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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三季度GDP增速降至7.3%,为五年多来最低水平。图为北京一名男子从一个宣传广告牌旁经过。

国上周公布,第三季度国内生产总值(GDP)同比增长7.3%。虽然这样的增速创五年多来最低水平,但仍高于多数分析师的预期。因此,人们普遍将此看作是一个好消息。

但这种乐观情绪也许是判断错误的结果。

位于伦敦的研究机构凯投宏观(Capital Economics)仍在自己编制针对中国经济活动的指数,该指数是根据衡量工业和服务业领域活动情况的五个指标编制的。凯投宏观的“中国指数”(China Activity Proxy, 简称CAP)显示,第三季度中国经济仅增长了5.7%。CAP以前曾与官方GDP水平非常吻合,但过去两年半以来,该指数一直低于政府发布的数据。

为什么会这样?

凯投宏观分析师威廉姆斯(Mark Williams)称,过去两年多拖低CAP的主要因素是房地产市场疲软。他表示,官方GDP数据一直更为稳定,这意味着,要么是中国国家统计局认为房地产市场放缓没有给整体GDP造成太大影响,要么就是有其他领域的增长势头抵消了房地产市场放缓的不利影响。他没有找到能够证明这两种可能性中任何一种的证据。

中国国家统计局没有回复记者的置评请求。

GDP中很重要一部分就是出口增长,而令人意外的是,出口在第三季度也表现强劲,尤其是在9月份。

果真如此吗?

一些分析人士认为,出口商利用开发票来掩盖其他活动,结果造成出口数据大涨。分析人士说,2013年初的时候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当时,因为预期人民币会升值,出口商通过虚开发票的方式把资金引入中国。苏格兰皇家银行(RBS)经济学家高路易(Louis Kuijs)说,现在,出口商这样做的动机似乎与上次不同。

他说,一个可能性是,因为预期沪港通启动后上海股市会上涨,有人在把钱引入到股市。他在一份研究报告中写道,不管动机如何,虚开发票的情况再度出现强化了我们的观点,即中国9月份的出口数据并不意味着强劲、可持续的真实出口增长。

对中国统计数据准确性的怀疑长期以来一直存在,特别是对GDP数字。GDP数字不管是上行还是下行,幅度都非常小,这与其他经济指标的变动状况以及大多数国家GDP数据的波动状况不符。统计局也没有解释,该局如何因通胀因素对GDP数据进行调整,而经通胀调整后的数据是媒体热心追逐的数据。

中国总理李克强在2007年担任辽宁省委书记时说的话大大支持了怀疑论者。维基解密(WikiLeaks)披露的信息显示,据时任美国驻华大使的一份备忘录称,李克强表示,GDP数据人为加工的痕迹太重,并不可靠。

李克强说,他喜欢通过耗电量、铁路货运量和贷款发放量来更好的评估经济活动情况。自那以来,很多分析师将李克强青睐的这些指标予以综合,成了现在所说的“李克强指数”。

但研究机构龙洲经讯(GaveKal Dragonomics)的分析师陈龙表示,李克强指数也不可靠,因为与2007年相比,现在的中国经济更依赖服务业。他在一份分析师报告中为官方GDP数据辩护,称GDP数据能基本准确地衡量中国经济的表现。

不过,陈龙对中国GDP数据也有怀疑,这主要是因为该数据的波动幅度没有那么大,人们认为这没有反映出中国经济的上下波动情况。他说,中国的GDP数据可用于衡量中国经济的整体走向,而目前的走向是下行的。

Bob Dav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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