路(Essilor International SA)、德国卡尔蔡司公司(Carl Zeiss AG)和上海卫康光学眼镜有限公司(Shanghai Weicon Optics Co.)。

尼康公司发言人表示,该公司在中国是通过与依视路的合资企业经营业务,相关问题请参照依视路的声明。依视路和其他公司并未立即回复记者寻求置评的请求。

发改委称,对依视路处以人民币880万元的罚款,金额最高。发改委还称,这笔罚金相当于依视路中国子公司上一年度销售额的2%,并称依视路能够主动整改。声明还显示,尼康公司被处以人民币170万元罚款。

发改委称,博士伦公司被处以人民币370万元罚款,强生公司罚款金额为人民币360万元;卡尔蔡司公司罚款金额为人民币180万元。发改委补充道,对主动向反垄断执法机构报告达成垄断协议有关情况,提供重要证据,并积极主动整改的豪雅公司和上海卫康光学眼镜有限公司两家涉案企业,依法免除处罚。

发改委说,已采取行动加强反垄断法,确保从生产商那里出来的产品价格较低。

中国越来越多地利用2008年出台的反垄断法和2011年生效的反价格垄断规定追究被指操纵价格的行为。定价在中国有可能成为敏感问题,中国过去曾经出现猛烈的通胀,而且现在还指望仍在发展中的消费文化促进进一步的经济增长。

最引人注目的案例之一涉及进口奶制品和婴儿配方奶粉,在国内厂商卷入丑闻之后,进口产品在中国越来越受欢迎。去年8月,发改委因反竞争的定价行为对六家乳业公司处以逾1亿美元罚金。雅培制药(Abbott Laboratories)和美赞臣(Mead Johnson Nutrition Co.)等受到调查的企业在处罚决定宣布之前下调了婴幼儿配方奶粉的价格。

近年来引人注目的案例还涉及液晶屏幕、中国白酒生产商以及上海当地的黄金零售商。

发改委价格监督检查与反垄断局局长许昆林上周在北京的一个会议上说,整体而言,中国反垄断措施仍处于初期阶段。他列举的困难包括缺乏人手以及仍在制定过程中的程序性操作。他说自己手下只有46个人,要是有460人肯定会更好。

但他表示,可以说中国已经取得了很多进步。

Carlos Teja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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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eant Pharmaceuticals International Inc.
总部地点:加拿大(Canada)
上市地点:纽约证交所
股票代码:VRX
强生公司
英文名称:Johnson & Johnson
总部地点:美国
上市地点:纽约证交所
股票代码:JNJ
Essilor International S.A.
总部地点:法国
上市地点:PARIS
股票代码:ESSI
Hoya Co. ADS
总部地点:日本
上市地点:美国场外交易粉单市场(Pink Sheet)
股票代码:HOCPY
Essilor International S.A. ADS
总部地点:法国
上市地点:美国场外交易粉单市场(Pink Sheet)
股票代码:ESLOY
Nikon Co. ADS
总部地点:日本
上市地点:美国场外交易粉单市场(Pink Sheet)
股票代码:NINOY
Valeant Pharmaceuticals International Inc.
总部地点:加拿大(Canada)
上市地点:多伦多
股票代码:VRX
Nikon Co.
总部地点:日本
上市地点:东京证交所
股票代码:7731
Hoya Co.
总部地点:日本
上市地点:东京证交所
股票代码:7741

印度新总理:希望与北京密切合作

度新上任总理纳伦德拉•莫迪(Narendra Modi)周四在与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通电话时表示,他非常希望与北京密切合作,共同解决两国之间一些悬而未决的问题。

周四的电话通话是莫迪本周上任以来第一次与一个国家的领导人接洽。

Associated Press
印度新总理莫迪。
莫迪办公室说,莫迪在电话里表示,中国在印度外交政策中一直占据优先位置。另外,印度外交部称中国外交部长下月初将访问印度。

一些人已质疑过中印之间是否能建立真正牢靠的经济伙伴关系。近些年来,印度跟中国竞争对手日本的经济、战略领域关系走近了很多。

尽管莫迪周四向中国示好,但他在竞选时曾展现过针对中国的强硬立场。在2月份靠近中印争议边境的一次选举集会上,莫迪要求中国放弃领土野心。他说,中国必须抛弃扩张的野心,而应当重点关注发展和繁荣问题。

印度和中国是全球人口数量最多的两个国家,双方曾于1962年爆发过战争。近来,边境争端令两国之间的关系趋于紧张。印度当局4月份指责中国军队越过边境朝由印度控制的喜马拉雅山拉达克地区前进了数英里。中国则否认进入印度境内。

莫迪领导的印度人民党(Bharatiya Janata Party)当时还是反对党,该党指责当时的印度执政党国大党(Congress Party)对中国态度软弱。时任总理辛格(Manmohan Singh)称,所谓的中国入侵只不过是一场局部区域事件,印度人民党对辛格的这种表态进行了猛烈抨击。

和上届政府相比,预计莫迪将推行更加积极主动的外交政策,政策焦点将集中在为印度的经济前景提供扶持方面。莫迪面对的最棘手挑战之一将是在处理和中国之间关系的同时,又要努力增强和中国的经济联系。而态度越发强硬、军事装备越发先进的中国有意提高在南亚地区的影响力。

分析师称,莫迪已经开始尝试扩大他本人以及印度在南亚地区的影响力。他的首个外交举动就是邀请包括斯里兰卡、尼泊尔和孟加拉国等邻国的领导人参加他本周举行的就职仪式。印度在邻国之间的影响力下降后,中国通过在这些国家开展基础设施项目不断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印度外交部称,莫迪敦促来访领导人携手努力增强南亚地区的战略和经济联系。

外界还预计,莫迪将通过他和日本首相安倍晋三(Shinzo Abe)的关系来力图加强印度和日本的联系。莫迪在担任印度古吉拉特邦首席部长时就结识了安倍晋三。两人都属于民族主义者,而且都试图提振本国的经济。安倍晋三最近也曾经表示要将中日领土争端延后。

不过,中方可能希望莫迪政府少在战略问题上如此用心,多关注些经济合作。上海国际问题研究学院(Institutes for International Studies)分析师刘宗义在《环球时报》撰文称,莫迪不可能像安倍晋三那样激进,那样对印度经济发展毫无益处。

刘宗义说,莫迪作为印度政坛的右派,更可能成为印度的尼克松(Richard Nixon),推动中印关系进一步发展。尼克松在上世纪70年代担任美国总统期间,推动中美关系实现了重大突破。

一些印度人民党人将中印关系视作推动印度经济的潜在催化剂,希望凭藉中印合作来开放制造业和改善基础设施。

印度人民党成员、前外交家普里(Hardeep Puri)说,他的看法是,决定印度未来的关键在于与美国和中国的关系。他表示,只有与这两个全球最大经济体进行合作才能帮助印度转型。

但其他一些人认为中印伙伴关系中受益的主要是中国。长期以来印度人一直对印度对华贸易逆差不满,目前逆差数字已从2002年的10亿美元增加至超过300亿美元。在这期间,由于印度人购买中国货物增加,中印贸易总额从大约20亿美元增至将近700亿美元。

印度战略事务分析师切拉尼(Brahma Chellaney)表示,莫迪可能将推动纠正这种一边倒的不对等关系,但在他的经济重振计划中不大可能将中国作为核心伙伴。

相反,莫迪可能将试图深化印度与亚洲其他民主国家的关系,特别是日本。印日两国关系已经升温。最近日本国际合作银行(Japan Bank of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对日本制造业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印度是日本企业青睐的第二大投资目的地,仅次于印尼。

预计莫迪和安倍还将就国防合作以及一项民用核能协议展开谈判,该协议将允许日立(Hitachi)等公司向能源不足的印度出口核反应堆和相关技术。

切拉尼说,印日关系将成为印度海外经济政策的一个重要推力。

Niharika Mandhana

(本文版权归道琼斯公司所有,未经许可不得翻译或转载。)

读报:美国难阻中国在南海为所欲为?

刘罡

国学术界对于美国应如何应对中国在南中国海的主权伸张行为存在意见分歧,有人主张强力以对,也有人认为小国屈从大国是世界普遍现象,应接受南海成为中国的势力范围。

美国网络时事杂志Slate 5月28日刊登了芝加哥大学法学院教授Eric Posner的一篇观点文章,该文说,中国的邻国希望,如果国际仲裁机构依据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在南中国海主权争端问题上做出对中国不利的裁决,他们将获得一个反对中国的强大法理基础,如果是这样,美国将使用武力击退中国在南海的扩张行为,但该文认为,这种情况不会发生。文章说,美国海军确实比中国海军规模大,但美国海军的巡视范围是整个世界,而中国海军只需关注自家后院里的游泳池,难道美国人真的关心究竟是一家中国石油公司还是一家越南石油公司把南海的石油开采出来卖到国际市场上吗?

文章说,就像我们正在领教到我们可以接受乌克兰作为俄罗斯的卫星国而存在这一事实一样,我们也需要明白,我们也可以接受南中国海成为中国的势力范围,虽然这一点对于受到中国欺负的南中国海周边国家而言或许难以接受。文章说,一些评论人士担心东南亚国家会出现“芬兰化”,即必须对中国巨龙俯首帖耳,但事实是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已经芬兰化,加拿大和墨西哥就其必须对自身进行调整以适应美国的外交政策这一点而言,也可以说在经历芬兰化。文章说,只要中国不试图征服其邻国(没有理由相信北京会走得那么远),美国就应该放任中国在南中国海自由行事。

美国福克斯新闻网5月28日刊登了美国马里兰大学史密斯商学院教授Peter Morici的一篇观点文章,该文说,美国总统奥巴马正试图再次证明其对外政策的合理性,按照他的阐述,这一政策就是用外交行动和经济杠杆来替代军事力量。文章说,美国现在的对外政策既缺乏足够的经济和军事实力做后盾,也缺乏政治家们足够的贯彻勇气。

该文说,在太平洋地区美国总统拒绝动用美国的海军资源对抗驱赶和骚扰菲律宾及日本船只的中国舰船。文章认为,除非美国的外交行动能获得美国可信的军事承诺的支持,并且美国的经济力量能够支持这种外交行动,否则莫斯科和北京将踩着美国及其欧亚盟国的利益获得成功。

(本文作者刘罡是《华尔街日报》中文网编辑兼专栏撰稿人。文中所述仅代表他的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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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和中国在亚洲安全前景上交锋

周末,亚太国家的国防部长和军方领导人将齐聚新加坡出席峰会。在围绕东中国海(中国称东海)和南中国海(中国称南海)领土争端的紧张气氛升级之际,中国和日本预计将就亚太安全前景规划出互相竞争的蓝图。

这一名为香格里拉对话(Shangri-La Dialogue)的亚洲安全高峰会议,是自中国在越南主张拥有主权的海域部署深海钻井平台、导致近几周该地区局势紧张以来,美国、中国和其他亚洲军事领导人齐聚一起的首个重要事件,日本首相安倍晋三(Shinzo Abe)和美国国防部长黑格尔(Chuck Hagel)都将在峰会上发表演讲。

越南认为中国部署钻井平台的举措危险且具有挑衅性,其他几个国家也对此表达了不安,而中国则表示,这是在自己领土上的正常作业。

在周五晚间开幕式上发表演讲时,安倍预计将提出被日本媒体称之为“安倍主义”(Abe Doctrine)的安保政策,日本的蓝图是在国防事务中采取更加积极主动的姿态,与美国在内的多国合作伙伴共同加强地区的安全和繁荣。日本已经通过在安倍任期内深化与东南亚国家的安全关系,预示了这种蓝图。

预计安倍晋三将敦促东南亚国家联盟(Association of Southeast Asian Nations)和中国制定海上行为准则,目前双方正在就此谈判。他可能还会提出帮助那些与中国存在争端的国家加强海上安全能力。日本政府已承诺向菲律宾提供巡逻船,同时正考虑对越南进行此类支援。安倍晋三上周接受《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采访时表示,他希望加快推进向越南提供巡逻船事宜。

安倍晋三提升日本军事影响力的努力已获得美国和菲律宾等盟国的支持,同时也招来中国和韩国的批评,后者担心日本军国主义复燃。安倍晋三希望让与会各国防长相信,日本仍致力于维护和平,同时将提升该国维护和平的能力(非常重要的一条就是修改宪法解释),以此赢得国际社会对日本上述努力的更大支持。

预计安倍晋三还将严厉指责中国处置领土争端的方式。此前中国和日本的军机上周末曾在双方存在争议的岛屿附近发生近距离对峙。该岛屿日本称为尖阁诸岛(Senkaku),中国称为钓鱼岛。

中国国防部周四证实,率团出席此次对话会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王冠中中将将发表大会演讲,阐释习近平的“亚洲新安全观”。“亚洲新安全观”是一个与安倍的愿景匹敌的地区安全观。

国际战略研究所(International Institute of Strategic Studies)亚洲执行董事赫胥黎(Tim Huxley)表示,习近平的亚洲安全观强调亚洲国家主导解决亚洲事务,暗含将美国排除在外的意思。但安倍的建议框架“更加广泛”,寻求将亚洲之外的伙伴国家也拉进来。国际战略研究所是一家智库,也是此次峰会的组织者。

中国官方报纸《中国日报》(China Daily)将此次峰会称为“北京和东京的交锋”。

美国国防部长哈格尔也将在此次峰会上发言。这个一年一度的峰会为全球领导人提供了一个考虑亚洲安全挑战的平台。美国官员近来一直竭力让其亚洲盟友相信,美国将继续在确保地区安全方面发挥主导作用。奥巴马(Obama)政府将更多军事、外交和经济资产转向亚太地区的策略就凸现了这一点。

虽然郝胥黎注意到中国派出的代表级别不像以往那么高,但他表示,中国全国人大外事委员会主任傅莹也将作为北京代表团成员出席此次峰会。傅莹是前外交部副部长,以言辞犀利著称,估计此次她将为中国立场进行强力辩护。

预计此次峰会还将讨论泰国最近的政变、朝鲜核武计划等亚洲地区的棘手问题。

不过郝胥黎称,峰会最重要的议题仍将是正在演变中的地区力量平衡——亚洲国家如何与日趋强势的中国相处。

中国不仅可能要面对来自日本的对抗,可能还要面对来自其他与中国存在领土争议国家的对抗,特别是越南和菲律宾。

菲律宾今年早些时候向联合国提起仲裁,称中国有关对于几乎整个南中国海(中国称:南海)拥有主权的主张是非法的,这导致中菲关系陷入深度冰冻状态。中国政府拒绝参与这一目前正在海牙进行的仲裁程序。

Trefor Moss / Yuka Haya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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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马否认进口车售价过高

Zuma Press
2014北京国际车展上展出的一台宝马概念车。

国中央电视台(CCTV)又一次将进口汽车定价问题置于显微镜下,但至少有一家外资汽车生产商为自己的定价策略辩护。

CCTV周二在一档将近半个小时的节目中指责进口车售价过高,其中宝马汽车(BMW)、梅赛德斯-奔驰(Mercedes-Benz)的母公司戴姆勒(Daimler)和Tata Motors旗下的捷豹路虎(Jaguar Land Rover)都被指蓄意抬高中国市场的进口车型售价。

这是中国观众越来越熟悉的一个话题。在过去九个月里,CCTV时不时就会播放几乎完全相同的专题节目。

根据CCTV的分析,豪车在中国市场的销售价格有时能达到美国类似车型的两至三倍,CCTV对这种定价方式提出了质疑。报道中列举了宝马X6、梅赛德斯-奔驰S550、揽胜(Range Rover)、大众途锐(Volkswagen Touareg)、保时捷卡宴(Porsche Cayenne)和路虎发现(Land Rover Discovery)等品牌。

汽车企业常常以进口关税和高昂的税收来解释售价差异。中国对进口汽车征收25%的关税。

但CCTV指出,即使考虑了额外成本,高端进口汽车在华售价仍然偏高。

宝马中国区首席执行长恩格尔(Karsten Engel)周三表示,他认为中央电视台的指控很奇怪,特别是考虑到宝马直到去年底之前一直为从美国进口到中国的部分车型支付反倾销税。

他说,宝马当然没有对任何人多收钱。他还说,中国的每一个顾客都可以买自己想买的车,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是一个自由的市场,宝马根据市场需求和所处的竞争环境设定市场价格。

大众汽车发言人说,该公司产品的定价在市场上很有竞争力。她说,大众汽车一直在努力在市场上推出更多中国本地生产的汽车和本地化的产品。

周四下午,记者无法立即联系到捷豹路虎、保时捷和戴姆勒置评。

一个外国公司的定价策略被作为榜样。中央电视台称赞总部位于加州帕洛阿尔托(Palo Alto)的特斯拉(Tesla Motors Inc.),称特斯拉Model S在美国售价约为8.1万美元,在中国的价格为121,370美元,仅比美国的价格多出了额外的物流成本、关税和税金。

就在此番称赞的前几天,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刚刚考察了通用汽车公司(General Motors Co., GM)的中国合作伙伴上海汽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SAIC Motor Co., 简称:上汽集团)下属的一家上海技术中心。习近平试乘了该公司其中一款轿车,他敦促当地公司高管推进新能源汽车的研发,并“用好用活”中国政府打造中国汽车业的承诺。

中国一直大力补贴国内汽车制造商,希望提高这些企业成为全国、乃至国际领先品牌的几率。

在习近平的领导下,北京一直力促政府官员放弃奥迪车(Audi),转为使用本土品牌汽车。中国人民解放军近期订购了1,000辆红旗H7轿车,对这家中国豪华车生产商的销量构成了提振。

不过,迄今为止,这些方法似乎并不奏效,最近几个月,中国汽车生产商在本土市场的销量一直加速下跌。据中国汽车工业协会的数据显示,4月份国内品牌汽车占乘用车市场的比例从上年同期的39.6%降至37.1%。

与此同时,中国消费者对外国品牌汽车的需求似乎得不到满足。外国豪华车(无论是进口车还是中国生产的汽车)的销售情况尤其兴旺。

这种外国和中国汽车制造商命运的鲜明对比也在中央电视台的专题节目中有所反映。这档节目问道,为什么中国汽车制造商想要盈利都有困难,而中国消费者却要把钱浪费在购买昂贵的进口车上?

Colum Murphy / Rose 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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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忙于应对单独两孩引发的“婴儿潮”

Reuters
一幅婴儿主题的宣传广告和一个3D的儿童造型。中国政府放松对城市家庭的生育控制预计将每年新增200万新出生人口,该政策已经给医院的相关设施带来压力。

去年中国政府做出放宽人口控制这一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决定后,中国卫生部门的官员们正在采取措施接纳每年由此新增的200万新出生人口。

中国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周四在新闻发布会上说,中国夫妇拥护新的人口措施,导致医院设施吃紧。该委员会的官员说,有关部门将推出更多的怀孕相关服务,比如产前护理和医院设备,以便满足增加的需求。

中国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副主任王国强说,政策实施以后,对妇幼健康工作特别是对产科的保障方面提出了一个严峻的挑战。他还说,“一床难求”的现象也是普遍存在的。

去年11月,中国领导人公布了一项政策调整,允许“单独”夫妇生育两个孩子。“单独”夫妇是指夫妻中有一人是独生子女。之前很多城镇地区都要求夫妻双方都是独生子女才能生育二胎。

这一政策调整受到了很多中国百姓和人口学家的欢迎。公众不希望政府对家庭规模加以限制,而人口学家一直在呼吁采取措施应对迅速老龄化的社会和不断减少的劳动力。每年新增200万新出生人口的估计处于人口学家估计的区间上限。人口学家预计新政策将使未来三年每年新增100万至200万新出生人口。中国目前有13.4亿人口。

尽管新政策仅涉及到人口中较小的一部分人,但随着新政的普及,将给中国城镇地区带来广泛影响。中国很多农村地区已经放宽了人口限制。

卫生部门官员称,很多夫妇已经依新政行动起来,证据就是医院床位需求增加。王国强说,政策调整得到了公众的拥护。

他还说,新出生的人口不是一下子出现。

卫生部门官员在实施新政时还面临其他障碍。中国卫生部部长李斌在3月份说,很多夫妇想生二胎时都遇到各种问题。比如,医院要求夫妇提供“单独”证明,但实际上这样的证明并不存在。

领导人计划逐步推出新政,以避免出现婴儿潮以及给政府和医疗系统带来的后续压力。他们没有提出时间表,只是说中国34个省级行政区都需要修改法律,实施新政。据中国官方媒体新华社报道,目前为止,有七个省和四个直辖市(北京、天津、上海和重庆)实施了新政。

人口学家质疑新政在刺激人口增长方面的效果,呼吁采取更大力度的行动来补充劳动力。预计到2030年,中国劳动人口将减少6,700万。虽然很多夫妇对获准生二胎拍手称快,但他们也说,高昂的生活成本使他们不敢生二胎。

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妇幼健康服务司司长张世琨周四表示,卫生部门官员还计划应对产前筛查的缺乏,并开展帮助愿意生二胎的高龄妇女的计划。

Laurie Burki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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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发商和政府谁先扛不住?

顾蔚

国房地产业滑坡的关键问题是:谁会最先扛不住?

无论是正等待房子降价的买家,还是希望需求反弹的开发商,抑或是担心经济增长的政府,谁会第一个投降,很大程度上将凸显出中国如何对付这个“疑似严重泡沫”。

中国房产信息集团研究主管洪德生说,现在中国的房地产市场陷入了僵持。开发商们押注一旦政府屈从于增速压力,市场将很快触底反弹。

买家率先投降的可能性最低。今年前四个月,房地产销售额累计下跌了10%,因为许多人都决定先静观其变。不过,房价至今没有降下来,因为开发商们仍紧紧抓着囤积的库存不愿放手。许多开发商或许能经受住短期下跌幸存下来,但需要仰仗政府放松流动性,才能再度将房价抬上去。

与过去相比,政策制定者不推出扶持政策的决心似乎更为坚定。不过,他们也受到了地产行业的绑架。摩根大通说,这个行业为中国GDP增速所做的贡献达到15.1%。

影响市场的其他两大因素,一是反腐败运动,二是投资者除了国内房地产外还有其他新选项。

香港、大陆都有分支的大型地产中介中原地产创始人施永青说,政府官员和相关人士过去曾经占到了买家的30%;这些人现在不敢再添置房产了,害怕吸引注意。另外一股强大的购买力是着眼短线受益的投资者。而随着市场放缓,最近几个月这些投资者也销声匿迹了。


已拥有多套房产的中国富人目前正忙着把资金转到海外。根据仲量联行的数据,今年第一季度,中国对海外住宅开发项目的投资同比增长80%。中国房地产公司正在吸引那些在国内已经有多套房的客户到它们在伦敦、加利福尼亚和澳大利亚新开发的项目中购房。

高库存显示开发商的运营资本面临压力。开发商在2012年和2013年的房地产繁荣期大举购置土地,这就意味着2014年供应会增加。根据评级公司穆迪的数据,截至4月底,一线和二线城市库存已经相当于14个月的销量,接近2012年2月份触及的16个月高点。

小城市的过剩问题尤其严重。施永青说,成交量下滑之后将会出现降价,中国二、三线城市已有不少房屋供应过剩的情况。

有些杠杆率较高的开发商已经无法再捂盘太长时间了。大型开发商还能给债务展期,但即便是它们也很难再筹措到新资金,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小型开发商则在借高利贷,因为银行已不愿再借钱给它们了。穆迪指出,那些高杠杆、销售执行弱的开发商最容易受到市场下滑和金融风险的冲击,有些地产公司现金余额已经不足以偿还短期债务。

专注海外地产市场的承明资产管理董事长、原复地集团首席财务官王哲说,通常而言,市场滑坡开始之后大约六个月到一年,开发商的现金流就会有麻烦。今年虽然它们财务状况还可以,但估计撑不过9月份。到时候甩卖将全面展开,从小开发商开始,大的也会跟进。

一个很大的未知数是,当这一幕发生时,政府是否会改变立场。房地产滑坡会引起政策制定者的很大担忧,原因有二。其一,房地产市场是中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根据摩根大通的数据,2013年,房地产行业(包括房地产和建筑)占GDP的比重为 12.7%。

其二,土地出让收入最高占到了地方政府预算收入的60%。房地产销售放缓意味着开发商没有什么钱向地方政府买地了,这就会有损地方政府增加公共投资以提振经济的能力。中央政府正在尝试打破地方政府对土地财政的依赖,但是要很快补上这个洞可能非常困难。摩根大通预计2014年卖地收入将减少5%-20%。

某国有房地产开发企业的首席执行官说,过去十年,每次都是政府先“投降”。在2012年库存触及高位之后,政府降低了利率并且增加了货币供应。该高管评论说,越是这样,最后崩盘看起来就越发不可避免。

(本文作者顾蔚是《华尔街日报》中国财富和奢侈品编辑,并负责该报中文网的原创内容。欢迎追踪她的中文网博客”高净值生活”,和每周五以中英文双语同步发表的专栏。评论请发送邮件至wei.gu@wsj.com,也可以在新浪微博上(顾蔚WeiGu)追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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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越南经历反华浪潮后的思索

刘毅强

反华浪潮中来到越南纯属偶然。平日在邻国柬埔寨工作,反华的那一周是公立假期假期,当时临时决定来越南中部休假几天。反华开始的第二天上午(5月14号)我从金边坐大巴出发,中午过的越南边检。下午从胡志明机场坐飞机到了中越城市岘港,再转到了目的地会安。

这一路上并没有感觉什么异样,既没有看到大规模的集结或者也没有经历像后来网上所传的路障和封锁机场。其实我是直到到了目的地通过香港媒体的微信推送才知道越南已经发生了大规模的反华示威和暴力。

但是就在我从柬埔寨往越南走的当天,成百上千惊慌失措的中国同胞从同一个边境口岸逃到了柬埔寨。反华示威在5月13日首先由胡志明市北部的平阳省从示威突然演变成了暴力。事发突然,大家都毫无准备。因为在平阳省的中国商人数众多,当时从胡志明市回国的飞机票立即售空。落荒而逃的人中间很多只能选择从陆路坐大巴逃到了金边。因为人数众多,当天在边境的柬埔寨一侧的酒店一度因为过来避难的华商太多而爆满。

在知道反华的消息以后,我最终决定还是继续越南行程。我的直觉是这就是中国反日的一个越南版本,所以一切应该都还在党中央的控制之中。在越南的几天,我并没有经历什么危险,但是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身份所带来的紧张。

会安是一个联合国世界文化遗址的小镇,现在镇上虽然有了商业化的气息,但是大部分的小镇居民依旧在这里生活。之前我也去过这里,这次感觉最大的不同是自己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投来打量的眼神。我能猜到每个人见到我以后都在想他是不是中国人。这样的感觉好像是生活在了一个警察国家,周围的人都是在经意的不经意的扮演了的特务一样的角色。就连小孩子也不例外,听见我跟同行的人说了中文以后,就会跟在后面嘀咕“China”。

对经历了反华浪潮的中国人来说,让人愤怒的不光是越南暴徒,还有国内的官方以及媒体的反应迟缓和沉默。国内媒体迟迟未报,直至几天后外交部发出谴责越南暴力事件声明。尽管在金边有不少中国媒体,从越南逃难到金边的中国人最后只能通过柬埔寨的当地华文媒体集体对国内媒体报道的迟缓发出了责难。因为我平日看中文媒体,如果不是因为香港、马来西亚华文媒体的报道,我根本不会知道自己的身处在已经爆发了反华暴力的国家,也不会有什么防范意识。

从越南逃到柬埔寨的同胞大多对国内在第一时间援助的不利表示唏嘘和失望。而且,国内官方最初的措辞将这场反华暴力描述成这是“针对外国企业的暴力事件”,这样的描述似乎有意将中国企业描述成只是碰巧遭受了损失。

反观海峡对岸的台湾当局,他们虽然在越南只有一个小小的代表处,但是却做的很积极。就连我都收到了他们在各个城市的应急撤离预案,细致到每个城市撤离到哪里、与谁联系以及怎样取得联系,并且立即派出了包机撤侨,早于大陆的撤侨行动。

因为柬埔寨收留了很多从越南逃过来的难民,所以在金边的中国人普遍对越南很愤怒甚至仇恨,但对此我深有保留。确实有让人发指的越南暴徒,但是即便如此,也可以从普通越南人保护中国人的一些事例中看到越南人人性中善良的地方。而国内处理该事件的方式让我反感。马丁路德金说过,最后在我们记忆中印象最深的并不会是我们敌人的行为,而是我们朋友的沉默。

中国人下南洋少说也有千年的历史。在南洋的华人总是能够靠自己的勤奋与智慧在当地深根发芽、兴旺发达,但是命运却风雨飘摇。在国外的反华不是今天才有,很可能以后也会有。无独有偶的是1969年的5月13日马来西亚排华、在1998年5月13日印尼排华、在2014年5月13日越南排华。这些排华的背景各异,但大多是当地野心政治家的卑劣伎俩,相似的是无辜华人命运的多难和对华人保护的缺失。中文是联合国所有人权宣言和条约的官方语言。不管在哪里,不管什么时候,做华人的权利也是我们的基本人权。但是谁应该来保护我们的权利,在这一权利被违反的时候提供救济呢。

本文作者是红色高棉国际特别法庭被害人代理律师、中国国际刑法青年学者联盟秘书长、柬埔寨金边皇家法律经济大学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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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巴巴计划披露28位合伙人名单

情人士称,阿里巴巴集团控股有限公司(Alibaba Group Holding Ltd.)计划在更新首次公开募股(IPO)文件时披露将在实际上控制该公司的28位合伙人名单,此举也许能缓解外界对其非常规治理结构的担忧。

所谓的阿里巴巴合伙人有权任命公司董事会的多数董事,以保留由公司创始人马云开创的协作文化。这一结构是导致阿里巴巴无法在香港上市的原因,因为香港不允许某些股东在公司事务上比其他股东拥有更大分量的投票权。该结构也令美国一些企业治理专家感到担忧,他们警告股东在把控制权移交给一群不了解的人时应持谨慎态度。

阿里巴巴在IPO文件中表示,公司的这种结构使其不需采用双重股权结构就可以保持公司的文化。如果采用双重股权结构,那么股权持有人将在所有事务上都享有更大投票权,而不仅仅是在董事任命问题上。阿里巴巴说,在公司这种不同的结构下,在董事会最终人选的问题上,每一份股票仍享有同等的话语权,股东们可以通过投票否决合伙人提名的董事会成员。

Associated Press
不过针对公司董事会成员人选的投票,至少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有可能是合伙人提名人选的一道保险栓。阿里巴巴提交的文件显示,该公司最大的两个股东均已承诺在投票时支持合伙人提名的人选。加上阿里巴巴共同创始人马云和蔡崇信(Joseph Tsai)的投票,支持合伙人提名人选的股票将占绝大多数。阿里巴巴最大的两个股东分别是雅虎公司(Yahoo! Inc. ,YHOO)和软银股份有限公司(SoftBank Co. ,9984.TO),二者持股比例分别为22.6%和34.4%。

披露合伙人名单将向外界表明合伙人个人控制了多少表决权。如果合伙人是作为一个整体拥有公司大量股权,则或许可以缓解外界对于合伙人施加过大影响的担忧。

根据提交的IPO文件,合伙人中可能包括马云和董事局执行副主席蔡崇信,二人分别持有公司8.9%和3.6%的股权。文件还显示,该公司首席执行长陆兆禧(Jonathan Lu)和首席运营长张勇(Daniel Zhang)各持有不到1%的股权。

合伙人的集体股以及软银和雅虎所持股份的确会在公司IPO之后缩水。雅虎已经同意在IPO中出售其持股的40%,相当于约9%的阿里巴巴股份。阿里巴巴也在文件中表示,计划此次发行新股,这将会带来股权稀释效应,不过到底发行多少股目前还不得而知。

尽管即使合伙人的合并股权降至50%以下,他们仍会在投票时拥有较大力量。根据招股书,阿里巴巴会根据多数票来决定董事会席位,同时也会难免出现一些股东不会投票的情况。

知情人士称,阿里巴巴还计划在未来的申请文件中对全部董事会成员进行初期任命。他们称,目前由4人组成的董事会将扩大为9人。根据5月初的初步文件,现任董事会成员之一的Jacqueline Reses已经同意在IPO之前辞职。Reses是雅虎公司(Yahoo! Inc., YHOO)的一位管理人士。

杰克逊(Robert Jackson)是一位前企业律师兼美国财政部官员,目前在哥伦比亚法学院(Columbia Law School)教书。杰克逊认为,如果阿里巴巴的合伙人是其创始人或其他公司内部高管,则投资者或对这种结构感到更加放心;若情况并非如此,那么投资者可能因此感到担忧。

杰克逊称,投资者已经考虑过马云对于合伙人制度的想法;他们并不喜欢这个观点,但是他们可以理解;不过如果出现一整组不为外界所知的高管名单,那么投资者接受起来会更难。

Oberweis Asset Management的资深分析师帕普(Jeff Papp)称,对合伙人有更多的了解可以缓和投资者对于这些合伙人影响力的担忧。Oberweis Asset Management旗下管理有1.78亿美元的China Opportunities fund。

阿里巴巴已公布,28位合伙人中有6位来自公司以外,他们在阿里巴巴的关联公司或相关公司工作。该公司的文件说,将每年选举新的合伙人,新选出的合伙人必须已经在公司工作至少五年。文件还说,作为合伙人,这些人预计会持有一定规模的阿里巴巴股份。

Telis Demos / Liz Hoff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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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虎公司
英文名称:Yahoo! Inc.
总部地点:美国
上市地点:纳斯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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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baba Group Holding Ltd.
总部地点:中国大陆
软银股份有限公司
英文名称:SoftBank Co.
总部地点:日本
上市地点:东京证交所
股票代码:9984

美国会再次抛弃中国吗?

刘罡

于日益自信的中国而言,美国似乎正越来越成为一个专门给人添堵的角色,从中国与周边国家的领土争端,到中国的贸易与汇率政策,再到中国军方的互联网行为,美国在诸多涉华领域都要指手画脚一番,虽然这些行为未必具有实质的攻击性,但也足以令许多中国人愤愤不平,在他们眼里美国真可谓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膈应人。当今的中国正为美国在涉华事务方面涉入日深而烦恼,但从历史上看,恰恰是美国积极涉足中国事务时,中国比较顺风顺水,而当美国抛弃中国或对中国采取冷处理时,中国往往会走背运。

中国现在的中学历史教科书都说,是1919年爆发的五四运动迫使北洋政府代表拒绝在巴黎和会上签约,从而打破了日本从德国手里夺占中国青岛的美梦。但教科书却没有说明,日本对青岛的占领一直持续到1922年,是在美国主导的1921年华盛顿会议上美国联手英国和中国对日本施压,才真正迫使日本将青岛交还给中国。当然,美国出面压日本吐出在山东攫取的侵华利益,从本质上说是要抑制日本在远东的势力,并非是要替中国主持公道,而且也如不少历史学者指出的,华盛顿会议实际上是使中国由一战期间的日本独占又回到由几大列强共同支配的局面,但不管怎么说,至少从此后十几年的历史看,美国对中国事务的积极参与比消极参与对中国要好。

1931年,在华盛顿会议上签订的美、英、法、日《四国条约》到期前夕,日本发动了“九一八”事变;1937年,在同样是于华盛顿会议上签订的《五国海军条约》到期后不久,日本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九一八”事变、特别是日本全面侵华可以说已经打破了美国在中国事务上的对日容忍底线,但此时的美国由于严重的经济危机等原因,民众厌战情绪强烈,再加上美英等国一直寄望于日本能够对经济、军事实力日益强大的苏联起到牵制和抵消作用,所以美国暂时忍下了这口气,对中日战争采取了“隔岸观火”态度,中国的抗战也由此陷入了长达四年的孤军奋战惨境。

其实,经济实力强大的美国很大程度上是掌握着日本侵华战争的生死命门的。《陶行知日志》里提到的数据显示,1937年运往日本的战略物资中,美国占54.4%。分类来说,美国所占比例分别是:铜92.9%,各种油料60.5%,汽车及零件91.2%,铁百分之59.7%,铸铁41.6%,各种机械、发动机48.5%。正是这种实力给美国提供了对日说话的底气。1941年,在苏德战争爆发、德日军队有可能联手会师之际,美国于8月1日宣布对日本实施全面石油禁运,11月26日,美国国务卿赫尔向日本发出最后通牒,不仅强硬要求日本从中国撤军,还要求日本与其他国家放弃在中国的一切权利和治外法权。美国的这些举措无异于将日本逼入了绝境,而美国自己也应该很清楚,事情到了这一步,一场美日大战将不可避免。果不其然,日本的“御前会议”最后得出结论:若按美国的要求办,日本不但要抛弃中日甲午战争、日俄战争的成果,“九一八”事变的结果也必须放弃,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日本遂决定进攻美国,使中国一举翻身的太平洋战争就此爆发。

从华盛顿会议到太平洋战争这20年的历史发展脉络中我们不难看出,美国虽然不能说不重视其在华利益,但单只是中国本身却不足以在美国的利益天平上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美国不会仅仅为了保护其在华利益而让自身卷入一场全面战争,美国最后之所以下决心与日本开战,是基于对全球形势的评估而做的决定。正因为如此,上世纪40年代末国共内战爆发后,面对国军在战场上的节节败退,美国最终决定放弃中国大陆,宁肯“失去中国”,也不肯为中国而冒险打一场蒋介石梦寐以求的“第三次世界大战”。站在国民党和中国自由派人士的角度看,美国此举不啻是对自由中国的抛弃,是将中国大陆拱手让与苏俄势力,但其实站在共产党的角度看,美国在中国大陆退出利益竞逐也未必全是件好事。

华东师范大学教授沈志华在其《毛泽东、斯大林与朝鲜战争》一书中说,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之初,毛泽东去苏联谈判对华援助问题,双方谈得很不愉快,毛这时面临空手而归的危险。恰在此时,美国国务卿艾奇逊发表了一个长篇讲话,暗示中国要打台湾尽管打,美国会持默许态度,讲话的中心目的就是分裂中苏,不让中苏结成联盟。这个事给斯大林造成了很大压力,苏联内部经讨论认为,不能让毛泽东空手而回,如果那样,中苏同盟便无法建立,美国人的计谋就成功了。

虽然历史不容假设,我们仍不妨设想一下,如果美国能够继续沿着与苏联争相笼络中国的路子走下去,中国不难从这种左右逢源的处境中得到更多好处。但此后爆发的朝鲜战争使美国彻底放弃了拉拢红色中国的打算,这直接导致中国在上世纪60年代初与苏联决裂后面临着孤立无援的艰难处境。我们甚至不妨大胆推想一下,如果中国在60年代初与苏联闹僵时能及时开启对美和解的大门,毛泽东的孤立感、危机感以及由此而产生的极端情绪可能就没那么强烈,中国的文革悲剧或许就能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得以避免。

据美国知名报人塔德•舒尔茨在其名著《昨与今》中说,当60年代初中苏开始意识形态论战时,华盛顿的决策圈子甚至根本没有从中看出中苏决裂的端倪,有人甚至荒唐地认为这是中苏两国在演一出戏给西方看,直到1969年中苏爆发珍宝岛军事冲突后,美国才最终确信中苏两国真的闹崩了,当时正饱受越南战争困扰的美国总统尼克松突然醒悟到可以利用中苏矛盾来分化瓦解共产主义阵营。正是从这一刻起,中国在美国的全球战略棋盘上成为了一枚可以走出妙招的重要棋子,中国在美国的利益天平上又重新变得重要起来。

此后的中美关系历程人们都是耳熟能详了,邓小平主政后中国延续对美和解的进程实行了改革开放政策,中国在一步步融入国际主流社会的同时,经济实力也日益增强,目前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我们必须客观地认识到,中美改善关系虽然对两国都有利,但良好的中美关系对中美两国的重要性却并不是同等的,换言之,假如没有中国的廉价商品,美国的经济固然会受到一定负面影响,但国家的发展进程基本不会因此而改变,而如果没有美国的市场,中国的全球崛起必将无法持续下去

也正因为如此,如果美国一旦认定在华牵涉过深有损其全球战略利益时,不能排除美国会像上世纪30年代后期和50年代那样,再次采取疏离中国的态度。有人可能会觉得这种想法属于天方夜谭,鉴于中国目前庞大的经济体量和市场规模,以及中美两国经济利益相互纠缠、依赖之深,美国“抛弃”中国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但是,美国目前正加紧推进的TPP(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关系协议)谈判不正是有将中国排除在外的趋势吗?美国方面肯定会意识到,一旦中国被排除在TPP和TTIP(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协议)之外,作为中方的报复,美国在进入中国市场方面也会平添许多障碍,美国为什么明明意识到这一点还在积极推进这两个很有可能将中国孤立于世界主要市场之外的协议呢?这说明与上世纪30年代末和50年代时一样,美国不会让自己的全球战略利益被自己的在华经济利益牵着鼻子走。

当然,中国当前的实力毕竟远非上世纪30年代和50年代时可比,在美国进行全球战略布局时中国正日益成为一道绕不开的坎。比如面对愈演愈烈的乌克兰危机,中国给俄罗斯及时送上的4,000亿美元天然气购销协议大礼包,就让美欧高高举起的经济制裁大棒失去了不少威势,给普京及时送上了一粒定心丸。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中国与美国在全球竞技场上仍然不是同一个重量级别的对手,不能排除美国的重返亚洲最终会演变成一个“亚洲北约”对中国实施遏制包围的局面,如果中国陷入这种被美国主导的国际社会所孤立、疏离的处境,上世纪60和70年代的一幕有可能重演。

和比自己强大的邻国打交道从来都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与这种强邻维持一种斗而不破的关系,或许最符合自己的利益。

(本文作者刘罡是《华尔街日报》中文网编辑兼专栏撰稿人。文中所述仅代表他的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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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May 28, 2014

六位名人谈自信

迪·穆雷(Andy Murray)

最成功的人往往最自信,但成功并非自信的唯一标尺,自信在很大程度上与真诚和自我感觉有关。我小时候常常和比我年长、比我块头大的孩子比拼,尤其是我哥哥杰米,他总是赢我。我觉得这让我养成了不服输的个性。失败总是难于解释,接受失败往往更难,但每个人都难免遭遇挫折。只要你从中吸取教训,失败有时就会带来好处。在失去首个大满贯后,我一度意气消沉,当时我很年轻,做梦都想赢大满贯,但我失败了。不过这并没有影响我对获胜的渴望,虽然后来我还丢了一些决赛局,但我最终取得了胜利。毅力和决心是关键。

-穆雷是一位世界级网球运动员

纳奥米·坎贝尔(Naomi Campbell)


每次上T形台之前我都会紧张。我可能没表现出来,但总会紧张。在上台亮相之前我要低声祈祷,画个十字。我从来没有设计过自己上了T型台之后要做什么。我努力用自己的神经去克服,让自己干得好。我总说,在真正做到之前,要假装自己能做到。你可以利用恐惧或不安全感让自己度过难关。这是积极的,真的,这根本不消极。有一次,我穿着薇薇恩·韦斯特伍德(Vivienne Westwood)的鞋摔倒了。穿她设计的超高跟厚底鞋是要有技巧的,要踮着脚尖走,而我当时却像穿普通鞋那样走,我就摔倒了。我说,没关系,我摔倒了。我爬起来,继续走。如果你表现得有自信,那你可能真的有自信,也可能没有,但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不是吗?

-坎贝尔是一位超级名模

阿波罗·罗宾斯(Apollo Robbins)


我做的事情有95%是让人们产生虚假的自信感。其余5%是技巧。我揣摩人的心理,发现什么让人自信,然后加以放大。我会刺激这种自信心,以便我利用。我会说:“先生,这把戏在您面前可玩不成,您显然比在座的多数人都更善于观察。”我可能会自贬身价,让别人觉得我不过如此,我的意图和目的都一目了然。这样一来,他们就会产生错误的自信,这正是我要的。直觉是我们的弱点。当我们不假思索做某些事的时候,我们会对自己凭直觉做决定的能力过于自信。看看马多夫(Madoff)、凯文·特鲁多(Kevin Trudeau)这类人,他们留给大家的印象可不是满身污垢的汽车推销员,他们的风度举止能让人产生信心。

-罗宾斯是位手法敏捷的艺术家,也是一位“绅士小偷”

贝丝·迪托(Beth Ditto)


我为什么这么迷恋朋克,就是因为它让我觉得自己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别人。如果有人看你不顺眼,那是因为他们习惯于看你不顺眼。我觉得我很小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我从来搞不懂身体形象问题。身体形象和自信不一样,身体形象是一目了然的。有一次,我给英国时尚杂志《Love》做裸体封面,我的朋友问我:“你知道伦敦有座大楼整整的一面 都是你的裸体像吗?”我回答说:“酷!”我觉得很好。如果你的性格或身体是这个样子,那就是本来的你,就是你本来的样子。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人们感受自信的方式也完全不同。但对我而言,如果你想变得自信,很简单:不要和那些让你觉得自己很烂的人混在一起。

-迪托是一名创作型歌手,Gossip乐队主唱

菲利普·珀蒂(Philippe Petit)


我从来都没有信心在纽约“双子塔”上走钢丝。从我最初萌生这个想法到踏上钢丝的那一刻,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的能行。我做着准备,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对一个人来说太艰巨了。但不管怎样,我坚持一步步地使梦想成真了。我从来没想过要不要挑战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绝对是不可能的。假如当初我问了自己这个问题,或许就不会做了,这会使我放慢脚步。但每当我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时候,我就会像一个诗人一样耸耸肩膀说:“好吧,没错,那又如何?”我做过很多不可能的事,但促使我去做的自信来自何处呢?直到今天这还是个谜。我也回答不了。

-珀蒂是一位高空钢丝艺术家

卡丽·费希尔(Carrie Fisher)


作为一个瘾君子,有自信是件坏事。瘾君子不配有自信。对我来说,吸毒是为了让尖锐的感觉钝化,把我头脑中那些不重要的、总让我想起往事的东西统统赶走。吸毒是忘掉这一切的好办法。我扮演了一个名叫卡丽•费希尔的人,我在努力从这个角色中走出来。而我的方法就是吸毒。现在我有足够的自信能不依靠毒品保持心智。但说来奇怪,在一定程度上我是靠吸毒才认识到这点的。你必须相信自己能够在记忆中的任何一点停下来,即便是可能伤害到你的那部分。你必须学会信任仪器,感觉自己没有任何事情需要隐藏。但如果你为了钝化自己的感情而吸毒,那么你就不应该拥有自信。你应该非常害怕。

-费希尔是一位演员、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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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市场争夺战导致全球乳品价格下跌

Agence France-Presse/Getty Images
新西兰一家乳牛场的小牛。该乳牛场向恒天然供应牛奶。

球乳品价格大幅下滑,因新西兰、欧洲和美国的乳品生产商为满足中国市场需求纷纷扩大出口。

随着财富增长,中国对进口乳品的需求急剧上升(中国国内乳品行业爆出安全丑闻之后情况更甚),从而推高了近年来的全球乳品价格。乳品价格上升促进了全球最大乳品出口国新西兰的经济繁荣,也提高了美国奶农的收入。

但根据乳品交易平台乳制品国际交易拍卖网(GlobalDairyTrade)的数据,在2月份创下纪录新高后,乳品拍卖平均售出价格已下跌了20%多,至4,000美元/吨以下。

乳品价格下跌的部分原因是中国最近出现奶粉库存积压,这就意味着需求下降。另外,供应的增加也给价格造成打击。经过去年的干旱之后,新西兰产量已经恢复,而在欧洲,有利的天气条件也推动今年第一季度牛奶产量同比增长6%。

受中国需求推动,美国乳品生产企业今年3月份出口量刷新纪录。但随着其他国家扩大生产,美国农业部称,预计2015年出口量将有所下降。

总部位于新西兰、专门从事乳品期货交易的经纪公司OM Financial Ltd的金融市场总监布鲁内尔(Nigel Brunel)称,现在天气很好,利润率不错,因此供应量大。他说,接下来乳品的价格何去何从,要看中国的需求。眼下中国的乳品库存高企,但可能很快就会消耗完毕。

乳品价格的下跌对新西兰的影响最大。去年中国进口了价值50多亿美元的乳制品,其中约80%来自新西兰,当地农民从中国对牛奶不断上升的需求中大受裨益。

恒天然集团(Fonterra Co-Operative Group Ltd)周三表示,下一产季将把固体奶收购价由截至5月31日产季的每公斤8.40新西兰元下调至7新西兰元(合5.98美元)。这意味着该集团针对10,500名奶农的总收购价将降低约20亿新西兰元。

恒天然首席执行长施皮林(Theo Spierings)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全球乳品供需的再平衡正推低价格。

新西兰农场主联盟(Federated Farmers)主席莱费林克(Willy Leferink)说,过去10年,随着奶农寻求扩大生产,新西兰奶农的债务几乎增加了两倍,达320亿新西兰元。加之国内利率上升,乳品价格下跌可能导致一些奶农遭受损失。

莱费林克说,如果你因为回报下降而陷入困境,你可能需要审视一下自己的生意,因为你可能投入了过多资源。

对于新西兰央行来说,牛奶价格下跌加剧了其所面临的挑战。今年以来,为了给牛奶大量出口引发的经济热潮降温,新西兰央行已经两度上调利率。目前有迹象显示经济繁荣可能达到了转折点:最近几周新西兰元已经开始下跌,而过去一年间新西兰元兑美元累计上涨了5%。

当然,随着国内中产阶层日益扩大,预计中国仍将大规模进口牛奶及其他乳制品。澳大利亚农业部曾多次表示,到2050年中国乳制品进口额将增至150亿美元左右。施皮林说,恒天然依旧非常看好中国市场的长期前景。

在最近跌价之前,受新西兰干旱和中国牛奶产量下降等特定因素影响,牛奶价格处在非常高的水平。中国牛奶产量之所以下降,是因为在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导致六名婴儿死亡后,中国国内乳制品行业进行了重组。

不过现在,牛奶价格仅略高于乳制品国际交易拍卖网公布的乳品拍卖五年均价。乳制品国际交易拍卖网是恒天然创建的一个平台。

受国内消费增速放缓问题困扰的美国奶农一直希望能够获得一些新西兰乳品在中国市场的份额。美国乳品出口协会(U.S. Dairy Export Council)提供的数据显示,2013年美国面向中国的奶粉出口额较上年增长超过两倍。美国乳品的出口额占总销售额的15%,这一比重几乎是五年前的两倍。当前其他农业部门的利润正在下降,出口额增长提高了美国的牧业利润,但乳品价格下跌会改变这种情况。

欧盟的生产商也希望增加对包括中国在内的亚洲国家的出口,他们预计欧盟的生产限制配额到2015年将被废除。

与此同时,近来新西兰的乳品产量迅速增长。新西兰乳品公司协会(Dairy Companies Association of New Zealand)的数据显示,3月份该国生产牛奶176万吨,较上年同期增长了五分之一。

美国乳品出口协会在近日发布的一份报告中指出,中国通过进口满足了对乳品的短期需求。该协会称,今年第一个季度,中国进口奶粉、奶酪、乳脂以及乳清共56.4万吨,同比增长58%,但过去两个月的需求有所放缓。

位于加州的美国全国奶业联合会(National Milk Producers Council)在一份报告中指出,4月份中国的乳品进口量降至六个月低点,但水平依然高于一年前。

该联合会称,全球市场对奶粉的需求正在下降。

Rebecca Howard / Isabella Ste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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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靠世界杯提振经济的希望逐渐幻灭

久前,蒙蒂罗(Tarcisio Monteiro)对世界杯足球赛还十分着迷,他买了一个世界杯塑料奖 ,放在他位于里约热内卢狭小贫民窟的房间里。

而现在巴西将要举办世界杯,蒙蒂罗却对这方面的财政支出十分愤怒,他加入了抗议群众队伍。他买了催泪瓦斯防护镜,就挂在世界杯奖 旁边。


蒙蒂罗现年38岁,是一位酒店工作人员,居住在里约热内卢 阿马鲁(Santo Amaro)贫民窟。他说,看看世界杯花了多少钱,老百姓又从中得到了什么好处。 阿马鲁贫民窟满是迷宫一样的狭窄小巷,距离世界杯决赛场地马拉卡纳球场(Maracana stadium)并不远。

蒙蒂罗从世界杯球迷到抗议者的转变凸显出6月12日世界杯开幕前席卷巴西的消极情绪。这种负面情绪在过去是不可思议的。巴西对世界杯的热情如火,巴西人称自己生活在足球之国。巴西也是世界上获得世界杯冠军次数最多的国家。不过根据4月8日巴西Datafolha公布的最新调查结果,现在只有48%的巴西人支持举办世界杯,而2008年这一比例为79%。

其原因已经超越了体育本身。对很多巴西人而言,世界杯已经成为这个南美国家经济繁荣希望的象征。但这种希望却落空了。这届世界杯目前已耗资高达创纪录的115亿美元,还有一系列未完工的建设项目,提醒大家注意巴西存在的问题:官僚主义盛行、腐败、决策短视(将大型项目 驾于教育和医疗之上)。很多人认为这些缺陷是导致巴西依旧贫穷的原因。

巴西各地在体育场馆上投入的财政资金已达36亿美元,相当于前两届世界杯场馆费用的总和,而建筑商还在忙着收尾。与此同时,原本有望给巴西经济发展带来好处的机场、道路和其他长期项目的建设因为官僚争吵、腐败指责和其他障碍而受阻。距离世界杯开幕只有十几天的时间,虽然场馆大多已经落成,但周边地区常常跟建筑工地差不多。

举办世界杯或奥运会这类重大赛事难免会给主办国带来资金方面的烦恼,除了本届世界杯,巴西还将在2016年举办奥运会。但在巴西,世界杯折射出的却是一个长期制约其发展的谜题:既然有铁矿石、农田和石油等丰富的自然资源,巴西为什么还这么贫穷?

Kim Badawi for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今年2月,蒙蒂罗抗议世界杯开支。

前往巴西观看世界杯的游客会发现,巴西人不满意的是国家领导人组织世界杯的能力,但对号称“桑巴军团”(Selecao)的巴西国家队和世界杯本身并无不满。世界杯在巴西几乎像宗教一样受人尊崇。世界杯开赛后,许多企业和学校预计都会放假,全国上下都将陷入对桑巴军团的狂热中。

但由于公众对他们眼中的浪费行为极为失望,这届世界杯也成为有史以来第一次需要担心爆发大规模抗议的世界杯。2013年6月,100万巴西人在世界杯热身赛期间上街游行,呼吁政府关注那些比场馆建设更重要的事务,比如糟糕的公共交通以及落后的学校和医院。在比赛现场外面,警方向举着横幅的抗议者发射催泪瓦斯,横幅上写着“我们要符合国际足联标准的学校”,这是影射世界杯组织方所要求的场馆标准。

一些大规模的游行示威活动变得暴力,一名电视台摄影记者在报道一次游行时身亡,之后人们对大型示威活动的热情有所减弱。不过,巴西仍部署了15.7万人的安保部队,以便控制声称要扰乱世界杯的小型组织。周二,巴西利亚的抗议者破坏了一个世界杯奖杯展。

批评人士的嘴则更难被堵住,其中甚至包括巴西本土的足球明星,他们往往是在担任了世界杯形象大使后幻想破灭,比如两次世界杯冠军、世界杯总进球数最多的罗纳尔多(Ronaldo),还有帮助巴西队勇夺1994年世界杯冠军的罗马里奥(Romario)。现在担任巴西国会议员的罗马里奥公开表示,这是巴西历史上最大的“抢劫”。

这让谋求在10月大选中赢得连任的巴西左翼总统迪尔玛•罗塞夫(Dilma Rousseff)感到头疼。分析师曾预计罗塞夫将借世界杯的东风发起连任运动,把自己塑造成务实能干的领导人形象。但是现在,罗塞夫将低调行事,她已决定不在世界杯开幕式上发言。

罗塞夫已经发起行动为世界杯的准备工作正名,包括电视广告宣传。5月15日,她在巴西利亚向酒店和旅游业的工作人员表示,为世界杯兴建的基础设施最后将留给巴西,到巴西来的游客不能把机场、城市交通项目或者体育馆装进他们的行李箱带走。

巴西政府表示,机场等项目的建设将会完成,给巴西带来长期利益。该国估计,世界杯将创造约38万个就业岗位,吸引60万外国游客。预计赛事将给巴西广告、航空、酒店以及其他行业带来111亿美元左右的收入。但是穆迪投资者服务公司(Moody's Investors Service Inc.)估计,世界杯创造的就业岗位大部分是临时性的,对巴西规模2.2万亿美元的经济影响很小。

Reuters
由于体育场馆建设预算超支,包括福塔莱萨轻轨在内的一批长期基建项目被迫取消。

2007年,当巴西获得2014年世界杯主办权时,时任巴西总统的路易斯•伊纳西奥•卢拉•达席尔瓦(Luiz Inacio Lula da Silva)称其为一个新兴国家最终实现繁荣的亮相演出。经历数十年的困境之后,巴西在汇率稳定的基础上实现了经济增长。一个新的消费者阶层从巴西贫民中崛起。而且在大宗商品价格上涨之际,巴西在里约热内卢附近发现了一些全球最大的油田。2007年巴西股市上涨44%。

但之后巴西的经济增长陷入停滞。2010年增长7.5%之后,巴西经济连续四年下滑,一定程度上是受大宗商品价格大跌拖累。新生的消费阶层在积累了高额信用卡债务后失去动能。由于高额的税负和破败的基础设施削弱了竞争力,该国制造业陷入衰退。大规模石油矿藏的发现并未带来好处:腐败和经营不善的丑闻导致石油生产停滞。例如,警方正在调查国有石油公司Petrobras为何支付12亿美元收购之前估值4,500万美元的德克萨斯州炼油厂。Petrobras否认存在不当行为,为其支付的价格辩护。

尽管2007年的世界杯宣传视频承诺建设新医院,但巴西的医疗等公共服务仍然不尽如人意。在福塔莱萨(Fortaleza)体育馆不远处,巴西人洛佩斯(Ivanildo Lopes)说,为了取出让他疼痛不已的一颗1英寸(合2.54厘米)大的肾结石,他已经等了一年。巴西医疗学会(Brazilian Medical Association)会长卡多索(Florentino Cardoso)表示,这种情况十分常见。

在巴西,儿童死亡率是美国的两倍,因为能看医生的机会太少了,以至于该国去年开始从古巴引进医生。据巴西医疗学会的数据显示,最近几年,政府在医疗保健方面的投资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例大体持平。巴西卫生部(Health Ministry)发言人表示,相关预算每年都在增加,但不愿对长久的等待置评。

最初,巴西政府表示,将找到私人资本兴建体育场馆,并将纳税人的资金留给为经济提供长期提振的项目。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改善这个国家的公共交通系统。巴西一些大城市没有地铁,工人们只能花好几个小时乘坐闷热的公共汽车。

结果,体育场馆的修建几乎完全用的是纳税人的钱,因为其成本翻了两番,私人贷款机构对这些场馆未来的盈利性有所质疑。

举例来说,世界杯揭幕战将在一座能容纳6.2万名观众的全新体育场内举行。世界杯结束后,这座场馆将归属于圣保罗的哥连泰斯(Corinthians)足球队。不过,由于负债累累的哥连泰斯足球队找不到私人贷款商,这座造价5.5亿美元的体育场的建造资金是由政府贷款提供的,还包括了2亿美元当地的税收减免。

Reuters
5月中旬,纳塔尔体育场附近的施工仍在进行中。

针对可能存在腐败的批评声音也有所增加。据一位城市审计员发表的一份长达141页的报告显示,在巴西首都巴西利亚兴建一座可容纳6.9万人的体育场的成本增长了68%,至6.36亿美元,一旦所有帐单被一并结算,成本可能会更高。报告称,预算激增的关键原因就是存在“严重的不法行为”,比如超额计算交通费用,钢材损耗率达到令人怀疑的12.1%等。目前还没有提起任何指控。该体育场建造商Andrade Gutierrez SA对此不予置评。

John Lyons / Loretta C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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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施压沃尔玛解决劳资纠纷

国监管部门正督促沃尔玛连锁公司(Wal-Mart Stores Inc., WMT)解决一起劳资纠纷。这场纠纷凸显出劳动者在中国劳动力市场上日渐强大的力量。

受理此案的仲裁委员会发言人表示,湖南常德市监管部门要求沃尔玛在周五之前就一家已关门店的劳资纠纷提交解决方案。该店员工兼工会主席黄兴国表示,超过60名员工说既没有得到适当的补偿,也没有收到门店关闭的通知,现在他们要求沃尔玛将遣散费提高一倍。

仲裁委员会发言人说,这个属于常德市法院系统的仲裁委员会已要求沃尔玛进行庭外调解。

沃尔玛表示,将与有关部门配合,并且一直在想办法达成对劳资双方均有利的协议。沃尔玛发言人称,公司会继续通过合理合法的方式寻求和解。

发言人表示,沃尔玛依据中国法律行事,在关店前两周便告知员工此事,还向他们提供了在其他城市沃尔玛门店工作的机会。他还称,沃尔玛依法支付了合理补偿。沃尔玛并未披露发放了多少遣散费,只是说具体视个人和工作时间长短而定。

劳资纠纷在中国不是什么新鲜事。过去这些年,中国偶尔会发生暴力抗议事件,造成日系车、耐克(Nike)和阿迪达斯(Adidas)鞋等一切生产中断。但劳工专家认为,常德这起相对温和的纠纷标志着中国劳工运动出现了变化。

黄兴国以前是这家沃尔玛门店的行政管理人员,也是这起源于3月的劳资纠纷的员工代表。他说,本周仲裁法庭的介入是一里程碑式的胜利。

黄兴国表示,这意味着至少政府承认员工的维权行动是在法律范围内的。

中华全国总工会是中国唯一的合法工会,受中国共产党而非工人控制。总部位于香港的工人维权组织中国劳工通讯(China Labour Bulletin)发言人刘嘉义(音)说,全国总工会的地方分会通常由一些公司经理领导,他们为保障公司利益、维护当地稳定和经济增长,而打压工人的诉求。

刘嘉义说,这次以黄兴国为首的地方工会领导人将他们与沃尔玛之间的纠纷推到当地政府,此举并未受到来自全国总工会的明确指示。

黄兴国称,他们是总工会的基层组织,并接受其指导。他说,但这次抗议他们是自行组织的。

中华全国总工会并未回复置评请求。

专家称劳工组织正日益活跃。中国劳工观察(China Labor Watch)项目协调人Kevin Slaten说,他们注意到工会越来越多的表现并无先例。

尽管中国经济增速放缓,但该国某些地方的劳动力市场却持续紧缩。去年官方数据显示,中国城镇私企雇员年均工资总计人民币32,706元(约合5,229美元),较2012年增13.8%。这一增幅为四年最慢,但仍远高于2013年中国7.7%的经济增长。

黄兴国表示,常德的那家沃尔玛门店共有135名员工,其中69人在与沃尔玛进行劳动争议仲裁。

黄兴国称,自己在2009年2月加入沃尔玛,入职时是一名收银员,后来升至行政管理人员,2013年3月当选工会主席。身为常德人的黄兴国说,打算在纠纷结束后自己开店卖红茶和大米。

沃尔玛去年10月曾表示,计划在18个月时间里关闭15到30家门店,这是实现改善中国经营管理目标的举措之一。沃尔玛发言人说,到目前为止公司已宣布20家门店关闭。

中国是沃尔玛重要的增长市场,但这家位于美国阿肯色州本顿维尔(Bentonville)的零售商在这里面临多重障碍,包括屡次因食品安全受罚和与当地对手的激烈竞争等。有关部门今年1月认为沃尔玛存在违法行为,称该零售商出售的驴肉其实是狐狸肉。沃尔玛召回了相关肉产品,称已加强检测和食品安全检查力度。

市场研究公司欧睿国际(Euromonitor International)的最新数据显示,沃尔玛的中国市场份额排名第三。排名第一和第二位的分别是台湾润泰全球股份有限公司(Ruentex Industries Ltd.)与法国Groupe Auchan SA的合资企业高鑫零售有限公司(Sun Art Retail Group Ltd.),以及华润创业有限公司(China Resources Enterprise Ltd.)。华润创业运营着旗下10个零售品牌的4,100家门店。

Liyan Qi / Laurie Burki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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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涉及股票或公司
沃尔玛连锁公司
英文名称:Wal-Mart Stores Inc.
总部地点:美国
上市地点:纽约证交所
股票代码:WMT

任志强:关于中国房地产的六个问答

任志强

一问:为什么富豪排行榜上有那么多房地产商?

1. 中国和垄断资源相关并对市场拍卖的只有土地(也曾有过煤炭)。美国、英国、日本、韩国、俄罗斯等国的首富中为什么没有开发商?因为当金融、资本、石油、矿产、电讯、平面媒体、电视、网络媒体、军工等行业都充分对市场开放时,房地产就不再被唯一关注了。

2. 中国正处于城镇化的高峰期,且原有的住房条件严重滞后于经济增长和消费需求。所有国家在城镇化同步发展的阶段,房地产也都如此高增长。只是当城镇化率远超过75%之后,市场会从一手生产为主变为二手交易为主和持有物业为主。如美国约800多万套的交易中,新房最高100多万套,目前只有60万套。而中国近两年,年均新房交易约1000万套,保障房约200多万套。一手交易远大于二手交易。只有少数城镇化率较高的城市,二手交易略大于一手交易数量。

3. 房地产行业单位值和总数量大、价值高、产销集中度高是其他非垄断行业无法相比的。如一个单位少则五、六十平米,大则数百平米,而非以一平米、二平米为单位交易;一个项目少则数万平米,多则数百万平米;行业年总量超过十多亿平米,总值超过八万多亿元。这是其他非垄断商品无法相比的,只是无法与垄断行业相比。

二问:为什么许多非地产为主的行业也都进入房地产?

1. 其实,凡是有垄断优势和能成规模发展的行业并非都进入房地产业(个别是为解决自身问题,而非为市场),没有其他优势和其他投资渠道的才进入房地产。这是一种市场逐步开放的结果。1998年的住房制度改革是开放的契机,城镇化的需求则是吸引力。

2. 房地产的项目规模化效率有助于企业规模的快速提升。在不用依赖于科技创新,靠外包服务打开市场的初期阶段,还没有形成拼产品技术的白热化竞争,这打开了许多企业进入房地产业的大门。尤其是在划拨土地的阶段,可以用同样的资本,更快的扩大规模。

3. 房地产有更高的杠杆率。开发企业可以用土地和在建工程获得银行的信贷,预售之后又能靠预售款和个贷扩大杠杆率。而其他无资产、实物做抵押的行业,就很难将杠杆率放大。

4. 还可以用股权入股、股权抵押等多种方式再加大杠杆率。尽管在先全额一次性支付全部土地款之后,杠杆率已经被大大压缩了。尤其是政府监管预售款、银行延迟个贷发放更严重地影响到了杠杆率和现金流,但与其他行业相比,负债率还是很高的。

5. 工程款按进度结算可以将部分资金压力转移到生产单位,如大量备料款、设备款等。有信誉的企业的支付担保也成为一种短期、小额融资手段。这些都成为进入这个行业的“理由”。但当市场逐步充分竞争之后,专业与非专业企业之间的差距就充分显现了。

三问:为什么每次调控枪口都对准房地产?

1. 投资是影响经济增长的重要部分,尤其是计划经济的时代。没有开放市场时,大多建房都列为基本建设科目,因此自建国以来都是用限制建房投资来调控经济的,在“先生产,后生活”的时代更是如此。1988年的楼堂馆所停缓建是建国以来的第七次大调控。当经济过热、通胀上升时,从压缩投资入手是最有效的。1993年的调控也是如此,也因此有了连续几年的经济下滑。

2. 在经济下行时,启动投资也是最有效的拉动。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之后,中国要拉动经济增长,但这时已经是以半市场化而非政府行为的基本建设方式为主建房了。于是有了住房制度的改革,让住房完全市场化,取消福利住房分配。房地产成了突围的敢死队。

3. 2003年为防止投资过热再次将板子打在了房地产的头上。这次的错误在于只看到了房地产市场投资的高增长,却没看到基本建设中住房建设的投资快速下降的市场化替代关系。还好一场全球化的传染病,平息了这次调控。

4. 土地招拍挂和分税制,让土地财政成为地方政府的救命草,也让中央与地方之间出现了政策分岐。地方政府的招商引资和地价上升,再一次让房地产成为调控的靶子,却不知土地的垄断与供应下降是根源,再一次把板子打错了地方。

5. 2007年初中央第一次提出了正确的增加供给的主张,但饥饿的市场在土地供给增加时出现了大量的天价地和投资增长,于是年底又来了“两防”的政策,直到2008年的经济低谷。

6. 对付低谷仍要靠投资拉动,于是有了四万亿。但十大产业振兴除了扩大过剩产能之外,几乎没用(高铁应除外),尤其是不可能让老百姓拿出手里的钱。最终还要靠房地产拉动,才能增加民间的消费,并让市场上了个台阶。尽管后来有了限购、限贷,但2011年,房地产消费总额第一次超过了食品。

7. 历史上多次的调控都是从投资入手的。尤其是在投资占GDP的大头、出口对GDP负贡献时,更是如此。政府提供公共服务的投资不能动,就只能动房地产了。因此有了冯仑的“房地产是个夜壶”的形象比喻。政府的手就总是一会提夜壶、一会扔夜壶的不停乱摸。甚至不惜违法违规的摸进不该摸的地方。

8. 市场本是靠价格释放供求关系的信号,这才能发挥看不见的手的作用。而以价格为目标的调控,就是要斩断市场看不见的手。以限制需求为手段人为调节供求关系,更是破坏市场机制。还谈什么市场化?房地产只是政府平衡经济增减的工具,因为,这是上下游带动产业最多的行业,且在投资、信贷、就业、税收、土地收入上都影响最大最直接的产业,也直接制约着中国城镇化增长进程。

四问:为什么房地产是支柱产业?

1. 非市场化福利分房时代,房地产不是支柱,但住房商品化之后成为支柱,因此2003年国务院18号文件肯定了其支柱地位。有人说房地产绑架了中国经济,却不知道世界各国都如此。为什么评价各国经济先看股市与房市?尤其是以房产税为地方财政收入主要来源的国家更是如此。

2. 是不是支柱可以看增加值占GDP的比重,看投资的总量,看销售的总量,看税收的总量,看土地收入的总量,看上下游的拉动,请问除房地产之外还有哪个非垄断单一产业可以与之相比?

3. 再看哪个产业能集中这么大量的民间资本?哪个商品能吸纳民众这么多的购买力?哪个商品能提前锁定消费者未来的收入流?哪个商品能用银行信贷抵消通胀和货币贬值?这也是房子能成为最佳投资品的原因,何况还有增值的收益。房地产当然是经济与社会发展的支柱,而且是一根支撑中国经济增长不可缺少的支柱,也有人称是不能倒的支柱。

五问:为什么房地产成为投资的对象?

1. 城镇化导致需求进入上升阶段,而土地资源的稀缺和垄断,必然让房屋价值上升。

2. 政府不断改善房屋周边的环境和公共服务,也必然增加房屋的附加值。

3. 当资本市场不提供民众可以用少量投资参与房地产市场发展红利的开放式基金时,民众只好将房子做为直接投资品。

4. 早期个贷的利率与杠杆作用在帮助刚需解决住房时也在帮助投资者。

5. 货币政策与通胀让住房的价值额外提升了,也成为最具抗通胀效果的投资品种。

6. 股市的不正常让投资者大跌眼镜,又无其他渠道,只有投资房子这一条独木桥了。

7. 任何投资大约都要有技术作为支撑,而住房不用。

8. 许多投资会占用时间与精力,住房不用,放的时间越长反而获利更多。还有使用功能和租赁收入。当然还有许多各种各样的理由和投资技巧。

六问:为什么如今各种评说又集中在房地产?

1. 涨涨跌跌的是经济,越是支柱就越是会随经济波动而波动,何需大惊小怪?要救的不是房地产而是经济。夜壶总是被提来丢去的,哪次不是为了宏观经济?

2. 历年人为控制违背了市场规律,造成价格的扭曲,也激起了民愤。保障性政策不能保障居住权利,反倒催生了谋求暴利的腐败。以价格为导向的限制政策,让降价成为一部分人的“梦”,以为降价可以为他们带来“幸福”。

3. 许多民众看不到政府从高房价中获取了暴利,政策和媒体将仇恨导向了开发商。当然也有官商勾结的腐败,更加重了这种仇恨。还有少数不守法的行为和违约行为给行业扣上了恶帽子,希望看到这个行业的崩溃。

4. 价格信号的扭曲,不能反映市场的正确供求关系;政府多年非市场化调控导致的资源配置不合理,户籍与土地制度限制了自由迁徙的权利,公共服务与就业条件的差别,让人口的合理流动变成了选择性流动。于是城市间开始分化,供求关系也发生了逆转。尤其是价格上涨时的过量投资与库存形成了必要的自我调整。

5. 真的是泡沫破裂吗?假如销售量下降30%,大约还有十亿平米左右的年销量,各国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市场。这是破裂吗?

6. 尽管房地产只是夜壶,但政府真的不需要这只夜壶吗?政府可以不用夜壶,但政府会不关注必要的经济增长与底线吗?至少房地产还不是过剩产能。城镇化和消费升级还有巨大的需求。我不相信中国会甘愿落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地步。要实现中国梦,不管政策如何调整,都需要有个安定、舒适的家。最终前进的路上不管是冰山火海,都会被时代超越的。

本文作者任志强是华远地产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文中所述仅代表他的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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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巴马阐述外交政策愿景

Reuters
周三,美国总统奥巴马在美国西点军校的毕业典礼上发表重要的外交政策讲话。

国总统奥巴马(Barack Obama)周三承诺要更深度介入叙利亚内战。他说,美国资源应被用于外交努力和有针对性的反恐任务,而不是用于广泛的军事活动。这是奥巴马希望自己下台前呈现在世界舞台上的美国力量布局。

虽然与之前政策相比,周三的政策声明变化不大,但却标志着为反驳外界越来越多的认为奥巴马外交政策原则过于胆怯且降低了美国海外影响力的看法,奥巴马发起了一场解释运动。

奥巴马在美国西点军校(Military Academy at West Point)对毕业生发表重要的外交政策讲话时说,美国处于比世界其他国家都强大这一历史罕见地位。那些持相反观点的人不是在误读历史,就是在搞党派政治。

奥巴马对毕业生说,美国是个不可或缺的国家,过去一个世纪一直如此,未来这个世纪或许亦如此。

奥巴马提到了周二他发表的那份声明,即明年他会将留守阿富汗的美军规模维持在近1万人。他告诉西点军校的毕业生,他们可以为美军感到骄傲。

奥巴马说,你们加入的军队现在是并且将永远是领导世界的中坚力量,但在每个事件中,美国的军事行动却不能是美国领导力的唯一甚至是基本组成元素。他说,仅仅因为美国手里握着最好的榔头并不意味着所有问题都是一颗钉子。

不过他也指出,在反恐方面,美国军事力量在阿富汗的部署是不可持续的。

奥巴马说,进攻每一个为恐怖分子提供庇护的国家是天真且不可持续的战略。他说,他认为美国必须转变反恐战略,吸收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成功经验和教训,更有效地和那些恐怖分子试图立足的国家开展合作。

作为新反恐战略的组成部分,奥巴马宣布拨出50亿美元资金帮助多个国家打击恐怖主义。他仍然称恐怖主义是美国在本土和海外面临的最直接威胁。这笔资金尚需国会批准。

奥巴马政府内部将这一项目视作向叙利亚反对派提供更多援助(包括训练)的一个可能机制。

奥巴马承诺将加大对叙利亚反对派和叙利亚邻国的支持力度,但没有特别提到训练项目。

奥巴马的外交政策和国家安全战略遭政治对手和美国盟友的广泛批评,被认为过于谨慎。奥巴马此前曾表达过对这些批评的不满。批评者提出奥巴马不愿干预叙利亚内战,且俄罗斯总统普京(Vladimir Putin)一再无视奥巴马要求俄罗斯不要预乌克兰的警告。

奥巴马担心外界关于其谨慎胆小的描述被逐渐强化,继而成为其政治遗产的组成,因此他决定以西点军校的毕业演讲为开端,连续数月通过阐释如何利用美国实力的愿景来改变公众的看法。

在下周的欧洲之行中,奥巴马将扩充他在西点军校的讲话内容,在波兰和诺曼底发表主要着眼于美欧联系的演讲。

白宫还委派国防部长哈格尔(Chuck Hagel)、国务卿克里(John Kerry)和国家安全顾问赖斯(Susan Rice)等政府高官在未来数月举行活动阐释奥巴马外交政策的关键方面。

Carol E. 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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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警告美国不要在韩国部署导弹防御系统

国周三表示,如果美国实施在韩国部署一个导弹防御系统的计划,将不必要地加剧地区紧张局势。

《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周三早些时候报道,美国考虑在韩国部署一个先进的导弹防御系统,作为制衡朝鲜的一项措施。这个耗资9.5亿美元的末段高空区域防御(Terminal High-Altitude Area Defense,简称Thaad)系统可用于拦截短程、中程和中远程导弹。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秦刚在例行记者会上称:“我们认为在这个地区部署反导系统,不利于地区稳定和战略平衡。”

秦刚强调了朝鲜半岛局势存在“不确定、复杂敏感的因素”,并重申了中国希望朝鲜半岛无核化。秦刚说:“我们绝不允许在中国家门口出现局势紧张导致生战生乱。”

今年早些时候,朝鲜在其附近海域进行了一系列火箭发射活动,朝方将这些活动称之为试射。

在朝鲜发射的火箭中包括联合国禁止试验的弹道导弹,朝鲜则认为这是自己的主权。2012年底,朝鲜成功发射了一架多级火箭,许多国家认为这是朝鲜在试验远程导弹技术。

在去年局势紧张时期,朝鲜曾威胁要对美国及其在亚太的基地实施先发制人的导弹攻击。

韩国总统 槿惠(Park Geun-hye)周三说,美国在韩国部署导弹防御系统的任何提议都可以付诸讨论。 槿惠在接受《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采访时指出,首尔一直在研究自己的导弹防御系统,她说,这个系统最适合韩国地形。

但她表示,愿意研究美国的任何新计划,甚至可能在本周晚些时候于新加坡举行的一个安全会议上展开谈判。她说,如果美国提出新计划,两国的国防部长可以在会谈中讨论这件事。

中国学者称,北京方面担心朝鲜被激怒,部署导弹防御系统可能会对想法偏执、行事诡秘的朝鲜政权产生不稳定的影响。外交学院国际关系教授王帆说,一方面你希望朝鲜放弃核武器,一方面又让朝鲜变得更加不稳定。

Te-Ping Chen / Alastair G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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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版的“利率之谜”

谢亚轩

入2014年以来,国内银行间债券市场一改2013年下半年的熊市局面,走出一轮牛市行情。2014年5月23日,中债银行间总净价指数收盘报111.09,较年初上涨3.2%。

支撑2014年债券市场走牛的原因有很多,比如经济基本面差于预期,通货膨胀指数频繁走低,央行通过定向降准释放政策“维稳”信号以及监管层推出127号文对“非标”资产采取高压态度等等。不过,也可以换一个角度,从债券市场的供给和需求来分析这一问题。如果我们假定债券的供给基本稳定,则债券市场的上涨一定意味著有增量资金来购买和配置国内债券资产。那么推升2014年债券市场上涨的增量资金来自哪里呢?

一季度境外机构净买入国内债券量高达1134亿元

日前,中国人民银行首次公布的《境外机构和个人持有境内人民币金融资产情况》给出了很好的答案。根据该表披露的数据,截至2014年3月末,境外机构和个人持有国内的债券余额为5124亿元,较上年末增加1134亿元。也就是说,境外机构和个人在今年第一季度共增加购买和配置国内债券1134亿元。

这个购买规模对市场的影响足够大吗?从增量看,根据中央结算登记公司的数据,2014年第一季度,国债和金融债的托管量增加4862亿元,其中,商业银行整体增加持有2149亿元(其中全国性商业银行增持1163亿元),基金类机构增持533亿元,保险机构增持369亿元,“其他”机构增持950亿元。虽然数据没有单列,但境外机构和个人买入的债券基本都应记录在“其他”项目中,无疑是今年一季度债券市场上仅次于国内商业银行的大买家。

从存量或者债券托管总额看,境外机构持有的债券余额仅为债券托管总额的1.6%,并不算高。不过,考虑境外机构和个人主要持有的可能是国债和金融债,这个占比可能提升至2.6%。并且,从其自身的扩张速度看,经过短短一个季度,境外机构持有国内债券的余额就由3990亿元上升至5124亿元,增长28.4%,速度非常之快。

境外机构持有的国内债券以国债和金融债为主

何以判断境外机构和个人持有的境内债券主要是国债和金融债呢?可以找到两个证据,一是,鉴于债券投资门槛较高,从投资习惯看,持有境内债券的应该主要是境外机构而不是个人。而根据上海清算所的指标解释,人民银行批准进入国内银行间市场的境外机构包括:经人民银行批准投资银行间债券市场的境外中央银行或货币当局(如香港金管局、韩国央行)、香港、澳门地区人民币业务清算行(如中银香港、中行澳门分行)、跨境贸易人民币结算境外参加银行(如三菱东京日联银行香港分行、南洋商业银行有限公司)、境外商业银行(如德国商业银行、日盛国际商业银行)、境外非银行金融机构(如恒生保险有限公司)等。此类机构更为青睐透明度高、流动性强和风险低的国债及金融债。何况,国内国债和金融债的到期收益率在5%左右,远高于国外同类债券,这些机构当然乐于配置。

其二是,根据上海清算所披露的数据,截至2014年3月末,“人民银行批准的境外机构”持有的短期融资券、超短期融资券和中期票据等合计211.4亿元,较上年末仅上升33.9亿元,这一数据反证了境外机构持有国内债券的结构。以上两个证据都表明,不论是存量还是增量,境外机构持有的国内债券以国债和金融债为主。

未来需关注中国版的“利率之谜”

2005年6月6日,时任美联储主席的格林斯潘在国际货币会议“中央银行板块讨论”上的发言中,首次提出“利率之谜”的问题(有趣的是,九年前这次会议的召开地点是在北京)。“去年(2004年)以来,尽管美国联邦基金利率上升了200个基点,但美国国库券长期利率却明显下降,这种现象显然在近来是绝无仅有的”,对此问题的解释,格林斯潘提出一系列假说,其中之一是:“国外货币当局积累的大量美国债券影响长期利率。”事实表明,包括这个假说在内,没有哪个假说是可以独立解释当时包括美国在内全球长期利率下降的事实,但每个假说也都有其独特的解释能力。格林斯潘“利率之谜”所揭示的一个重要事实是:开放的条件下,要以开放的态度思考传统问题;全球化的时代,需以全球视角来分析国内经济现象。

2014年第一季度,人民币通过贸易和服务项目对外净支付5600亿元左右,境外机构通过购买国内债券回流1134亿元。同期,银行间固定利率10年国债到期收益率从上年末的4.5518%下降到3月末的4.5004%,到5月23日更是进一步下降到4.1574%。在分析推动国债利率下行的原因时,人民币国际化带来的“外援”或者增量资金的影响显然不容忽视。

可以预计,未来随人民币区域化和国际化进程的推进,境外机构和个人持有的人民币资产将日益增多,其对中国国内银行间流动性环境、债券和股票等资产价格走势、货币统计及货币政策操作的影响力也将日益增大,出现中国版“利率之谜”的可能性不可小觑。

从国际收支的角度看,人民币通过经常项目的跨境贸易和服务支付到境外,然后再通过资本和金融项目下的证券投资和其他投资回流境内,实现了“曲线救国”。央行最近公布的《境外机构和个人持有境内人民币金融资产情况》可以说是对此现象的一个最好注脚,使得我们能够更为清晰地勾画人民币跨境流动的全景图。

本文作者谢亚轩是招商证券研发中心宏观研究主管。文中所述仅代表他的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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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或将迎来重大转折

 Associated Press
Associated Press
纳伦德拉·莫迪4月24日抵达印度瓦伦纳西市(Varanasi)时向支持者挥舞胜利的手势。他在大选中的胜利标志着这个国家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周前,在印度西部沙漠之邦拉贾斯坦(Rajasthan)的偏远地区比卡内尔(Bikaner),四名一起在路边的卡兰餐厅(Karan Restaurant)吃午餐的年轻人说他们已经准备好迎接变革。

在一名国大党(Congress party)首席部长的领导下,该邦已经启动了一项让居民享受免费医疗的新计划。那几名年轻人喜欢这项措施,但表示他们将在全国大选中把票投给纳伦德拉·莫迪(Narendra Modi)和他的印度人民党(Bharatiya Janata Party),因为他们想要的是一个充满就业机会和经济增长的未来——而不是更多的政府救济。

在一家电力公司当线路工人的苏拉杰·帕尔·辛格(Suraj Pal Singh)说:“我们想让莫迪当选,他为古吉拉特邦(Gujarat)做的事情也应该为我们做到。”

5月16日,印度执政的国大党突然之间被莫迪这位带有印度教民族主义根基和亲商政策纲领的魅力超凡的政治家和他那重新崛起的印度人民党挤落一旁。

莫迪的大获全胜标志着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国家在后殖民时期历史上的一个重大转折点。在印度摆脱英国获得独立后的67年中,大部分时间里这个国家的发展道路都是由其首任总理贾瓦哈拉尔·尼赫鲁(Jawaharlal Nehru)家族制定的。尼赫鲁去世后,他的女儿英迪拉·甘地(Indira Gandhi)接掌了国大党并出任总理。自那以后,她的孩子、孙子和其他家庭成员断断续续地执掌着大权。

Central Press/Getty Images
贾瓦哈拉尔·尼赫鲁和圣雄甘地(Mahatma Gandhi),1946年摄。

2002年印度教徒和穆斯林之间爆发了伤亡惨重的冲突之后,莫迪的批评者指控他按照宗教界线分裂印度,但莫迪最终把这个国家团结了起来,让人看到了进步的希望和一个充满经济机会的强大印度出现的前景。

莫迪在他担任首席部长的印度西部古吉拉特邦家乡选区面对喧闹的庆祝人群发表胜利演说时说:“带领每一个人向前走是我们的责任。”他承诺建立一个没有特别偏袒、致力于为所有人谋福利的政府。

来自不同种姓等级和地区、农村和城市、中产阶级和渴望成为中产阶级的阶层的选民——结果都投票支持莫迪。《印度快报》(Indian Express)的主编谢卡尔·古普塔(Shekhar Gupta)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转变,是后意识形态而非以左翼为中心一代的开端。这是更关注自身的印度人的崛起,他们胸怀大志,在渴盼中团结在一起。”

随着印度经济的放缓,那种渴盼近年来不断高涨。印度经济增长率在2013年达到了10年里的新低,今年以来至今仍乏善可陈——这是2003年至2011年期间强劲增长之后的急剧衰退,当年的突飞猛进让印度人心中燃起了希望,认为轮到他们发展的时代已经到来。诸多腐败指控以及国大党无力制定有效的政策应对放缓的经济增加了公众的失望并引发了他们的不满。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最近的一项调查发现,70%的印度人对国家的发展方向表示不满。

印度相比它的东亚邻国而言更加贫困,工业化程度更低。印度国民越来越厌倦落后于人的滋味,厌倦了一半的家庭没有卫生间,厌倦了很多家庭还没通电,厌倦了上学和找到好工作如此之难。

现年24岁、在德里担任管理顾问的阿希什·阿南特(Ashish Anant)说,看着中国和其它发展中国家“仅在基础设施这些基本、必要的东西上就远远走在了印度的前面,(让人感到痛心),让每一个家庭通电、通路和通水不可能是那么艰巨的一项任务。”

阿南特说他把选票投给了莫迪,因为“他是一名实干家”。

莫迪执掌下的印度会改变对日益增长的扶贫补贴计划的依赖,转而让创造就业机会和经济增长成为发展的主要工具。但是这种改变并不意味着要让作为解决印度问题灵丹妙药的左倾计划寿终正寝。莫迪不太可能大量取消数以百万计的人赖以获得工作和粮食的补贴计划。尽管如此,莫迪政府的中心目标几乎可以肯定是从加强社会保障体系转变为把慵懒懈怠、贪污横行的印度政府机构压缩到最低限度,刺激企业成长。

在国大党执政的时候,印度一些最大的工业项目陷入停顿。韩国企业浦项制铁(Posco)拟投资120亿美元兴建的一家钢铁厂在当地森林地区的居民表示反对后于2010年被搁置起来,尽管该项目之前已经获得了环境许可。这家钢铁厂原本可以成为印度最大的一项外国直接投资项目。总部位于伦敦的企业韦丹塔资源集团(Vedanta Resources)在遭遇当地人反对之后眼睁睁看着它的铝土矿开采计划化为泡影。

国大党政府好像经常在谈判妥协方面无能为力,导致基础设施发展和对印度经济增长至关重要的工业项目方面出现瓶颈。2010年,就在这个国家努力满足庞大的基础设施要求之际,印度钢铁部估计,总价值超过800亿美元的钢铁项目因为土地征用和环境许可审批的问题而被耽搁。

相形之下,莫迪领导下的古吉拉特邦政府似乎能够去除繁文缛节,允许企业建设工厂并进行扩张。最有名的例子是关于印度最大企业集团之一的塔塔集团(Tata Group),塔塔集团当年在西孟加拉邦(West Bengal)征地建厂,用以生产它新推出的超低价汽车Nano。由于农民的反对,西孟加拉邦政府2008年对建Nano工厂不再给予支持。莫迪亲自向塔塔集团的管理层示好,力劝该公司将项目移至古吉拉特邦。塔塔集团得以在古吉拉特邦快速征得土地、建设Nano新厂,此事让塔塔集团具有传奇色彩的前首席执行长拉丹·塔塔(Ratan Tata)成为了莫迪的支持者。

Reuters
塔塔集团的拉丹·塔塔和纳伦德拉·莫迪2010年6月2日在古吉拉特邦塔塔Nano汽车新工厂的落成典礼上。

拉丹·塔塔并非唯一一位因为在莫迪所在的邦轻松获得开业许可并征用土地而对莫迪大唱赞歌的商界领袖。德国杜拉维特股份有限公司(Duravit AG)所属的杜拉维特印度公司(Duravit India)2010年在古吉拉特邦建了一家生产瓷砖和面盆的工厂。当时杜拉维特印度公司总经理阿舒托什·沙阿(Ashutosh Shah)表示他对办事的手续流程惊讶不已:“这是一个100%没有腐败的手续流程,你得亲身经历才会相信。”

加拿大的庞巴迪公司(Bombardier)赢得了一份6.5亿美元的合同,为新德里新的地铁网络生产列车车厢。庞巴迪公司考察了几个可选地址之后将生产工厂厂址定在古吉拉特邦的一个工业园区。2007年与古吉拉特邦接洽后,庞巴迪公司几周内就得到了一块50英亩的土地。庞巴迪印度分公司的一名管理人员说,这家工厂的建成是公司历史上最快建设速度之一。

另一问题是征税。沃达丰公司(Vodafone)多年来一直就一笔20亿美元的税单与德里市较劲。在印度最高法院(India's Supreme Court)裁决该公司不必支付那笔税款之后,印度政府又改变了法律的追溯效力,允许征收这笔税款。在印度卷入税收争议的其它大公司包括美国电话电报公司(AT&T)、英国南非米勒酿酒公司(SABMiller)和诺基亚公司(Nokia)。

印度人民党表示,国大党政府在这些争议中的做法——印度人民党在今年的竞选政纲中称其为“税收恐怖主义”——导致这个国家在形象上变成了一个对企业专制和敌对的地方。印度人民党的一名领袖阿伦·杰特利(Arun Jaitley)竞选之初在德里告诉记者:“我们的税收政策必将是简单化与合理化的,不会存在不可预知性。”

莫迪和印度人民党给自己塑造了亲商的形象,但这必须在印度这样的环境里进行解读。分析家们认为,像修改劳工法好让企业更随意地雇佣和解雇员工或者将国有企业进行大规模私有化等大刀阔斧的改革不太可能发生。印度人民党反对外商投资大型零售卖场。该党的一名女发言人5月16日表示:“我们不会立即打开闸门。”

这就是说,莫迪在刺激经济方面将面临巨大的压力,如果没能刺激经济,他要面对的是选民的愤怒。吸引更多外商投资——至少在其它领域——可以成为刺激经济的一条途径。

莫迪所做的生活会变得更美好的承诺在年轻人中尤其产生了反响,不管是在农村还是城市。选举委员会指出,今年首次登记的新选民大约有一亿人,很多人的年龄在18到24岁之间。

印度全国各地人们对国大党的鄙弃在5月16日的结果中已经十分明显,这次失败的毁灭性很大,一些分析家预测,这可能意味着尼赫鲁家族数十年来主导印度政治的终结。

《印度快报》主编古普塔说,“这是对特权意识的一种反抗”,其依据的观念不仅认为“当权者不负责任”,而且还与国大党的看法(认为推动印度发展的最好办法是用更多的政府计划来帮助穷人)背道而驰。

尽管如此,曾担任印度前总理、印度人民党前领导人阿塔尔·比哈里·瓦杰帕伊(Atal Bihari Vajpayee)演讲撰稿人的苏得辛德拉·库尔卡尼(Sudheendra Kulkarni)指出,在印度这样庞大的国家清除腐败、刺激经济发展并不是容易的事。

库尔卡尼说,选民的期望值如此之高,如果在莫迪的眼皮子底下曝出了腐败丑闻,他很快就会失去支持。库尔卡尼说:“他是一名聪明的政治家,所以他会尽其所能展现自己打击腐败的形象。但是实现这一点将会非常艰难。”

这也许并非国大党的末日,它之前也失去过荣宠,结果又卷土重来。

国大党在1996年的宗教冲突中落选,首届印度人民党政府上台执政。可是,印度人民党虽然在选举中赢得了多数席位,却没有获得绝对多数,需要与其它政党一起联合执政。在随后的三年时间里,三届不同的政府起起落落。

1999年,印度人民党重新上台,执政时间持续了一个完整的任期。该党无视美国及其盟国的态度开展核试验,提升了自己的民族主义者和鹰派形象。印度人民党继续推进了由国大党发起的一项经济自由化计划——这项计划印度人民党最初持反对意见。

尽管在印度人民党执政下经济取得了进步,索尼娅·甘地(Sonia Gandhi,1991年遇刺身亡的前总理拉吉夫·甘地(Rajiv Gandhi)的遗孀)领导下的国大党2004年又东山再起。经济改革的主要设计师曼莫汉·辛格(Manmohan Singh)当选总理。

在国大党的第一个任期里,经济蓬勃发展。但随着全球经济在2009年和2010年放缓,国大党举步维艰。它没有获得议会中的绝对多数,与之联合的伙伴中很多政党反对进行刺激经济增长所需的进一步自由化。

国大党在福利计划上进行了双倍下注——通过了一项法律来保证印度12亿人口中的一大部分人可以买到低价的粮食,另一项法律则提高了政府或企业征用土地时必须支付的价格。

当又一次竞选的时刻到来时,索尼娅·甘地的儿子、国大党副主席拉胡尔·甘地(Rahul Gandhi)被选派在选举中冲锋陷阵,但是他更喜欢在党内扮演幕后角色,经常像似一个勉为其难的政治家。他最终没能点燃选民的激情。

这与莫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莫迪的个人魅力帮助营造了周围人士对他的狂热崇拜。他的勇敢故事被记录在了一本漫画书中,书中可以看到,他游泳穿过鳄鱼出没的水域,把一面旗帜插到印度教寺庙的房顶上。他的支持者经常带上印有他面孔的面具,用通常膜拜印度教诸神的口号向他致敬。

比卡内尔市卡兰餐厅的老板拉利特·拉马瓦特(Lalit Ramavat)说:“我们想要工作和运转良好的经济。”他是支持莫迪的。拉马瓦特说他以国大党总理辛格的名字给他的狗取名曼莫汉。他解释说:“这条狗不会吠叫。”

尽管如此,正是国大党助推了这个胸怀大志、如今选择了变革的新阶层的产生,从而为印度政治上这场历史性转变奠定了基础。就在印度翻过(至少是暂时翻过)长期主导其政治生活的尼赫鲁王朝这一页时,这个国家正在摒弃根深蒂固的腐败和官僚作风,这些作风长期以来一直让上至顶级实业家下到普通工人的每一个人感到失望,并阻碍了经济的增长。

莫迪接管的是一个如今对其领导人失去了耐心的国家,他和印度人民党是否能够以自身的形象重塑这个国家尚待分晓。但是他们显然已决心一试——而且试图不止在一个选举周期内而是在未来数年里改变印度。

Geeta Anand / Gordon Fairclo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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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May 27, 2014

小米模式与互联网思维下的新工业秩序

董洁林

生仅30年的互联网,一次又一次地惊艳人类。它首先征服了世界各地的大学和科研机构,让这些社会的顶级创新平台享受到前所未有的知识交流。上世纪90年代的那场互联网商业化大狂欢,推出了一批闪亮的创业公司,一些文思敏捷的学者也顺势推出了“新经济” 学说,认为信息时代以知识为核心要素将使以制造为中心的社会转为以服务为中心的社会。

随后,很多在泡沫中创业的公司快速消失了,让投资者损失不菲,“新经济”学说也随着互联网泡沫的破灭而成为犹如“永动机的原理”那样的笑柄。但是一些生命力顽强的互联网公司存活下来了,更多互联网公司逐渐在前辈留下的废墟中重新发芽并长成大树。更重要的是,在有意和无意并行的过程中,消费者的生活与互联网融为一体,在互联网时代出生的孩子们也逐渐成为社会的主流。

今天,互联网在制造业形成了新的风暴,有人在大谈公司运作的“互联网思维”,也有人在“万物互联”概念中寻找机会。对此的质疑声音也很多,经济学家许小年就说:“互联网思维是很荒唐的提法,本人是不太(认可)。互联网是人类历史上众多的创新之一,人类第一大创新是蒸汽机,但我没听过有蒸汽机思维,随后是铁路、电子,也没有提到思维,国外根本没有互联网思维,我们经常忽悠别人也把自己忽悠进去,我们应该思考的是如何利用互联网开发新的产品和服务、为客户创造价值。”这是新一轮炒作,还是正在到来的现实?

“互联网思维”最近一年在中国企业家群体中也是一个热度很高的词,很多企业家都纷纷现身解读其含义。柳传志说:“互联网思维开放、互动的特性,将改变制造业的整个产业链。因此,用好互联网思维,制造业链条上的研发、生产、物流、市场、销售、售后服务等环节,都要顺势而变。”最近在智能手机领域创业的明星企业小米的董事长雷军是“互联网思维”的得力布道者,他将互联网思维浓缩为七个字:“专注、极致、口碑、快”。我最近对小米商务模式进行了研究,发现小米是这样实施“互联网思维”的:

电商直销:小米用互联网电子商务模式销售手机和其他智能消费电子产品,大大降低了销售费用,同时,建立了一个丰富的生态体系(如增值服务、物流、客服等)来支持电商直销模式的成功执行。而传统的消费电子品制造业公司的销售方式是将产品卖给批发商,然后他们再卖给零售店,最后才到消费者手中。这个过程有多个中间商,推高了产品的最后销售价格,也使得库存管理链条很长。

产品集大成:正如雷军所说,“小米走的是跟iPhone完全相反的路。iPhone极简,小米走集大成路线,力求支持各种功能。所谓集大成就是,让所有用户都参与研发过程中,最后小米呈现出来的是适合不同用户的不同使用习惯的” 。其实,产品功能集大成是为按长尾分布的消费者提供更多价值的一种方式,另一种方式是做很多个性化产品来满足不同客户的需要,这两种做法在互联网时代都可以做到物美价廉。而在大工业时代,便宜的大众产品只有最通用的几种功能,而特别设计的小众产品是价格昂贵的奢侈品,仅供精英人群享用。

迭代创新:小米产品创新采用的是“开放众包、快速迭代”模式。这种模式可以让厂家很好地了解客户需求,并快速迭代推出新一代产品,小米的核心软件MIUI每周推出一个新版本。同时,在产品开发过程中,广泛地邀请发烧友成为志愿者参与,他们在新功能定位和产品测试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传统的创新方式是线性的,包括计划、设计、开发、测试、推出等几个步骤,这个过程一般是一到两年,经过漫长等待的消费者拿到产品的时候,如果发现很多功能不是自己期待的,那么得再等一年才能在下个版本看到可能的改进。

粉丝中心:小米在很短的时间里建立了一个高质量的粉丝文化群,并且不断从中挖掘和集聚其价值。例如,市场营销采取游戏化和娱乐化方式与客户互动和参与,这样不仅增加了粉丝对品牌的忠诚度从而吸引粉丝进行多次购买,也使得公司用较小销售费用构建了产品和品牌的知名度。这种依靠粉丝热情、能力和时间碎片来帮助公司发展的做法已经成为互联网时代公司的新竞争点。传统公司也一直在强调“以客户为中心”,然而传统的市场营销模式是公司单方面宣传、广播式的,这种做法不仅成本高,也不适合习惯于在互联网上“玩”的新一代消费者。

边缘中心化管理:小米公司是一个以研发、客服和销售为重心的公司,很多功能外包。小米结构扁平层级少,对一线员工充分放权,以客户导向让边缘中心化,因此员工可以关注客户的需求直接决策,而无需等待上级指令。员工的绩效考核也基于很多与客户直接反馈相关的指标,从而形成了一种以客户为中心的快文化。相比来说,传统的以总部的顶层管理者为中心、层层管理的公司治理模式,其响应速度会明显的慢,员工也缺少当家作主的感觉。“快速反应”在互联网时代是公司致胜的重要元素。

错位盈利:小米采用了互联网服务型公司将主要服务和产品同盈利分离的定价方式,例如Google为用户提供最大价值的搜索平台是免费的,而其盈利来自在搜索结果外挂的广告。小米的主要硬件产品以成本销售从而放大客户规模,利用MIUI平台销售电子产品、同时也销售较高利润的配件来盈利;在成本方面,研发、营销和销售、库存管理等环节都有较明显的优势,另外小米采用电商直销产品的模式也大大地降低了销售成本和库存周期。而对于传统硬件公司来说,产品的定价往往基于产品的生产成本,加上公司运营成本,再加上适当的利润。

小米完美执行了上述商务模式而成为人类历史上按销售额计算成长最快的公司(非金融类)。小米在成立约两年零三个月时超越了10亿美元(63亿人民币)销售额,2012年成立不到三年超越了20亿美元(126亿人民币)年销售额,2013年成立不到四年超越了50亿美元(316亿人民币)年销售额。进入创业第五年的小米,2014年的预计销售额是800亿人民币(130亿美元)。这些数字超越了所有信息时代快速成长的明星公司如亚马孙、谷歌、Facebook、Priceline、Groupon、Ebay等创造的记录。

可以说,“互联网思维”是独特而真实的,它已经让很多互联网公司闪亮登场,也一直在快速改造很多传统行业,并正在形成一波强大的摧枯拉朽的冲击波,摧毁制造业的旧秩序,也催生一批新型工业公司的兴起。

1769年瓦特版蒸汽机的问世,被认为是人类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标志性产品。它不仅带动了大量的工业产品的创新,也推动了世界人口数量和人均经济水准的急剧上涨。而工业革命更重要的影响是让人类告别了历经万年的农耕田园生活,从农村走向城市,从散居的农民变成了集居的市民。这个波澜壮阔的过程,必须用“工业革命”来形容而绝对不是“蒸汽机思维”这几个轻飘飘的字可以总结和概括的。互联网的出现,也不会以推出几个新产品和新服务的公司或增加个“思维”而结束,它已经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让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曙光乍现。

因此,对于制造业来说,人们应该争论的问题不是“互联网思维”是否有炒作的成分,而是互联网所带来的新生态环境会如何冲击现有的工业结构和秩序。特别是消费类电子产业的企业家们在今天这个浪潮中已经别无选择,不冲浪,就灭亡。

(本文作者董洁林博士是苏州大学商学院特聘教授,苏州大学企业创新和发展研究中心主任,清华大学中国科学技术政策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她于1988年在美国卡内基梅隆大学完成博士学位。文中所述仅代表她的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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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一高楼为寻租户广撒网

Agence France-Presse/Getty Images
2013年拍摄的在建的上海中心大厦。

经济减速的大环境下,即将成为中国最高建筑的上海中心大厦(Shanghai Tower)面临着寻找租户的艰巨任务。在此之际,该楼的国企开发商选择了仲量联行(JLL)和世邦魏理仕(CBRE Group Inc.)作为联合租赁经纪人。

中国的国有开发商通常不会聘请外部经纪公司,而是依靠公司内部员工来推广、出租场地。高达632米(合2,073英尺)的上海中心大厦定于明年正式对外营业,启用仲量联行和世邦魏理仕则反映出其尽可能广撒网以获得国际租客的意愿。

上海中心大厦发言人朱亚萍用电子邮件回覆相关问题道,目前正在进行一些租赁谈判,该大厦希望吸引到的是来自银行和金融行业、高端制造和服务行业的租户。

上海中心大厦从2008年11月开始动工,其股东包括上海城投(Shanghai Chengtou Corp.)、上海陆家嘴金融贸易区开发股份有限公司(Shanghai Lujiazui Finance & Trade Zone Development Co.)和上海建工集团(Shanghai Construction Group Co.)这些有政府背景的实体。将土地成本计算在内,该大厦耗资人民币148亿元(合24亿美元),写字楼面积22万平方米(合240万平方英尺)。迄今为止还没有重大租赁协议宣布。

由于中国经济正在放缓,寻找租户面临挑战。中国今年第一季度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增速从2013年第四季度的7.7%降至7.4%,为一年半以来的最低水平。

第一太平戴维斯(Savills) 4月份公布的上海写字楼市场报告显示,在连续两个季度下跌后,顶级写字楼的租金第一季度维持不变。与此同时,该报告称,今年剩余时间内,将有大量新的写字楼入市。

不过上海中心大厦位于上海陆家嘴金融区。据世邦魏理仕称,该区的空置率为1.2%,低于7%的上海平均空置率。

世邦魏理仕和仲量联行的管理人士称,他们看好上海写字楼市场以及上海中心大厦的租赁前景。世邦魏理仕中国的业务服务主管Sean Lim预计,其他方面带来的写字楼需求将抵消中国GDP放缓的影响。

仲量联行的发言人在邮件中称,一直采取谨慎态度的跨国公司在更加积极地应对中国的经济增长放缓。

仲量联行、世邦魏理仕和上海中心大厦的代表均未就租金情况发表评论。

近几个月来,上海中心大厦的开发商一直在会晤潜在租赁经纪人。朱亚萍称,其他租赁经纪公司还包括第一太平戴维斯、高力(Colliers)和戴德梁行(DTZ)。

上海中心大厦完工后将成为全球第二高楼,高度仅次于迪拜的哈利法塔(Burj Khalifa)。今年2月,两名俄罗斯摄影师公布了一段视频,在视频中他们潜入了上海中心大厦的建筑工地,在没有任何安全防护的情况下攀上了大厦顶部,他们的举动意外地宣传了该项目。

Esther F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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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涉及股票或公司
上海市城投控股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城投股份)
英文名称:Shanghai Chengtou Holding Co.
总部地点:中国大陆
上市地点:上海证交所
股票代码:600649
上海建工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简称:上海建工)
英文名称:Shanghai Construction Group Co.
总部地点:中国大陆
上市地点:上海证交所
股票代码:600170
上海陆家嘴金融贸易区开发股份有限公司(简称:陆家嘴)
英文名称:Shanghai Lujiazui Finance & Trade Zone Development Co.
总部地点:中国大陆
上市地点:上海证交所
股票代码:600663
世邦魏理仕
英文名称:CBRE Group Inc. Cl A
总部地点:美国
上市地点:纽约证交所
股票代码:CBG
Jll Partners Inc.
总部地点: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