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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郊区一个新落成的小区附近,一名农民正在菜地挖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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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以来,中国传统上发展落后的省份一直面临债务压力。但是,那些通过过度开采资源或进行房地产投资实现经济繁荣的省份也逐渐步入了它们的行列。从上个月发布的各省地方债审计结果中可以得出这一结论。在监管部门努力解决地方政府债务不断增多的问题之际,审计结果也彰显出了中国地方政府债务风险所具有的各不相同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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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例来说,与贵州和云南相比(截至2012年底,这两省的总负债率都超过了90%),煤炭大省 西和山西的负债率并不算高,分别为69%和53%。但是后两省今年均面临沉重的偿债压力: 西省直接贷款中有逾半数是在去年下半年或今年到期,山西省的这一比例超过了40%。
2013年年中,中央政府要求清查地方政府的债务情况,原因是这些地方政府的负债大多数属于预算外债务,即便是国家领导人也弄不清楚其具体规模。上一次进行类似的审计工作是在2011年。
本次审计清查了从建设政府豪华办公楼、高速公路到城市公园等各方面投资增加的情况,范围覆盖了从各省到国内3.3万个乡镇的全部地方政府。
这次审计核查的地方政府负债率截止到2012年底,因为审计人员获得的最新数据就截止到那时。地方政府的财政能力包括卖地收入、中央财政的转移支付以及一般财政收入。
截至2012年底,沿海地区的浙江和福建等较为富裕的省份负债率相对较低,但这些地方的房地产市场需要继续保持繁荣,因为它们已经承诺将用卖地收入偿还半数以上的直接借款。
土地出让金是中国地方政府的主要可支配收入来源。2013年,全国土地出让金收入总计达人民币4万亿元(合6,600亿美元),较上年增长近45%;相比之下,2012年为下降14%。
省一级的审计机构发现,除了近期内面临偿债风险,一些地方政府还将从高收益率市场借来的资金用于投资。山西省忻州市属的一家资产管理公司将发行公司债筹集的近人民币2亿元用于购买理财产品。类似的理财产品的期限通常不超过1年,而且承诺的收益率高于银行存款,因为它们不受政府规定的存款利率上限的约束。理财产品投资的是更长期的项目,但银行极少披露这些资金的具体流向。
中国中部的河南省发现,几年来,一些下级政府利用筹集来的资金投资房地产市场,金额超过人民币10亿元。
中国红火的房地产市场今年可能会面临新的压力。一些已然供应过剩的中小城市房地产市场能否继续上演火热行情仍有待观察。过去几个月,中国的房地产市场实现了两位数的增长。
截至2013年6月末,中国地方政府债务总额估计达人民币17.9万亿元。经济学家们称,由于中央政府仍有充沛资金应对违约风险,因此地方政府债务不会对中国经济构成直接威胁。但一些负债率高企的地区已显示出资金紧张迹象,它们不得不加大售地力度来偿还债务。
文宗瑜说,一旦有地方政府出现债务违约,将对整个金融体系造成影响。
中央政府正在加强对迅速扩张的“影子银行”的监管,因中国领导人希望放慢债务急剧增长的势头,维护金融稳定。一些经济学家表示,他们预计2014年地方政府债务增速将放缓。
兴业银行(Industrial Bank)经济学家鲁政委说,中央政府应对地方政府的举债额度设立明确限制,这样一来,私营企业就可以获得那些之前一直被地方政府及其所属企业占据的资金。
Liyan Qi发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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