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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周日公布的出口数据表现强劲,在一定程度上得益于假日前夕西方市场的需求。但一些观察人士认为,可能还有一个因素提振了出口,那就是企业为规避资本流入限制而虚报了出口货值。
出口商虚开发票的做法大概出现在一年前,中国政府对此进行了打击。但11月份中国出口12.7%的同比增幅让一些分析师怀疑这种造假行为可能已卷土重来。
美银美林(Bank of America Merrill Lynch)的陆挺和Sylvia Sheng在写给客户的研究报告中称,出口的加速增长可能主要是全球经济改善的结果,但他们担心,人民币的升值和债券收益率的上升可能再度引诱企业利用虚报出口的办法将资金带入境内。
中国的利率水平普遍高于亚洲其他地区,投资者有很强的动机在海外借款并投资于中国。由于担心中国债务规模过度膨胀,中国央行正在收紧流动性以控制信贷增长,这意味着中国利率将保持上升趋势。
截至11月末,中国国债收益率接近历史最高水平,渴求资金的银行也开始提高短期融资利率。
普益财富(Cnbenefit)称,银行发行的结构性理财产品的平均回报率高达6.4%。人民币也可能随着中国金融监管的逐步放开而升值。而International Deposit Rates Exchange的数据显示,香港普通存款利率仅为0.7%。
在如此高的利差面前,企业想方设法把资金带入中国大陆也就无足为奇了。而企业常用的办法正是虚报出口货值。澳新银行(ANZ Bank)大中华区首席经济学家刘利刚表说,贸易仍是热钱流入的主要途径。
一部分出口增长无疑是真实的——全球经济状况最近确有好转,中国对经济正在复苏的欧美的出口也表现强劲,另外较低的比较基数(2012年11月出口低迷)也是11月出口大幅上升的原因之一。
但考虑到始于去年秋季的类似的出口猛增局面在监管机构严查海关发票之后就于5月份戛然而止了,数据观察人士正在密切关注政府是否会有后续行动。
将资金带入中国境内的花样很多。企业可以虚报出口,甚至在货物通关后再将其走私入境,还可以利用信用证从香港银行获得低成本的资金,将资金汇入中国大陆并购买理财产品,直到贷款归还之日。
无论哪种办法,目标都是一致的,那就是以低利率在海外借款,然后将资金投入中国高收益率产品。专家们对中国取消资本管制的利弊争论不休,而这种管制却似乎漏洞百出。
中国监管部门正试图控制这一局面。中国国家外汇管理局(简称:外管局)上周六表示,将加强对跨境融资的监管。外管局要求银行加强对贸易融资、特别是远期贸易融资的真实性、合规性审查,及时报告可疑交易,并重申企业贸易外汇收支应具有真实合法的交易基础。
但境内外的巨大利差却不断地刺激人们寻找各种办法绕开资本管制。只要还有机会迅速赚到钱,热钱就总能找到办法流进来。澳新银行的刘利刚表示,降低利率可能是中国缓解资本流入压力的唯一途径。
他说,现在降息对中国反而是一种紧缩,因为资本流入会减少。
这就使央行进退两难,因为中国央行目前正在酝酿加息,以应对挥之不去的过度投资和债务膨胀局面。
Richard Si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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