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关部门说,在为上海市民提供饮用水的黄浦江里发现了3,300余头死猪。这是中国环境污染问题的鲜明写照。

China/Reuters
上周日,环卫工人沿着为上海居民提供饮用水的黄浦江打捞死猪。
上海卫生和农业部门周一说,正在调查近日黄浦江和附近水域里漂浮死猪产生的潜在健康影响以及它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上海2,300万市民的饮用水主要依靠黄浦江。在发现死猪地点以南约69公里处,黄浦江向市区蜿蜒。

对于为何这么多死猪出现在黄浦江及其死因问题,有关部门没有立即做出解释。

猪肉是中国人的主要肉食消费品,而中国的大约五亿头猪常生活在易发传播疾病的环境中。一位业内专家说,出现大规模死猪表明爆发了某种疾病,可能源自某个养猪场。

周一,中国社交媒体上到处都是相关照片,照片显示带面具的工人用叉子和竹竿将有淤青的死猪从黄浦江咸水以及肮脏的河堤中捞上来。

在离上海市区如此近的地方大规模丢弃死猪,这种缺德之举令国民震惊,而通常中国人对于废弃物堵塞水道是漠不关心的。人们质疑的不仅是猪的死因,还有中国处理动物死亡事件的方法和制度。

上海官员说,该市水质对人体健康无害。不过,上海某水厂一位发言人说,该公司在处理自来水时采取了额外的预防措施。有关部门说,从黄浦江的死猪身上检测到了猪圆环病毒。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U.S.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表示,该病毒一般不会影响人体健康。

媒体援引市民的话说,他们从上周四就看到了死猪。上海市水务局说,上周五晚上接到了首批报告。

尽管上海市有关部门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改善当地水道,但漂浮死猪并不是该市今年出现的唯一水污染问题。死猪打捞地点附近的居民今年1月曾连续数天没有自来水,原因是一辆运输化学品的槽罐车将苯排入黄浦江某支流。20多人为此住院,居民只能依靠消防车供水。

此类事件促使环境问题进入今年全国人大会议的议程。即将卸任的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上周在他的工作报告(类似美国的国情咨文讲话)中十多次提及环保计划。

冬季期间,北京和其他中国城市的空气质量达到严重污染的有害水平,导致居民患病,许多人戴上了口罩。2月,一个政府机关声称土壤污染数据是国家机密,引发公众普遍不满。流经中国北部三个省的几条河流今年早些时候也因化学品泄漏而被污染。

死猪事件成了新的转折。致力于保护水道的非政府组织国际河流(International Rivers)驻北京的顾问姚松乔说,这种事闻所未闻。另一方面,在环保领域工作会让你知道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一个重要的饮用水来源被死猪污染,这件令人不安的事也凸显出另一个问题──食品安全问题。对食品安全的担忧不仅限于国内生产商。美国快餐巨头百胜餐饮集团(Yum Brands Inc.)近几个月一直在努力反驳国有媒体所说的百胜旗下肯德基(KFC)连锁店鸡肉不合格的指控。北京本月说,将调整食品监管部门,部分是为了应对食品安全引发的担忧。

中国农业部副部长陈晓华周一在北京对记者说:这起事件显示出我们需要改进我们的工作。他还说,有关部门需要更好地教育农民,增强官方对动物健康问题的回应。

猪常常会罹患各种疾病。据英国和中国的研究人员说,2007年爆发的一场蓝耳病导致约5,000万头猪死亡。世界动物卫生组织(World Organization for Animal Heath)今年1月报告说,中国广东省爆发口蹄疫后,当局宰杀了948头猪。陈晓华说,没有迹象显示有疫情爆发,但他指出即将来临的春季是预防疾病的关键时期。研究机构Genesus Genetics估计,中国生猪总数在4.7亿头以上。

发源于农业产业化大省浙江和江苏的多条河流都流入黄浦江。上海当局怀疑死猪来自浙江和江苏。黄浦江在流经上海市区后汇入长江。

JAMES T. ARED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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