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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北京,抗议者手持标语和在一家服装批发商城坠楼身亡的年轻女子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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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上午,数百名警察和武警出现在了北京南部一个居民区的道路两旁。这种大规模出动警力的情况在受到严格控制的首都十分罕见。此前一名年轻外地打工妹的死亡引发了抗议活动。但是,这些安全手段不能阻止愤怒情绪继续在网上沸腾:中国网友激烈反驳了警方关于这名女子死亡原因的声明,以及围绕将近20年前的一桩与此次事件无关的投毒案的若干声明。两个案件都凸显出,中国有关部门已经难以压制公众因为感到国家缺乏公正而不断激化的失望情绪。
警方把注意力集中于周三发生抗议的京温批发市场附近地区。周三的抗议活动聚集了数百名示威者,期间有直升飞机在空中盘旋。中国的一些城市有时会发生大规模抗议活动,但是由于有关部门努力维稳,北京很少发生这样大的示威活动。
周四上午,数百名警察和武警出现在北京南部一个居民区的道路两旁。此前,该地区一名年轻外地打工女子的死亡引发了抗议活动。尽管街巷平静了下来,但警方不能阻止愤怒情绪在网上蔓延。《华尔街日报》Laurie Burkitt报道。
一名在商城卖服装的妇女说,警方说她是自杀,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不是真的。她说,她这么年轻,没有理由这么做。她说自己并不认识死者。
商城的另外一些人说,袁某不太可能自杀,因为她的父亲患了癌症,主要靠她来照料。他们说,袁某是来自中国内陆安徽省的一名外来务工人员。
周四,北京公安部门在与推特类似的新浪微博上发表声明说,针对袁某坠楼死亡及社会反映,他们已经对案件调查进行了彻底的复核,重新梳理了监控录像和尸体检验。声明中说,袁某死因排除中毒、性侵害及他杀可能。声明中说,警方证实袁某系“自主高坠死亡”。
声明中说,警方已将核查详细情况及相关证据通报家属,并补充说,“家属无异议”。
公安部门的声明并没有平息在网上高涨的愤怒,尽管袁某和商城的名字在网上都已经被屏蔽,网民依然怀疑警方在这起案件中的立场。
一位网友写道:如果这是一起简单的自杀案件,你们为什么屏蔽有关她死亡的字眼?
另一位青岛网友写道:如果无异议,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觉得不安?这位网友还说,我们不得不细想有关部门的合法性以及对政府信任的缺失。
那些出现在袁某死亡现场的警察拒绝谈论案情。其中很多人说,他们不清楚该市场是否有任何问题。
京温批发市场周围当时出动了军队,附近停了十多辆满载士兵的大巴。一名工人说,抗议活动由一个安徽工人群体组织。
京温市场位于北京一个较穷地区,聚集在那里的主要是外来务工者。该市场外的一名女子说,她目睹了周三的抗议过程。她说,因为来了很多警察和军人,所以抗议人群就散了,他们不太可能回来,在中国就是这样,警察一来,我们就沉默了。
网上的反应也映照了本周早些时候人们对北京警方的质疑,那次质疑与一名19岁女孩遭投毒的悬案有关。投毒案的受害者是一位名叫朱令的北京女子,1994年和1995年在中国知名学府清华大学上学时,她接触到大剂量的化学物质铊,导致神经系统严重受损。医学专家认为,朱令的情况一定是被人下毒,而有关部门从未公开发布调查结果。也没有人因此案而被正式起诉。
今年4月,上海复旦大学发生了一起类似投毒事件,引发公众再度关注朱令案。在社交媒体用户和其他人连续数周呼吁重启朱令案调查后,北京警方周三在新浪微博上发布声明说,碍于证据灭失,案件最终无法侦破。
声明说:希望社会公众能够理性客观看待,尊重侦查工作规律,理解支持公安机关依法办案。这条微博引发大量不满评论。
一位深感沮丧的微博用户写道:我真想不通北京警方是干什么的,简直就是浪费纳税人的钱!如果是你们的孩子、家人或朋友受到伤害,你们是不是也像这样一笔带过?
Laurie Burkitt / Josh Chin
(更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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