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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领导人上周对市场作了一个令很多人都看走眼的假动作。在为期四天的闭门会议结束后,中共高层官员上周二公布了一份外界期待已久的经济和社会改革蓝图。但这份蓝图传达的信息有些混乱,乍一听起来有些改革新意,但同时反复强调中共将维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以及国有企业的主导作用。这显然令许多分析师和市场感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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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此举是有意让政治对手放松警惕的虚晃一招?还是最初公布的该会议公报的起草者希望淡化三中全会上所达成一些改革的重要性?中共领导人低估了公众对改革的期待程度?还是想把最好的留到最后,在新一届领导层上任刚好一年时才公布更详尽的文件作为一份生日献礼?
共有近400名中共高级官员参加了第十八届三中全会,对于没有出席会议的人来说,上述事件着实令人困惑。
中共上周二晚间公布的全会公报措辞较为谨慎,称市场在石油、天然气、水和电力等稀缺资源的配置中将起到“决定性”作用。对于希望中国实施更多市场化改革措施的人们来说,这是说法令人感到安慰,然而这与1992年的全会公报使用的字眼并无太大差别,当时的表述是市场将在定价过程中起到“基础性”作用。在经过么多年之后,这一改动很难被称为令人惊叹的突破。
此外,全会公报还表示,将“毫不动摇地”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在提到金融改革时只用了寥寥数语,而对于建立一个更能满足民营企业需求的银行业而言,金融改革一直被外界视为的关键举措。
市场由此产生的失望情绪显而易见。上证综合指数上周三下跌,经纪商称政府没有给出更加令人信服改革迹象,令投资者失望。不过国防相关类股上涨,因政府宣布成立国家安全委员会,投资者认为这表明政府将加强国防建设。
然而,上周五的情形却截然不同。在文件正式发布前,市场已获悉部分细节,从而推动上证综合指数收盘上涨了1.7%。周一,中国股市开盘后再度上扬。
凯投宏观(Capital Economics)的经济学家们写道,上周二发布的三中全会公报令人失望,这使外界对中央领导层推行一整套重大改革能否获得支持产生了巨大疑问;但从上周五公布的更加详细的改革蓝图看,这一问题的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对这两份文件之间的鲜明反差感到困惑不解的应该不只是凯投宏观的经济学家。在上周二的会议公报发布后不久,中国欧盟商会(European Union Chamber of Commerce in China)在一份评估报告中称,这份会议公报似乎并未体现出标志性的变革,也没有指出实施重大改革的紧迫性。
尽管注意到了一些令人乐观的迹象,但这份报告仍认为,现在判断此次三中全会的成果是否能达到会前被大肆宣传的那样还为时过早。
但到了周一,中国欧盟商会也承认,此次会议的内容可能要比人们最初看到的更为丰富。
中国欧盟商会周一称,相当一段时间以来,外界已基本达成了这样一个共识:政府有必要退后一些,让市场力量发挥更大的作用。该商会认为,上周五公布的决定表明,政府现在已有采取许多重大措施的政治意愿和总体路线图;当然,措施的落实将会非常艰难,但上周五的这份文件令中国欧盟商会感到鼓舞,因为就改革范围和坚定的信念而言,这份文件已超出商会的预期。
澳新银行(ANZ)的经济学家们则对上周五的文件给予了更高的评价。他们称,总体而言,相信上周五文件所描绘的改革措施是前所未有的,而且远高于市场预期;如果改革能够像所宣传的这样得到落实,预计中国经济将迎来持续增长的“黄金十年”。
不过,仍有一些分析人士指出,虽然这份文件涵盖了15个领域的约60项改革措施,但并未说明哪些领域将占据首要地位,以及可能在何时实施改革。这些改革大多仍是雄心抱负上的(比如加快实现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以及放宽投资准入);并且,很少有衡量改革成效的硬性指标,除了到2020年国有资本收益上缴公共财政的比例将从目前5%-20%提高至30%以外。
这意味着究竟哪些会转化为实际政策仍存在诸多未解疑问。分析人士和公众可能会问,大家究竟会看到切实的改革,还是又一个障眼法?
William Kaz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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