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廉政声誉再次遭受沉重打击。这对中国的经济增长前景不是好事。

又一位中国领导人名誉受损。这次是中国总理温家宝。这位人民总理已经树立起穷人利益维护者的声誉,但据《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报道,他的家人积累了27亿美元的资产。在2010年年底人均金融资产为5,591美元的国度,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他不是唯一一位面临这类指控的领导人。中国国家副主席习近平的形象也曾因为彭博社(Bloomberg)的一篇报道而受损,报道说他家人积累了巨额财富。前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面临着包括收受贿赂在内的一系列指控,目前正在等候审判。人们怀疑的是,因为存在滥用职权的行为,才使领导人的家人得以暴富。

温家宝和其他一些领导人的家人都曾对报道所指予以反驳。不管具体指控的准确性如何,在人们觉得官员监守自盗的国度,这些指控都很容易让人相信。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在2012年调查的3,177名中国人当中,约50%都说官员腐败是一个严重问题。这个比例高于2008年的39%,使腐败成为继通货膨胀之后中国的第二大问题。

无处不在的贪腐既是社会问题,也是经济问题。它有可能是中国经济严重失衡──投资过度、消费不足──背后的一个因素。大型投资项目创造了拿回扣的机会,而从价值数万亿元的建筑合同中拔下1%,可以成为一桩有利可图的生意。提高消费却不会创造这样的机会。

同样糟糕的是,腐败减弱了领导人推动改革的机会和动机。改革需要有政治上的合法性,而有关滥用职权的报道消耗了这种合法性。与此同时,减少政府投资不仅有违领导人的官场利益,还威胁到了家人的收入。

19世纪末,慈禧太后决定花钱在颐和园造一艘大理石船,而不是把钱用于建设海军。后来日本军舰给中国造成的屈辱,成了王朝覆灭的原因之一。

中国现任领导人在资源错配方面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但如果政治合法性受到威胁,平稳实现经济再平衡的任务只会变得更加艰难。

TOM ORL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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