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September 30, 2012

标普预计第四季度中国经济将出现最严重放缓

准普尔(Standard & Poor's)分析师称,中国经济增速的放缓过程不太可能很快结束,并且可能不会出现强劲反弹。

标准普尔分析师在周五召开的媒体发布会上称,欧洲债务危机及美国经济的低迷均对中国经济增长带来了影响。他们表示,中国经济增速的下降幅度可能会高出一些人的预期,预计今年中国经济将增长7.5%,2013年和2014年将增长8%。

标准普尔亚太主权评级主管及高级董事陈锦荣(KimEng Tan)称,预计今年第四季度中国经济将出现最为严重的放缓,之后将企稳。

若欧洲债务危机能够得到缓解,明年中国出口行业应会企稳,同时国内需求预计将会出现回升,就业市场也会有所改善。

陈锦荣同时表示,预计中国经济不会出现强劲反弹,第四季度之后国内需求将会改善,经济也将停止下滑。

标准普尔金融机构评级团队的董事总经理曾怡景(Ryan Tsang)表示,中国经济复苏将受房地产销售回暖以及基础设施支出增加带动。

曾怡景称,虽然欧元区危机对中国产生了影响,但是这些影响大部分是短期的,而且与出口相关,对中国银行业的影响是间接的。他表示,储户对于政府支持的银行抱有信心,压力可能会来自出口渠道。

分析师们表示,中国经济增速的放缓将给中国主要的贸易伙伴,比如澳大利亚和日本带来冲击。

分析师们预计,中国政府不会推出一揽子刺激措施,前提是就业状况不会滑坡。

曾怡景称,除非就业市场严重恶化,否则大规模刺激措施就不会很快出现。

Anusha Shrivastava

赵楚:论薄熙来的垮台与当代政治

赵楚

最新报道,薄熙来被双开,彻底垮台了,不少朋友难免庆幸之情。但人们应该思考,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他一步一步爬到高位,其妻子、客卿和走狗能纵横10多年,这不是偶然的。文革和历史未能彻底清算的政治环境、法治阙如和监督声音被强力打压的专政手法,权威丧失和小政阀割据的大局,是产生薄的丰盛理论和现实土壤。薄是2012年的中国现实,也是现实的中国。

造就薄熙来式野心家和罪犯的社会条件主要有三条:一是以天潢贵胄自居的权力持股人,他们视权力攫取为唯一的人生意义,自认为掌权而生,对权力有天然的拜物教情结;二是漫长极左红色政治所培养的大量大小投机家和文革余孽,发起和再造新文革是他们的基本目标,并试图通过这一途径夺权上位,他们与薄成了互相需要和上下互动的力量;三是现有制度下以亿万计投诉无门、生活无望的普通人群。前两者把触目惊心的文革以及红色历史罪行包装成解民倒悬的桃花源,让后者饮鸩止渴。更直白来说,对于广大民众,一旦对公义绝望,任何渺茫和虚无的希望都会成为缓解燃眉之急的止疼剂。

作为在薄熙来打黑如日中天时期开始写文章抵制薄的人之一,今天薄的下场丝毫没有使我感到安慰,在薄的无数真假拥趸中,除了张宏良、司马南、孔庆东、韩德强一类极少数政治浪人,对支持薄的普通民众而言,是长期没有法治和民权的水深火热现实使他们对薄抱不切实际的热望,而普遍的社会绝望从来都是滋生法西斯新文革妖孽的沃土。这是拥薄者长期为文革辩护的理由之一,也契合中国公众根深蒂固的圣明皇权和圣君贤相期待。这种悠久的文化与社会心理空气既是长期缺乏现代法治和社会规则的原因,也是其产物,是今天讨论薄的问题时不能回避的现实,而且,它也不会随薄的垮台而一夜消失。

对于普通中国人而言,不要把薄的成败看成一桩茶余饭后的宫廷权斗演义故事,人们应该严肃思考:打黑的那种无法无天的书记专政、唱红的那种颠倒黑白的历史扭曲灌输、表面高调唱尽背后坏事做绝的“岳不群+左冷禅”人格,以及视人命如草芥的残忍,权臣走狗为所欲为、穷奢极欲的嚣张,这一切在当代都是普遍的,不是薄治下的重庆所独有的。薄垮了,但大中小的薄还多得很。大快人心的欢庆不能代替严肃和痛苦的反思,不然一切都会照旧。

很值得深思的一点是:薄自己文革中做过狗崽子,目击了其父兄家人及叔伯一代如何在极左法西斯专制铁蹄下遭受的非人迫害,可这样一个人一朝权在手,不仅没有对文革及其发动者反其道而行之,而是变本加厉,模仿文革发动者的理念与手法,这种为了满足无边权力欲,不择手段,不讲基本原则是非的政治风格,俨然已是一种普遍的当代政治风气。这种不讲原则的政治,非人性的政治,不正派的政治,正是薄言行最大的特色,也是当代中国政治的特色。这是公信荡然无存的根源。

去揭露和指斥薄及其同案的罪行是容易的,即使没有官方公布,人们也大略可以想象,同时,做高调的事后诸葛亮也是有喝彩无风险的。难的是需要认识产生薄的制度和社会原因,在一个权力拜物教的社会里,更大的权力不仅是野心的目标、获利的工具,更是权力中人的唯一自保之道。今日需要批判的是这种权力就是一切的社会与制度规则,不是薄导致这些规则,而是这些规则会不断产生薄及其后继者。

薄在重庆大展充满文革色彩的治理,一直是包括我本人在内的批评者对他最不以为然之处,但今天当其垮台,我们应该追问:在比他更高阶的当局公然宣布“五不搞”和充满新冷战思维的大环境下,面对日益加剧的社会矛盾和丛生的新老社会问题,大小主事者重返极左和向后看的政治路线不是必然和自然的吗?所以薄的失败不仅是他个人、新极左路线的失败,也是中国当代总体政治停滞乃至失败的一部分,这是不应该在认识上切割的,也是切割不了的。

薄的结局对于权力中人应该有另一层最新鲜的启示:不受限制的权力固然有呼风唤雨的能量,同时有不能拒绝的诱惑,但对于拥有者,不管其主观愿望如何,它也是一柄过于锋利的双刃剑,使用权力去进行奴役者终被权力所奴役。于官于民,唯一解脱之道只能是宪政、民主和法治之路。这是中外世界史一再证明的真理,而薄的下场不过是这一真理的最新证明。

对于薄及其家人来说,事情已基本结束,但对于执政党和国家来说,这件事才刚开始:薄应该受到公正和合法的审判,否则等于证明对他的查处只是一种成王败寇的权力游戏,那么,中国当代政治和社会必将继续在空虚的权力游戏中空转;薄推行政策的政治理念及路线应该予以广泛的理论讨论,否则,那些对新文革抱着热切期待的阴谋家还会在气候适宜时再次上演祸国殃民的大混乱;产生薄的制度与社会基础应给予彻底的检讨,否则,告别薄只会成为通往另一场没有薄的新悲剧的起点;而对于这个经历过多苦难的国家及其人民,告别薄本是一个历史性的机会,他们应该也配得上从此选取更光明和正大的道路,那就是民主政治和自由权利的道路,也是真宪政、真共和、真法治的道路。

(本文作者赵楚是军事战略学者,独立政治观察家。文中所述仅代表他的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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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熙来倒掉后薄瓜瓜的命运将会怎样?

熙来一案被移送司法机关处理之后,外界有关他那身为“太子党”的儿子的疑问仍然存在。观察人士说,薄熙来之子不太可能被起诉。

Yuan Feng/XJB/ChinaFotoPress
图片:薄熙来的这些年
薄家的朋友相信,今年5月从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毕业获硕士学位后,现年24岁的薄瓜瓜一直生活在美国。从那时起,薄瓜瓜大多数时候保持低调。中国有关部门也没有指控其存在任何不法行为。

专家说,薄瓜瓜的最佳选择可能是同家人保持距离并保持沉默。

哈佛大学讲授中国政治学的教授马若德(Roderick MacFarquhar)说,在当前这个阶段薄瓜瓜不能为他的父母做些什么;他的父母希望他能做到的一件事就是,不要和他们一起落难;想要做到这点,薄瓜瓜应该保持距离。马若德并不认识薄瓜瓜。

薄瓜瓜周五没有回复记者请求置评的电子邮件。


今年8月,薄瓜瓜的母亲谷开来被判谋杀英国商人海伍德(Neil Heywood)罪名成立。据新华社(Xinhua news agency)报道,在谷开来案庭审期间,检察机关说她谋杀海伍德是因为一宗土地交易失败后海伍德同她产生矛盾,谷开来认为海伍德已威胁到薄瓜瓜的人身安全。在对此案的非官方描述中,旁听庭审的人士援引检方的话说,海伍德曾向薄家索要1,300万英镑(约合1.3亿元人民币),还曾经一度在英国将薄瓜瓜“软禁”。

在他母亲被审判前夕,薄瓜瓜承认他提交了一份声明替母亲辩护。薄瓜瓜当时在一封发给有限电视新闻网(CNN)的电子邮件中说,我相信事实足以说明一切。

纽约大学(New York University)中国法专家孔杰荣(Jerome Cohen)说,眼下我们没有看到有任何迹象表明薄瓜瓜会陷入此案,尤其是他待在美国或英国或其它什么地方的话。

今年4月,薄瓜瓜在哈佛大学校报Harvard Crimson发表了一份声明,表达他对发生在他家的一系列事件的关切,并驳斥了有关他在海外求学期间生活奢侈的指责。当时他拒绝就针对其父母发起的调查置评。

薄瓜瓜在声明中说,近来媒体对我私人生活的关注越来越多,正是由于这些猜测,我觉得有责任向公众提供对事实的描述。

布鲁金斯学会(Brookings Institution)中国问题专家李成说,薄瓜瓜一开始急于在媒体面前为自己的生活方式辩护,这算是一个失误,但自那以后他的低调可能有助于平息那些要求他也要受到某种惩罚的呼声。

李成说,如果看上去薄熙来受到的惩罚可能非常严重,那么薄瓜瓜可能打破沉默,然后他可能会制造一些噪音;他可能写书,他可能在美国的全国性电视台上露面,而这些言论很快就会被翻译过来并传回到中国的社交媒体。

STEVE EDER / JAMES V. GRIMALDI

Friday, September 28, 2012

用英语重新演绎《红楼梦》

为中国伟大的文学经典作品之一,曹雪芹的《红楼梦》(Dream of the Red Chamber)讲述了数段三角恋情和家族没落的故事。但这本长达2,500页、有着400多个角色的长篇巨着却从未在英语读者中流行过。

Knopf
《红楼》是根据曹雪芹在18世纪写的《红楼梦》改编而成。
陈宝琳(Pauline Chen,音)试图通过她对原书的缩减和复述来改变这一局面,她在原着的基础上写出了小说《红楼》(The Red Chamber)。对于她来说阅读原着也是很费力的。

陈宝琳说,“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这本书,当时曾试着去读,但读到第二章就读不下去了。”

当她在普林斯顿大学(Princeton University)学习的时候,她开始第二次尝试去读这本书,并从头一直读到了尾。这一次,她被《红楼梦》对社会的观察震惊了。这本18世纪的小说将里面的仆人角色刻画得有血有肉、各具性情,“而非仅仅将他们用作轻松滑稽的调料。这本书的视角超前于它的时代。”

《红楼梦》的情节围绕清朝富甲一方的贾氏家族的困苦磨难展开。原着令人生畏不仅因为它的长度,还因为里面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读者常常不得不借助于家谱来弄清楚里面的名字。在英语读者看来,这些大同小异的中文名字(一个大家庭中有无数人姓贾,其中包括三个主要角色:贾赦、贾政和贾琏)颇令人头疼。

而据陈宝琳说,她的小说“并非试着去忠实于原着情节,而是对书中三个女主角的内心生活和行为动机进行了重构。”这本书总共只有400页。

她力争将故事中那些中国读者耳熟能详但西方读者很难产生共鸣的部分进行了简化。还有些时候,她不得不舍弃历史的准确性。书中有一个场景是两个女性角色坐在一顶轿子中聊天。陈说,原着中并没有这个场景,但没有这个部分,故事情节就没法向前推进。

Michael Lionstar
陈宝琳
本书的编辑、克诺普夫出版社(Knopf)的帕夫林(Jordan Pavlin)说,她听到有评论家将《红楼》和《乱世佳人》(Gone With the Wind)等现代小说以及英国电视剧《唐顿庄园》(Downton Abbey)放在一起比较。她说,“《红楼》并不是一本遥不可及的外国文学作品。”她补充道,陈宝琳深入描写了书中角色的“内心生活和行为动机,即便离原着问世已经几百年过去了,这些依旧可以在人们心中引起共鸣。”

陈宝琳说,她的这本书“更像是和原着的一次对话”,而非重写。而且她听说有读者因为受到这本书鼓舞而想去读原着,感到非常高兴。

目前,这本书正被翻译成法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荷兰语、波兰语和泰语,但没有中文。陈宝琳说,“我希望这本书最终能被翻译成中文,但我不确定它是否会受到中国读者的欢迎。”

她说,原着“已经家喻户晓,而且深受读者喜爱。”

Brittany H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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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需求下降重创美国煤炭业

国经济增速放缓沉重打击了美国阿巴拉契亚地区的煤矿和煤城。

Kris Maher/The Wall Street Journal
下岗矿工鲍威尔(左)与家人在西弗吉尼亚州的霍顿市。
阿巴拉契亚地区炼钢用高等级煤炭的储藏量位居世界前列。由于中国的需求,优质焦煤价格在2011年年初创下了每吨330美元的纪录。焦煤烟尘少、硫含量低,是炼钢的理想之选。

现在中国经济在放缓,钢铁行业也在减速,这导致炼钢用煤炭价格跌到每吨170美元,几乎下跌了一半。寄望于中国市场的煤炭生产商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XCoal Energy & Resources是美国向亚洲出口焦煤的重要贸易商,该公司首席执行长思拉舍(Ernie Thrasher)说,当有人有煤炭要卖的时候,中国就是一个大卖场,但今年一切都停顿了下来。

很多人将美国煤炭产业的不景气归咎于廉价的天然气取代了煤炭,以及环保监管越来越严格。然而焦煤需求下滑带来的打击也同样沉重。去年煤炭企业不顾以往本行业的周期性特征,仍指望价格的大幅上涨盖过成本的上升,所以扩大生产。结果中国的需求慢了下来,同时受去年洪灾破坏的澳大利亚焦煤生产迅速恢复供应,让他们措手不及。


今年7月,圣路易斯的Patriot Coal Corp.申请破产保护。之前不久,该公司丢掉了一份向亚洲一家钢铁企业供应煤炭的合同。公布消息之后的第二天,Patriot股价下跌18%,拖累煤炭股跟着走低。该公司本月早些时候表示,将暂停西弗吉尼亚州南部三个矿区的焦煤生产,并在今年早些时候裁员1,000人的基础上再裁掉250名矿工。除此以外,Patriot还曾表示将需要削减2,000名矿工、约20,000名退休人员及未亡配偶“不可持续”的养老和医疗福利。

今年1月至7月,中国平均每月进口焦煤450万吨,8月份降至260万吨。现在整个阿巴拉契亚地区的煤矿纷纷关闭。弗吉尼亚布里斯托尔的Alpha Natural Resources Inc.有很大一部分利润来自焦煤业务。该公司本月早些时候表示将裁员1,200人,相当于员工总数的9.2%。今年早些时候它已经裁掉700多名矿工,并减少了20多座煤矿的产量。皮兹堡的Consol Energy Inc.向中国出口的煤炭比其他任何美国生产商都多。本月早些时候,该公司让雇用矿工620人的全美最大焦煤矿停产。Arch Coal Inc.将自己今年焦煤产量的预期下调了21%。

来自西弗吉尼亚州霍顿市(Wharton)的38岁矿工鲍威尔(Phillip Powell)是减产潮的受害者之一。他说,很多跟我一块工作的人都害怕失去自己拥有的一切。鲍威尔原来在Patriot公司的一座焦煤矿当领工,今年3月份被裁。他觉得自己再也找不到一份接近去年10.8万美元收入的工作了。在采矿业干了17年之后,他打算回大学拿一份教体育的文凭。

过去,阿巴拉契亚地区的煤矿业管理人员依靠焦煤来弥补不断缩小的动力煤市场,动力煤等级较低,用于发电厂发电,而焦煤则可以更高的价格卖给钢铁厂商。由于公用事业公司开始转而购买燃烧起来更清洁的天然气,动力煤市场一直在走软。随着能源公司利用水力压裂法从巨大的页岩层中提取天然气,天然气价格大幅下跌。

今年4月,天然气和煤炭发电量各占美国发电总量的32%,在美国能源情报署(Energy Information Administration)有数据记载的这几十年里首次达到相同占比。此前的几十年,美国企业和家庭用电量的约50%都来自煤炭发电。

焦煤出口原本应该弥补国内需求的疲软。仅一年前,Patriot还录得了创纪录的营收和运营利润,并正在启动一项“焦煤增产”计划,以开采新的焦煤煤矿,增聘最多200名矿工。

其他煤炭公司当时也在收购竞争对手,以便扩大其焦煤业务和储量。2011年,四家美国上市煤企在北美地区进行了规模总计140亿美元的收购,其中最大一桩是阿尔法公司(Alpha)斥资71亿美元收购陷入困境的梅西能源公司(Massey Energy)。

阿尔法如今有15亿吨焦煤储量,焦煤年出口能力最高可达3,000万吨。该公司希望凭借低成本生产优质焦煤而度过市场疲弱不振的难关。该公司首席执行长克拉奇菲尔德(Kevin Crutchfield)说,尽管眼下市场有些疲软,我们有着非常有价值的焦煤业务,我们正寄希望于此。

依地质条件和自动化程度不同,各煤矿从地下开采一吨煤的成本相差很大。在阿巴拉契亚地区,平均开采成本约为每吨65美元至75美元。现货市场上动力煤的售价目前为每吨52美元,这就使得一些煤矿的运营不可能盈利。

在中国钢铁市场升温之前,焦煤和动力煤一样不受重视,焦煤常常被销售给发电厂,和等级更低的煤一样烧来发电。经纪公司Stifel, Nicolaus & Co.的分析师福沃德(Paul Forward)说,就像是用一瓶非常昂贵的红酒做意大利面面酱一样。

随着中国工业的快速发展,情况发生了改变。2004年之前,美国焦煤价格一直在每吨40美元以下。2011年二季度,澳大利亚昆士兰州发生洪灾,输往中国的煤炭供应中断后,焦煤价格达到每吨330美元,创历史新高。

为给钢铁制造业提供动力,中国对焦煤似乎永不厌足。2009年,美国对中国焦煤出口增长了近五倍,2010年增速与上年相仿,将阿巴拉契亚地区与全球钢铁贸易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如今中国的需求开始下滑。据中国钢铁工业协会说,由于产能过剩和钢材价格低迷,2012年中国钢铁业可能将首次面临亏损的局面。中国钢铁行业的焦煤消费量占每年全球总消费量的一半。这将意味着西弗吉尼亚州日子会更加困难,在那里,铁路、货船、货车运输和其他工作岗位都要依靠煤炭行业。

KRIS MA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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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 Natural Resources Inc.
总部地点:美国
上市地点:纽约证交所
股票代码:ANR
Patriot Coal Co.
总部地点:美国
上市地点:美国场外交易粉单市场(Pink Sheet)
股票代码:PCXCQ

薄熙来倒掉之后中国网民有哪些反应?

国国有媒体在国庆假期前夕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宣布前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因为一系列问题──有一些问题无关政治──被开除党籍。

Reuters
薄熙来
官方媒体新华社在周五晚间发布的一篇报道中说,薄熙来被发现在从政生涯中“严重违反党的纪律”,包括在一起与其妻有关的故意杀人案中滥用职权、收受他人巨额贿赂、以及“与多名女性发生或保持不正当性关系”。

新华社还宣布,中共18大将于11月8日召开。外界预计,中共10年一次的领导层更替将在18大上正式启动。

新浪微博(今年2月份,薄熙来丑闻就是首次从新浪微博传出来的)用户迅速对上述消息作出了大量反应。“中国实时报”(China Real Time)栏目撷取了一部分用户的意见。

认证用户:

刘春(搜狐公司(Sohu)副总裁):我怎么只关心最后一句、全思考一些八卦问题呢?难道是因为其中也有我认识的人?

雷颐(历史学家):更应该反思他一路走来一路违纪违法,为何还能一直高升?应反思机制问题。

陈有西(律师):看来,受贿罪,滥用职权罪已经确认。涉嫌其他罪至少两项。政治局委员,薄先生罪名和刑期都会破记录了。

秦朔(《第一财经日报》总编辑):不查,一路英名,经查,一路罪名。查,还是不查,真是个大问题啊。


匿名用户:

Dynamic_Knight:这样定调子,结果就不会好,秦城进定了。

AngelDean:等看20年是不是真的。

sisi2008的世界:每次换届前都会有一个大员下台,不知道说明了什么。

不喔:如果是真的,我将产生N多疑问:既然在大连就犯了什么什么,怎么又到了重庆。中间那么远的距离,就没人看见?

斩鬼刀:俺很失望,很失望,很失望……绝望了。中共还有希望吗?

DarrenLIU(已被删):多名女性不正常性关系。我操。中国官员的性的问题永远不是个问题。


尽管新闻发布后数小时内新浪微博的审查力度似乎相对较轻,但最后一条评论还是被删掉了。过去,新浪的审查员在薄熙来事件曝出新消息时都曾允许一定程度的讨论,然后才采取清理相关言论的活动。

Josh C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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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前高官薄熙来将接受审判

共领导层决定给予中共前高官薄熙来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处分,并将其涉嫌犯罪问题移送司法机关处理。薄熙来被指在过去30年中存在大量严重违纪行为,其中包括收受巨额贿赂,在对其妻涉嫌谋杀的调查中滥用职权,以及与多名女性有不正当性关系。

上述决定显示,中国领导层试图向公众传递出一个强有力的信息,表明领导层将着手解决薄熙来丑闻中的核心问题──腐败、滥用职权和一些党内高层官员生活作风腐化。这也相当于承认了,针对上述问题日益高涨的民愤对中共未来执政构成了严重威胁。

Yuan Feng/XJB/ChinaFotoPress
图片:薄熙来的这些年
新华社宣布了中共中央政治局的上述决定。当前,中国这个全球第二大经济体正在努力应对一系列棘手的问题:经济增速放缓,与日本在争议岛屿问题上的主权争端,以及被薄熙来丑闻所扰乱的10年一次的领导层换届。

此外,民众中对薄熙来本人以及他在担任重庆市委书记期间所推行的民粹主义治理方式还存在一定的支持。薄熙来在担任重庆领导人期间提倡红色运动,并将大量政府支出投入到基础设施和其他社会性项目中。指责薄熙来在其整个从政生涯中犯有大量错误,似乎意味着中共决意要打击对他的这些支持。

周五还宣布了18大召开的时间。这意味着中共现任及前任领导人可能已就新一届领导人的组成问题普遍达成一致。在经过了数周的讨价还价后,由中共最高层的24位领导人组成的中央政治局把十八大召开的时间定在11月8日。胡锦涛和其他高层领导人将在此次大会上卸任党内职务。


对薄熙来案展开全面司法调查不仅让中共领导人面临风险,也引发了来自公众的批评声音。这些持批评意见的人已经在质疑薄熙来何以一路升迁至接近权利最高层的位置,以及如果没有前重庆市公安局长事件,他是否能继续往上爬。

上述前公安局长在与薄熙来闹翻后,于今年2月逃往美国使领馆,向美国外交官报告薄熙来之妻谋杀一名英国商人的证据。薄熙来丑闻由此被曝光。在此之前,薄熙来曾有望成为位高权重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

Associated Press
薄熙来
历史学家雷颐在新浪微博上写道:更应该反思他一路走来一路违纪违法,为何还能一直高升?应反思机制问题。

据党内人士、政治分析人士和外交人士说,据信在如何处理薄熙来的问题上存在分歧,从而导致宣布十八大召开的时间被推迟。薄熙来是中国一位颇有名望的老革命家的儿子。

上述人士说,一些有影响力的人(据称包括中国前国家主席江泽民)直到最近都一直主张对薄熙来在重庆的有限错误行为进行党内处分,而不是对他提出刑事指控。在中国,刑事指控通常都会被定罪。

周五的消息意味着,反对薄熙来的人(据信包括中国现任国家主席胡锦涛和总理温家宝)说服了其他领导人,薄熙来应就严重犯罪行为接受审判。一些律师说,审判结果可能包括判死刑。党内人士说,薄熙来可能被判长期监禁。

薄熙来今年4月被开除党内职务,因严重违纪接受中共纪律检查委员会的调查。纪律检查委员会通常会就是否提起刑事指控向中共领导层提出建议。新华社周五说,薄熙来案已经被移送司法机关处理。报道没有说明何时会正式提出指控,以及何时开庭审理。

CCTV/Reuters
张晓军
新华社的报道说,薄熙来的行为造成了严重后果,极大损害了党和国家声誉,在国内外产生了非常恶劣的影响,给党和人民的事业造成了重大损失。

新华社称,薄熙来在其漫长的政治生涯中多次“严重违反党的纪律”,最早可追溯至1993年至2001年的大连担任市长期间,而后也包括他担任辽宁省省长、商务部部长以及重庆市市委书记期间。

中共高级官员此前也曾因犯下严重罪行而被定罪,但一名高级官员被控在整个政治生涯中存在一系列违纪行为却极为罕见。知名律师陈有西在微博上写道:政治局委员,薄先生罪名和刑期都会破记录了。

新华社说,薄熙来在王立军事件和薄谷开来故意杀人案件中滥用职权,犯有严重错误、负有重大责任。王立军即叛逃至美国使领馆的原重庆公安局长。

薄熙来的妻子谷开来今年8月被判谋杀英国商人海伍德(Neil Heywood)罪名成立。本周,王立军叛逃、受贿、滥用职权及徇私枉法罪名被判成立。王立军是因最初试图掩盖谷开来的罪行而被判徇私枉法罪的。

在审判谷开来和王立军期间,检察官几乎没有直接提到薄熙来,也没有提及腐败问题,这让某些人以为薄熙来能够逃脱与经济犯罪有关的指控。但周五的消息明确指出,薄家腐败问题一直就是调查重点。

Associated Press
王立军
新华社说,薄熙来利用职权为他人谋利,直接和通过家人收受他人巨额贿赂。又说谷开来利用职权以及薄熙来的职务影响为他人谋利,其家人收受他人巨额财物。

新华社报道没有提及薄家其他任何一名成员。在谷开来案开庭审理期间,检察机关说,因一宗地产交易失败后海伍德同谷开来及其子薄瓜瓜产生矛盾,谷开来认为海伍德已威胁到薄瓜瓜的人身安全。

薄瓜瓜没有回复记者请求置评的电子邮件。薄瓜瓜今年毕业于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Kennedy School of Government),他的朋友说他目前仍居住在美国。

中国人民大学政治学教授张鸣说,周五的报道在政治上的意义相当于1971年林彪试图发动政变推翻毛泽东领导却遭失败的事件。林彪时任中央军委副主席,是毛泽东钦定的接班人。

张鸣说,他认为中国领导人对最近的反日游行感到担心。很多示威者在抗议活动期间高举毛主席画像似乎是在表达对薄熙来的支持。薄熙来曾经在重庆发起唱红和复兴毛泽东思想的运动。

张鸣说,如果中央不对薄熙来采取行动并将薄熙来的违纪行为公之于众,薄熙来会变成一个民粹主义领袖。

新华社接着说,薄熙来“与多名女性发生或保持不正当性关系”,但没有提供具体细节。报道说,调查还发现薄熙来“用人失察失误”,并称调查中还发现了薄熙来其他涉嫌犯罪问题线索。

Reuters
谷开来
张鸣说,提到薄熙来与多名女性的关系似乎是要打击他的名誉。他说,这仅仅是给他抹黑,并告诉薄熙来的粉丝:看看你们支持的是什么人!

记者无法联系薄熙来置评。据信他已经被软禁。

薄家的一位世交说,他不相信薄熙来会被处决,但很有可能被判处终身监禁。此人说,如果你想从政,就必须做好将来可能发生这种情况的思想准备。

尽管一些观察人士说,对薄熙来的审判可能会在18大召开前匆匆走过场,但北京大学法学教授贺卫方认为,审判可能还要再过数月才会开始。

贺卫方说,我仍然不认为我们会知晓此案的真正事实;如果王立军没有去到美国使领馆,我们能否知道这些事都还是个疑问。

JEREMY P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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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中国国家资本主义挑战世界秩序

本可以肯定,直到美国找到办法应对更大层面的问题、而非人民币汇率等枝节问题后,美国才能化解中国经济这个庞然大物所带来的各种麻烦。

这个更大的问题就是中国的国家资本主义,主导中国半数经济产出的数万家国有企业,以及政府对它们的大额补贴和强力保护。外国竞选对手威胁到了它们近乎垄断的地位,所以受到政府规则的束缚,被迫在它们与国有企业建立的合资公司“分享”技术,并且拿不到利润丰厚的政府业务,相反,这些业务都给了国有龙头企业。


美国国务院经济政策负责人霍马茨(Robert Hormats)说:以前我们未曾遇到过如此规模的问题。霍马茨曾提醒人们留意中国的中央集权经济。

如果美国需要有人再次给它提个醒的话,本周出版的一本新书就能起到这样的作用。它让人耳目一新地描述了中国国家资本主义对全球商业、对中国自身构成的危险。麦健陆(James McGregor)的新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中国威权资本主义的挑战》(No Ancient Wisdom, No Followers: The Challenges of Chinese Authoritarian Capitalism)解剖了导致中国新制度产生的复杂政策和政权结构,也描述了美国和其他国家有限的应对办法。(说明一下:麦健陆是我的朋友,曾在《华尔街日报》与我共事。)

麦健陆写道,中国共产党有两个坚定不移的目标:一是让中国富强起来,二是保证党的政治垄断地位。实现这两个目标的关键,在于支配所有经济命脉、对中国当前成功发挥了重大作用的庞大国有企业。

书中写道:随着中国的国际触角不断延伸,这种独一无二的制度正在挑战国际贸易的规则和组织,以及全世界跨国企业的商业规划和策略。与此同时,威权资本主义的局限在国内日益明显:腐败现象层出不穷,国有企业消耗改革果实,经济动力濒临枯竭。

国有企业诞生于20世纪50年代1万名苏联顾问帮助中国组织中央计划之时,并很快成为中共惠民与权力的庞大延伸。

在中国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orld Trade Organization)、进入国际市场之前,北京希望证明它欢迎竞争,于是国有企业呈衰颓之势;后来的10年,随着中国改弦易辙,用政府资金支持国有企业,并通过一系列产业政策保护它们免受外商竞争的冲击,国有企业又呈膨胀之势。

与全球商业世界的脱节愈演愈烈。麦健陆在书中描述了这一过程。

中国的做法是将资金藏匿在调查人员无法找到的地方,这违反了国际上关于补贴的限制。

中国创建了信用卡支付公司中国银联(China UnionPay),并将其变成一家垄断企业。此举限制了外国企业的活动,违反了贸易协定。当维萨(Visa)就此提出申诉后,中国还进行了打击报复。

上市的国有企业向审计机构隐瞒信息,声称这些是国家机密。

四大国有银行构成了中国低效率的金融体系,它们将资金引向亏损的国有企业,并由此削弱了竞争对手。

中国的法官都由中共任命,没有强制要求搜集证据的权限,这令外资企业几乎不可能打赢贸易官司。

中国政府已拖延多年,迟迟不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政府采购协定。该协定将限制中国歧视外国产品。

事实上,麦健陆说中国在拖延贸易案件(包括一宗涉及汽车零部件的案件)方面堪称大师,它会等到为国有企业构筑起竞争性壁垒之后再解决相关案件。他说,在碰到一系列充满歧视和扭曲的中国产业政策时,WTO规则就失效了。

麦健陆说,这是因为美国市场已经对中国产品敞开大门,美国的谈判人员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筹码了。

随着国有企业的成长壮大,中国在全球贸易中的占比飙升至10%,腐败猖獗,党员致富。麦健陆援引彭博社(Bloomberg)的数据指出,中国全国人大最富裕的70位代表的财富是美国政府最富裕的660位官员的10倍还多。

与此同时,国有企业本身也在挤出来自民营企业的竞争。国有企业在中国电信业占据的份额达到96%,在电力行业中占92%,在汽车行业中占74%。麦健陆写道,单是中国石油化工股份有限公司(China Petroleum & Chemical)和中国移动(China Mobile)两家企业在2009年的利润就超过了中国500家最大民营企业的利润总和。

麦健陆说,一项关于中国的独立研究说,如果中国最大的几家国有企业没有政府补贴,它们实际上都是亏损的。

麦健陆相信,中国国内求变的压力正在不断积聚,导致这一现象的种种原因包括国有企业创新力度不够、经济增长放缓、民营企业感到愤怒以及领导层换届在即等。即使一些高层领导也说改革势在必行。

麦健陆在北京接受电话采访时说,如果他们不改革,他们将成为扼杀中国经济奇迹的罪人。他说他对此感到乐观,因为中共没有选择。

这样的话,美国能做的也就只有等待。2001年,作为全球最大经济体的美国领导一场全球性活动欢迎中国进入贸易开放和公平竞争的新时代,那时,美国恐怕没有预料会出现现在这种结果。

John Bussey

更新:薄熙来被开除党籍

中国国有媒体周五报道,原中共高级官员薄熙来已被开除党籍,并将面临司法机关的处理,因其涉嫌收受巨额贿赂、在其妻子故意杀人案件中滥用职权并与多名女性有不正当性关系。

国有报道另外还报道称,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将于11月8日在北京召开。这将为十年一次的中国领导人换届拉开序幕,中国这个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的新一代领导班子将由此诞生。


新华社同时播发了上述两条消息。这表明中共领导人很可能已就未来十年的国家领导人人选达成了广泛共识。外界普遍认为,正是由于在如何处理薄熙来的问题上党内存在分歧,中共十八大会期的宣布才姗姗来迟。在今年3月被免去重庆市市委书记职务之前,薄熙来曾是新一届常委的候选人。

在公布薄熙来罪状的同时宣布领导人换届时间,中共此举似乎意在针对党内许多高官腐败、滥用职权和生活腐化的问题向全国传递一个信号,因为这些问题已惹得民怨沸腾。这样做也意味着中共承认这些问题已对该党继续掌握执政权构成直接挑战。

新华社称,任何腐败分子都无法逃脱党纪国法的惩处。报道称,薄熙来的行为极大损害了党和国家声誉,在国内外产生了非常恶劣的影响。

新华社称,薄熙来的违纪行为贯穿了其漫长的政治生涯,最早可追溯至1993年至2001年的大连市长任期中,而后也包括他担任辽宁省省长、商务部部长以及重庆市市委书记的时期。新华社称,薄熙来犯有严重错误,严重违反党的纪律。

Associated Press
薄熙来
报道称,薄熙来利用职权为他人谋利,直接和通过家人收受他人巨额贿赂;用人失察失误,造成严重后果。报道还称,中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听取了对原重庆市公安局长王立军今年2月私自进入美国领事馆事件调查和对其妻子薄谷开来故意杀人案复查情况的汇报。鉴于薄熙来在上述两个案件中的错误和责任,且在上述两起案件调查和复查过程中还发现了薄熙来的其他违纪线索,中央决定,停止薄熙来担任的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职务,并由中央纪委对其立案检查。

在中国,受到这种严重指控的人可能面临严重刑罚,包括死刑。

上个月薄谷开来谋杀英国商人Neil Heywood的罪名成立,本月王立军被认定犯有受贿、滥用职权以及起初包庇薄谷开来罪行的徇私枉法罪。

薄熙来目前下落不明。但外界普遍认为,他已被软禁。记者无法联系到他本人。

新华社还称,薄熙来与多名女性有不正当性关系。但报道未披露详情。

包括国家主席胡锦涛在内的年龄超过68岁的现任国家领导人将在十八大会议期间与以习近平为首的新一届领导班子交接。新华社称,中国共产党第十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七次全体会议将于今年11月1日召开。

今年的十八大受到海内外前所未有的关注,一是因为原中共领导人薄熙来丑闻曝光,再者就是在中国经济放缓和城市中产阶级呼吁政府加强透明度和责任感的背景下,人们越来越担心新一届领导人如何保持社会稳定。前三次全国代表大会(1997年、2002年和2007年)的召开日期都是在9月初前后公布的,但今年因为有新领导班子交接和薄熙来问题引发的持续争论,公布时间被推迟。

Yuan Feng/XJB/ChinaFotoPress
图片:薄熙来的这些年


为政府权力有序交接所做的准备工作在2月份王立军叛逃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事件发生后被打乱。原担任重庆市副市长的王立军对美国使馆人员说,他掌握了薄熙来妻子薄谷开来杀害英国公民尼尔•伍德(Heywood)的证据。

薄熙来在4月份被解除了党内职务并因“严重违纪”接受调查。中国有关当局当时未宣布他是否会接受审判或接受党内处理。

此外,中日两国因东海争议岛屿归属权问题陷入严重的领土争端,加上习近平本月早些时候有两周时间没有在公共场合露面,这些因素也令中国政府的换届筹备工作愈加复杂。据党内知情人士和与习近平家庭关系较密切的人说,习近平在游泳时背部受伤,修养了一段时间。

习近平目前在中共政治局常委中排名第六,外界普遍预计,他将在十八大之后接替胡锦涛出任权力最大的中共中央总书记职位,并在明年3月份全国人大会议上就任国家主席。

但据党内人士和中国军事专家称,习近平是否会在十八大上被任命为国家军委主席,现在不太确定。

他们表示,胡锦涛原本计划辞去这一职务,但薄熙来事件引发的政治变数和中日钓鱼岛争端意味着他可能推后两年辞任军委主席,就像他的前任江泽民一样。江泽民在2002年从总书记职位上卸任。

党内人士称,目前在政治局常委排名第七的现任国务院副总理李克强可能上升到第二或第三位,并最终负责管理这个全球第二大经济体。他可能在明年3月召开的全国人大会议上接替温家宝出任国务院总理。

另外两名肯定会进入政治局常委的是目前主管财经工作的副总理王岐山和中组部部长李源潮。中组部负责人事调动工作,在领导人换届中扮演关键的组织角色。

几份关于新政治局常委的人选和具体职务的名单近期已在政治观察人士当中流传开来。

许多党内人士和政治圈的内部人士表示,新政治局常委将从目前的九人减少到七人现在已经是共识。不过据党内人士透露,相关的磋商还在进行,所谓的共识到最后一刻仍可能发生变化。

Jeremy P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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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股市投资者的非理性乐观

高基准上证综合指数的是政策传闻,而非利润实质。

该指数周二收盘上涨了2.6%,至2,056点。而就在昨天,上证综指跌破了2,000点心理大关,触及2009年2月份以来的最低水平。

在绝大多数交易日中,中国股市唯美国股市马首是瞻,在美股收盘数小时后,中国股市开盘并追随美股的走势。但是周三美国股市告跌,中国大陆投资者这一次不得不另寻乐观的理由。

先是有传言称,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简称:证监会)可能在一个新闻吹风会上宣布救市措施,股市因此受到提振。虽然这一传闻未能成为现实,但上证综合指数盘中涨幅最高达到了3.1%。

中国央行借常规公开市场操作向市场注入了人民币3,650亿元(合570亿美元)的流动性,这又给股市提供了更有力的支撑。央行此举的威力几乎相当于将存款准备金率下调50个基点。但是鉴于下周中国将迎来国庆假期,即流动性需求攀顶的时期,所以央行释放流动性也在意料之中。

中国最高领导层预计将于10月份完成换届。乐观的投资者可能还认为,在换届之前,2,000点关口是市场坚不可摧的底部。因为在过去,“国家队”没少入场托市,将股指维持在关键水平之上。

但是被市场所忽略,却比救市幻想更重要的因素是,中国企业利润再度下滑。8月份中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同比下滑6.2%,较7月份5.4%的下滑速度有所加快。而在这一趋势未出现好转迹象之前,股市上涨恐怕难以为继。

Tom Orlik

(Tom Orlik是驻北京的《股闻天下》专栏记者。)

读报:法医王雪梅质疑谷开来案证据

刘罡

国法庭认定谷开来用氰化物毒杀了英国人海伍德,谷本人对此也供认不讳,但最高人民检察院法医王雪梅却对谷开来用氰化物谋杀海伍德的证据提出了质疑。

英国《卫报》9月27日的报道说,中国最高人民检察院的法医王雪梅在一篇博文中写道:我对我们的法庭相信海伍德是被氰化物毒死之说感到痛心、不安和害怕。她还说,称海伍德死于氰化物中毒的说法严重缺乏证据。报道说,王雪梅的这篇博文已被删除,博文被删除前她对《卫报》说,我不关心这篇博文能被保留多久,我只想告诉人们我感到丢脸,我认为中国的法医不是白痴。我已经履行了我的职责,完成了我的历史责任。

报道说,谷开来的律师曾表示,王立军从海伍德尸体上提取的两份血样中未发现毒药痕迹,他提取的海伍德第三份血样中只检出了低含量毒素,显然不足以致人死命。报道说,王雪梅还在她的博文中探讨了谷开来的精神健康问题,她说谷开来信任王立军,换句话说,王立军有可能轻而易举地利用了谷开来来做他想干的事。

英国《每日电讯报》9月27日刊登美联社的报道说,王雪梅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急性的氰化物中毒通常会致人迅速死亡,并伴有抽搐、昏迷和呼吸突然停止等明显症状,而从谷开来及其同案犯的法庭供述中,却看不出有这方面的描述。

《澳大利亚人报》9月28日的报道说,王雪梅在接受英国《泰晤士报》采访时表示,给海伍德下毒的人描述的海伍德中毒后症状与典型的氰化物中毒症状不符,他们的描述迫使我们怀疑海伍德是否真的死于氰化物中毒,但法庭却接受了这些人的说法,我对此感到痛心和震惊。

美国《纽约时报》9月27日的报道说,王雪梅似乎只是基于她对中国有关谷开来案庭审情况的官方报道得出其判断的,由新华社发布的这一报道在文字叙述上存在漏洞和自相矛盾之处,而法庭上出示的证词及科学证据可能没有被新华社这篇报道准确地记录下来。报道还说,由于谷开来案的审判牵涉到政治因素,而法庭对她的判决有可能在庭审前就已经确定,中国官员可能觉得不需要在法庭上提交详细的证据,即使这些证据已经被搜集到。

(本文作者刘罡是《华尔街日报》中文网编辑兼专栏撰稿人。文中所述仅代表他的个人观点。)

(本文版权归道琼斯公司所有,未经许可不得翻译或转载。)

一句话能撼动股市的基金经理

冲基金经理埃因霍恩(David Einhorn)5月份在一次分析师和投资者电话会议上对洛杉矶保健品公司康宝莱(Herbalife Ltd.)的高管们说,“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随后他用五分钟时间就该公司的销售活动向高管们发难。

Bloomberg
对冲基金经理埃因霍恩
到埃因霍恩说“非常感谢诸位”时,康宝莱一度高企的股价已经下跌了8.8%──当天单日跌幅总计达到20%,令该股市值缩水16亿美元。在此之后,康宝莱股价又进一步下跌了8.7%。

埃因霍恩麾下的绿光资本(Greenlight Capital Inc.)从未表示其投资了康宝莱股票。但康宝莱股票的大幅下挫显示出,这位43岁的对冲基金经理言语之间能发挥极大的影响力,为与他立场一致的其他投资者创造出利润,同时也会激怒公司高管以及与他意见不一致的分析师。

太平洋另类资产管理公司(Pacific Alternative Asset Management Co.)的基金经理华纳(Scott Warner)说,“我们把这种现象称作‘被埃因霍恩’。”该公司位于加州欧文(Irvine),负责为养老基金和其他机构投资者投资对冲基金。

太平洋另类资产管理公司没有对埃因霍恩的公司进行投资。

埃因霍恩2008年因在雷曼兄弟(Lehman Brothers Holdings Inc.)破产前数月做空该公司股票并质疑其会计方法而声名鹊起。自此之后,他的影响力大增,一些分析师把这位看起来像大男孩、爱打扑克的对冲基金经理与巴菲特(Warren Buffett)和伊坎(Carl Icahn)作比。

就连批评埃因霍恩的人私下里也会对他左右股市的能力啧啧称奇,虽然他们并不认同他的投资策略。

埃因霍恩不愿置评。他7月份接受CNBC电视台采访时称,市场对他言论的反应“很诡异”。

《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对埃因霍恩在电视采访、投资者会议、其他公共活动以及面向绿光资本投资者的信件中提到的22只股票的表现进行了考察。分析显示,埃因霍恩对九家公司的评价被分析师和投资者视为负面,这些公司股价在言论发表当天跌幅中值达4.9%。三十天后的跌幅中值达13%。

埃因霍恩给予负面评价后股价下挫的公司包括房地产开发商圣乔公司(St. Joe Co.)、单杯咖啡生产商绿山咖啡(Green Mountain Coffee Roasters Inc.)以及建筑材料公司Martin Marietta Materials Inc.。这三家公司拒绝置评。

而对于投资者眼中前景为埃因霍恩所看好的股票,埃因霍恩效应则没有那么强。数据显示,13只这类股票在埃因霍恩言论发表当天的升幅中值为0.8%──在30天后的升幅中值为10%。

他看好的股票包括微软(Microsoft Corp.)和Sprint Nextel Corp.。

5月份,苹果公司(Apple Inc.)股价上涨了1%,之前埃因霍恩预计该公司股票市值最终有望达到1万亿美元甚至更多。市值较小的薯片和爆米花生产商Diamond Foods Inc.股价攀升5.9%,因绿光资本1月份向投资者表示其不再看空这家公司。

当然,推动股票涨跌的因素有很多,并不仅仅取决于投资者发表的看法。但埃因霍恩的话是非常有分量的。他曾在一次投资者会议上以110页幻灯片抨击绿山咖啡。圣乔公司则遭到139页幻灯片的炮轰,其中包括视频和照片。这两只股票都出现下挫。

投资公司D.A. Davidson & Co.的分析师雷米(Tim Ramey)说,“这种现象可悲地暗示出当前股市是多么肤浅,人们的投入是多么有限。”雷米在5月份康宝莱电话会议后撰写了一份报告,他在报告中将埃因霍恩的质疑形容成“小儿科”,并呼吁客户购买康宝莱股票。

绿光资本管理着约80亿美元投资资金。绿光资本最新提交的证券监管报告详细阐述了其持仓状况,报告显示,埃因霍恩的投资对象包括几十只股票。埃因霍恩曾表示,该公司虽然会同时持有多头头寸和空头头寸,但大多数是基于股票增值预期的多头头寸。

据知情人士称,绿光资本1995年创立以来的年平均回报率在20%左右。但近期的回报率要低一些。去年绿光资本的旗舰基金回报率为2.4%。一名知情人士称,截至8月底,该基金上涨了11%。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同期上涨了7.1%。

研究公司HFR称,采用与绿光资本旗舰基金类似的事件驱动策略的对冲基金截至8月份的平均回报率约为4%。

埃因霍恩和绿光资本1月份因内幕交易指控被英国金融服务管理局(Financial Services Authority)处以720万英镑罚金。埃因霍恩及绿光资本被控在2009年依据重大非公开信息抛售Punch Taverns PLC股票。埃因霍恩对判决表示不服。

但这项处罚并没有减弱投资者的热情。在绿光资本定期募集资金时,新投资者仍然愿意把钱在该公司放上三年,如此之长的封闭期在业内实属罕见。

伊坎的公司1968年创立以来实现了31%的年化回报率。他表示,他对埃因霍恩不太熟悉,无法评价他的策略。伊坎说,“他似乎做了很多深入的研究。”

埃因霍恩所投资的目标公司几乎都不愿公开谈论埃因霍恩。CareFusion Corp.的发言人柯克帕特里克(Troy Kirkpatrick)说,“我们知道绿光资本,我们尊重这个睿智的投资者。”CareFusion Corp.是一家医疗设备公司,埃因霍恩2010年曾赞扬过这家公司。绿光资本近期减持了该公司股票。

康宝莱的发言人亨德森(Barbara Henderson)不愿就埃因霍恩置评。她在一份声明中称,康宝莱的“业务继续取得极大成功”,公司最近一个财季每股收益攀升了25%。

埃因霍恩在5月份的电话会议上质疑康宝莱之后,总部位于波士顿的对冲基金公司Alydar Partners LLC将所持538,000股康宝莱股票悉数卖出。

Alydar的一名高管称,抛售股票有好几个原因,但康宝莱股票在埃因霍恩置评后大幅下跌是公司做出此项决定的原因之一。这位高管称,公司对康宝莱的长期持股获得了盈利。

JULIET CHUNG / JOE LIGHT / TOM MCGIN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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