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March 31, 2014

中国的第一夫人效应

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上台后承诺进行改革,虽然多数人还不能确信他是否会遵守诺言,但在习近平携第一夫人彭丽媛访欧期间,彭丽媛使用了国产手机,这不啻为一种改革迹象。

European Pressphoto Agency
3月29日,柏林,彭丽媛(中)在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观看一场足球友谊赛的过程中,用中兴Nubia Z5手机拍照。
去年,彭丽媛在中国的社交媒体上遇到点麻烦,因为她在陪同习近平出访墨西哥时使用了一部白色iPhone手机,而此前不久,中国刚刚发起了一场激烈的舆论攻势,抗议苹果公司(Apple Inc.)的保修政策。

但彭丽媛此次陪同习近平访问欧洲期间,一张她观看足球比赛的照片引发了普遍关注。照片显示,彭丽媛现在使用的手机是中国硬件制造商中兴通讯股份有限公司(ZTE Co. ,000063.SZ, 简称:中兴通讯)所生产的努比亚Z5手机。这款手机售价不高,为人民币1,499元(约合243美元),与习近平对中国官员提出的厉行节约、反对浪费的要求相一致。

最近中国的官方媒体也在发起另外一场宣传运动──在美国国家安全局(National Security Agency)的监听丑闻泄露后,对美国制造的电子设备带来的危险发出警告。彭丽媛使用国产手机也与此保持步调一致。

在报道彭丽媛使用国产手机时,中国官方媒体《中国日报》(China Daily)推断,彭丽媛在公开场合使用这款手机可能会刺激它的销量。当彭丽媛去年3月首次陪同习近平出访时,她所提的黑色手袋在阿里巴巴(Alibaba)旗下的淘宝(Taobao)网站上引发了八百万次搜索关键词“彭丽媛手袋”。

中兴通讯希望它的手机销量也会因此获得提振。该公司的官方微博账户周日重发了彭丽媛使用这款手机的照片,并评论道:“国产正能量,我们在努力。PS:彭姐姐真心有气场。”

彭丽媛使用手机的照片并不能说明中国官员是否真的正在放弃使用外国品牌的智能手机,但至少表明中国新一届领导人在塑造公共形象方面越来越上道,并且言出必行。

接下来我们要问了:彭丽媛是不是也同样忠于国内社交媒体呢?又或者她有一个秘密的Facebook账户,把用许多智能手机拍摄的照片放到了这个账户上?

Paul Moz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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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该如何挽救放缓的中国经济?

华民

从2009年中国政府采取前所未有的救市措施后,中国的经济增长便出现了明显的下滑趋势,对此国内外经济学家有不同看法。国外经济学家的主要看法是,中国的经济结构调整不力,消费占GDP 的比重偏低,依靠投资推动的经济增长不可持续。国内经济学家的主要看法是,中国的刘易斯拐点已到,人口红利消失,导致经济增长减速。这些解释并不具有说服力。

发达国家的消费在GDP中的占比都很高,但是经济增长率却很低,新兴市场经济国家的消费在GDP中的占比有高有低,但是经济增长率都比较高。这就非常明确地告诉我们,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速度与消费占比的高低并无内在的联系。回顾这几年中国的实践,可以清楚地看到,当越是想要通过消费来拉动经济增长的时候,经济增长回落的速度反而越快。其中的道理很简单,今天中国的经济增长并未到达依靠消费来拉动的发展阶段,中国还有一半左右的人口生活在农村,而农村居民原本就是倾向于自给自足的。中国需要的是通过增加投资、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来减少农村居民的发展战略。所以,发达国家的经济学家给中国经济增长开出的药方基本上是错的,因为他们没有弄清楚中国经济和发达国家经济的这种本质上的区别。

用人口红利消失论或者刘易斯拐点论来解释中国经济增长的下滑同样缺乏说服力。用人口老龄化来证明刘易斯拐点的到来是不准确的,人口老龄化意味着流量(远期)劳动供给的减少,但是并不一定意味着存量剩余劳动减少。对于中国农村究竟还能释放多少剩余劳动,不仅要看农村人口的多少,而且还要看农村技术进步的状况,如果通过农村技术进步,中国的农业生产率可以达到美国的水准,那么中国只需投入数千万劳动力即可完成目前需要几亿农民来完成的农业生产活动(美国今天有三亿多人口,仅有300多万农民耕种着世界22%的耕地)。于是,在今后长达上百年的时间里,中国还将有大量的剩余劳动力会从农村转向城市工业。

英、美两国的经验提供了有力的证据,英国从1700年开始工业革命,依靠农村剩余劳动向城市工业的转移,维持了长达200年左右的经济增长,同样美国依靠农村剩余劳动向城市工业的转移(当然还有来自于海外移民的贡献),在1870年至1970年间实现了较快的经济增长,其中有90多年是贸易顺差。至于那种以今天中国工资上涨为根据来证明中国劳动力已经供不应求、人口红利已经消失的论点就更加不可信了,因为工资上涨可能是因为劳动力供不应求所致,但也有可能是因为政府对劳动力市场进行扭曲性干预所致。

在笔者看来,从2009年救市以来的中国经济增长减速主要是由各种各样的紧缩政策和不当的扩张政策造成的。

首先是紧缩出口政策。推出此政策的目的是要降低贸易顺差、争取贸易平衡。由此推出的政策措施有:变固定汇率为浮动汇率、人民币单边升值、支持内贸以及针对跨国公司的税收国民待遇政策。人民币升值大幅提高了中国的出口成本,针对跨国公司的税收国民待遇政策对跨国公司造成负激励,进入中国的跨国公司之流量开始减少、存量开始撤资,这还不算,随着跨国公司的撤资,中国的出口渠道便随之而失,因为全球的销售渠道基本上掌握在跨国公司手里。所有这些变化,不是提高了中国的出口成本,就是减少了中国的出口渠道,中国贸易增长开始减速,进而导致投资下降、增长下滑。

其次是紧缩产业政策。中国推出产业紧缩政策的目标是为了调整结构。方法是制定详尽的产业政策、提高产业准入门槛、提高劳动工资标准、提高能源消耗与环境保护的标准。由此造成的后果是政策逼空了产业,根本就没有达到预定的、用提高成本来倒逼企业转型的政策目标。其中的道理就在于中国的要素禀赋约束限制了中国企业从低端制造向高端制造或者创新的转型。中国有丰富的劳动力资源,但缺乏人力资本,中国做低端加工制造与要素禀赋是相匹配的,但是若要转型做高端制造或者创新,那么就会遭遇人力资本供给不足的瓶颈。

第三是紧缩货币政策。紧缩货币政策的目标是为了配合政府救市而采取的财政扩张政策,在财政扩张的情况下同时执行扩张的货币政策,就有可能引起严重的通货膨胀,故而需要财政和货币的松紧搭配。紧缩货币政策的主要工具是加息和提高商业银行的准备金比率,前者是为了控制货币供应量,后者则是为了控制商业银行的信用创造。由此产生的政策效应是国内利率上涨,内外息差扩大,导致了境外短期套利资本流入,并产生了如下的正反馈效应:央行加息、境外短期资本流入、外汇占款发行、货币供应量增加、央行再加息。在这种正反馈机制的作用下,中国的央行越是加息,流进来的短期资本就越多,人民币就越是升值,从而逼着央行采取更为紧缩的货币政策,结果在国内高利率的冲击下,生产性固定资产的形成率在下降,进而引起实体经济增长的衰减。

第四是扩张财政政策。扩张财政的政策目标首先是为了救市,其次是为了公平社会收入分配而进行转移支付,此外就是为了促进结构调整对高科技产业进行补贴。扩张财政政策的工具是预算扩张、转移支付、政府投资(渠道是国企和城投公司)。这一政策产生的直接效应是税负增加,其间接效应是金融市场的利率上涨。结果就造成了税收增长与企业利润增长的倒挂以及市场实际利率上涨与企业利润增长的倒挂。在这种情况下,实业投资已无价值,伴随着大量产业资本变现(成为金融与地产资本)而来的便是经济增长的下降。

根据以上的分析,我们不难发现,中国经济增长的下滑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政策不当造成的,所以要想让中国的经济增长重新回到可持续增长的轨道上来,就必须减少政府对经济增长的不当干预,就像十八届三中全会决议中所指出的那样,必须让市场在全社会的资源配置中发挥其决定性的作用。

针对以上各点分析,应当采取以下做法来缓解经济增长继续下滑的趋势:第一,通过建设对外开放新体制、推进贸易自由化、回归固定汇率制度,促使中国经济重返出口导向的道路;第二,放弃不当的产业政策、通过转变政府职能、降低准入门槛、降低税收来激励社会资本重返实体经济;第三,货币政策要放弃盯住物价的不当做法,改为盯住流动性,在有国际资本流动的开放经济环境下,只有盯住国际资本流动,才能真正有效地控制住流动性、进而达到稳定物价的政策目标;第四,财政政策必须适当紧缩,现在过于宽松的财政政策已经导致政府对市场的替代,如果一定要推行扩张财政,那么也要优先实施减税政策、把钱留给企业去花,这不仅可以提高资金的使用效率,而且也可以提供整个国民经济的市场化程度,真正做到让市场而不是政府在全社会起源配置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让中国的经济增长回归到正确的道路上来。

本文作者华民是复旦大学世界经济研究所所长。文中所述仅代表他的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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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报:外媒评谷俊山“正式”落马

刘罡

放军总后勤部原副部长谷俊山虽然2012年初已被免职,但直到两年后才正式被起诉,有外媒说,人们担心军方内部势力强大的派系可能试图阻挠中共对军内贪腐行为的打击。

美国《纽约时报》 3月31日的报道说,本周一,中国军事检察院以涉嫌贪污、受贿、挪用公款、滥用职权犯罪,向军事法院对解放军总后勤部原副部长谷俊山提起公诉。报道说,据两位与解放军总后勤部政委刘源熟识的中共党内精英人士说,早在2011年末刘源就首次建议对谷俊山采取纪律行动,此后虽然中央军委主席胡锦涛曾两次要求军队的纪检机构将谷俊山停职,但却遇到了军队高层领导人的抵制,直到胡锦涛命令中共自己的纪检机构调查谷俊山后, 军方才被迫对谷俊山采取行动。

报道说,即使在那以后,对谷俊山的调查也进展缓慢,据一位中国退休官员说,2012年秋天,军方准备了一份指称谷俊山受贿不足100万美元的起诉书,这激怒了习近平,他就任中国最高领导人后,扩大了对谷俊山案的调查。报道说,现在一个悬而未解的疑问是,谷俊山在事发前一路高升的背后是否存在他向一些军方领导人行贿的问题。谷俊山曾在八年时间里五次升任高职,虽然对他的这些任命不断遭到总后勤部领导的反对。

香港《南华早报》 4月1日的报道说,自从现年57岁的谷俊山在2012年初被免职并遭拘禁以来,对他的调查已经拖了两年。这种拖延令外界担心,中国军方内部势力强大的派系会试图阻挠中共打击军内贪腐行为的努力。报道说,虽然在习近平2012年11月出任中共中央军委主席之前谷俊山已经被捕,但谷俊山却是在习近平“老虎苍蝇一起打”的大规模反腐行动开始后才被起诉的,据出席今年“两会”的军方高级官员上个月说,中国有关部门已经完成了对谷俊山案的调查。

报道说,谷俊山 17岁参军,后与沈阳军区航空兵16师某团政委张龙海的女儿结婚,靠着这层关系,他在 1985年中国大裁军时保住了自己的军籍。报道说,谷俊山是继海军副司令员王守业后正式受到贪腐指控的军内最高级别官员。

澳大利亚《悉尼先驱晨报》 4月1日的报道说,据一位与中国军方高层人士有关联的消息人士称,谷俊山案所涉财产的价值之高、范围之广都令人惊愕。此人说,那些有关谷俊山家族所聚积的房产、金条以及他家那座装满了贵重白酒、艺术品和奢侈品的地下室的报道,所曝光出来的东西不过是“冰山一角”。这名消息人士称,谷俊山案的涉腐金额比你想象的只会多不会少。

报道说,据其他一些媒体此前报道,谷俊山面临的一项更为爆炸性的指控是,他是靠一路行贿升到解放军的高层职位的;谷俊山已经向调查人员提供了足以将调查目标进一步指向他那些势力强大的保护人的信息。

(本文作者刘罡是《华尔街日报》中文网编辑兼专栏撰稿人。文中所述仅代表他的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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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五大国有银行加大坏账核销力度

Reuters
中国建设银行是中国最大的五家国有银行之一,2013年五大国有银行冲销和转移到表外的不良贷款共计人民币639.2亿元。

国最大的五家国有银行去年加大了坏账冲销力度,凸显出该国经济降温之际日益增加的债务风险。

这五大银行分别是中国工商银行(Industrial & Commercial Bank of China)、中国建设银行(China Construction Bank)、中国农业银行(Agricultural Bank of China)、中国银行(Bank of China)和中国交通银行(Bank of Communications)。据《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推算,2013年这五家银行冲销和转移到表外的不良贷款共计人民币639.2亿元(合105亿美元),是2012年人民币252.9亿元冲销规模的2.5倍。

清理银行资产负债表的行动是表明债务累积正对中国整体经济产生影响的又一迹象。最近几周,几宗引人注目的违约事件已对中国房地产等重要经济领域不断恶化的财务状况敲响了警钟。

分析人士和银行业高管也曾提醒说,今年将出现更多大规模的坏账冲销。穆迪(Moody's)银行业分析师Christine Kuo说,中国经济减速让银行业面临巨大压力。她说,预计这股趋势今年还将继续。

去年,五大银行中有四家成功实现了两位百分比的利润增长,只有交通银行的利润增幅为7%的个位数。分析人士说,丰厚的利润让五大行拥有充足的坏账冲销空间。

此次处置不良贷款正值中国去年经济增速放缓至7.7%之际,最近几年中国经济增速都在10%或更高。经济学家们预计中国今年经济面临再次放缓的风险,不良贷款也将增加。

经济增速放缓拖累了很多公司偿付债务的能力,尤其对那些疲于应对产能过剩问题的公司来说更是如此。

中国国内公司债市场3月份出现首例违约,总部位于上海的太阳能公司上海超日太阳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Shanghai Chaori Solar Energy Science & Technology Co., 简称:超日太阳)未能偿付人民币8,980万元的利息。

此外,房地产开发商浙江兴润置业投资有限公司(Zhejiang Xingrun Real Estate Co.)表示公司无法偿还6亿美元银行贷款,这是面临财务压力的又一迹象。

中国央行和中国证监会此前暗示允许市场出现适度规模的违约事件,认为在经过数年救市后,这可以让借贷双方承担更多风险。

中国第二大银行建设银行表示,今年将再次积极核销坏账。

交通银行去年公布的不良贷款增速是五大银行中最快的。2013年,该行核销人民币118.1亿元不良贷款,是上年冲销规模的四倍以上。按资产规模计算,交通银行是中国第五大银行。

该行指出钢铁贸易带来的风险,并将不良贷款的上升归因于经济增长的放缓以及工业结构调整。

五大银行中有四家在年报中表示,它们已经缩减了对钢铁和其他产能过剩行业的贷款,如水泥和光伏产业。包括工商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和农业银行在内的这四家银行表示,去年它们对这些行业的贷款总计减少了人民币667亿元。

标准普尔(Standard & Poor's)银行业分析师廖强表示,产能过剩行业过去是、未来还将是不良贷款的主要来源。他还说,包括钢铁业在内的这些行业未来两三年将出现不良贷款大幅上升的情况。

尽管过去一年银行加大不良贷款核销力度,但廖强说银行未偿不良贷款仍在上升。随着信贷收紧,不良贷款还会继续增加。廖强说,2014年银行将不得不加大核销力度,以便抵消不良贷款上升带来的影响。

这五家国有银行去年公布的不良贷款总额达人民币3,743.2亿元,2012年为人民币3,274.84亿元。去年底五家银行的平均不良贷款率为1.03%,按国际标准衡量这算是低的。

Grace Zhu发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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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茂名市民抗议PX项目 与警方发生冲突

绕一家拟建的石化厂,中国广东省茂名市市民周日与警方发生冲突,这是因石化项目过于靠近市区而引发的一系列示威行动的最新案例。

茂名市政府周一称,周日上午,茂名市一些群众为了表达对拟建芳烃(PX)项目的关切,在市委门前大草坪聚集,并在个别路段慢行。市政府表示,虽然有小部分人上路堵塞交通,但整体情况“理性、平和”。

不过市政府在其网站上说,到了晚上,小部分闹事者开始扔石头、矿泉水瓶等破坏公共设施。

市政府表示,公安机关迅速行动,果断处置,有效控制了局面,事件中没有人员死亡。

30岁的吴建(音)称,他参加了周日上午的抗议,当时的抗议活动是和平的。

不过,当他下班后回到抗议现场时,他说他看到一些年青人在破坏公交车站等公物,并且与着防暴装备的警察发生冲突。

吴建说,周日示威活动的起因是,项目负责方中国石化(China Petroleum & Chemical Corp.)的管理人员上周五与茂名有关部门的人员会面讨论拟建工厂的有关事宜。

他表示,中国石化在没有通知居民的情况下来这里讨论项目,并且只与政府部门的人见了面。

吴建说,周一下午计划再举行一次示威活动。

PX是生产塑料和其他产品的一种重要化学物。茂名的抗议令人想起2012年10月宁波和2011年8月大连等城市的类似活动,当时也是反对PX生产厂的建设。

据美国政府和业内报告称,暴露于高浓度的PX中可刺激眼睛,引发呕吐和呼吸系统不适。

周日的冲突凸显出中国地方政府面临的挑战。地方政府越来越需要在经济增长与环保意识日益抬头的公众之间进行平衡。

上周四,茂名市政府在网上发布了一段20分钟的视频,宣传上述PX项目的好处。这段视频中说,该项目将带来人民币6.74亿元(合1.08亿美元)的年税收收入,给当地政府带来人民币2.04亿元的年收入。

视频中说,该项目的风险将是可知、可控、可防的。它还称,该项目的建设和运营将由茂名石化(Sinopec Maoming Co.)负责,该公司是中国石化的一个分公司,在业内是一个老牌公司。

记者无法联系到茂名石化的发言人置评。其母公司中国石化的代表没有立即回复记者的置评请求。

据当地政府表示,茂名工厂PX年产能将达60万吨,是中国石化现有炼油厂扩建计划的一部分;该厂创建于1955年。据官方媒体报道,这个PX项目早在2006年就在准备中,在2009年就曾遭到过当地居民的反对。茂名市政府称,该项目将实现年收入人民币167亿元。

Wayne Ma / Lillian Lin 发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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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军事检察院对谷俊山提起公诉

Jeremy Page/The Wall Street Journal
图为谷俊山在河南一处居所的大门。照片拍摄于今年1月。

国一名前高级将领因涉嫌贪污、受贿和其他犯罪行为被中国军事检察院提起公诉。分析人士表示,此案将考验中国领导人在极具政治影响力的军队反腐的决心。

中国官方媒体新华社周一在一份简讯中报道了此事。这是官方首次证实检察院正在准备起诉谷俊山。

谷俊山成为自中国主席习近平掀起反腐运动以来首位因腐败被起诉的军方官员。习近平在2012年当选中共中央总书记之后很快掀起了反腐运动,并提出要“老虎、苍蝇一起打”。这里的“老虎”、“苍蝇”分别是指高层领导和基层官员。

谷俊山曾是中将军衔,曾任解放军总后勤部副部长,两年前被解职,当时官方没有给出任何公开的解释。谷俊山一直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也一直没有就此案公开发表评论。记者无法联系到他。

党内人士和分析人士称,谷俊山案是八年多来中国最严重的军队腐败丑闻。此案也被视作是对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的一次考验,看他能否处理好部队腐败成风的问题,能否将中国军队打造成一支可捍卫中国全球利益的战斗型部队。

新华社在简短的报道中列出了对谷俊山的指控:涉嫌贪污、受贿、挪用公款、滥用职权犯罪案。报道未透露其所涉罪行的细节,也未指明向哪家军事法院提起的诉讼。谷俊山的家人和中国政府尚未说明他的代理律师是谁。

中国国防大学教授公方彬大校去年8月曾对中国官方媒体说,谷俊山因腐败被调查,但不清楚他是否会面临正式指控,因为中国军方处理此类事件时通常都是秘密进行。

一些分析人士今年1月看到了当局采取一种不同做法的迹象,当时财新传媒(Caixin)报道了去年反贪调查人员对一座皇家风格的豪华庭院式住宅进行突击搜查的详细情况,报道中说这座豪宅是谷俊山在河南老家建造的。

财新传媒说,调查人员查获了三件纯金制品:一个毛泽东的半身像、一个金船和一个金脸盆。这篇报道在其他媒体上广泛传播,一些分析人士认为,这说明报道得到了中国领导层的认可。

谷俊山老家的居民确认他建造了上述豪宅。以当地房价计算,这座房子价值700万美元,里面有三个院子、两个花园、一个喷泉,大门口还有两只白色大理石雕成的大象。

中国国防部没有回应记者周一提出的置评请求。中国人民解放军官方网站上的一篇评论文章说,因涉及敏感军事信息,谷俊山的审判将不公开进行,但将会依法进行。

评论文章说,军队是拿枪杆子的,不能有腐败分子的藏身之地。

上世纪80年代,解放军中的贪腐现象变得非常普遍,但1998年中共领导人下令军队不再经商后,贪腐现象有所减少。据军内人士和分析人士称,近几年,部队中的贪腐现象死灰复燃,部分原因在于部队的住房和土地价格飙升。

他们说,总后勤部被认为是贪腐的重灾区,因为它控制着为军中230多万人提供住房、其他基础设施及供给的巨额预算。谷俊山曾任总后勤部副部长。

上一个军队重大腐败丑闻发生在2006年,当时原海军副司令员王守业落马,他曾为总后勤部管理军队住房问题。

当时官方媒体宣布了王守业被罢免的消息,报道称,王守业涉嫌行贿受贿、滥用职权和经济犯罪,但一直没有报道他是否被定罪。然而一家由中国政府支持的香港报纸称,王守业因贪污被判处无期徒刑。

解放军总后勤部政委刘源上将2012年1月份曾发表讲话,承诺坚决和军队腐败作斗争。大概就是在那时,有关谷俊山被调查的传言开始在解放军内部人士中间流传。

当时习近平还没有上任总书记和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中央军事委员会掌管军事工作。但分析师和党内人士说,人们普遍认为刘源背后有习近平的支持,习近平是刘源的童年好友。刘源是原国家主席刘少奇的儿子。

2012年执政后不久,习近平要求军队严阵以待,为全军提出“能打仗、打胜仗”的要求。这是习近平提出的中国梦的一部分,为的是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在那之后,中央军事委员会发布了一系列旨在打击腐败的新规定,其中包括禁止豪华车挂军牌等。习近平还改革了军队内部的反贪机制;根据以前的机制,腐败问题通常在内部处理,而不是在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

习近平去年10月份批准了一个新的军队反贪监察体系。官方媒体2月份报道称,军队还将在全国范围内对军方基础设施和房产进行审计。

Jeremy P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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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康家族大起底

照近期传统,中国共产党往往会十分尊重已经退休的老领导,希望他们悄然退居二线。但自从周永康16个月前从中央政治局常委的位置退下来后,与他有关联的人就开始接连遭遇厄运。

党内调查人员先后“带走”了企业权贵、人口大省官员、周永康曾管理的大型油企的高管以及其他人员,已有超过30人被政府“点名”。中国共产党表示,很多人目前因违纪正在接受调查,这在中国是涉嫌腐败的隐晦说法。

还有一些人在政府未置一词的情况下消失了,其中包括周永康之子和他的美国儿媳。周永康家人认为他们是被中国官方扣押了起来。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起充满神秘色彩的事件中,周永康自己的命运一直未被提及。现年71岁的周永康曾经掌管着强大的中国国家安全机关,目前尚未受到任何不法行为的指控,而中国政府拒绝通过各种机构对周永康是否在接受调查进行评论。但对与周永康关系密切者的抓捕已经引起了轰动,而周永康的处境经常是网络上以及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为避开网络检查,网民们一直将周永康称为“康师傅”。这是一个方便面的品牌名,而又恰巧与周永康的名字有一字重合。

《华尔街日报》在对这一事件进行调查后发现,过去十年间,周永康的儿子周滨及其他家庭成员和朋友与周永康曾担任领导的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China National Petroleum Corp.)建立了联系,从而在中国至少三个省、市的石油、投资和媒体领域积累了大量资产。《华尔街日报》发现,在周永康拥有势力的行业,这些人卷入了企业交易,而公共文件显示这些交易至少价值数千万美元。

中共中央经常告诫说全党目前面临的最大威胁就是党员及其家属和朋友的腐败,并经常对高层官员的违法行为进行调查,其中一些犯罪案件涉及巨额财富。

周滨71岁的美国岳母詹敏利(Mary Zhan Minli)最近在南加州的家中接受了采访。她说,她女儿和女婿周滨以及她69岁的丈夫被北京当局单独监禁。她还说,她的家人没有犯错,而是中国历史上常见的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新的领导人上台后就会打击前任。她说,她非常害怕。

大约40年前,毛泽东去世后,中国共产党曾进行过党内清洗运动,此后中共还从未公开指控像周永康这种高级别的官员存在犯罪行为。对周永康的任何犯罪指控将在党内精英中引发不和谐,中共精英通过达成共识来统治这个全球人口最多的国家。就在两年前,中共免除政治局委员薄熙来的职位并将其监禁后,党内团结出现裂痕。薄熙来的职位比周永康要低。薄熙来最后因受贿罪、贪污罪和滥用职权罪被判处无期徒刑。这场丑闻的导火索是薄熙来的妻子被指控谋杀了一名英国商人。薄熙来的妻子被判死缓,目前仍在监狱服刑。

现在习近平已经上台一年多,他在国内发起了一场反腐运动,发誓“苍蝇”“老虎”一起打。

Reuters
中国前政法委书记周永康的命运扑朔迷离。照片拍摄于2012年。
外交部官员上个月指示记者不要在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的记者招待会上询问有关周永康的问题。李克强在记者会上只是笼统介绍了中国正在展开的反腐行动。他说:中国是法治国家,不论是谁,不论职位高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只要是触犯了党纪国法,就要依法依纪严肃查处、惩治。

记者无法联系到周永康或者他的儿子进行置评。没有任何一位被拘留的与周永康家族有联系的官员和管理人士直接或通过律师发表公开声明。目前尚不清楚是否有人被法院正式起诉。

在2012年年底退休之前,周永康是中共中央政治局九大常委之一,当时的中国国家主席是胡锦涛。周永康一手管理负责国家安全的秘密机构,这些机构负责维持中国的街头治安,在大型活动(如北京2008年奥运会)中进行防恐以及镇压政治异见人士。在美国,类似的职务大致相当于管理美国联邦调查局(Federal Bureau of Investigation)、警察、法院、检察机构和监狱。在周永康卸任后,中共削弱了这一职务。

周永康的儿子周滨今年42岁。上世纪九十年代,周滨和美国公民黄婉(Fiona Huang Wan)结为夫妻,两人最后在北京郊区的一个封闭式社区定居。他们的邻居称,从去年年底开始,警方已经多次登门造访周滨夫妇和5岁的女儿居住的这栋装有中式屋顶的两层住宅。

周滨的岳母詹敏利居住的位于加州Laguna Woods退休社区的房子为周滨和詹敏利共同所有。詹敏利的名字在几家中资公司的文件中都以主要股东或董事会成员的身份出现。这些公司包括两家据称是石油行业的公司、一家房地产管理公司以及北京的四家投资公司。

詹敏利近期曾在家中接受过一次采访,在采访过程中,她拿着一面黑色的放大镜眯起眼睛查看证明她股东身份的中文商业档案。詹敏利否认她的家庭利用贪污手段获取利益,也否认她的家庭有多么富裕。

她说,她现在靠每个月人民币4000多元的退休金生活。身穿绿色坎肩和灰色运动裤的她说:我看起来是有油田的人么?

她说自己的女婿是个“好人”,说女婿和他的同事有时候会在没有得到她认可的情况下,把她的中国身份证信息用在公司文件中,不过她并不反对这种做法。她说自己没有从交易中获得经济利益。她说,自己从来就不清楚她的参与可以给这些生意带来什么帮助。

她说,在中国,知名人士的母亲代其子女持有资产是常见的做法。她说,按照这种做法,她代替周滨的母亲为其持有资产。周滨的母亲几年前死于车祸。

她说:他们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问他们;在中国就是这样的。

周永康在上海郊外一个种植甜菜的村子里长大。1966年周永康从北京石油学院勘探系地球物理专业毕业,之后从事了30年的石油行业工作,先后在石油部及其改组后的近于垄断的石油企业──中国石油天然气总公司(China National Petroleum)担任要职。

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中共任命周永康运营中国石油天然气总公司前后(在他彻底转入政治岗位前),他的儿子周滨搬到了达拉斯并进入德克萨斯大学(University of Texas)学习,以荣誉毕业生的身份获得商务管理学位后,又取得了管理学硕士学位。

周滨与黄婉相识并结婚。黄婉是黄渝生和詹敏利的女儿,黄渝生在上世纪80年代时从北京搬到马里兰并供职于一家科技公司。毕业后,周滨和黄婉这对新婚夫妇搬进了新泽西的一栋可以遥望曼哈顿景色的公寓。

据詹敏利回忆,她的女儿女婿在2001年9.11恐怖袭击事件发生的几天前搬回了北京。她说他们更看好中国的经济机遇。

一年多后,中国领导层进行了一番重大调整,周永康的地位得到了提升。他先是出任新成立的国土资源部的部长,然后又出任中共四川省委书记。之后,他升入中共中央政治局,并担任公安部部长。

周永康的家人以及与周永康有些关系的人则进入了商界。2004年4月,一家公司在北京成立,这就是现在的北京中旭阳光能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公司在北京提交的记录显示,在过去10年间,周永康之子周滨以及一些姻亲是该公司最大的股东和董事会成员。

中旭阳光很快就控制了向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China National Petroleum)在全国的加油站提供信息技术系统的合同。詹敏利说,该公司的一些系统是为信用卡交易设计的。中旭阳光在其官网说,全国大约8,000家中国石油的加油站都使用该公司的系统。在至少一个年头里(2011年),中国石油的一个采购网站将中旭阳光列为其最大的工业电子设备供应商。

据政府有关部门称,中国石油集团的多位高管因反腐调查被拘留。有关部门并未披露调查细节。中国石油集团也未回复记者的置评请求。

周滨投资的是石油相关业务,而他的妻子黄婉则投资电视制作。作为一名制片人,她选择的题材与她公公从事的执法工作有很多吻合之处。

2008年5月13日,汶川地震后的第二天晚上,黄婉策划的电视连续剧《警察故事》在中国官方电视台中央电视台的主要频道黄金时间段首播。有演职人员称,这部共有24集的法治宣传电视剧部分在重庆市拍摄,获得了公安部的资助。当时薄熙来正担任重庆市市委书记,他在重庆发动的打黑运动受到了周永康的赞扬。薄熙来后来因腐败丑闻入狱。

身为周滨岳母的詹敏利逐渐成为更多企业的单一或主要股东。在北京和陕西进行的公共档案查询发现,詹敏利曾经担任或目前仍担任主要股东或董事会成员的公司约有十多家。

档案显示,詹敏利曾为北京海天永丰石油销售有限公司(Beijing Hai Tian Yong Feng Oil Sales Co.)的最大股东,该公司2003年成立,2009年解散。企业注册文件显示,北京海天永丰石油销售有限公是另一家名为陕西德淦石油科技有限公司(Shaanxi De Gan Oil Technology Co.)的原始股东,后者成立于2007年。

上述文件显示,北京海天永丰石油销售有限公司在陕西德淦石油科技有限公司的股权2008年转让给了另外一家公司。转让价格未披露。

陕西德淦石油科技有限公司西安办公室的一名代表未予置评。

詹敏利说,家族生意的合伙人还有周滨在中国的同窗米晓东,以及生意伙伴吴兵。

公司文件显示,吴兵投资的一家公司曾在四川省积极进行房地产和水电站开发,而周永康曾在那里担任过省委书记。吴兵随后出售了在这家公司的持股。

目前尚不清楚周永康是否知悉涉及周滨及其商业伙伴的任何生意。

目前詹敏利和党内人士认为,吴兵和米晓东等商人已被有关部门拘留,他们消失的时间就在去年周滨和受到反腐调查的人消失前后。记者无法联系到他们置评。

詹敏利说,去年她去中国呆了几个月。她说,她意识到与女婿周滨和周永康有关联的人在接受调查,但她发现她的直系亲属没有感到担忧。去年10月份,周永康的母校中国石油大学网站上曾刊登他访问该校的照片,并引述了他当时有关其在石油行业的职业生涯的讲话。

詹敏利表示,她当月晚些时候返回了加州。她说,几天后,在像往常一样进行Skype通话后,她和家人的通讯联系就断了。她收不到他们的消息,也无法打电话联系到他们。

她表示,自己的女婿、女儿和丈夫都在协助有关部门调查,不过她拒绝回答自己是如何得知这一情况的。她表示,吴兵和他们其他的生意伙伴的情况也类似。

中旭阳光位于北京一座现代化的写字楼里面,为国内加油站提供技术服务。记者近期拜访这家公司时,一位年轻女性称公司高管不在。政府文件显示,去年10月份起詹敏利、詹敏利的丈夫和女儿就已经不再担任这家公司的董事了。

中国一家杂志最近报道了周永康的成长经历并介绍了他的家乡,披露了官方媒体通常不会披露的海量个人信息,许多中国人认为这相当于默认了情况有些不对头。游客开始出现在周永康家乡的小村庄,在周氏大院的大门前拍照,并且仔细研究一块石碑上刻下的生者和死者的名字,这块石碑上刻着:周门列祖列宗之墓。

James T. Areddy / Brian Spegele / James V. Grimal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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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就南海水域主权争议提请仲裁

Associated Press/Bullit Marquez
菲律宾对其搁浅在南中国海仁爱礁(菲律宾称阿云津礁)的登陆舰“马德雷山”号进行了补给和驻军。

律宾就中国在南中国海(South China Sea, 中国称南海)争议海域上日益强硬的行为向联合国提交了仲裁请求。菲中两国在这片战略性、能源丰富的水域所有权上的争议由来已久,菲律宾提交仲裁请求的做法提高了其在整个争议当中的赌注。

中国划设的所谓的“九段线”声称拥有南中国海大部分区域的控制权。菲律宾政府已经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做准备面对来自中国的挑战。

菲律宾政府周日提交的仲裁请求文件长达近4,000页,其中包括40多幅地图。中国政府认为,中国对该海域的礁石和浅滩等多数“水下特征”拥有控制权,因此中国也拥有对该海域的主权,其中还包括由联合国宣布的属于菲律宾的专属经济区的80%左右的主权。

这片争议海域蕴藏着丰富的油气资源,同时还包括斯卡伯勒浅滩(Scarborough Shoal,中国称黄岩岛)等渔区,菲律宾船只和中国船只曾于2012年在该区域进行了近两个月的对峙。

菲律宾最早于去年1月份根据《联合国海洋法公约》提起了诉讼,不过迄今为止中国一直没有参与诉讼进程。现在由于菲律宾已经提交了仲裁请求,联合国国际仲裁庭将决定下一步采取什么措施。

菲律宾外交部长德尔罗萨里奥(Albert del Rosario)周日称,寻求仲裁是在捍卫菲律宾依法所有的东西,是为了依据国际法得到一个公平和长久的解决方案。

中国外交部在周日晚间发布在其网站的声明中驳斥了菲律宾的仲裁请求。中国政府重申,中方认为中菲之间的争议是双边问题,应当通过直接谈判解决争议。

中国外交部称,无论菲方对其诉状如何包装,中菲之间争议的直接原因,是菲方非法侵占中国南海的部分岛礁。

眼下菲律宾玩起了另一场持久的“猫鼠游戏”,躲避那些试图封锁菲律宾在该地区少数几个前哨站之一的中国船只。这个前哨站是搁浅在仁爱礁(Second Thomas Shoal)的一艘废弃军舰。

上周六,一艘菲律宾船成功地从一艘中国舰船旁边溜过,为废弃的二战时期军舰“谢拉•马德雷”(Sierra Madre)号补充了一批驻守士兵。“谢拉•马德雷”号于1999年搁浅在仁爱礁,是菲律宾用来宣称南中国海主权的少数明显标志之一,也是抵抗中国日渐增强的雄心的一个象征性标志。近几周以来,中国试图阻止菲律宾海军给“谢拉•马德雷”号输送补给,迫使菲律宾只得空投物资。

此次菲方提出仲裁请求也许是更重要的显示抵制中国之举。中国外交部上周六称,中方绝不会容许菲方以任何形式侵占仁爱礁。

除中国和菲律宾外,越南、马来西亚、文莱以及台湾地区都宣称对南中国海部分区域拥有主权。过去数十年来,紧张关系已经引发了多次对峙。联合国的任何决定都可能影响到主权争端的解决,也会造成中美紧张升级。

James Hook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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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进行射击演练 韩国开炮还击

Associated Press
周一,韩国与美国海军陆战队在韩国浦项举行联合登陆演习。

鲜周一军演时在黄海向朝韩海上边界开炮,韩国因此开炮还击。此事又一次提醒人们朝鲜半岛安全局势不稳定的现实。

韩国国防部说,双方的炮弹均落在海上。

韩国国防部发言人Kwon Ki-hyeon表示,朝鲜发射的部分炮弹落在韩朝海上边界以南的海域,韩国做出回应,依照战地手册上的相应程序,向边界以北的海域发射炮弹。

Kwon称,朝鲜使用大炮和多管火箭发射器发射了大约500枚炮弹,其中有100枚炮弹落在边界以南的海域。韩国使用K-9榴弹炮回以大约300枚炮弹。

韩国参谋长联席会议(Joint Chiefs of Staff)说,交火期间韩国岛屿白翎岛(Baengnyeong)和延坪岛(Yeonpyeong)上的居民被疏散至避难所。双方交火开始于当地时间中午之后不久。

韩国海岸警卫队说,已暂停下午驶往交火区域岛屿的全部渡船服务,交火区域全天禁止捕鱼活动。

双方交火跨过了所谓的“北方界线”,这是朝韩两国具有争议性的海上分界线,位于朝鲜半岛西海岸。2010年,朝鲜炮击延坪岛,造成两名士兵和两名平民丧生。

最近几年该地区不断发生致命的军事冲突。朝鲜不承认北方界线这一边界,这一边界是1950-1953年的朝鲜战争之后由联合国部队划定的。

上周,朝鲜一条渔船在越过北方界线后被扣留,渔民后来在朝鲜官方电视台上声称,他们在扣留期间遭到毒打,但韩国方面否认这一指控。

周一上午,朝鲜知会韩国方面,将在西海岸举行实弹演习。

韩国军事部门拒绝就韩方如何回应朝鲜做进一步阐释。韩国联合通讯社(Yonhap)表示,韩方已出动F-15K战机到北方界线位置执行任务,军舰也在这一区域待命。

在朝韩海上边界发生冲突的前一天,朝鲜外交部威胁要进行新式核试验。朝鲜去年进行了第三次核弹试验,那次试验导致朝核紧张局势升级,并促使联合国对朝鲜实施了更严厉的制裁。

朝鲜发出的最新警告引发了外界的担忧,人们担心朝鲜除了现有的钚弹项目以外又在铀弹制造方面取得了进展。

韩国外交部立即警告朝鲜不要进行另一次核弹试验,否则将付出代价。目前还没有迹象显示朝鲜准备引爆核装置。

过去几周,朝鲜在东海岸发射了多枚中短程弹道导弹,联合国安理会(U.N. Security Council)上周四对此予以谴责。

尽管朝鲜半岛剑拔弩张,韩国股市却没受什么影响。韩国证交所综合指数周一收盘上涨0.2%。

Kwanwoo 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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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谈两会“假外媒记者”风波

Agence France-Presse/Getty Images
2014年3月11日,在中国央行行长周小川出席的第十二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新闻发布会上,声称来自澳大利亚环球凯歌国际传媒集团的记者肯尼获得了一个提问机会。

国在本月举行的年度两会并没有产生什么“硬新闻”,但有一件事却屡屡被人提起,那就是外国媒体受到的限制以及政府对官方新闻发布会的精心安排。

在一次发布会上,各中国官方媒体提出了一连串无关痛 的问题之后,一家小型“外国”媒体集团的代表被叫到提问,现场气氛一时紧张起来。可结果,又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这种情况引得另外一位外国记者大喊,请组织方不要选“假外媒”来提问题。

处于这场“茶杯中的风暴”中心位置的,是澳大利亚环球凯歌国际传媒集团(CAMG Media Group Ltd., 简称CAMG)报道两会的记者肯尼(Louise Kenney),而该集团的所有方是中资企业。

现场的很多记者都希望听中国央行行长说说近期人民币汇率意料之外的大幅变动以及央行的货币政策。而肯尼则向中国保监会主席提出了一个中国农业保险相关的问题,而对外媒这个整体来说,这并不是一个让他们感兴趣的问题。这件事让人想起了CAMG的另外一名外国雇员安德烈亚(Andrea Yu),此人在2012年举行的中共一次重要会议期间多次获得提问机会,而她问的均是非敏感问题,这引发了一些争议。

“中国实时报”栏目与肯尼进行了交谈,听取她对这一事情的表述。以下是经过编辑的访谈内容。

问:能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你在发布会上选择了那个问题?有没有人告诉你应该问什么问题?

答:这是我个人比较感兴趣的方面。我在考虑中国的人口大部分都是农民。这些东西和生活有直接的影响,在保险方面的覆盖完全可以影响他们。他们自己没有机会去问这些问题但是也想知道这方面的问题。我觉得这不光是给他们一个机会,我也想写一个自己的报道,一个比较长的对于中国农民的报道。中国的农业发展得很快而且在经济方面也提高了。但是在市中心在城市里人们对农民还是有歧视。

我让我的同事们看看语法对不对,毕竟中文是我的第二语言,但问题是我自己要提的。

问:我们在对新闻发布会的报道中提到,当时一位来自另一家澳洲媒体的记者大声呼吁主持人给真外媒一个机会,不要选假外媒。你对当时情况的印象是什么?

答:你们的报道中说还有别的人也喊话了,但实际上只有一个人在喊。而且坐我附近的人都觉得他那样说是不对的。我觉得你们讲的是他对事件的单方面阐述。凭什么这样说我呢?当时我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作了回应。所以我觉得你们讲的有点不公平……人们鼓掌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因为他得到了提问机会。没有人对我说我做得不对。

我和他此前从没见过。我过去跟他打招呼,他吓了一大跳。但是还好,我很冷静。

问:你之前知道自己可能会有提问机会吗?

答:这个没有人之前告诉我,我一直都在狂举手,用自己的方法来引起主持人注意。

问:你用什么方法?

答:我每次都会穿橘红色、粉红色的衣服,而大家都穿黑色蓝色。亮色会吸引注意。而且每次主持人看我,我都给他一个特别大的微笑,让他留意到我。

问:你知道中国政府以往会人为操控新闻发布会吗?组织方是否会挑容易回答的问题?

答:对于官员喜欢什么、发布会组织方工作怎样做的问题,你得问他们。就我而言,我得说,任何一个在公开场合回答问题的人都会偏向更容易回答的问题,反正我肯定是这样。

我确信,你作为一个在中国从事新闻工作的人,对这些新闻发布会的运作情况肯定有更深的了解。

问:这是你第一次参加两会?

答:是我第一次。我希望在今后老板可以再给我机会。我对中国的政治特别感兴趣。我特别想知道现在中国政府说出来的事情他们到底会不会做到。

问:你写过有关这些会议的报道吗?

答:我写的东西经过编辑后多数在我的广播节目中播放,不会刊登在公司的网站上。如果他们决定上传某些内容,我会把链接发给你。

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中文,什么促使你学中文?

答:我七岁开始学中文。在很多人看来,中国很神秘。西方对这个国家有偏见。我想向人们展示真实的中国。和其他的国家一样,中国也有它的优点和缺点。我在墨尔本大学(University of Melbourne)和莫纳什大学(Monash University)学习中文和国际关系。为了更好了解中国,我还花了两年时间(2006年至2008年)在沈阳的辽宁大学学习中文和政治。

跟我们说说你供职的公司。你何时加入这家公司?

我在两年前加入CAMG。CAMG是一家中国公司。它的工作语言是中文,多数员工是中国人,99%的听众也是中国人。

问:你的职业规划是什么?

我希望到中国工作,我认为这是很好的经验。这是一个美丽的梦,但我也觉得这个梦很难实现。在中国从事媒体行业并不容易。在澳大利亚,这件事情很简单,因为我会讲中文,我可以帮助当地人更好地了解中国和中国的东西。我觉得许多外国人对中国有偏见。中国和其他地方一样,有好的方面和坏的方面。我想消除外国人对中国的偏见,不要总觉得中国是一个落后的地方。

问:你和Angela Yu熟悉吗?

是的,她不在这儿工作了。上次发生的事情对她的职场发展真的有很大伤害。我觉得外国的报道是针对Angela,而不是针对公司。这不是很公平。这就像人们喊我假外媒,他们是在说我,而不是说我们公司。我觉得这很不公平。因为我就是一个外国记者,一名专业记者,不管我报道硬新闻还是软新闻,也不管其他人是否对我报道的话题感兴趣,重要的是,我是一名记者。

Rose Yu / Olivia Geng / William Kaz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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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报:菲律宾突破中国封锁补给仁爱礁

刘罡

律宾一艘运送士兵和补给品的船只成功绕过中国海巡船的拦截,于上周六完成了对南海仁爱礁水域搁浅菲律宾军舰的人员轮换和补给,菲方还谴责中方骚扰菲这艘民用船只。

香港《南华早报》3月30日的报道说,29日,一艘菲律宾政府的船只逃过中国海巡船的封锁,向一艘搁浅的军舰上运送了食品和换防人员,这艘军舰被菲律宾军队当做支持该国在南中国海领土主权要求的基础。

报道说,中菲双方这场历时2个小时的猫鼠游戏发生在南中国海上的仁爱礁,有少量菲律宾士兵住在一艘搁浅的军舰上。仁爱礁是南沙群岛的一部分。报道说,当菲律宾运送食品和人员的补给船靠近仁爱礁时,有四艘中国的海巡船将它围了起来,其中两艘船追逐着这艘菲律宾船,试图阻止其靠近仁爱礁,最近时双方的船只仅相距几百米。

报道说,菲律宾这艘补给船的船长将船驶向浅水,由于中国的海巡船体积大,无法驶入这片水域,因此只能眼睁睁看着菲律宾补给船突破了封锁,这艘船上的菲律宾士兵向中国海巡船打出了显示胜利的“V”字型手势。当菲律宾这艘船靠近仁爱礁时,船上的一名海军陆战队人员举起了菲律宾国旗。驶入仁爱礁水域后,菲律宾补给船上的船员和士兵们击掌相庆。报道援引菲律宾西部军区司令Cherryl Tindog的话说,菲律宾补给船突破中国海巡船的拦截,成功完成了任务,使菲律宾在仁爱礁的军舰获得供给,完成了人员轮换。

美联社3月29日的报道说,中国和菲律宾船只在仁爱礁水域的这场追逐行动,为外界近距离观察这两个国家在南中国海水域的紧张对峙以及这两国维护自己领土主张的决心提供了难得机会。报道说,在距仁爱礁大约一个小时船程的海域,中国一艘舷号为“1141”的海警船两次挡住菲律宾补给船的去路,试图阻止其继续前进,另一艘中国海警船则在菲律宾这艘船的后面尾随。报道说,中国海警船通过无线电向菲律宾船只喊话,称菲律宾方面将要为其行动所造成的后果承担全部责任。而菲律宾补给船上的菲海军中尉Ferdinand Gato则回答说,这里是菲律宾共和国,我们到这里来向我们的部队提供必需品。

报道说,菲律宾这艘补给船携带了约10吨食品,包括大米、罐头以及饮用水。补给品被放在麻袋里,然后被绳子借助滑轮拉吊到搁浅在仁爱礁的那艘菲律宾军舰上。报道援引菲律宾海军中尉Ferdinand Gato的话说,尽管有中国船只阻拦,他仍然决心完成这次补给,因为如果得不到补给,菲律宾那艘搁浅军舰上的士兵将会饿死。

法新社3月29日的报道说,菲律宾外交部谴责了中国海巡船的行动。菲外交部说,它谴责中国海巡船骚扰菲律宾民用船只的行为,这些船只是在向菲律宾驻扎在仁爱礁的人员补充必需品。报道说,法新社3月29日致电中国驻马尼拉大使馆及其发言人寻求置评,但中国方面没有予以回复。

(本文作者刘罡是《华尔街日报》中文网编辑兼专栏撰稿人。文中所述仅代表他的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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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中国互联网:小即是美


国几家互联网巨头正在展开激烈的地盘争夺战。但对于投资者来说,最好是投资那些专门领域内的中小型公司,而不是抢地盘的巨头们。

直到最近,三家巨头都是主要满足于扩充自己原本的地盘:阿里巴巴集团(Alibaba Group Holding)的电子商务,百度(Baidu)的搜索以及腾讯(Tencent Holdings)的游戏和消息工具。现在,一大批交易(仅仅这个月就有五起大规模收购)让这三大巨头涉入了彼此的势力范围,并扩大到中国以外地区。阿里巴巴计划于纽约进行的规模150亿美元首次公开募股(IPO)极大地吸引了投资者的注意力。

腾讯通过投资京东商城(JD.com)向阿里巴巴宣战,京东商城是阿里巴巴在网络零售方面的直接竞争对手。腾讯投资于搜狗(Sogou),则是对百度的直接攻击。搜狗是搜狐(Sohu.com)旗下搜索引擎,在中国排名第二。阿里巴巴持股新浪(Sina)旗下类似推特(Twitter)的微博(Weibo)则是针对腾讯强劲的即时消息服务。

竞争还蔓延到了国外,阿里巴巴和腾讯双双投资美国的聊天初创公司,腾讯还投资了一家韩国游戏公司。腾讯旗下的微信(WeChat)还致力于在海外发展用户,挑战Facebook旗下的WhatsApp和其他即时消息服务。

Facebook和推特等外国竞争对手在中国被屏蔽。谷歌(Google)也于2010年退出中国。这样一来就为中国国内几家网络巨头创造了条件,让它们得以占据更大的统治地位。小一些的企业别无选择,只能选择投靠哪边。

自2013年初以来,百度已经斥资逾24亿美元用于并购,阿里巴巴则斥资超过19亿美元,腾讯至少为13亿美元(不包括其并入京东的两项业务的价值)。

这些交易的规模都还不算大,尤其是相对于进行收购的这些公司本身规模而言。但随着这股狂热持续,以及竞争加剧,在营销和宣传方面的大笔开支将会侵蚀盈利能力。

腾讯2013年第四季度运营利润率下降至28%,两年前为39%。百度利润率同期从51%下降为28%,而且还警告投资者说,尽管今年收入迅速增长,但利润预计不会增长。

在这种环境下,可能成为被收购对象的企业也许会提供更好的投资机会。目前,一些还没有附属于任何一家互联网巨头的上市企业值得关注。

在腾讯投资中国房地产中介易居(中国)控股有限公司(E-House (China) Holdings Ltd.)的互联网子公司乐居(Leju)之后,如果它的竞争对手有意入股大得多的房地产网站搜房网(Soufun Holdings),也不会令人感到惊讶。搜房网在互联网地产广告领域占据主导地位。

上述三家巨头也在网上视频领域展开了竞争。阿里巴巴本月收购了文化中国传播集团有限公司(ChinaVision Media Group Ltd.)的控股股权,这是一家能帮助提供网络视频的电影工作室。独立视频网站优酷土豆(Youku Tudou)正在和百度旗下视频业务争夺月度用户访问量第一的宝座。由于内容制作成本高昂,优酷土豆目前处在亏损中,但其视频资料对于三大巨头中的某一家来说可能是一种有价值的资源。

旅行网站是另外一个争夺热点。百度在预定网站去哪儿网(Qunar Cayman Islands)拥有多数权益,而腾讯控股持有艺龙网(eLong)的少数股权。但以收入计最大的旅行网站携程旅行网(Ctrip.com International Ltd.)是一家独立的公司。

这些公司的市值介于45亿美元(优酷土豆)和61亿美元(携程)之间,因此收购少数股权的交易可能和最近的收购交易规模处于相同的范围。

独立于三大巨头的最大的互联网公司是奇虎360科技有限公司(Qihoo 360 Technology Co.),这家公司的市值为114亿美元。该公司提供安全软件,并拥有位于百度和搜狗之后中国第三大搜索引擎。腾讯持有搜狗部分股权。奇虎360有可能和更大的公司结成战略联盟,也许通过出售子公司部分股权的形式实现。

这大三巨头已经为吸引中国互联网用户和流量做好了准备。但在他们竞相大鱼吃小鱼的时候,投资者可以将目光越过捕猎者去关注一下那些猎物。

Aaron B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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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欲拿假新闻开刀

European Pressphoto Agency
2013年10月23日,广东,一名女子阅读当天的《新快报》。该报在头版刊文,呼吁释放被刑拘的一名《新快报》记者。

国意欲治理据称损害该国新闻行业的“病害”:新闻敲诈和假新闻。

据中共党报《人民日报》报道,这种现象“严重损害新闻队伍形象,侵蚀新闻媒体权威性公信力,社会各界反映强烈,人民群众深恶痛绝”。该报说,九个部门将联合开展打击新闻敲诈和假新闻专项行动。

政府所谓的新闻敲诈是指自称记者的人(有真有假)以报道负面消息为威胁敲诈钱财。虽然没有明确指出“假新闻”指的是什么,但政府近年来一直在打击谣言或不实报道的传播,说这些内容导致社会不稳定。

香港大学(University of Hong Kong)中国传媒研究计划(China Media Project)研究员班志远(David Bandurski)说,新闻敲诈现象是个大问题,只会愈演愈烈,尤其是随着较小的媒体机构越来越难以与新浪微博(Sina Weibo)和微信(WeChat)等社交媒体竞争,问题会更加突出。

在去年年底的一起极其引人注目的事件中,一位中文报纸记者承认收受人民币数十万元,作为交换,他炮制了诋毁一家大型建筑设备制造商的多篇报道。(中国记者在参加媒体活动时通常会获得“红包”。)与此同时,据财新传媒报道,希望举行首次公开募股(IPO)的公司在面临新闻敲诈时与媒体做交易也很普遍,很多公司花钱做广告,以避免负面报道。

《中国实时报》(China Real Time)私下里与一些曾经做过“假记者”的人交谈过。他们说,这种现象很普遍,这为那些技能不高的毕业生提供了容易的工作。

不过,中国清除所谓“假新闻”的行动有时也明显是为了顺应政治路线的需要。中国传媒研究计划的资料显示,2009年包括《中国政协新闻》和《青年时报》在内的新闻出版物曾刊登报道称中国的财富集中在商界领袖和政府官员手中,这些报道虽然准确引述了发表上述观点的相关官员的话,但依然受到了严厉批评。

在谈到上周九部委发出的这份通知时,班志远说,不用想也知道,这完全是虚伪,这一点从以下这个事实就可以看出来:经常会禁止媒体报道某些题材的中共中央宣传部也要加入到政府部门打击假新闻的行动中来。

他说,为了维持社会和政治稳定,中国官员希望保持对公众舆论的控制。

面对人们心中的种种疑问,《人民日报》的报道没有提及对中国另一类臭名昭著的“假记者”的打击,也就是那些经过仔细挑选、被安插在官方发布会上的“听众”。

WSJ Sta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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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公务员热降温

Associated Press
2012年10月29日,某省政府的公务员手举党旗在舞台上表演。

国的反腐运动除了让茅台销量下滑和巴宝莉(Burberry)手袋失宠外,似乎还产生了另外一种效应:希望成为政府官员的人数减少。

据新华社援引的数据,2014年全国23个省区市中,有16个省区市的公务员报考人数集体下降。同时,今年有超过40万人报名后没有确认缴费,最终放弃了公务员考试机会,他们占最初报名人数的30%。

公务员考试通常一年进行一次,报名后弃考也很正常,因为许多报考人在考试前找到了其他工作。

新华社对公务员热明显降温给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其中包括:公务员福利和工作条件的变化。新华社认为另外的原因还包括某些领域对申请者个人素质的要求改变。



北京一位考虑当公务员的高姓学生说,他打算参加公务员考试,因为政府工作比较稳定。

他说,朝九晚五的工作有规律、也稳定,他现在没女朋友,但他也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家庭着想,有父母要照顾,将来可能还有孩子要抚养。

25岁的河北人刘静(音)去年参加了公务员考试但未通过,于是转而进入到媒体行业工作。

她说,她觉得现在反腐力度加大,报考公务员的人数也就少了。公务员考试为期数天,内容包括逻辑、数学和政治。

她说,政府监管更严,所以现在公务员取得“灰色收入”的机会更少了。

她补充说,某种程度上,公务员在社会舆论中也变得不受欢迎,许多人形容公务员贪婪、冷漠且懒惰。

Dantong Ma / Kathy T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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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日看盘:A股整体难乐观 关注创业板趋势

傅峙峰

1
.《上海证券报》报道,高层或已特许部分城市松绑限购:据悉,部分城市近期已口头知会开发企业,强调在房屋销售时,可突破限购范畴。同时,主管部门在对购房资格审核过程中已悄然松绑。对于上述调整,地方政府并未下发书面文件。

点评:这则消息在上周五下午尾盘时开始出现,目前尚未被完全证实。从消息内容看,政策松绑范围是部分城市的限购,具体并未就此详述。现在部分二三线城市房价压力开始显现,开发商游说地方政府或地方政府为了财政自保,都有可能放松限购政策。虽然这种政策变化如果属实还得看中央政府态度,小范围的政策松动也难改大局,但这可能开启市场对房地产政策松动预期,从而给地产股带来活跃空间。

2.据中国之声《央广新闻》报道,近日来,杭州楼市的降价风潮引起的广泛的关注,而购房者的观望情绪更是在全国范围内蔓延。日前在网络中出现了一条“深圳楼市降价风起,部分楼盘单价下跌3000元”的消息。

点评:上述报道对传闻降价的深圳楼盘进行了调查,发现备案价格并未松动,这可能只是一次营销噱头。而且该楼盘位于深圳郊区,对市内影响极小。在全国房价压力预期不断增加的情况下,市场和媒体对降价信息比较敏感。这一方面要防止以讹传讹,另一方面也要注意房价压力从二三线城市向一线城市郊区蔓延的情况。

3.中国证监会新闻发言人张晓军28日表示,证监会将在总结经验的基础上,进一步研究完善新股上市首日交易机制。近期拟IPO企业排队积压现象严重,预计在较长时间内难以完成审核程序,因此鼓励支持选择其他方式融资发展。

点评:张晓军上述发现可能意味着IPO审批不会很快恢复启动,新企业递交材料仍会暂停,但就已获批和待审的新股规模仍然不小。这次IPO恢复理论上在年报补齐后即可开始,只是从前段时间的效果看,新股上市后抑制首日炒新和定价机制上仍有很多不足,如果要进一步研究完善,预计恢复的时点或晚于市场预期的4月份。

4.《新京报》报道,河北省近日出台该省推进京津冀协同发展的意见(征求意见稿),明确保定和廊坊等拟承接京津功能疏解和产业转移的城市布局和定位。河北率先提出自己的安排,但北京和天津尚未出台相关计划。

点评: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是顶层设计,发展大方向几无异议。地方政府之间一定会有分歧,因为北京部分功能外迁必然会有损北京利益,而河北受益是必然的。河北率先发布征求意见稿,可见河北的积极性很强,至于北京和天津会如何协同,还有待观察。京津冀概念的炒作最大的受益者是河北板块,从概念转向实质有待地方如何承接北京功能的明朗化,保定和廊坊因地理优势,在河北规划中占据主要地位。

5.中新网报道,“杭州正与国家有关部委共同探讨,有望建立中国(杭州)网上自由贸易试验区。”30日,在江苏盐城举行的长三角城市经济协调会第14次市长联席会议上,浙江省杭州市副市长谢双成透露这一信息。

点评:杭州在地理位置上不具备建立自贸区的优势,但在互联网企业和浙江小商品贸易上具有先天优势,这显然被杭州用以寻求另类自贸区的政策。若网上自贸区建立,预计主导企业会是阿里巴巴,A股上市公司中网络贸易股顶多被概念波及。

6.《华尔街日报》报道,美国股市周五上涨,能源和消费股的涨势抵消了医疗和科技等高成长股持续遭遇抛售的不利影响。道琼斯工业股票平均价格指数收盘涨58.83点,至16323.06点,涨幅0.4%;盘中一度涨151点。标准普尔500指数涨8.58点,至1857.62点,涨幅0.5%。纳斯达克综合指数微涨4.53点,至4155.76点,涨幅0.1%。

点评:美股上周五反弹,纳指表现完全弱于道指和标普,而科技成长仍以下跌为多数。现在美股风格已经转变,中国股市中成长股预计一时很难转势,两者共振或引发持续的抛售压力。

综合评论:

中国股市虽然风格没有转换,但创业板指已跌破关键的半年线,若确认破位或引发更多抛售。主板热点集中在区域板块,行业中地产或相对看好,因再融资放开和政策放松预期升温。
(本文作者傅峙峰是《华尔街日报》中文网专栏撰稿人。文中所述仅代表他的个人观点。您可以写信至Horatio.fu#dowjones.com与作者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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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腐风暴冲击“海天盛筵”

顾蔚
海天盛筵,意大利游艇制造商法拉第(Ferretti) 一艘26米长的游艇正带着客人试航。

顾蔚

亚“海天盛筵”过去是豪华游艇、珠宝美女和各路土豪聚集的一场大派对,但在今年的反腐大环境下,中国富豪作风变得低调。上周末举行的这个中国高端奢侈品展览倒更像一个真正的游艇展,只是展商大多无精打采。

去年疯狂派对不雅照片传出后,主办商、三亚本地地产开发商鸿洲集团和法国合作伙伴分道扬镳,法国方面北上大连另起炉灶,留在三亚的这个奢侈品派对规模缩水。曾经的主要赞助商高级手表和珠宝商肖邦Chopard不见踪影,虽然还有些张扬的名车,但展览相对变得纯粹。

顾蔚
第五届海天盛筵游人不多,闲着无聊的外国模特坐着休息,玩手机。

没有人会像买手提包一样,看一次就买价格几百万欧元甚至几千万欧元的游艇。中国买家做决定更是长达几个月甚至一年。但卖方如果想要在中国游艇市场有所作为,还是有必要在这个中国最大的游艇会上亮相。那些迟迟做不了决定的富豪可能在这里拍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新买家也会在这里出现。

今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去年被大连万达收购的英国中低档游艇制造商圣汐Sunseeker。今年它们的表现特别潦草,只带来一艘停在展台上的小船,根本就没有带客户出海参观的准备。圣汐游艇门槛不高但知名度高,曾在007电影中出现,所以一向受到中国新贵青睐。圣汐的背后也是名人荟萃,除了拥有者中国首富王健林,搜狐创始人张朝阳还是它中国代理的投资人。按理有了中国新东家,应该更重视中国市场,但其在游艇展上的表现却是马马虎虎,无心恋战。圣汐中国总代理的销售经理黄文斐告诉笔者,受到反腐败影响,今年尚未签约卖出一艘游艇。去年展厅挤爆,今年等了半天也没人上门。

王健林今年曾在公开场合表示,富人的三种奢侈品是:私人飞机、游艇和豪华酒店。不过他今年以来只是高调推动文化地产,对于欧美超级富豪热爱的游艇业务极少提及。游艇占用大量资源,被称为是海上的别墅,大游艇可以长达七八十米,游泳池、按摩池等设施一应俱全。一艘游艇价格从几百万欧元到几千万欧元不等,每年的维护成本可以达到游艇价格的10%。国内经济放缓,富豪购买行为趋于谨慎。本来中国富豪中真正喜欢航海的就屈指可数,主要是用来招待的。反腐败风头上各种应酬有所收敛,买游艇除了炫富以外,失去了一大块商业价值。

游艇展上,意大利游艇制造商法拉第Ferretti显得特别投入,这可能和它们的中国东家山东潍柴动力的重视有关。今年法拉第带来了七艘豪华游艇,请来许多记者大搞新闻发布会。旗下大船品牌CRN已经和一位中国客户签署意向书,建造一艘68米长的豪华游艇。如果能够最后成交,这将是有史以来在中国卖出的最大一艘游艇,单价高达6000万欧元,约五亿人民币。法拉第集团今年在中国已经卖出了19艘游艇,是去年的一倍。

顾蔚
三亚棕榈树掩映下的鸿洲游艇会。第五届海天盛筵的规模不如以往,名模名人都有缺席。

中国虽然是世界上最大的奢侈品消费国之一,但在中国,游艇拥有量依然很低。根据意大利商会的统计,中国超级富豪中每300人才拥有一艘游艇,而在香港,25个富豪中就有一艘。在香港游艇业的问题不是卖不掉,而是游艇没有位置停。在中国,天津、大连、青岛、浙江、珠海和三亚都可以停游艇,三亚还在建设亚洲最大的游艇码头。但因为配套不发达,手续繁琐严格(出海都要提前拿身份证登记,按照规定一艘船只能上10个客人),中国富豪还不那么习惯在海上颠簸和晒太阳,所以游艇销售一直没有起来。

中国游艇行业应该“乘风破浪会有时”:海外受教育的二代富豪生活方式越来越国际化,他们也喜欢出海晒太阳。法拉第集团的首席执行官Ferruccio Rossi说,我们学到的一件事情就是在中国要很有耐心。欧洲市场的销售只是原来的五分之一,欧洲人怕买一艘游艇就有税务人员上门,只能指望新兴市场了。他说,中国还是快速创造财富的地方,而炫富是新富豪普遍爱做的事情。法拉第准备在未来三年内把部分生产搬到中国,并在珠海横琴岛建立一个码头。

游艇分销商Asia Yachting的执行总裁Olivier Besson说,1999年他刚来香港的时候,中国没有一艘船,也没有一个码头,现在光在海南岛就有五个码头,可见发展速度之迅速,所以他对中国市场的中期发展还是看好。遗憾的是反腐倡廉风暴来袭,刚刚起了点浪花的游艇市场又平静了下去。

(本文作者顾蔚是《华尔街日报》中国财富和奢侈品编辑,并负责该报中文网的原创内容。欢迎追踪她的中文网博客”高净值生活”,和每周五以中英文双语同步发表的专栏。评论请发送邮件至wei.gu@wsj.com,也可以在新浪微博上(顾蔚WeiGu)追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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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袭击事件遇难者家属不满赔偿金

Xinhua/Associated Press
昆明袭击事件导致29人死亡。图为本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孟建柱看望伤者。

徐恩波和丈夫及儿子坐在昆明火车站的候车大厅等车时,站在她身后的一名男子抽出一把刀朝她的脖子砍去,致使她成为这次袭击中的首批遇难者之一。此次袭击后来被中国有关部门认定为恐怖袭击。


几天后,徐恩波的家人被单独安排在徐恩波死亡地点北面不到三公里的一家旅馆里。他们说,当地官员向他们施压,要求他们接受当地政府提供的赔偿金,而他们认为赔偿金太少了。

3月1日昆明持刀砍人事件发生后的几周里,所有29名遇难者的家属都接受了人民币30万元的赔偿金。但政府提供的赔偿金额以及使用的对策再度引发了对恐怖袭击事件赔偿问题的疑问。当前袭击事件似乎正呈上升势头。

河南农民王国安28岁的儿子是遇难者之一。王国安说,我告诉当地官员说政府是有责任的, 不能说政府没有责任。在和官员进行了几周的会面后,3月21日王国安的态度有所缓和,并接受了赔偿金。王国安说,我不想再和这些人谈话了,每次谈话对我来说都是一次伤害。

昆明市政府和昆明铁路局均不予置评。云南省外事办公室在一份声明中称,遇难者家属在昆明停留期间的旅店和饮食费用是由政府支付的,政府还支付了丧葬费,并提供了“一次性救助金”。一名官员在声明中称,所有遇难者家属已被护送回家。

遇难者亲属说,他们最初拒绝接受当地政府提供的人民币30万元的赔偿金,是因为这一数目少于其他地方政府在致命事件中提供的赔偿金额。

2011年温州附近高铁相撞事故的遇难者家属通过施压政府,使赔偿金从最初的人民币40万元提高逾一倍,至人民币91.5万元。在2009年新疆种族冲突发生后,遇难者亲属获得了人民币42万元的赔偿金,而最初提供的赔偿金为人民币20万元。

中国法律要求地方有关部门向突发性灾难中的遇难者提供赔偿金,但在制定赔偿金额方面给地方政府留有余地,称具体金额可根据“当地实际情况”决定。律师们说,在恐怖袭击事件上,中国没有赔偿先例,目前也没有统一的国际标准可以参考。

英国、以色列和其他一些国家建立了一个永久系统,为恐怖袭击事件遇难者提供经济援助。9/11恐怖袭击发生后,美国成立了一个特别赔偿基金,但将决定权留给了州政府、法院和慈善组织。

有关部门称这是新疆分裂分子实施的最严重的一次袭击。政府已经打击了部分维吾尔族人针对中国统治的零星反抗,此类袭击已经变得越来越致命。在昆明袭击事件中,除了29人死亡,还有超过130人受伤,警方击毙了八名袭击者中的四人。

43岁的徐恩波与她的家人当时正在火车站等待返回哈尔滨的火车。她丈夫的姐姐马玉芬说,徐恩波在哈尔滨经营一家服装店。

马玉芬说,我弟弟一开始抓着她,但是袭击者拿着刀向他冲了过来,他和他儿子拔腿就跑。她同时说,等到他们跑回了大厅,却没有发现徐恩波,后来他们在医院停尸间发现了她的尸体。

时间再返回事件发生当时,王国安的儿子王开开正和妻子周佩进站检票,他们八天前刚刚结婚,准备去临近的大理度蜜月。袭击者在两人试图逃跑的时候抓住了他们,杀死了王开开,周佩背后则留下了一个10厘米的伤口。王开开的叔叔王永山说,周佩还在医院,基本不说话。

在受害者的亲属们分批抵达昆明之后不久,当地官员便将他们安置在不同的酒店。这些亲属说,他们被告知昆明市会提供人民币30万元的赔偿。

根据人权律师李方平的说法,在灾难性事件发生之后,将亲属安排在不同的酒店是惯常做法,以便可以使他们尽快接受赔偿内容。

李方平说,对于此次事件来说,这种做法也可以避免家属之间互相交流,避免他们聚集起来讨论;只要政府立场坚定,就可以用这种方式做出很多决定;人们受不了了就会顺从。

徐恩波的家人说,如果他们接受赔偿,官员们就答应满足一系列要求,包括一处墓地、补贴性公共住房以及社保等等。但是马玉芬说,在接受赔偿并返回哈尔滨之后,这家人发现当地官员并不愿意履行双方所达成协议的全部内容。

马玉芬说:“当时我们签协议的时候,昆明工作组说:‘你们应该相信党、相信政府’。但是现在,没有人管我们的事情,也没有人帮助我们。”

哈尔滨政府没有回应记者的置评请求。昆明外事办则在上周五的一份传真声明中说,徐恩波家人有关徐恩波儿子的教育费用及徐恩波母亲的社保费用正在处理之中。

杨涛是北京的一位公司律师,也是王开开的亲戚。他说,上周五晚间几名家属在赔偿问题上态度有所软化,因为担心赔偿金问题僵局带来的负担超过了王开开父母的承受范围。他说:“我们做了所有努力,但是政府就是不理睬你。在中国,这样的问题很难解决。”

杨涛说,政府应该在赔偿金问题上采用一个合理的标准,比方说针对车祸等其他情况采取的标准,否则,在应对受害者家庭的问题上若出现纷争,则会给这些丧失亲人的家属们造成二次伤害。

此次事件的受害者亲属们表示,当地铁路部门在维护乘客安全方面存在疏忽。在事件中丧生的符景文的妹妹符秀萍说,符景文买了火车票,那么铁路部门就应该保证他的安全。事发时,符景文正在车站等待去往湖南的火车,准备去那里看儿子。

亲属们指出,中共旗下一份报纸的网站上有一篇报道援引了云南省委书记的话称,此次事件显示出整个铁道安全系统存在问题。

亲属们说,昆明官员对此的回应是他们可以起诉铁道部门。符秀萍说,她的家人们计划晚些时候提起诉讼。但是杨涛说,王开开的家人已经拒绝了这一建议,因为不太可能胜诉。

杨涛说:“我们觉得地方法院不可能受理这种案件。”

Josh C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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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March 30, 2014

中德达成人民币支付清算和结算协议

国央行(Deutsche Bundesbank)周五表示,已经与中国央行就人民币支付的清算和结算达成合作协议。

德国央行执行理事会成员纳格尔(Joachim Nagel)表示,该行支持在法兰克福创建人民币清算机制。法兰克福是欧洲最重要的金融中心之一,德国央行和欧洲央行的总部均设在这里,因而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中德央行在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访问柏林期间签署了相关的合作备忘录。

德国央行执行理事会成员蒂勒(Carl-Ludwig Thiele)称,该协议是德国加强和中国之间经济联系的重要一步。

德国央行还称,德中两国之间投资和贸易活动的增加将提升人民币的支付量。德国联邦统计局称,2013年中国成为德国第三大贸易伙伴,对中国的进出口总额达到1,405.8亿欧元(约合1,932亿美元)。

德国总理默克尔(Angela Merkel)也对该协议表示欢迎。

默克尔在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联合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欧元区危机期间中国仍把欧元视为一种稳定货币,我们对此心存感激。中国对欧元的信任从未存疑,我认为这很重要,我们将继续透过中德在人民币事宜上的合作看到这一点。”

本周早些时候,英国政府称,英国央行(Bank of England)和中国央行将于3月31日签署有关人民币清算和结算的谅解备忘录。

此外,德意志交易所(Deutsche Boerse AG)周五表示,中国银行(Bank of China Ltd.)将成为该交易所的交易和清算会员。双方已经在去年12月份签署了一项谅解备忘录。

中国银行的这一新身份将为中国发行人和投资者直接进入德国和欧洲资本市场打开通道,也意味着中国与德国以及其他欧洲市场参与者之间的金融交易可以直接在法兰克福经办。

德意志交易所称,该交易所打算提供基础设施,把法兰克福打造成人民币在欧洲的离岸中心。

德意志交易所首席执行长弗兰乔尼(Reto Francioni)说,“ 中德两国都将从中受益,同时,这也是进一步实施本公司策略的一个重要里程碑,我们在亚洲取得了良好的进展。”

中国银行是中国四大国有银行之一。它被认为是有望率先从中国央行手中获得在欧洲开展人民币业务牌照的中资银行。

Monica Houston-Waes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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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航首席执行长媒体声明中文全文

2
014年3月30日下午3:45,马来西亚航空(Malaysia Airlines)集团首席执行长艾哈迈德(Ahmad Jauhari Yahya)发布了关于MH370航班事故的如下声明:

马来西亚航空希望澄清的是,公司会安排失联航班乘客家属飞往澳大利亚珀斯,但只有在官方证实被发现的实物碎片是MH370航班残骸的情况下才会这么做。

一旦相关政府机构批准马来西亚航空引导失联航班乘客家属前往飞机残骸保存地,公司就会很快进行相关的安排。

纪念墙:随MH370消失的人们
一个家属帮助中心(Family Assistance Centre)将在珀斯建立。该中心将成为有关方面为失联航班家属所安排全部活动的焦点,包括沟通会、宗教活动和祈祷活动。

马来西亚航空全力承诺支持目前仍在寻找并打捞马航飞机的相关外国政府的所有行动,并且将继续对所有参与调查的官方机构予以配合。

马来西亚航空将继续向失联航班乘客家属提供保障服务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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