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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一名男子站在一栋民房的废墟上,这些农民的房子已经被拆迁,这块地将用于兴建新的楼盘。该男子的身后是一片居民住宅区。照片摄于今年10月。

国领导人重申,将把城镇化转变为拉动经济增长以及重塑经济结构的强劲动力,并表示将鼓励农村人口迁入小城市,同时控制北京、上海和其他特大城市的规模。

过去一个月,中共领导人推出了经济改革计划,但是很少提到城镇化的问题,虽然城镇化已被视为中国总理李克强的一项要务。专家们称,在上周五闭幕的为期两天的中央城镇化工作会议上,中共领导人明确表示城镇化仍然是中国重要的经济任务,尽管这可能给社会服务造成巨大的额外成本。政府官员已经对目前国内债务的增长速度感到担心,因为这样的速度在其他国家已经导致了经济崩溃。

国内外的经济学家们表示,城镇化可能成为中国经济改革的重要推动力。已迁入城镇的农村人口的收入水平超过了之前在家务农时的收入,同时花钱更自由,从而刺激了国内需求。他们离开农村也使得农业用地可以进行整合,提高了耕种效率,进而提升了农村地区的生产力和收入水平。

新华社上周六公布的会议公告显示,关于城镇化战略中共领导人表示,将继续支持“严格控制”国内特大城市人口规模的政策,同时引导农村人口向中小城市转移。这一政策在中国已经实施了数十年,但是对于这种做法可能激化中国问题的批评声浪越来越高。分析人士表示,官员们表现出了新的决心,进行城镇化布局时将提升对环境的重视程度,并寻找方法帮助地方政府承担起接收农村转移人口的成本。

从毛泽东时代以来中共领导人一直担心,允许农村人口自由迁入大城市可能会导致类似于拉美和非洲一些城市周边贫民窟的棚户区的出现,而且这些贫民区有时还会成为聚集政治反对力量的中心。但一些批评人士称,中国引导农村人口向中小城市迁移,会带来浪费性支出和楼盘空置等问题,因为人们都到更大的城市去找工作。

中国社会科学院高级经济学家何帆表示,如果限制大城市扩张,城镇化又有什么意义。许多经济学家表示,中国特大城市的人口密度不如东京或纽约等地,这减低了修建公共交通运输设施以及搬迁污染企业的动力。

何帆认为,之所以推出了小城市优先的政策,是因为遭到了北京、广州、上海和其他人口较多的大城市的反对,这些城市不得不为农村转移人口提供学校、医院以及其他社会福利。

在本次城镇化会议前,中共上周刚刚召开了经济工作会议,为2014年设定了经济发展目标,同时呼吁控制地方政府债务并淘汰过剩产能。

中国的许多小城市已经被空置的工业园和住宅楼盘所包围(又称鬼城),这些楼盘都是靠地方政府大规模举债筹资建成的,经济学家们称地方政府债务的激增已成为中国的一大财政弱点。

中共领导人表示,中国的城镇化要“以人为本”,这向地方政府发出了城镇化不应该成为加大房地产建设力度藉口的信号。

公告称,要根据资源环境承载能力构建科学合理的城镇化宏观布局,指出发展需要与自然环境保持和谐。中国的城市目前经常遭遇严重污染,都以住宅公寓和写字楼为标志,几乎是千篇一律。

华盛顿大学(University of Washington)的城镇化专家Kam Wing Chan表示,中国将注意力投向空气污染、城市布局和文物保护这些城镇化的非经济方面,这是一个重大的进步。

中国领导人也将关注点投向了加快城镇化发展的成本方面,称地方政府要建立多元可持续的资金保障机制,但公告未具体说明应如何实现这些目标。中国的研究人员已建议可将消费税、房产税和资源税作为地方政府的主要财政收入来源。公告还暗示,中央政府可能会担负更多的城镇化成本。

城镇化对于接收外来人口的城市来说代价高昂,因为这些城市将向迁入家庭提供额外的医保和社会福利,同时保障随迁子女义务教育。截至2012年,中国13.5亿人口中大约有53%居住在城市,较2000年的36%大幅增加。城镇人口快速增长的势头料将持续。

公告表示,将逐步发展成若干城市群,类似于珠江三角洲一带的由广州、东莞等主要出口城市组成的城市群。

公告称,不是每个城镇都要长成巨人。

将城镇化作为经济新引擎来推动是李克强3月份当选为国家总理时提出的一项政策。据新华社报道,国家主席习近平在本次城镇化会议上扮演了更重要的角色。《中国十亿城民》(China's Urban Billion)一书的作者Tom Miller表示,城镇化就像是李克强的孩子,但是习近平将其纳入了他的“中国梦”概念中。中国梦指的是习近平提出的促进中国经济增长和民族复兴的计划。

城镇化战略缺乏细节,预计细则将在未来几个月出台。中国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简称:发改委)正在与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简称OECD)一起制定城镇化计划;世界银行(World Bank)和中国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也在进行这项工作。

Bob Dav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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