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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3月,周永康参加十一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闭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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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共产党正在采用与以往不同的策略树立公众对依法治国的信心:加强中共纪检机构的权力。在本周于北京召开的十八届四中全会上,法制改革高居会议日程前列。中共200多名高层官员的一大目标是,要让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大约两年前上任时启动的反腐工作持续进行下去。
专家们表示,支持纪检机构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简称:中纪委)的工作是未来的方向之一。
目前关于中共如何处理一些腐败案尚未有定论,例如中央政治局前常委、前政法委书记周永康一案。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领导层发出了策略调整的信号。中共并没有不时地曝出抓住“大老虎”(例如周永康)之类的消息,而是将中纪委的职责定位为常年不断地进行更加制度化的调查。
宾夕法尼亚大学副教授王裕华表示,过去采取的办法是不时地发起一场又一场的运动。他说,如今是要将权力集中到北京,也有可能是某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习近平,中国政界的主导人物。
本届四中全会将支持追求法治和立宪政府的理念,同时保持中共在指引政治体制改革方面的领导地位。
一些分析人士预计,本届全会将对中共分散化、当地化的反腐败机构进行改革,让中纪委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全国监察机构。他们说,全会还将支持一些试点,意在让检察人员和法官不受地方官员干涉,法院在一些商业相关的诉讼中已经采取了这种方式。
这些措施都不会让司法机构脱离中共掌控。
在习近平发起的反腐运动中,中纪委获得了广泛的公共支持,至少惩戒了40名高层官员,落马的官员总计达到数万人。
政治领导人通过反腐行动发出信号,即中国经济无法再承受猖獗腐败的侵蚀。官方媒体新华社在发布全会纲领时说,领导层一致认为,法治是中国维持经济增长、清除腐败的必要条件。
目前在加州克莱蒙特·麦肯纳学院(Claremont McKenna College)任职的研究人员裴敏欣说,中国经济每年因诈骗、回扣和其他腐败行为而付出的直接代价比他五年前预计的860亿美元高出数倍。
据香港瑞东集团(Reorient Group Ltd.)称,一场持续的反腐败行动对商业来说是好消息,可以起到鼓励投资的作用。该公司中国经济学家Steve Wang说,几年前开始的对铁路部门高级官员的调查使得铁路设备供应商成为瑞东最为青睐的投资目标之一,因为现在它们的估值是依据它们“相对先进”的技术,而不是它们的政治联系。
Wang说,对于反腐行动来说,希望越持久越好。
中共领导层在7月29日公布对周永康的调查决议前几分钟宣布了一份四中全会的主题,将反腐行动与更大范围内的依法治国联系在一起。据新华社报道,周永康因严重违纪被立案审查。
周永康自2013年10月份以来一直没有公开露面。目前检方尚未对他提出指控,记者也无法联系到他本人置评。与此相关的其他一些案件涉及能源行业的前高级管理人士和党内高级官员。
据律师及法律分析人士称,在中国公开宣布对一名高级政界人士的调查之后通常会进行审判,而法庭则处于共产党的严密控制之下,刑事案件的定罪率在99%以上。
中共领导人称这次调查是法网恢恢的明证,强调几十年来还没有一名位同周永康的高官面临此类调查。
也有一些法律分析人士反击称,此案显示了中国定义法治的局限性,因为有一点几乎毫无疑问,即周永康的命运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属于政治决定。
海外法律专家也批评将中央纪委作为法治工具的做法,原因是被该委员会盯上的目标并不享有正当的法律程序。
中央纪委位于北京一扇绿瓷砖拱门的后面,门口有军队把守,且无任何标明其身份的牌匾,一切都显得讳莫如深。
律师透露,被中央纪委拜访是件令人恐怖的事。该委员会有权力让中共党员凭空消失,在没有律师的情况下接受数月之久的盘问。这个过程被称为“双规”,意思是要求有关人员在规定的时间、地点就所涉及的问题向调查人员作出说明。
一位访问过北京附近某双规审讯中心的工程承包商称,从外面看,该中心像是一处依山而建的别墅区,但里边是讯问室。在此收集的证据成为之后法庭上对嫌疑人起诉的依据。
密歇根大学(University of Michigan)法学教授豪森(Nicholas Howson)表示,中纪委的活动使其与推进法治的观念出现冲突。
习近平任命中央政治局常委王岐山担任中纪委书记后,中纪委开通了一个网站发布常规消息,正逐步从暗处走到台前。中纪委也在不断扩张,它的名字出现在上海两个街区的新建的大楼上,其中一处位于数十年前原法租界监狱。
中纪委较为分散,在全国地方党政机关设有办公室,来自北京的工作组则负责调查重大案件。但为了提高忠诚度,中纪委的制度允许其派人到地方反腐机构任职。香港大学(University of Hong Kong)傅华伶的研究显示,截至今年早些时候,中纪委已经在国内大约三分之一的省份派驻了工作人员。
James T. Ared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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