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央行放松房地产贷款政策

中

国央行周二出台多项措施以扶持疲弱的房地产行业，包括放松首套房认定标准及贷款利率，并增加房地产商融资渠道等。

这些措施预示着中国政府对房地产行业的调控正在放松，且将对经济带来支撑作用。

中国央行和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联合发布通知，将进一步改进对保障性安居工程建设的金融服务，继续支持居民家庭合理的住房消费，并促进房地产市场持续健康发展。

通知下调了首套房贷款利率下限。根据最新政策，对于贷款购买首套普通自住房的家庭，贷款最低首付款比例为30%，贷款利率下限为贷款基准利率的0.7倍，具体由银行业金融机构根据风险情况自主确定。

通知还放宽了首套房认定标准。对拥有一套住房并已结清相应购房贷款的家庭，为改善居住条件再次申请贷款购买普通商品住房，银行业金融机构执行首套房贷款政策。

通知表示，在已取消或未实施“限购”措施的城市，对拥有两套及以上住房并已结清相应购房贷款的家庭，又申请贷款购买住房，银行业金融机构应根据借款人偿付能力、信用状况等因素审慎把握并具体确定首付款比例和贷款利率水平。

通知表示，银行业金融机构可根据当地城镇化发展规划，向符合政策条件的非本地居民发放住房贷款。

央行还要求加大对保障性安居工程建设的金融支持，增强金融机构个人住房贷款投放能力，继续支持房地产开发企业的合理融资要求。

细节执行方面，央行鼓励银行业金融机构通过发行住房抵押贷款支持证券(MBS)、发行期限较长的专项金融债券等多种措施筹集资金，专门用于增加首套普通自住房和改善型普通自住房贷款投放。

通知并要求扩大市场化融资渠道，支持符合条件的房地产企业在银行间债券市场发行债务融资工具，以及积极稳妥开展房地产投资信托基金(REITs)试点。

今年来，中国房地产行业景气度持续下滑。统计局最新数据显示，今年前8个月，房地产市场的三大指标中，投资额增速继续回落，销售额、新开工面积持续下滑。

而受房地产行业疲软以及产能过剩等因素拖累，中国经济复苏乏力。近期从工业增加值、能源消费量到固定资产投资等一系列经济数据都进一步走软，市场人士因此普遍预计中国政府将出台刺激措施来提振经济。

Zi Guo发稿

http://cn.wsj.com/gb/20140930/cec172653.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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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特首拒绝示威者的要求

Getty Images

周一，抗议者举着香港特首梁振英的大幅画像在特区政府总部附近游行。他们已经要求梁振英辞职。

香

港特区行政长官梁振英周二拒绝了亲民主示威人士的要求，并表示中国政府不会听从要求其在政治改革决定方面做出调整的声音。

北京在8月末做出的决定实际上意味着政府会对香港特首候选人进行预筛，这引发了学生在过去一周掀起广泛的示威活动，并导致“占领中环”(Occupy Central)组织在周日展开非暴力示威活动。

示威活动目前进入第三天，数千名示威者占据了香港金融和购物中心的主干道。防暴警察周日曾多次使用催泪瓦斯，但是并未驱散示威者。

梁振英称，8月份的决定显示出中国政府不会屈服于通过非法活动主张的威胁。这是他自周日警方出面镇压示威活动以来首次在媒体发表讲话。官方已多次声明，占中的抗议活动是非法的。

梁振英称，不认为持续的非法活动会迫使中国政府改变人大常委的决定。

他说，预计示威活动将持续一段时间，呼吁示威者和组织者考虑什么才最有利于香港的长期利益，并敦促他们结束示威活动。

梁振英重申了他对香港警方处理抗议活动的信心，并称，他并不认为需要中国军方的援助。许多抗议者担心中国军方会介入。

此次抗议活动由上周开始举行罢课的学生力量主导，后来又吸引了占中运动和其他居民的加入。抗议者呼吁对香港特首实行真正的民主选举，同时要求梁振英辞职。

梁振英周二回避了有关他是否会辞职的问题，称如果在政治改革完成前有人士变动，香港也只会以现有方式选举新的领导人。香港特首目前由一个1,200名委员组成的选举委员会投票选出，该委员会的委员大多是效忠于北京的人士。

Jeffrey Ng

（本文版权归道琼斯公司所有，未经许可不得翻译或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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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在香港问题上将坚持强硬立场

Associated Press

周一，示威者坐在道路上与警察对峙。

Andrew Browne

从

西藏喇嘛的自焚到维吾尔族人的恐怖袭击事件，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自两年前上台以来，就一直面临着众多抗议和抵制活动。

那些敢于挑战中国政府的人包括写博客的百万富翁、草根律师、民间社会活动人士、记者、宗教人士以及艺术家。

在几乎所有这些挑战事件中，不管是温和的批评还是致命的暴乱，无论严重程度如何，中国政府的反应一律是立场强硬，没有丝毫妥协的空间。

现在新加入对抗者行列的是黄之锋(Joshua Wong)——一名有着蓬松头发的17岁清瘦少年——他已经成为香港争取普选运动的领袖人物。认真、善于表达的黄之锋是学生组织学民思潮(Scholarism)的召集人。学民思潮曾组织过静坐活动，它的成员目前参与了大规模的街头抗议活动。周日晚间，在黄之锋被拘留40多个小时后，警方在高等法院的命令下释放了他。

他最近在接受《南华早报》视频采访时称，学生认为除了非暴力反抗没有别的出路。

习近平担任中国最高领导人以来，他的履历中几乎没有任何记录能够表明，黄之锋、学民思潮或是正在令香港部分区域陷入瘫痪的民众会成为北京“不妥协原则”的一个例外。

或许，真正要问的问题并不是在香港问题上可能会如何妥协，而是北京的强硬回应如果成为现实，将采取何种方式。

从征兆来看，香港亲民主运动的未来相当暗淡。全国人大今年8月份曾有机会对2017年自由选举下一任特首的广泛要求至少作出部分让步，但全国人大作出了相反的举动，规定候选人必须经过一个亲北京的提名委员会的预筛选，并且对选举的控制力度更大，使得即使在理论上，民主阵营人士的名字也不可能出现在选票上。

这与习近平的执政模式相符：如果强硬路线未能取得北京希望的结果，那就用双倍力度执行这一策略。

对动荡的新疆地区，北京采取的就是这种做法。在新疆，因为在宗教、文化和就业方面受到严格限制，维吾尔族人心怀不满。中国对东南亚邻国也采取了同样的做法。中国在南中国海（中国称南海）领土方面的激进行动已经引发了菲律宾和越南等国的反弹，这些国家以更加强硬的行动作为回应。

对于北京在香港采取的强硬路线，一个常见的解释是，北京担心真民主引发的“传染效应”。但令人奇怪的是，事实证明，中共的统治对这种效应是免疫的。

到目前为止，有关大量去西方留学的学生回国后会要求在国内推行民主改革的预测都被证明是错误的。在一些情况下，远离故国反而增强了学生们对中共的忠诚度。

令中共真正感到担忧的是，香港可能实行的完全民主可能削弱中央对香港的控制，而由此引发不稳定还可能蔓延至中国其他地区。

从这个理由来看，香港民主运动的前路充满危险。

这场运动也正在出现裂痕。占中运动的最初领导人似乎已被学生等其他团体占了先锋。学生们正在制定自己的示威时间表，同时也在激发其他人群的参与。

即便北京有意协商解决方案，也不清楚该与谁谈判，或者与之谈判的人是代表谁。

一些政治分析师称，如果北京认为形势在失控，则可能采取比香港防暴警察大量使用的警棍和胡椒喷雾强硬得多的手段。在极端情况下，北京可能会颁布戒严令，由人民解放军来执行戒严任务。

到目前为止，中国政府并没有对香港不受欢迎的特首梁振英提供明确的支持，此举为抗议活动的处理提供了一些转圜的余地。北京方面交给港府官员的首要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防止抗议者上街和维护社会稳定，这些都是梁振英没能做到的事情。

但抗议者的要求远不止要求梁振英辞职。他们还怀有一些看起来前景渺茫的希望，比如北京能够撤销全国人大对香港2017年选举的决定，允许公众提名香港未来的领导人等。

学民思潮创始人黄之锋有一个更全面的打算。他穿着运动鞋和起皱的T恤，清晰地阐述了由于财富极端化而导致社会日益两极分化这种人们日常的担忧，同时他也表示厌倦了政府的无能。

在视频采访中，他问：“为什么一份豆腐烤五花肉盒饭要卖50港元？”

“东铁线每周都发生故障，为什么票价一直上涨？”

至于他的未来，他说，所有的工作都需要牺牲，不劳无获。这种牺牲的程度在未来几周可能会变得更加明朗。而收获是极为不确定的。

（本文版权归道琼斯公司所有，未经许可不得翻译或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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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股市重焕生机

Zuma Press

越

来越多的迹象显示，中国股市近期涨势并不是短期行情，上证综合指数已经连续五个月走高。

经过数年的低迷表现后，上证综合指数本季度已累计上涨15%，创下2009年以来最大季度涨幅。投资者的投资兴趣正从中国一度繁荣的房地产市场转向股市。

上海信璞投资管理有限公司(Shanghai Simpleway Asset Management Co.)总经理归江表示，中国股市可能处于转折点。该公司管理着1亿美元资产。

过去中国股市也曾有过短暂的涨势。上证综合指数2012年12月上涨15%，让人误以为市场已经焕发生机，但涨势未能持久。

但中国证券登记结算有限责任公司(China Securities Depository and Clearing co.)公布的数据显示，截至9月19日当周，新开股票帐户217,051个，为2012年3月30日以来最高水平。看起来投资者愿意再给股市一个机会。

当前这轮反弹的持久性可能取决于散户投资者，因为中国大陆的股票交易以个人投资者为主导。

重庆的财务经理Eva Zhang在今年早些时候开始购买股票。她说，自己在7、8月份进行了增持，赚到了钱。

但从9月中旬开始她对中国股市的看法转向谨慎，并自那时起卖出了部分持股。她说，已准备好在出现上涨行情结束的迹象时退出市场。

机构投资者可能更注重长线投资，但在一个以散户为主导的市场，中国的资产管理行业仍只有相对较小的影响力。不过，中国股市有望迎来一轮海外资金流入，而这可能有助于支撑下一阶段的反弹。

中国内地股票市场基本上不对全球资本开放，但在10月份，一个新的沪港股市互联机制将为国际投资者带来前所未有的投资中国大陆股市的机遇。“沪港通”的沪股通部分将使香港投资者得以向中国大陆市场投资至多人民币3,000亿元（约合490亿美元）。

瑞银证券(UBS Securities)中国证券业务主管夏阳说，该项目将允许所有海外投资交易A股，改变以往只有几百家海外投资者能够参与的局面，这将提高股市效率，并为券商、基金经理和投资者带来无限的商机。

今年截至目前，上证综指累计上涨11.3%，对于长期令投资者失望的中国股市而言可谓极大的转变。此前，中国经济放缓以及大量表现不佳的首次公开募股(IPO)交易致使投资者长期驻足场外。

上证综合指数也没有完全从之前的全球金融危机中恢复过来。虽然其他主要股指，例如道琼斯工业股票平均价格指数以及标准普尔500指数，今年创下了纪录高点，但上证综合指数周二前市位于2360.55点，同2007年时的顶峰6000点形成鲜明对比。

中国股市本季度的反弹是在中国房地产市场失去吸引力的情况下出现的。数年来中国政府一直在努力遏制房价呈螺旋式上升，今年房地产市场终于出现降温，今年前八个月，房屋销售下降了10.9%。

香港的马可孛罗至真资产管理公司(Marco Polo Pure Asset Management)的首席执行长宝士奇(Aaron Boesky)表示，中国股市的上涨得益于房地产市场的软着陆。他表示，这恰恰是政府所希望的，也正是股市所需要的。该公司旗下管理着7,500亿美元的资产。

Amy Li / Daniel In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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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未来

沙烨

香

港的未来，不只关系七百万香港人，也关系十三亿大陆同胞。

国庆前夕，香港泛民主派再次发起“占领中环”。占中群众冲击港府，和防暴警察对峙，香港社会撕裂的伤口被赤裸裸曝光在全世界面前。悲观的观察家已经在说这是一个伟大城市没落的开始。是什么使得香港这个闪耀的东方之珠，挟九七回归所带来的天时地利，在十数年中落到如此地步？

九七年香港回归，北京政府面对着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基本法许诺了香港一国两制，港人治港。大陆为党国体制，举国皆在体制之内，从未有过管控一个完全在体制外社会的经验。北京政府本对香港有着美好的愿景，希望其经济繁荣发展，成为一国两制的样板，其社会能和大陆同心同德。

回归时香港社会脱离大陆已久，不同利益阶层有不同诉求。要对香港施加影响，必然需要和社会各阶层广泛接触，倾听其诉求，与香港社会共同探讨一个和中国国家利益不冲突的发展方案。但“港人治港”的承诺是北京政府的核心约束条件，让它有控制目标的愿望，而没有太多直接的干预手段。

九七回归本质上是香港的政治体制在一个时间点上突变。香港精英阶层在英国殖民体制下重商业，轻政治，本就缺乏为社会谋福利的政治家情怀。在“港人治港”的约束条件下，这些商业精英成了北京政府最直接的选择。为了保护香港稳定，促进其经济发展，北京政府对这些香港精英诱之以利，给他们在香港和大陆拓展商业势力提供了诸多便利。

香港以一弹丸之地，其商业富豪却能长期在亚洲十大富豪榜上占据近半的位置，香港首富李嘉诚能长期占据亚洲首富，不是因为他们技术上的创新或商业上的谋略，而是他们截取了“回归红利”，在地产和基础设施项目上获取大量财富。

香港富豪对“回归红利”的追逐，也使得香港经济忽视对长期产业竞争力的培养。当制造业对北移后，回首再望，香港已经是个被房地产产业劫持的城。

商人有逐利天性。以商人治港，资本的力量没有相应的政治力量制衡，香港成为了全球裙带资本主义最严重的地方，贫富差距巨大，财富集中度接近80%。不平等（inequality）成为了最大的社会问题。那些生活在鸽子笼里的人们，望着在山顶高高在上的富豪，他们是感受不到北京政府最初的善意的。

当社会矛盾激化，北京政府首当其冲，反而成为香港人怨气的出口。而北京和香港社会之间不信任的种子一旦种下，在缺乏沟通和协调机制的土壤里，便生根发芽，造成的后果是双方都为更坏的情况设置预案，下行循环（downward spiral）由此开始。

占中因普选方案触发，实是香港社会矛盾积累的爆发。时局发展至今，北京政府早是香港社会“房间里的大象”，无法不置身事内。与其死守形式上“港人治港”的承诺，通过富豪对香港施加影响，不如做一个明面上的协调者，走入香港社会，和各利益阶层对话，解释北京政府对香港民主进程的规划和考虑，和社会各阶层共同制定香港长期发展的施政方案，解决香港面临的挑战，再由港人实行，这更是本质上的“港人治港”。

香港社会的健康发展，不只是香港七百万居民的事。一国两制是北京政府为台湾问题准备的解决方案。香港社会的所有变动，台湾同胞都历历在目。如果事态恶化，北京政府因此顿感挫败，以后对民间势力的发展有如防川，那么对大陆的政治生态也会有深远的影响。十八大提出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的民主，自由也会被重新考虑。

下行循环必须终止。社会稳定本是北京政府对香港的首要治理目标，可当社会的根本问题不能解决时，稳定也会受到影响。相信北京政府有足够的政治智慧，能够和香港社会一起，找到香港社会各阶层的最大公约数，以及香港和大陆之间的最大公约数。

（本文作者为上海风险投资家。文中所述仅代表他的个人观点。）

（本文版权归道琼斯公司所有，未经许可不得翻译或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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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兵役制损害美国民主宪政？

黄湘

最

近，在数度强力空袭伊拉克和叙利亚境内号称“伊斯兰国”的恐怖组织（ISIS）之后，美国军方于9月25日宣布，美国陆军第一师将把指挥部部署到伊拉克境内，并派遣200名官兵进入伊拉克，另有300名官兵将在中东其他国家配合指挥工作。这说明美国至今也无法从伊拉克的泥沼中脱身。

论者普遍认为，正是因为美国不负责任地瓦解了伊拉克的社会结构而又未能有效建立新的政治秩序，由此导致的族群仇恨和权力真空为ISIS提供了应劫而生的土壤。始作俑者是美国2003年发动的伊拉克战争。

目前，美国社会对于伊拉克战争的反省，矛头主要指向当时制定决策的小布什政府，以及为其出谋划策和宣传造势的一批“新保守主义”知识分子。2013年出版的《背信：美国人如何搞砸了他们的士兵和国家》（Breach of Trust: How Americans Failed Their Soldiers and Their Country）却刨根究底，将原因追溯到从尼克松执政时期开始实施的全志愿兵役制。此书作者安德鲁•巴斯维治（Andrew J. Bacewich）早年毕业于西点军校，曾在美军服役23年，参加过越战和第一次海湾战争，以上校军衔退役，在普林斯顿大学获得美国外交史专业的博士学位，现为波士顿大学的历史和国际事务教授。他认为，全志愿兵役制损害了美国的民主宪政，纵容总统发动战争，这是美国深陷战争泥沼的制度根源。

Robert Nickelsber/Getty Images

美国在历史上长期实施义务兵役制，亦即全体国民只要符合一定条件（通常是年满法定年龄的健康男性），都要强制性地加入军队服役一段时间，或者是都必须强制性地参加抽签，由抽签结果决定是否服役。大部分义务兵在服役期满之后退伍，剩下的转为职业军人长期服役。“二战”期间，大批美国青年被征兵入伍，在海外作战，电影《拯救大兵瑞恩》就讲述了一家四兄弟有三人捐躯沙场，军方出于人道考虑从枪林弹雨中找出最后一个人，将其平安送回后方的故事。当时美国社会对此罕有怨言，普遍认为参军是履行光荣义务。

然而，到了越南战争期间，由于美国国内反战情绪高涨，征兵遇到很大困难。1973年，尼克松总统在将美军撤出越南的同时，宣布取消义务兵役制，改为全志愿兵役制。在新制度下，服兵役相当于个人与军队达成就业法律协议，军方进行业务培训，支付工资，保证福利待遇，而军人则按照服役合同在军队中工作若干年。签订合同后，没有特殊情况，不得随意中止合同离开服役岗位。合同期满后可续签合同，或按规定退役退休。

全志愿兵役制得到了美国社会尤其是中上阶层的广泛欢迎，因为他们的子弟除非自己愿意参军（通常容易成为军官），否则便可以远离奔赴沙场的风险。而越是社会底层出身者，就越渴望通过参军来改变命运，这些人大多数在军队里长期担任士兵。士兵从此成为美国的一种职业。2012年的一项民意调查表明，这种职业在美国人心目中的排名是倒数第三，只比伐木工人和挤奶工人强。

巴斯维治指出，美国在中东的战争泥沼持续了十年，但大多数美国人并不像当年越战的时候那样有切肤之痛，他们在茶余饭后更关注娱乐圈的八卦而不是美军作战士兵的处境。这是因为现今美国的兵源基本上只来自美国人口结构中百分之一的底层，其实际社会地位相当于种姓制度下的“贱民”。正因为大多数人对美军作战士兵的处境漠不关心，所以今日美国社会主要只是消极“厌战”，而不是像越战期间那样激烈“反战”。

事实上，虽然美军在伊拉克的伤亡和越战相比不算严重，但是同样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2011年的一份调查表明，在伊拉克的每五名美军现役士兵中，就有一名士兵服用抗抑郁药物。同样，从伊拉克返回美国的退伍军人中，有大约五分之一深受抑郁症困扰，难以融入社会。然而他们的处境并不被美国公众关注。

当年尼克松宣布实施全志愿兵役制，在一片欢呼声中，也遭到了不少有识之士的反对。前任总统约翰逊的特别助理约瑟夫•卡利法诺（Joseph Califano）就警告说：“让中产阶级远离被征兵的威胁，就撤走了对于总统决定发动战争的最重要的限制。”

按照美国宪法以及1973年国会通过的《战争权力决议》，宣战权力属于国会，总统拥有在不经过国会批准的情况下发动短期“防御性战争”以应付紧急事态的权力，如果演变为长期战争或是“攻击性战争”则需要国会授权与监督。但是在现实中，从尼克松到克林顿的6位美国总统，都曾经没有经过国会同意就发兵海外，包括解救驻伊朗大使馆的美国人质、轰炸利比亚、入侵格林纳达和巴拿马、第一次海湾战争、出兵索马里和海地、科索沃战争等等。总统们只是在形式上尊重国会，事后征求国会批准，而且总能如愿。国会之所以总是迁就总统的战争决定，因为全志愿兵役制导致大多数选民对战争漠不关心，国会议员作为民意代表，自然也就不想多管闲事。

“9.11”之后，小布什突破了“防御性战争”的范畴，提出了“先发制人”战略。2002年，美国国会通过《授权对伊拉克适用武力决议案》，授权总统可以使用一切必要或合适的方式实施联合国安理会决议，保卫美国国家安全。总统只需要在发动战争之前或是发动战争之后48小时以内向国会说明“外交手段已经穷尽，战争已是最后手段”，并在以后每隔60天向国会汇报一次情况。此举迈出了扩张总统战争权力的一大步。国会主动放弃了对于伊拉克战争的监督，直到数年后美国在伊拉克深陷泥沼，才试图有所匡正，但为时已晚。

奥巴马承诺结束美国在伊拉克的噩梦，他也确实从伊拉克撤出了地面部队，纠正了小布什的战略错误。然而，他对制度的破坏比小布什犹有过之。近日，耶鲁大学著名法学家布鲁斯•阿克曼（Bruce Arkerman）在《纽约时报》撰文指出，小布什在发动伊拉克战争时尚且在形式上请求国会授权，而奥巴马在“9.11”十三周年前夕向ISIS宣战时，并未征得国会同意，僭越了宪法授予国会的宣战权力，开创了美国历史上“白宫宣战”的先例。这在制度上是非常可怕的。

由此不难理解巴斯维治的思路：若要避免重蹈伊拉克战争的覆辙，就要限制总统发动战争的权力，而这就需要国会切实履行监督责任；但是全志愿兵役制导致大多数选民对美军作战士兵的处境漠不关心，处在复杂政治博弈中的国会议员们自然就不愿为此费心；因此必须改变全志愿兵役制。

巴斯维治提出了两套替代方案：一是恢复传统的义务兵役制，全体国民只要符合一定条件，都必须强制性地参加抽签，由抽签结果决定是否服兵役；二是制定“国家服务计划”，不一定是服兵役，也可以是诸如“和平队”或是公益服务，全体国民只要符合一定条件，都必须义务参与。
巴斯维治洞察了症结，但是他的药方未免不合时宜。实施了40年的全志愿兵役制，已经让很多美国人把军队看成一家大型国有公司，如果军队难以胜任战斗任务，就不妨交给“黑水公司”这类私人保安公司来做。他们不愿回到义务兵役制。美国民主宪政在战争权力问题上的失灵，很难修复。

（本文作者黄湘是资深政经文化编辑，现旅居美国。文中所述仅代表他的个人观点。）

（本文版权归道琼斯公司所有，未经许可不得翻译或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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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愈演愈烈 香港严阵以待

视频：航拍香港亲民主抗议实况
周一，香港亲民主抗议示威活动局势升级。这条由一架航拍无人机拍摄的视频展示了在该市商业区游行的人群规模。

周

二香港的民主抗议活动呈现出节日气氛，有音乐家为示威人群献艺，人们还装饰了他们用来抵挡辣椒喷雾的雨伞。此前一天警方撤退，政府作出了些许让步，但示威者担心政府还可能采取镇压行动。

周一，数以万计的示威者从香港岛的主要购物和商业区蔓延至维多利亚港，并进入九龙。有新的示威者自发加入，随着时间推移人数越来越多，示威者或走或坐在通常拥堵不堪的道路上。

周二示威人数有所减少，但预计随着时间推移人数将再次增加。抗议活动原计划定于周三国庆节假期正式开始，届时预计将进行更大规模的游行。示威者称，他们担心警方会试图在国庆假期开始前将他们驱散。

24岁的示威者Joanne Chung是一名银行管理培训生，她说：“今晚很关键，每个人都应该保持警惕。”

Getty Images

周一，抗议人群扩大到香港商业区，占领了主要道路。

在九龙旺角地区，一家当地餐厅给抗议者送来了早餐--鱼丸面，一位男子用扬声器读着一份当地的反北京报纸。尽管该地区警察寥寥，但气氛依旧紧张。

25岁的助理工程师Raymond Chan彻夜呆在现场。他说，凌晨2点左右，气氛有些紧张，一些人想要开始“战斗”，他们试图让这些人冷静下来，但情况有点令人不安。他表示，他担心他们会莫名其妙地被渗入，从而惹上麻烦。

香港岛部分地区的学校连续第二天关闭，大学生们则继续罢课。

周一上午，抗议者将前夜的垃圾装袋，并分类回收塑料瓶。抗议者们开始将他们的诉求称之为“雨伞革命”，他们用雨伞来抵挡胡椒喷雾和烈日，并以民主、自由等词汇对雨伞加以装饰。

此次抗议的起因是中央政府决定对香港特区行政长官的选举程序施加限制。在警方周日多次对抗议者使用催泪瓦斯后，抗议活动获得了更多香港民众的支持，因为民众普遍对港府使用这种近10年来从未动用过的手段感到愤怒。

Alex Hoffard/European Pressphoto

图片：聚焦香港亲民主抗议活动

在周一全天，抗议人群齐声高喊，要求香港特首梁振英辞职。在他们看来，无论是北京对特首选举程序施加限制，还是警方周日使用武力，梁振英都难辞其咎。抗议活动领导者和支持民主的立法会议员也呼吁梁振英辞职。议员梁家杰(Alan Leong)表示，他的同盟正在起草弹劾梁振英的议案。

梁振英周二拒绝了抗议者的要求。他表示，中央政府不会听从抗议者的要求，不会取消就政治改革所作的决定。梁振英称，8月份的决定表明中央政府不会屈从于通过非法活动施加的威胁。这是自周日警方镇压抗议活动以来梁振英首次在媒体上露面。香港政府反复表示，“占领中环”的抗议活动是非法的。

抗议活动的规模及其和平性质凸显出北京方面面临的两难境地，北京一方面不希望中国其他地方仿效香港的做法，但又难以找到严厉镇压示威者的正当理由。

抗议活动打击了香港的金融业。香港股市周二早盘下跌1%。香港股市在周一下跌1.9%，触及了两个半月以来的最低水平。

渣打银行(Standard Chartered Bank PLC)、汇丰控股有限公司(HSBC Holdings PLC)、东亚银行有限公司(Bank of East Asia Ltd.)、中国银行(香港)有限公司(Bank of China Hong Kong)和中信银行（国际）有限公司(China CITIC Bank International Ltd.)等银行均表示，业务受到了抗议活动的影响。这些银行称，已暂时关闭了受影响地区的营业网点或暂停了服务。香港金管局周二早间表示，共有21间银行的37个营业网点受影响而需暂时关闭。渣打表示，已重开香港的两间营业网点，但其余三间仍关闭。

毕马威会计事务所(KPMG LLG)让受影响办公室的1,800名员工在家办公，与此同时，香港金融管理局(Hong Kong Monetary Authority，简称：香港金管局)表示，已启动应急方案，随时准备向系统注入流动性。

北京此前同意给予香港市民从2017年开始投票选举行政长官的权利，但行政长官候选人只能是由1,200位大多亲北京、亲商业成员组成的委员会批准的人。目前，该委员会在香港不进行普选的情况下选举行政长官。

香港二号政府官员、政务司司长林郑月娥(Carrie Lam)没有重申她周日发表的声明，当时她在声明中称批准北京提出的选举方案的过程正在迅速推进。而是说香港将推迟这一过程。此举显然是做出了让步。但她也说，要求北京取消其决定将是不切实际的。

Bloomberg News

办公室职员穿过被抗议人群占领的街道。

这一过程正式讲仍需几个月的时间，需要进行再一轮的公众意见征求以及香港立法会投票。抗议者要求开始新一轮的审议过程，要求香港市民对选举下一任行政长官拥有完全的控制权。

对于围绕香港民主制度的争议，北京方面采取了强硬态度，对“占领中环”抗议活动及包括学生在内的组织者发出了警告。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中央政府对香港拥有控制权。她说：“我要强调的是，香港是中国的香港”。

华春莹说，中国坚决反对外部力量支持“占领中环”等非法活动。此言反映出中央政府将香港视为外国暗中施加对华有害影响的潜在基地。

白宫周一敦促香港政府对民主抗议活动采取克制态度。白宫发言人厄尼斯特(Josh Earnest)称，我们相信，一个享有最大可能高度自治并实行法治的开放社会是香港稳定与繁荣的关键。厄尼斯特说，美国正在密切关注香港抗议活动；并支持香港人民的意愿。

警方周日和周一早间对抗议者动用的措施饱受争议。越来越多的抗议者在香港政府大楼处聚集，警方封锁了入口处。结果示威人群占领了金钟。在警方使用催泪瓦斯后，抗议活动蔓延至铜锣湾和旺角这两大购物区。

香港警务处助理处长张德强在周一的新闻发布会上称，周日警方之所以作出使用催泪瓦斯和辣椒喷雾的决定，是因为一些抗议者强行冲越警方设置的警戒线。他说，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警方使用最低武力。

Chester Yung / Jacky Wong / Jason C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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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拉在华面临充电桩安装挑战

Imaginechina/Corbis

特斯拉在中国面临充电桩安装挑战。图为上海的一个充电站。

特

斯拉(Tesla Motors Inc., TSLA)在中国销售其电动汽车方面雄心勃勃。但是，该公司首先得让怀疑者们——比如说通惠河畔住宅小区的物业经理——接受它的充电桩。

这个艰难的任务落到了黄卫国（音）头上，他领导着一个为特斯拉北京新车主在家里安装充电桩的承包队。作为半个技术人员、半个“外交”人员，他在为这家豪车生产商在中国安装基础设施的时候，要和焦虑的修理工人、疑惑的保安、半信半疑的物业打交道。

在最近的某个夏日，他的魅力遭受了挫折。当时那项任务是为一个客户在这个白色商住两用楼的一个茶馆外面安装一个充电桩。但是在动工三个小时后，物业经理出现了，而事实证明他是很一个顽固的人。物业经理说，拆了它。

黄卫国解释道，这个茶馆的主人刚刚买了一辆特斯拉，而且已经批准安装这个六英尺（约合1.8米）高的充电桩以及铺设相关线缆。他为这位大汗淋漓的物业经理递了一瓶冷水。但是后者并不买账。物业经理说，这片地区可以安装什么是他们说了算。

黄卫国泰然自若。他说，必须耐住性子，冷静下来。他准备放下未完成的工作，同时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中国给特斯拉和其他电动汽车生产商带来了独特的挑战。中国人大多住在公寓楼而不是美国常见的独栋住宅里。据咨询公司Chreod Ltd.在2007年的估计，多户居住的低层住宅楼占了中国城镇住房的74%。

这意味着家庭车库在中国很少见。人们通常将车泊在公用停车场或街边，这加大了安装家用充电桩的难度，而家用充电桩对维持特斯拉汽车的运行至关重要。偶尔，这种住宅结构还会令警惕的邻居和物业经理成为充电桩所有权的障碍。

Shawn Gao表示，在中国安装充电桩真的非常难。他负责监督中国各地特斯拉充电桩的安装。他说，技术不是大问题，问题在于获得物业管理公司的批准。

上海工程师Jacky Tan今年6月拿到了他订购的全新特斯拉Model S。但这辆车很少泊在他在公寓楼为其购买的停车位上。这座大楼的物业管理公司首先提出反对；之后居民也表示，担心充电桩会造成电涌或影响他们的电费。

Tan说：“无论特斯拉和我怎样向邻居们解释这样不会影响他们的生活，居委会还是不同意。”特斯拉最后在Tan的工作地点安装了充电桩，不过他说自己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

对于电动汽车制造商来说，充电设备就是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两者缺一，另一个也不可能存在。迄今为止电动汽车在中国市场的销售情况令人失望。根据科尔尼国际管理咨询公司(A.T. Kearney)驻上海合伙人戴加辉(Stephen Dyer)的数据，包括公共汽车在内的销量总计7万辆，远低于特斯拉到2015年销售50万辆的目标。他说，中国距离目标还很远。

电动汽车制造商们现在才刚刚开始试图解决中国市场的问题。

宝马汽车公司(BMW AG, 简称：宝马汽车)在中国推出了纯电动汽车BMW i3，以及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BMW i8。宝马汽车还与本地合作商在上海设置50座充电站。比亚迪股份有限公司 (Byd Co., Q.BYD, 简称：比亚迪股份)、戴姆勒公司(Daimler AG, DAI)将与总部位于瑞士的ABB Ltd.进行合作，向购买前两家公司联合生产的腾势(Denza)品牌电动汽车提供壁挂式充电器。日产汽车(Nissan Motor Co., 7201.TO)本月也在中国市场推出了其首款电动汽车。

特斯拉曾试图预先阻止买家最终有车没电问题的出现。其今年早些时候表示，除非本地可以连接充电设施，否则不会交付汽车，这令一些早期买家感到沮丧。一位被延迟激怒的车主在他的特斯拉交付时砸烂了该车的前挡风玻璃，并且在网上贴出了一张照片。今年6月份，另一位富裕的特斯拉“发烧友”建造了他自己的充电站网络，以便开到距离北京大约1,300英里（约合2,092千米）的广州去。

今年8月份，这家总部位于加州帕洛阿尔托的公司与中国联通(China Unicom)签署了一项协议，欲在全国20个城市建设超级充电站，在120个城市建400个目的地充电桩。特斯拉还和SOHO中国(Soho China Ltd.)等房地产开发商合作，要在他们的开发项目里安装充电站。其他合作也在筹备之中。

特斯拉中国区总裁吴碧 (Veronica Wu)表示，建立一个广泛分布的公共充电桩网络意义重大，因为特斯拉预计三年内中国将成为其最大国际市场，并且最终甚至可能赶超美国市场。特斯拉希望明年年底前在中国建立一个由100台超级充电站（给汽车充电的速度快于普通充电桩）组成的网络，并拥有20个销售网点。

咨询公司科尔尼(A.T. Kearney) 8月份对中国200名潜在购车者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对于充电站缺乏的担心是阻止人们购买电动车的最大原因。

特斯拉的Gao表示，他的团队们在安装充电桩方面的成功率达到90%，但每只队伍都会碰到在美国可能遇不到的挑战。物业公司和居民委员会经常担心为特斯拉汽车充电可能对一座大楼的电力供应带来过大压力。在中国，电力供应有时可能不太稳定。另外，安装充电桩有时会涉及需要获得某家中国国有电力供应商的同意，今年就出现了这种此前几乎没有先例的情况。

特斯拉指出，在一些问题上已取得了进展。北京最近出台的监管规定要求新建小区按大约20%的停车位比例配建充电设施。中国国务院最近下发的一份政策文件也专门针对基础设施问题。吴碧 说，情况肯定会变得更好。

特斯拉的承包商黄卫国说，在通惠河畔住宅小区出现的问题是他之前从未遇到过的。他表示，这是他们首次在施工过程中被迫停工，他的施工队与物业管理人员之间的沟通经常会遇到障碍。他说，有时候物业方面拒绝与施工队沟通，而且也不说明理由。

但黄卫国说，他已经习惯了人们这样的反应。他表示，说好话或者请吃饭一般都无法打动北京的物业经理。他称，自己的工作就是要提出不同的意见，他要服务他人，服务客户。

截至9月中旬，围绕在通惠河畔小区安装充电桩的争端尚未得到解决。一位自称姓宋的物业经理说，安装充电桩必须经过当地相关部门批准，而且如果只有一两辆车需要充电桩，物业认为没有安装的必要。

Colum Murp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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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涉及股票或公司

特斯拉
英文名称：Tesla Motors Inc.
总部地点：美国
上市地点：纳斯达克
股票代码：TS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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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抗议活动可能冲击零售业

香

港数千名民主抗议者和警方在该市最繁华的购物区之一发生冲突，将对香港零售商造成冲击，但一些分析人士称，冲突对香港经济稳定性的影响可能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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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议活动发生时正值中国为期一周的国庆假日即将开始，假日期间大陆游客经常涌向香港购物。10月份通常是仅次于12月份购物季的香港第二大零售旺季。

澳大利亚和意大利周一发布了针对香港的旅行警示，商家担心这会令香港旅游业受挫。

与此同时，美国驻香港总领事馆和香港美国商会(American Chamber of Commerce in Hong Kong)发布公告敦促各方保持克制。上周末，香港成千上万名亲民主抗议者与警方发生对峙。美国总领事馆称，它在香港政治发展的讨论中不会支持某一方。

Vincent Yu/Associated Press

图片：香港民主示威活动现场

澳新银行(ANZ)高级经济学家杨宇霆(Raymond Yeung)表示，香港政治动荡对当地零售业而言无异于“伤口上撒盐”。

中国内地游客被视为香港旅游业和零售业的支柱，去年到访香港的内地游客近4,100万。然而中国内地经济放缓和反腐行动影响了香港的奢侈购物。

周一下午发布的香港8月份零售数据显示，总零售额同比增长3.4%，至400亿港元（合51.6亿美元），但包括珠宝、手表和贵重礼品在内的奢侈品行业零售额下滑6.1%，该行业对内地游客而言一直是个重要领域。

虽然零售业对香港经济十分重要，但并非这个金融中心的驱动力量。惠誉评级(Fitch Ratings)周一称，抗议活动不太可能达到对香港经济或金融稳定性产生实质性影响的规模或范围。

不过荷兰国际集团(ING)亚洲首席经济学家康迪天(Tim Condon)说，鉴于10月份零售销售的重要性，如果受到重大干扰，则可能对香港第三季度经济增长产生较大的不利影响。

香港企业称，正谨慎关注事态发展。

香港酒店业主联会(Federation of Hong Kong Hotel Owners)执行总干事李汉城(Michael Li)警告说，如果其他国家效仿澳大利亚和意大利发布旅游警示，可能会严重冲击香港旅游业，因为10月份是商务旅游人士出行高峰季，这类人士通常会在10月份来香港参加贸易交易会和展览会。

香港入境团旅行社协会(Hong Kong Inbound Tour Operators Association)的管理人士林浩辉(Steve Lam)说，在示威活动开始前，签办本周来港旅游的内地旅行团数量就已经较去年减少了至少20%。他称，政治动荡可能会导致一些游客在最后一刻取消旅游计划。

香港经济受到的影响将取决于抗议活动的持续时间及严重程度。

有利旅游有限公司(Uni Travel (HK) Ltd.)董事总经理陈星强(Dennis Chan)说，如果局势恶化，可能会对香港服务业产生多米诺效应，从旅行社、酒店到零售商，这些产业都将受到影响。

陈星强称，在周末发生示威活动后，香港的一些酒店已经将客房价格下调了5%。

Kathy Chu / Joanne Ch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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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谢绝“一国两制”

Associated Press

台

独分子和台湾政府很少达成共识，但是拜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所赐，现在他们异口同声：不要“一国两制”。

习近平上周五会见了台湾支持统一的代表，并在会上表示，中国对统一台湾立场坚定，不会有任何妥协和动摇。他还说，“一国两制”是解决台湾问题、实现国家统一的最佳方式。目前中国大陆与香港和澳门就是一国两制的关系。

上述表态符合习近平长期以来的立场，即台湾最终必须与中国大陆统一。令台湾一些人感到困惑的是，就在香港抗议者质疑一国两制的时候，习近平还用这种政治安排吸引他们。

据中国外交部称，一国两制政策最初是在上世纪60年代为解决台湾问题而提出，但其首先却是在香港实施，以使英国放心这座殖民城市1997年回归中国之后的公民权力将保持不变。

尽管在香港回归之初的十年中，这一政策受到了一些人的赞赏，但是近年来，随着香港对中央政府在定于2017年举行的特首选举中扮演的角色越来越不满，一国两制政策也日益受到批评。

台湾太阳花运动的带头人之一黄国昌说，在有了香港这个例子之后，如果习近平仍认为“一国两制”还可以骗到人们，那显然太过天真了。太阳花运动是对台湾与中国共产党打交道持警惕态度的政治行动。

台湾中央研究院(Academia Sinica)的研究员吴介民也批评习近平的建议，称如果北京过度压制，只会激起人们对香港亲民主运动的更大支持，同时也会激起台湾对中国大陆的反感。他说，香港当前为实现真正普选而进行的斗争说明，中国大陆从来没有打算践行“一国两制”的模式，在这方面北京的公信力为零。

中国大陆的分析人士一直将香港的“一国两制”模式作为两岸统一后给台湾的榜样。但今年早些时候，北京方面坚持2017年香港特首候选人必须经过一个委员会批准、而非普选才能参选，而这个委员会中大部分人都是亲北京的。此举使得香港和台湾不少人认为，北京方面决不会容忍真正的民主。

就在习近平周五发表讲话之际，数千香港中学生也加入了大学生的罢课活动，抗议北京方面拒绝香港进行真正的普选。

香港亲民主组织“占领中环”计划于10月1日在香港中心商业区展开无限期非暴力抗议活动，当日晚间有30多个台湾民间团体预计将在台北举行集会以声援“占中”。

Agence France-Presse/Getty Images

2014年9月26日，香港，支持民主的学生在添马公园附近参加一场演讲活动。

台湾和中国大陆在1949年国共内战期间分离，这场战争尚未正式结束。自那以来台湾实行了民主体制，而大陆始终在一党统治之下。

而即便是致力推进两岸关系发展的台湾领导人马英九(Ma Ying-jeou)也在上周五表示，台湾无法接受香港模式。

台湾总统府发言人马玮国(Ma Wei-kuo)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总统马英九一直以来多次公开声明反对“一国两制”，因为台湾是一个能选出自己的总统、自己的国会并且独立运作的民主国家，台湾与香港截然不同。

Jenny W. H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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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香港  台湾  习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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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抗议活动令习近平面临艰难抉择

Agence France-Presse/Getty Images

周一，示威者在香港政府总部外举行抗议活动。

香

港的亲民主集会让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妥协和镇压之间面临严峻的抉择，而抉择的后果有可能影响到国家的一些政策挑战和他本人的政治地位。

整个周末期间，大部分为学生的示威者在与警察对抗，周一再度如此。此前，示威活动已经导致香港一些地方的正常商业活动停止。习近平留在北京，并没有对抗议活动发表公开讲话。不过，较低级别的政府发言人称抗议活动是非法的，并警告外国人不要介入内部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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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国领导人来说，香港因要求改革选举方案而举行的示威活动把一个敏感问题摆上了台面。政府总是担心，中国某个地方发生抗议活动，如果听之任之，可能会鼓励其他地方的人群起效仿。香港主权在17年前由英国移交中国，拥有有限的自治权和自由，它本应成为一个展台，表明北京有能力通过有限干预管理一个全球金融中心。

现在，习近平正面临艰难的抉择，要么对香港选举制度改革建议进行调整，从而被外界视为软弱，要么用武力驱逐示威者，从而勾起人们对1989年北京天安门事件的记忆。

香港的非暴力反抗运动正在扰动台湾的公众舆论。北京一直希望统一台湾。上周，习近平在会见一个台湾代表团时提到，香港的高度自治可以作为统一台湾的模式。但随着台湾电视重复播出抗议学生被投掷催泪瓦斯以及香港金融区被白烟笼罩的镜头，很多台湾人表现出与香港示威者团结一致的决心。

台湾淡江大学(Tamkang University)政治学教授黄介正(Alex Huang)表示，如果北京想在台湾人心中树立一种良好形象，周末在香港发生的一切是及其无益的。

北京似乎高度戒备，确保西藏和新疆等中国其他地区不会仿效。来自香港的消息在中国大陆媒体和社交媒体上受到了严格的审查；据多个跟踪互联网的组织称，照片共享应用Instagram在周一出现了运行中断。

澳门大学(University of Macau)政府与公共行政学系助理教授陈定定说，看到香港的事态发展，中国最高层领导人担心出现“传染效应”，令中国其他地区心怀不满的人们受到鼓舞，向政府施压，要求更多的权利，或是这种“传染效应”会让人们认为，国家主权正在受到“外国敌对势力”的破坏，对中共的统治构成了挑战。

陈定定说，更进一步的问题是，香港对北京挑战得越厉害，北京就越难以妥协，或者，这会引发其他团群起而效仿，而不会去想这是因为香港在中国有着独特的地位。

一位已经退休的官员今年早些时候说，如果香港的警力已经无法控制事态，还有驻港部队，可以动用驻港部队镇暴。经过镇暴训练的一支中国武警分遣队已经在临近香港的广东省动员起来。

Vincent Yu/Associated Press

图片：香港民主示威活动现场

不过，“天安门事件”式的反应不大可能出现，而且政府已经于周一撤出了防暴警察，这一表达诚意的举动意在平息紧张局势，此前，警方在周末使用催泪瓦斯对付抗议人群的做法遭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批评。

陈定定说，他们最不希望发生的是流血冲突。

香港的问题恰逢周三国庆节前夕。今年中国将迎来建国65周年，中国领导人通常借国庆的机会强调国家的团结统一。随着周一抗议活动的升温，政府取消了原定在香港水岸进行的一年一度的烟花表演。

即便是在香港回归中国之前，中国领导人也担心香港可能在外国的支持下充当向中国其他地区渗透和进行颠覆活动的基地。中国外交部周一谈到了这一点，警告有关国家谨言慎行，不以任何方式介入香港内部事务，不以任何方式支持“占中”等非法活动，不发出任何错误信号。

在那之前的几个小时，美国驻香港总领事馆曾表示，它强烈支持香港由来已久的传统以及基本法对国际公认的基本自由的保护，比如和平集会的自由、言论自由、新闻自由。英国政府强调了香港的基本权利和自由，包括示威的权利。

有关煽动叛乱罪的话题是中国大陆领导人与香港之间的一个痛点。2003年，香港曾爆发过大规模的抗议活动，香港时任特首的声望也一落千丈，而背后的肇因就是北京方面坚持让香港制定一项反颠覆罪的法律。

在当前的示威活动中，抗议者要求现任香港特首梁振英(Leung Chun-ying)辞职，此外他们还要求中国领导人撤销之前的选举方案，允许香港进行自由选举。北京之前确定的香港选举方案规定，只有总体上效忠于北京的选举委员会才有权提名香港特首人选。

在国家主席习近平的执政生涯中，他曾在不同时期涉及过香港的政策。在2012年当选为中共中央总书记之前的数年时间里，他作为中央政治局常委之一还曾兼任过中央港澳工作协调小组组长。

习近平最近一次访问香港是在2008年担任国家副主席时，他当时发表的一些言论引起香港律师界的不满，因为一些律师认为习近平的一些言论破坏了他们独立于政府决策之外的独立性。习近平当时呼吁香港政府内部要团结一致、精诚合作，并且行政、立法和司法三大机构要相互谅解和支持。

许多分析师称，最近几天中，中国领导人在公开声明中没有对现任香港特首梁振英表示支持，还表达了在考虑香港政策方面采取新办法的意愿，显示出在香港问题可能达成妥协的迹象。

例如，中国国家副主席李源潮上周末呼吁，“希望港澳专家加强对港澳新情况新问题的研究，务实探讨、凝聚共识，把“一国两制”理论和实践研究提高到新水准”。

李源潮是在会见全国港澳研究会(Chinese Association of Hong Kong & Macao Studies)港澳会员国庆访京团时作出上述表示的。在关于此次会见的报道中，新华社还刊发了李源潮与该研究会副会长、社会学教授刘兆佳在一起照片。刘兆佳曾对梁振英提出过公开批评。记者未能采访到全国港澳研究会和刘兆佳就此置评。

现场画面：香港警方向抗议者掷催泪瓦斯
周日，香港警方与亲民主示威者发生激烈冲突，警方多次施放催泪瓦斯、喷射胡椒喷雾，以期驱散示威人群。 《华尔街日报》记者Diana Jou带来香港政府总部大楼外的冲突画面。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周一被问及梁振英时并没有表示对他的支持，而是表示：“中央政府充分相信并坚定支持特区政府依法处置。”

过去，香港的抗议者曾迫使中国领导人作出让步。

2003年香港回归六周年时，数十万人游行，抗议政府的“反颠覆法”提案，有关部门最终将这项立法束之高阁。18个月之后，香港不受民众欢迎的第一任特首、航运大亨董建华因健康原因请辞（不过，他在香港和内地的关系中依然扮演着活跃的角色，并曾于上周率香港的一个工商及专业界知名人士代表团面见习近平）。

律师兼夏威夷大学玛诺亚分校(University of Hawaii at Manoa)教授彼得森(Carole J. Petersen)说，这的确显示出，北京能够转变在某些事情上的看法。彼得森曾在香港从事法律事务。

彼得森表示，阻止反颠覆法的行动维持了当时的现状，但这次的不同之处在于，抗议者希望改变选举法，也就是继续往前走，这就改变了现状；这将更加困难。

James T. Ared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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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抗议活动受到台湾民众支持

Reuters

周

日晚间，数百人在台北市集结，支持香港的民主抗议活动。

这次在香港持续进行的抗议受到了台湾海峡对岸民众的密切关注。在台湾，公众对中国大陆的不信任感与日俱增。去年春天，台湾的学生发起反对北京的“太阳花学运”，由此而来的大规模抗议活动也受到了香港民众的密切关注。

在台湾读书的香港中文大学交换生、现年21岁的Ling Sze说：“我有几个朋友现在正在参加抗议活动。他们全部的防护措施就是用塑料膜保护眼睛，但警方继续对他们使用胡椒喷雾和催泪瓦斯。” Ling Sze说：“这再也不是伴我成长的那个香港了。”

台北市中心的自由广场架起一块巨大的屏幕，直播香港的示威活动。集会参与者聚集在自由广场上，高呼“我要真选举”和“公民抗命，无畏无惧”等口号，高唱有关自由和人权的歌曲，在黑暗中步调一致地挥舞着手机。

2010年曾在香港工作过一年的台湾人Kelly Chen说，当她看到警方对香港的学生使用胡椒喷雾和催泪瓦斯的时候，她决定站出来支持香港。

她说：“我不敢相信我在电视上看到的，因为我记忆中的香港是一个人们怎么想就可以怎么说的地方。”

台湾亲民主团体黑色岛国青年阵线(Black Island Youth Front)称，至少有两名试图进入香港的台湾活动人士的签证被拒。台湾的学生今年早些时候发起了反对大陆的“太阳花”学生运动(Sunflower Movement)，黑色岛国青年阵线是这次学运的重要参与组织之一。

作为该团体领导人之一的Huang Yan-ju说：“看到香港警方这样的暴力行为我们非常失望，虽然我们中的许多人无法亲自前往香港，但我们希望香港人民知道，他们并不孤单。”

Huang说，台湾人必须关注香港局势的发展，“因为一旦台湾被大陆统治，那么这种暴力镇压也会在台湾发生。”

1949年，台湾和大陆因内战一分为二，这场争端目前尚未正式结束。尽管两岸贸易关系不断回暖，但台湾人仍对北京心存警惕。北京已表示如有必要，将使用武力收复台湾。政治分析人士表示，中国对异见人士采取的高压手段引发了香港和台湾的共同担忧，这种担忧近年来帮助增强了香港和台湾社会活动组织之间的关系。

北京长期以来一直希望，如果能成功地使香港融入内地，将有助于促进两岸的统一。但台湾的回归的可能性正日益下降，因为台湾的民主制度已经蓬勃发展起来，而香港则感到来自北京的压力越来越大。

在台湾的“太阳花”运动期间，香港多批学生来到台湾提供他们个人的支持。

为与香港的亲民主抗议者团结一致，至少有30个台湾亲民主民间团体周三晚间也将在自由广场举行一场集会声援香港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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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民主  香港  亲民主  抗议  台北  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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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开始关注外国人离开北京的原因

Agence France-Presse/Getty Images

一

些外国人正在离开北京，其原因引发了北京市政府的关注。

北京和睦家医院上周五举行鸡尾酒会，北京市外国专家局的研究人员也到场，对在华的外国人进行调查，以更好地了解他们在北京的需求。

和睦家医疗集团(United Family Healthcare Group Services)副总裁约翰逊(Brent Johnson)对二十几位与会外国人士表示：“今晚研究人员希望听听你们的想法”。

与会者称，这次酒会是北京首次举办这种类型的聚会。一位来自美国的女士称，她已经在北京住了十多年，突然北京开始关注外国人离开的原因。她不愿透露姓名，因为她的丈夫在为中国政府工作。

研究人员之一张振华（音）表示，调查的目的是发现外国人在中国面临的困难，并不是因为近期有一些外国人离开。她说，移居北京的外国人数量每年增长大约5%。

不过，许多与会者表示，生活和教育成本上升、空气污染以及官僚习气严重，都是促使外派人员离开的原因。

和睦家医疗集团营销及传讯部门副总裁卡恩(Alan Kahn)说：“如今北京已经与全球其他地区的国际性城市差不多。我身边那些已经在北京呆了二三十年但即将离开的朋友们都说，如果要呆在这样一个城市，那为什么不干脆去西雅图生活？”1991年，卡恩第一次到来到北京。

该机构长达八页的调查向受访者询问了申请居住证的不便程度、政府应该向外籍人士提供怎样的就业支持等问题，同时还询问了上公立医院看病、居住和银行服务的便利程度、他们对北京环境的看法，以及外籍人士对生活在北京的总体满意度。

与会者在探讨中告诉研究人员，北京的生活成本上升，开立银行账户困难，获取北京居住证的手续极其复杂，这些都是他们的顾虑。

一位心理学家说：“我知道自己在这里不会住太久，因为孩子的教育花费太大了，我负担不起。”这位心理学家表示，这里的国际学校每年的学费很容易就能达到3万到6万美元。

当张振华对旅居北京的外国人希望得到哪些服务提出自己的疑问时，这些外国人回答说，他们想知道到哪购物，想知道怎么乘坐巴士和地铁，想知道哪些公立学校和医疗服务对外国人开放，因为这些信息可以帮助他们融入当地的社区。

那晚结束时，约翰逊让每个人选择一件他们希望改变的事情。答案五花八门，从改善互联网性能到加强行人安全再到降低生活成本。但令人意外的是，没有一个人提到污染。

这些收集来的数据将作何用途目前还不清楚，研究人员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在北京生活了13年的欧洲人阿兰卡(Kristin Aranka)说：“我希望他们把这些信息传达给政府，或许能引起政府的重视，促使政府想办法解决问题。”他说：“但愿这不是浪费时间。”

Alyssa Abkowi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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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北京  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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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活动凸显香港代际和阶层意见分歧

香

港一场事关民主的示威活动周末期间演变成暴力事件，暴露出该城市不同年代和各经济阶层居民之间的严重意见分歧，这种分歧或对未来数年香港与中国大陆之间的关系带来影响。

Vincent Yu/Associated Press

图片：香港民主示威活动现场

学生领导了今夏香港的民主运动，对他们这一代人的挫折感有所诉求。飙升的房价、由几家大型综合企业主导的香港经济，以及教育、医疗等服务业方面来自中国大陆的竞争令香港年轻一代面临重重困难。

与前几代人相比，香港年轻一代并没有从中国经济崛起中享受到相同程度的益处。作为工厂主以及房地产投资者，许多老一代香港人从中获利。对于通过干扰城市运行来反抗中央政府在特首选举问题上加以限制的方式，这些人表示强烈反对。

周日早间，香港最知名亲民主团体“占中”的领导人前往市政府总部大楼，加入到学生的行列中。“占中”曾誓言要让香港的金融区陷入瘫痪，而且这两个组织都主张香港应更加民主。占中领导人的外貌与在大楼外扎营两天的学生们形成对比。占中的领导人大多是中年人士，有的是大学教授，有的是民主党派资深成员。

从某种意义上讲，学生们获得了占中所没能获得的香港民众的同情和支持。香港民众对中国内地政府的意向持怀疑态度，同时也对与北京对抗持谨慎态度。9月初，香港大学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大多数香港居民反对占中。

香港中文大学进行的一次民调显示，香港46.3%的居民反对占中，而31.3%的人支持占中。但该团体在青年人当中有较多的支持者。根据这一民调，24岁以下的受访者中，47%的人支持占中，而相比之下，那些年龄在40到59岁之间的人，则只有20.9%的人支持占中。

争议的中心议题是香港特首的选举。在目前提出的方案下，香港居民将首次获准投票选举特首，但只能投给基本由北京控制的提名委员会批准的候选人。

上周的调查显示，在年龄在15-24岁的受访者中，有75.8%的人反对该计划，40-59岁的受访者持反对意见的比例为45.3%。

许多年龄更大的受访者表示，在香港这个长期把经济因素放在第一位的城市，关注政治问题是个坏主意。在内地设有工厂的内衣生产商黛丽斯国际有限公司(Top Form International Ltd. ,0333.HK, 简称:黛丽斯国际)董事长、现年66岁的冯炜尧(Willie Fung)说，经济是香港取得成功的背后推动力量。他表示，人们不相信政治；他们只相信赚钱。

冯炜尧有理由不相信中国。在毛泽东执政时期，他的家人逃离大陆，但是留在那里的祖父母却因为曾经当过地主而被殴打致死。

今年7月份，冯炜尧给300个朋友和企业发了电子邮件，希望他们签署谴责占中运动的请愿书，因为占中“达到政治目标的做法只会导致社会混乱和商业中断”。

另一些人则担心北京方面对香港抗议活动的反应。香港夜生活区兰桂坊(Lan Kwai Fong)的开发商的盛智文(Allan Zeman)说，这不是香港企业界人士想传达的信息。

现年66岁的盛智文是加拿大人，几年前取得了中国国籍。他表示，年轻人太过理想主义，缺乏生活经验，这也是为何支持抗议运动的年轻人比中老年人多的一个原因。

现场画面：香港警方向抗议者掷催泪瓦斯
周日，香港警方与亲民主示威者发生激烈冲突，警方多次施放催泪瓦斯、喷射胡椒喷雾，以期驱散示威人群。 《华尔街日报》记者Diana Jou带来香港政府总部大楼外的冲突画面。

盛智文在中国开办了一些企业。他表示，近几个月以来大陆方面的官员曾多次向他游说，希望他反对占中运动，期盼他能够站出来发声。盛智文说他向这些官员们表示自己会出力，他本人确实反对占中运动。

自从今夏初以来，学生成为了香港抗议活动的主流力量。今年7月1日即香港回归纪念日那天，香港的学生们在香港主要商业区举行了静坐，第二天清晨，超过500名学生被警方拉走。

除对自身的经济状况感到失望外，学生们比前几代人更有可能走上街头示威，香港的政治未来对他们的利害关系更大。

对北京将压制香港自由的担忧长期以来一直笼罩着香港。出生于香港、现年40岁的商人司徒志仁(Stanley Szeto)的一家是在1997年香港回归之前寻求离港的家庭之一。他们争取到外国国籍以确保能够离开。但他们后来决定留下来。

17年后，司徒志仁的命运已与内地的崛起错综复杂地连在了一起。他在内地有三家工厂，为优衣库(Uniqlo)和J. Crew等品牌生产衬衫和裤子。

司徒志仁称，年轻人满怀理想主义。他表示，年轻人无法从时间的角度来看问题，他们没有看到相比20年前中共已经取得了多少进步。

Kathy Chu / Fiona 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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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自贸区一周年成果寥寥

Shen Hong/The Wall Street Jouranl

消费者在上海自贸区购买海鲜产品。

中

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简称：上海自贸区）的成立被中国称为是推动中国经济改革的里程碑事件，然而一年过去了，上海自贸区并未取得什么重大改革成果。

学术界和企业界的管理人士表示，虽然实施了一些改革，比如简化了一些行政手续，开放了部分行业的投资，但是改革力度不大。上海自贸区实际负责人戴海波的职务于9月15日被免，这是自贸区遭遇的最新挫折。

康奈尔大学中国问题专家普拉萨德(Eswar Prasad)称，上海自贸区的进展步伐较慢，即使以中国推进市场化和金融业改革的逐步和渐进模式来衡量也是如此。

上海自贸区于2013年9月29日挂牌，中国总理李克强将其称为中国改革的新标杆。上海自贸区设立之初，外界曾寄予厚望，希望自贸区能产生上世纪80年代的设立深圳特区的效果。在被设立为特区之后，深圳从一个小渔村一举变成中国出口机器的心脏。

上海自贸区总面积约29平方公里，位于浦东新区，内有码头、飞机库和仓库。自贸区被宣传为利率市场化和更便利跨境资本流动等金融改革的孵化器，这些改革措施在自贸区实验成功后将在全国范围内推广应用。

不过，上海自贸区内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价格便宜、直接进口的海鲜产品。顾客们常常排起100米的长队，抢购莫桑比克冷冻龙虾、智利帝王蟹和越南虎虾，这些海产品通常都会在开卖一小时内卖完。

上海自贸区也实施了一些改革，比如企业设立审批手续的简化、通关手续的便利化以及放开对医疗和工程等领域的外资准入限制等。

但是企业高管并未被打动。挪威银行Skandinaviska Enskilda Banken AB（简称SEB）上海分支机构的商业银行业务总经理Fredrik Hahnel表示：我仍然没有找到自贸区作为一个实体非常令人振奋的地方，因为一年过去了，我本来期待会有更多改变发生。

Hahnel说，他之前曾憧憬自贸区会出现重大突破，例如允许公司在自贸区内发行人民币计价债券，并且全面放开外资独有投资银行或经纪公司投资中国国内资本市场。

Hahnel说，SEB目前不打算在自贸区设立分支机构。他表示，目前并没有看到任何只有在区内才可以从事的业务。但是如果他们看到情况发生了根本性改变（例如完全放开境外融资或资本市场投资），他们会加以考虑。

其他一些温和的改革措施包括，允许自贸区内注册公司从境外借入人民币，还包括允许公司在自贸区内注册的实体和境外或中国大陆注册的实体之间转移人民币资金。今年3月份，中国央行还取消了自贸区内银行的外币存款利率上限。

这些举措与监管机构最初为自贸区勾画的宏伟蓝图形成鲜明对比。蓝图中除了在设定利率和外汇交易方面给予银行业更大自由外，还计划在自贸区建立金融衍生品和外国股票的交易场所，但相关调整远远不及这些预期。

两周前，在上海自贸区成立一周年临近之际，中国政府宣布自贸区负责人戴海波已被免职，但未披露免职原因。官方媒体之前报道称，戴海波因涉嫌腐败接受调查。但上海市副市长艾宝俊上周五在一个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戴海波离开自贸区是一项“正常人事调整”。

为自贸区争光添彩的一项最新举措是上海黄金交易所启动的一个国际黄金交易平台。投资者可以通过该平台使用人民币进行黄金报价和交易。在戴海波被免职的消息公布数小时后，政府宣布该交易平台的启动时间提前至9月18日，而不是原计划的周一上海自贸区成立一周年当天。

新黄金交易平台推出的第一天正好赶上中国总理李克强意外访问自贸区。不过在自贸区成立时，李克强并未到访，这曾引发外界对于中央政府在改革问题上有所退缩的猜测。

近期还出现了其他一些鼓舞人心的迹象。微软(Microsoft Corp.)上周四称，旗下新游戏机Xbox One将于9月29日通过自贸区开始销售。这将成为首个在中国大陆合法销售的游戏机。中国大陆此前取消了一项存在10多年的相关禁令。

不过，某些行业在自贸区仍无法投资的事实令好消息黯然失色。中央政府制定了一份负面清单，详细列出了禁止外国投资者投资的行业。政府在7月份时将清单所列行业数量从190个削减到139个，取消了外资对于银行及其他金融企业、土地、网吧以及铁路货运的投资禁令。不过企业管理人士们说这份清单仍旧太长。

荷兰国际集团(ING)的经济学家康迪天(Tim Condon)说：“我认为他们肯定担心自贸区会成为某种特洛伊木马，会打破资本管控，成为不稳之源；谨慎情绪再次占据上风。”

Shen 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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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报：外媒报道香港学生周日抗议行动

刘罡

美国《纽约时报》 9月28日的报道说，周日，香港政府镇压民主示威运动的力度大幅升级，港府向示威人群施放了催泪弹，并动用防爆警察来驱散围困政府大楼已三天的人群。但数千名戴着面罩、拿着雨伞的香港居民 拒绝服从警方的清场命令。报道说，有警察在与示威者的小规模冲突中受伤，香港这座经商避风港的街道现在成了警民双方昼夜对抗的现场。截至周日深夜，仍有成千上万名香港居民停留在街道上，他们谴责警方的镇压行动，并在最初集会地区的外围街区静坐。

报道说，港府此次镇压行动的出手力度重于以往，这有可能激发起香港居民的反抗情绪，香港居民对于是否应通过大规模示威来抗议香港新的选举规定原本存在意见分歧。 但中国中央政府支持香港政府用严厉手段对待示威，并公开谴责了港人的抗议行动。报道援引香港大学法学教授Michael C. Davis 的话说，目前正在进行的是一场争夺香港人心的争斗，虽然抗议示威迫使北京方面做出让步的可能性不大，但港府的铁腕政策有可能激怒公众，提高抗议者的民意支持度。

美国《华盛顿邮报》 9月28日的报道说，香港警方试图用催泪弹驱离示威者，但未能成功。最近几周，香港的民主运动本已呈现衰减之势，但香港学生在过去一周所采取的罢课行动周末期间却再度激发起民主示威的活力，并促使成千上万的香港人加入到学生非暴力围困港府总部的行动中来。报道说，香港持续不断的抗议活动给中国政府出了一道难题。整个夏季期间，北京领导层都在仔细拿捏该如何应对香港的民主示威。应对态度过于强硬有可能促使更多香港人支持示威运动，但态度过于软弱也有可能助长抗议活动的气焰。

报道说，香港“占中”运动此前曾威胁说，如果北京不允许香港实行真正的普选，他们将发动示威封锁香港的中央商务区，但在北京方面做出强硬回应后，“占中”运动的一些领导人开始担心，封锁中央商务区有可能使一些态度摇摆不定的香港市民站到政府一边。但随着由学生为主导的抗议行动在周日早间声势大振，“占中”运动领导人宣布他们将正式加入这场抗议行动，不过他们会放弃原来占领中央商务区的想法，将与学生一道在香港政府总部前安营扎寨。

但《南华早报》的一则报道 说，香港“占中”运动的组织者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的两难处境。他们周日决定加入学生主导的大规模静坐抗议示威，但他们现在又被学生们指责说在劫持这场示威行动。报道援引香港城市大学一批学生的话说，他们要求“占中”运动的组织者对外澄清，这一运动目前所发起的静坐示威行动不是“占中”行动的一部分。

香港《南华早报》 9月29日的最新报道说，港岛金钟地区的抗议行动组织者说，香港警方的谈判人员周一早间要求抗议者为需要去工作的上班族让开道路，但遭到了后者的拒绝，他们要求与港府高级官员对话。报道援引港府交通部门发布的最新声明说，金钟、湾仔、铜锣湾以及弥顿道等地区的一些路段依然处于关闭状态，有超过200条公交线路或改道、或暂停或拉长了营运间隔，香港地铁旺角、铜锣湾和金钟站的一些出口被关闭。

（本文作者刘罡是《华尔街日报》中文网编辑兼专栏撰稿人。文中所述仅代表他的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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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反腐运动或阻碍改革并拖累增长

中

国长期经济增长力度取决于该国能否同时完成清除腐败官员和大举推动经济改革这两项艰巨工作。

面临的风险是什么呢？那就是打击腐败的行动可能阻碍改革的推进并拖累中国经济未来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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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一旦出现滑坡将令世界经济遭受打击，因为全球非常依赖中国的进口需求以及所提供的投资机会。这也是为什么美国、欧洲和亚洲其他经济体正密切关注着中国的状况。

中国在2012年底开始实施反腐运动，旨在清理中共内部的害群之马，以及让普通百姓相信整个体制具有公正性。调查人员正瞄准一些位高权重的官员，同时已查处大量被指贪污受贿的中低层官员。

目前令人担心的是，受到极大关注的反腐运动可能阻碍同样在去年宣布的一些改革计划的推进，包括开放金融领域、放松政府监管、给予农村居民更多权利以及限制国有企业影响力等。

如果经济改革步伐放缓，将令中国未来10年的增长前景减弱，而不是像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希望的那样增强中国经济的增长前景。

目前的一个大问题是：习近平必须依靠各地的官员来实施经济改革，而其中很多官僚正是眼下反腐调查的目标，这些官员担心政府接下来还会有什么行动。

美国加州克莱蒙特·麦肯纳学院(Claremont McKenna College)中国问题专家裴敏欣称，由于公开反对改革是有风险的，官员们将采取拖延改革的态度。他表示，这就好比飞行员严格遵守空管规定从而导致空管系统运转速度严重放缓。

中国官员将反腐行动和经济改革描述为一套分两步走的组合拳。先是对国有企业高管及保护他们的官员进行震慑，然后以经济改革的手段对他们施以重击，以削弱他们的权力。经过这些手段整治后，这些高管和官员们就不敢抵制了。

新加坡国立大学(National University of Singapore)政治分析人士黄靖表示，如果不铲除特权集团，经济改革就无法实施。

第一拳的效果非常明显。中国最高反腐部门表示，中国大型国企至少有50名高管在这次行动中落马，正在接受腐败调查。

不过，几乎没有证据表明，这次清洗行动正在促使经济改革加速，而且事实恰恰相反。中国总理李克强不久前在天津的一次讲话中开列出了正在进行中的改革项目，包括减少设立企业审批所需的公章数量。

但中国的经济学家们说，很多重要举措都处于冷冻状态。2013年7月，美国和中国同意就一个新的投资条约进行谈判，该条约将允许外国企业不经北京批准就可进行投资，但中国规定的某些领域（也就是所谓的“负面清单”）除外。但中国和美国甚至都还没有安排在明年之前就负面清单的细节进行磋商。

在某些情况下，改革还出现了倒退。中国曾承诺减少钢铁行业的过剩产能，让不盈利的企业关停。但在过去这两年间，中国的钢产能增长了2亿吨，这一增量比美国所有钢厂一年产钢量的两倍还多。

受房地产市场下滑拖累，中国经济增长已经放缓。美国银行(Bank of America)估计，反腐运动导致的投资和奢侈品销售减少将把中国今年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增幅拉低0.6-1.5个百分点。

曾任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 简称IMF)中国分部高级官员的康奈尔大学(Cornell University)经济学家普拉萨德(Eswar Prasad)称，如果中国的GDP增幅从目前的7.5%降至7%以下，失业状况的加剧将导致经济改革获得的支持开始瓦解。

经济学家们表示，中国提振经济的最简便的办法就是重回增加对资本密集型行业投资和要求银行加大贷款力度等老套路，即使这些行业目前已经深陷产能过剩危机。

普拉萨德称，中国领导人目前正试图通过对他们认为最必要的行业采取定向刺激举措来解决这一问题，但这与加大市场在经济中决定作用的做法正好相反。他表示，中国领导人似乎认为这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的做法。

很难说中国何时会把实施范围更广的经济改革作为首要任务。负责反腐运动的官员称，该行动分三个阶段进行，目前还处于第一阶段。

清华大学(Tsinghua University)经济学家、前中国央行顾问李稻葵称，领导层目前的目标是在政治和管治方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经济改革并不是他们首先考虑的问题。

IMF对此警告称，这个问题正变得越来越棘手，中国推迟实施更大力度经济政策调整的时间越久，经济增长面临的长期代价就越大。

Bob Dav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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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警方施放催泪瓦斯驱散抗议者

Agence France-Presse/Getty Images

周日，在香港政府总部附近，警察施放催泪瓦斯驱散进行民主示威活动的人群。

喷

射胡椒喷雾、多次施放催泪瓦斯，香港警方希望借此驱散香港几处进行民主示威活动的人群，这是近10年来警方对抗议者做出的最激烈回应。

周日期间，警方将示威者隔离在政府大楼之外的努力似乎适得其反。当警方出现在示威活动现场时，抗议者从核心抗议地点分散开来，警方与抗议者的冲突在香港三个最重要的商业区蔓延开来。

当警方向人群施放催泪瓦斯时，抗议者四下散开，但是他们很快又聚集在一起并且夺回了部分地盘。他们没有理会警方要求其离去的警示，并设置了金属路障以防警方将其移开。

周一早间，香港市中心仍遍布着成千上万的抗议者，铜锣湾购物区、维多利亚港和九龙的一些地方似乎也有自发的抗议者。警方在深夜施放了数轮催泪瓦斯，希望以此控制抗议人群。

香港专上学生联会(Hong Kong Federation of Students)此前请求示威者撤离，但示威人群依然聚集在一起。学联称，担心警方会采取其他手段，比如向人群发射橡胶子弹。

香港的大学生通过罢课和举行集会进行了一整周的示威活动，上周五晚间，这些学生在攀爬一处政府大楼的围栏时和警方发生对抗。警方逮捕了二十几名学生，并使用了胡椒喷雾迫使人群撤退。

学生和警方发生冲突的画面在电视上播出后，大量人群走出来支持学生们的示威活动。

示威者要求港府废除有关香港行政长官选举的计划。根据目前的规定，行政长官的候选人由一个1,200人组成的亲北京的委员会提名，香港居民只能从这些提名人中间投票选出新的新政长官。该委员会目前无需普选就可以选出香港行政长官。

周日早间， “占中”运动的组织者加入了学生的阵营，他们曾誓言从周三起使香港中央商务区陷入瘫痪，以抗议选举计划。随着时间的推移，数千名示威者涌上街道，阻塞了主要道路的交通并包围了警察。很多示威者都带着护目镜，并用雨伞来阻挡警方的胡椒喷雾剂。

在一处地方，大量的示威者围住了一批警车。

示威者通过音响系统喊道：香港警察，你们已被包围，请离开这里。

在警方使用催泪瓦斯后，香港树仁大学(Hong Kong Shue Yan University)媒体专业学生、21岁的李荣（音）与其他示威者一道跑到了海滨的添马公园(Tamar Park)。

她说：“瓦斯刺得我眼睛生疼。我们以为最多也就是用胡椒喷雾，我们的防护设备就是为胡椒喷雾准备的。”

同样是21岁的Tsang Wai-yin说：“完全没有料到。我非常害怕，非常气愤。我们在表达诉求方面已经非常和平了。”

港府称，周日下午及晚间，总计有26名参与抗议活动的人士被送到附近的医院接受治疗。警方说，截至当时，已经有78名抗议人士被捕。

在香港，动用防暴警察的情形是极为少见的。香港的抗议大多和平有序。

当地警察上一次针对抗议者使用催泪瓦斯是在2005年12月的世贸组织(World Trade Organization)峰会期间。当时，抗议者中几乎没有香港本地人，很多是韩国农民，他们用竹竿袭击警察，试图闯入世界各地贸易部长们开会的现场。

近年来其他动用防暴警察的场合主要是监狱和收容所内发生的暴乱事件。

香港特首梁振英在周日下午的新闻发布会上敦促市民不要参加示威活动，他把此次活动称为非法运动。

中央对于示威活动坚持毫不妥协的立场。国务院港澳事务办公室发言人也将示威活动称为违法行为，并表示中央政府支持香港政府维护社会稳定。

新华社援引这位发言人的讲话称，中央政府坚决反对在香港发生的各种破坏法治、破坏社会安宁的违法行为。发言人表示，中央政府充分相信香港政府能够维护香港社会稳定，保护香港市民人身和财产安全。

港澳事务办公室发言人说，中央关于香港特首普选的决定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其有效性无法被动摇，同时作出该决定前已经全面听取了香港社会各个阶层的意见。

过去一周以来，学生掀起的抵制运动基本已从“占中”手中接过了主动权。之前的几个月都是“占中”负责在这出抗议大戏里唱主角。

“占中”一直得不到市民的广泛支持，而且被香港的商界强烈指责。然而，警方对抗议学生喷 胡椒喷剂的做法似乎触动了许多香港人的敏感神经。

周日凌晨，“占中”组织者们说，他们已经推进了公民抗命运动。

组织者之一的戴耀廷(Benny Tai)周日称，他们希望给予已经苦撑了很久的学生们以支援。

学生组织“学民思潮”(Scholarism)现年17岁的召集人黄之锋(Joshua Wong)是上周五被拘捕的人士之一。据黄之锋的律师团队称，他已于周日被释放。黄之锋被带走（一名警察当时拿着他的眼镜）的照片被刊登在香港的各大报纸上。

两年前黄之锋还只是一名高中生时，“学民思潮”成功阻止了香港政府在香港学校开设德育及国民教育科的计划。

此次示威活动发生在中国重要的国庆假期开始之前，一般会有许多大陆游客在这个假期到香港购物。若游客被示威活动吓跑，则可能对香港本已低迷的经济或造成冲击。

Chester Yung / Isabella Steger / Prudence 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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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盖茨的财富管家

Getty Images

迈克尔·拉森，照片摄于7月。

今

年2月，比尔和梅琳达·盖茨夫妇(Bill and Melinda Gates)在西雅图附近的住所举行晚宴，他们发出的邀请函包括一个不太寻常的请求：穿粉红色服装或者佩戴白金首饰。特意为这一活动安装的聚光灯让房间沐浴在一片粉红色之下。

盖茨举杯提议为贵宾迈克尔·拉森(Michael Larson)干杯。拉森坐在盖茨旁边，穿了件粉红色的衬衫，这是他最爱的颜色。据在场人士称，微软(Microsoft Corp.)联合创始人盖茨说，拉森获得了他全然的信任和信心。

Zillow

图片：让比尔·盖茨更富有的投资

盖茨向大约40位晚宴客人表示，拜迈克尔所赐，他和梅琳达在过去20年中能够自由地追求提高全球健康和教育水平的梦想。这位全球首富说，因为有拉森，他才能安然入睡。

他们之间的安排很简单：拉森赚钱，盖茨花钱。现年54岁的拉森从1994年开始管理盖茨的投资帝国，主要是通过一家名为Cascade Investment LLC.的公司。

很少有人了解很多盖茨的资产或拉森的战略，而且这也是两人希望看到的情况。从麻省剑桥的梦幻Charles Hotel酒店，到怀俄明一个曾经为“水牛比尔”(William F. "Buffalo Bill" Cody)所有的490英亩大农场，房地产投资常常是用普通人的名字进行的，使其更难追溯到盖茨头上。

Cascade总部位于西雅图柯克兰郊区的一座无标志建筑物内。据与拉森共事过的人说，拉森对他的老板保护有加，曾有一个“门卫”的绰号。知情人士透露，离职的员工通常要签保密协议，禁止谈论Cascade。

自从聘用了曾为债券基金经理的拉森、并给予其买卖投资产品的自主权后，盖茨的资产 值已从50亿美元跃升至820亿美元左右。除Cascade外，拉森还负责管理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Bill & Melinda Gates Foundation)的410亿美元捐款。盖茨个人财富的大部分都在Cascade。

Cascade不公开发布业绩，但知情人士称，该公司通常每年都会取得稳定的收益。另据知情人士说，得益于拉森相对保守的策略，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时Cascade的损失要小于道琼斯工业股票平均价格指数当年全年27%的降幅。

在拉森的管理下，盖茨基金会及其两个前身自1995年以来的复合年回报率为11%，较标准普尔500指数涨幅高出1个百分点。

如果现年58岁的盖茨一直全额持有1975年微软创建以来他所获得的公司股份，那么他的价值也将与当前相当。1986年微软上市时，盖茨持有该公司45%的股份。若不计入股息，这部分股份目前价值约1,500亿美元。过去五年，微软股价上涨近两倍。

但为了使投资多元化，比尔·盖茨自1994年以来出售了近400亿美元的微软股票。盖茨基金会也向慈善事业捐赠了300亿美元。

拉森和盖茨都未就他们之间的关系发表评论。但知情人士称，两人之间的关系已发展成为一种对盖茨的慈善事业至关重要的紧密联系。拉森代表盖茨进行了许多获利颇丰的投资并出售了部分微软股票，这些交易使得盖茨及其家人对盖茨基金会的捐款规模不断扩大。

这意味着更多资金可被用于实现该基金会帮助发展中国家防治疾病和改善教育的使命。盖茨夫妇计划将他们财产中的95%捐给盖茨基金会这个全球最大的慈善组织。除盖茨提供的280亿美元捐款外，该基金会获得的捐助还包括沃伦·巴菲特(Warren Buffett)的120亿美元善款。

美盛集团(Legg Mason Inc.)旗下西方资产管理公司(Western Asset Management)的前首席执行长沃尔什(Steve Walsh)在谈到盖茨和拉森时说，他们俩肯定不是朋友。了解他们的人称，他们很少交往。

沃尔什说，盖茨在其位于华盛顿湖边、面积达6.6万平方英尺（合6131.4平方米）的豪宅为拉森举办宴会，他对盖茨为此投入的努力感到惊讶。宴会请柬上提到白金是因为该金属象征20周年。

与拉森相识数十年的沃尔什说，这几乎可以说是温柔亲切。

通过20多位熟悉Cascade情况人士的采访以及有关该公司部分持股细节的证券文件和不动产纪录，《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大致拼凑出了盖茨投资的简况。Cascade的投资动态鲜少对外公布。

位于怀俄明州的农场是Cascade押注房地产价格自金融危机后大幅反弹所作的投资之一。该公司在加利福尼亚、伊利诺伊、爱荷华、路易斯安那等州拥有至少10万英亩农田，总面积比曼哈顿大七倍。

Cascade还在Canadian National Railway Co.、AutoNation Inc.和Republic Services Inc.等公司拥有价值超过240亿美元的股份。该公司的持股情况反映出拉森重视价值、买入并持有的投资理念，这与比尔盖茨的密友巴菲特(Warren Buffett)形成了对比。过去五年Canadian National股价累计上涨207%。

据知情人士称，尽管盖茨的钱大多投资于股票，但拉森还将较小的一部分资金投资于私募股权及其他类型的风险资产，即所谓的另类资产。而该公司对债券市场的大规模押注近来有所减少。

也有一些不成功的投资案例。2007年，Cascade及其他投资方买入了PlanetOut Inc.的13%股份，该公司是《Out》杂志的发行商，并经营有针对同性恋群体的油轮业务。但该公司的股价随即跳水，其出售了部分资产，并于2009年被另外一家企业收购。

让人意外的是，盖茨在科技相关领域的投资并不多。截至6月30日，盖茨持有微软3.6%的股份，按微软上周四收盘价计算，这些股份价值约139亿美元。

盖茨自己投资了一些科技和生物技术公司，这些投资并不由Cascade持有。他从1989年开始投资数字图像公司Corbis Corp.。其他规模较小的投资包括他在核反应堆开发商TerraPower LLC和肉类替代品生产商Beyond Meat持有的股份。

盖茨每隔一个月听取所有其他投资的最新情况。AutoNation董事长兼首席执行长迈克·杰克逊(Mike Jackson)说，所有决定最终都由拉森做出。拉森是这家汽车零售商的董事，杰克逊把拉森视作朋友。Cascade持有AutoNation 14%的股权，价值约8.41亿美元。

《华尔街日报》1993年报道称，盖茨当时的基金经理过去曾因欺诈银行被定罪。后来盖茨决定雇用拉森。《华尔街日报》称，盖茨是这名基金经理的密友，当时已经知道他被定罪的事情。但在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后，盖茨开始寻找新的基金经理。

经过广泛的筛选后，猎头邀请拉森与盖茨会面。此前拉森曾在一家并购公司供职，还曾为Putnam Investments打理债券基金，后来他决定自己创业。Putnam Investments如今是加拿大保险公司Great-West Lifeco Inc.旗下的子公司。

了解盖茨想法的人说，这两人一拍即合。盖茨非常欣赏拉森这种沉着自信又很低调的个性。

Elevation Partners的共同创始人罗杰·麦克纳米(Roger McNamee)说，在接下这一工作之后，拉森决定躲开公众视线。Elevation Partners是硅谷的一家公司，也是Facebook Inc.的早期投资者之一。他说，拉森认为，在前任公共形象不佳的情况下，低调是进行此类高关注度投资的最好办法。

作为征集新投资理念的一种手段，拉森在任何给定时间里把100多亿美元资产的投资工作分包给大约25名外部基金经理。知情人士称，拉森没有把有关盖茨资产组合或投资的非公开信息告诉这些外部基金经理。

去年Cascade宣布斥资1.61亿美元收购位于旧金山的丽嘉酒店(Ritz-Carlton)，新闻稿中只提到收购方的身份是Cascade的共同创始人。Charles Hotel的一名公关人员说，她不知道盖茨是该酒店的老板之一。

麦克纳米说：“如果你知道这是盖茨的投资，想想盖茨和他的声誉，你会对拉森致敬，人们从来没听说过Cascade。”

拉森已婚，有三个孩子，他平时喜欢穿Levi's牛仔裤和暗粉色衬衫。一些现任和前职员说，拉森有很强的控制欲，就连Cascade年度聚会的座位表也要由他来决定。

克莱蒙特·麦肯纳学院(Claremont McKenna College)的首席投资长弗洛伊德(James Floyd)表示，拉森非常诚实，但是是以一种令人耳目一新的方式；你会知道他如何看待你。克莱蒙特·麦肯纳学院是一家文科学校，拉森1980年从这所学校毕业。

Cascade的员工作风也比较简 。尽管盖茨通过Cascade掌握了豪华连锁酒店──四季酒店(Four Seasons Holding Inc.)的几乎半壁江山，但Cascade的管理人士即便是因为四季酒店的业务出差，一般也都住在比较便宜的酒店。

盖茨2007年在房地产市场接近顶峰的时候，与沙特王子阿尔瓦利德·本·塔拉尔(Alwaleed bin Talal)共同以38亿美元的价格购得上述酒店的股权。

酒店投资公司Maritz, Wolff & Co.的联合创始人兼总裁菲利浦·马里兹(Philip Maritz)表示，继续提醒合作方四季酒店是一种金融投资、而非自我投资，这样做具有象征性意义。马里兹去年将位于休斯顿的四季酒店出售给了Cascade。

拉森同时也是众人皆知的高尔夫迷。了解他的人称，拉森极其看重人脉，孜孜不倦地培养人际关系。

拉森和盖茨曾共同现身Allen & Co.在爱达荷州举行的有名的太阳谷峰会。

盖茨夫妇也会参加拉森每年12月份在Cascade会议室召开的长达一天的圆桌会议。受邀参加该会议的金融和商界重量级人物会讨论未来一年的主题和专题。该会最近的来宾包括Liberty Media Corp.董事长马隆(John Malone)、TPG的联合创始人邦德曼(David Bonderman)以及Sears Holding Corp.首席执行长、对冲基金经理兰珀特(Edward Lampert)。

Cascade的雇员人数现已增加到大约100人，远小于盖茨基金会1,200人的雇员规模。拉森喜欢招募克莱蒙特·麦肯纳学院(Claremont McKenna)的新毕业生。Cascade不鼓励雇员使用Facebook、推特(Twitter)、LinkedIn和其他社交媒体，也不允许用工作邮箱向非商业伙伴的外部人士发送电子邮件。

知情人士称，拉森曾在2009年派一名25岁的Cascade雇员就收购位于佛罗里达州朱庇特岛的多座数百万美元豪宅进行谈判，希望公司能与在伯纳德·马多夫(Bernard Madoff)庞氏骗局中蒙受损失的房主讨价还价。

这些知情人士说，这位雇员被要求告诉对方自己在Cascade子公司Front Range Investment Holdings LLC工作，而不要说为Cascade或盖茨工作。地产交易记录显示，这名雇员最终以500万美元的价格拿下了一座豪宅。这座房子2008年在市场上的标价为1,200万美元。

在记录了这笔交易的文件上，Front Range被描述成一家位于科罗拉多的有限责任公司，其他公开记录包括华盛顿州柯克兰一家邮局的地址，而柯克兰正是Cascade总部所在地。

在线房地产公司Zillow Inc.估计，这座拥有四个卧室和一个私人码头、面积达1.2万平方英尺（合1114.8平方米）的“欧式别墅”目前价值640万美元。这座豪宅目前以大约530万美元的价格待售。Cascade愿意微利出售。

Anupreeta Das / Craig Kar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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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印双方同意撤军 边境对峙结束

Zuma Press

9月18日，印度外交部长Sushma Swaraj（左）在新德里会见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

印

度外交部长称，印度与中国在两国有争议的边境地区的紧张对峙已经结束，双方都同意撤回安全部队。

印度外交部长Sushma Swaraj在纽约举行的联合国大会的间隙告诉媒体称，双方坐下来解决了问题，最坏的时期将会过去。

Swaraj称她与中国外交部长王毅讨论了这件事，撤军将从周五开始，并在周二完成。

她称，军队将返回到9月1日对峙开始之前的位置。

Gordon Fairclough / Saurabh Chaturve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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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对中国的误读

MICHAEL PILLSBURY

1

949年10月1日，毛泽东站在北京天安门城楼上，向全世界宣告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诞生。在之后的数十年里，西方的许多中国观察专家曾自信地断言毛泽东领导的政府将会垮台。而另一些观察人士人则希望，中国政府里的温和派干部能带领中国成长为一个更加友善、温和及民主的国家。

UIG via Getty Images

1949年10月1日，毛泽东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

如今，在中国即将迎来65岁诞辰之际，中国共产党似乎毫无退出历史舞台的打算。与毛泽东逝世以来的任何时期相比，目前的中共正处于实力最强、民族主义倾向最严重、也是维持一党制决心最坚定的时期。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也并非一些人此前期盼的温和改革派领导人。藉着反腐运动的大旗，习近平强化了他在党内的权力，压制了民主的呼声。在本月早些时候对全国人大发表的讲话中，习近平指出，“要切实防止出现群龙无首、一盘散沙的现象”，“切实防止出现党争纷沓、相互倾轧的现象”。即便在中国最后一块享有政治自由的土地香港，习近平也排除了2017年实行完全普选的可能。

到底发生了什么？西方政策制定者和学术界人士怎么总是如此误读中国呢？直到今天，对于中国的经济增长和GDP、军队规模和情报预算、甚至是中国对西方的意图，专家之间都不曾达成共识。在中国将往何处去这个问题上，共识就更少，虽然大多数证据指向政治开支减少、民族主义情绪高涨以及反对战后国际体系。

西方政府从一开始就没有理解毛泽东领导下的中国。杜鲁门和艾森豪威尔政府中的专家认为，中国不会卷入朝鲜战争。肯尼迪和约翰逊认为，中国会对越南战争作壁上观。在那之前的每一届美国政府都认为，中国会永远与苏联保持一致，甘心做苏联的小弟。然后中苏边境战争于1969年爆发，美国外交界大为震惊。

当尼克松和基辛格上任之后，美国人的观点是，中俄之间的关系已经永久性破裂，因而才有了1972年让人吃惊的“开放”。到了里根上台时，流行的观点已经变成“所谓的共产主义中国”已经走上了自由市场民主的道路（里根自己就喜欢这么讲）。

而现在三十年过去了，这一幕还是没有到来。老布什(George H. W. Bush)那届政府里没有人预见到1989年的天安门事件。一年之后，美国政策制定者再度被震惊了──中国逆转外交进程，开始购买俄罗斯战斗机和潜艇以威胁台湾。

事实证明，对于中国共产党将在政治改革面前萎缩并让步于一个多党民主制度的预测错得可怕。相反，这个政党通过招募中产阶层人士和百万富翁参与，改造了自己。多数估测表明，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GDP)仍是半官方控制的（不过我们也不能完全确定）。

同样的，事实也只让那些继续作出中国实行民主预测的教授和记者感到尴尬，例如吉利(Bruce Gilley)的著作《中国的民主未来，将怎样产生》(China's Democratic Future, How It Will Happen)。至于预测中国经济未来的书，则仍未达成共识。一本摆上了许多中国学者书架的名书《中国即将崩溃》(The Coming Collapse of China)和另一本名为《当中国统治世界》(When China Rules the World)的书针锋相对。

西方人还错误地预测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实力，认为其将依然是一支“短腿”的陆基部队。然而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2014年8月与解放军将领讨论了追赶美国军力的创新计划。与会将领都有谁？有一些是原先被我们认为不代表中国政府主流想法的人，其中包括刘亚洲，也就是带有强烈反美色彩的电视宣传片《较量无声》(Silent Contest)的策划人。

目前，这些解放军将领都在抨击美国总统奥巴马(Obama)，因为美国定于本周在关岛附近举行有两艘航母参加的常规军演。他们称，此举是美国的挑衅行为，旨在威胁中国的国庆活动。

换而言之，中国依旧充满着神秘色彩，而这个国家可能成为美国面临的最强大对手。

原因何在？为什么在我们花了60年时间对一个国家进行了研究、对抗、与之联合并再度发生冲突之后，我们仍对这个国家充满怀疑和猜测？

经过40年对中国人的研究之后，我得出的答案是，问题不在于中国，而在于我们自己。60年来，我们西方人一直通过我们自己的利益来看待中国，比如把中国当成潜在的制衡苏联的力量，或是美国贸易和商业投资的来源地。

我们向中国人身上投射了一个让人满意的形象──一个正在等待着转变成民主政体的国家，或是一个寻求全球和谐、容易驾驭的儒家文明。中国领导人寻求我们的经济、科学和军事方面的援助，我们因此感到安心，但却忽视了表明民族主义情绪不断增长的文字、行动和宣言。65年之后，我们并不知道中国想要什么，因为我们没有真正倾听部分与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相反的强有力的声音。

随着中国继续崛起，我们的第一步应该是放弃那些让我们感到舒服的假设和虚假现实。我们必须重新研究中国，并且承认，共产主义统治者已经下定决心，不会隐退到历史当中。

（MICHAEL PILLSBURY是的哈德逊研究所(Hudson Institute)的资深研究员，也是美国国防部的一名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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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代工企业滥用在校实习生

视频：中国职高现状：廉价实习重于文化教育
许多跨国企业的在华代工厂越来越依赖于廉价职高学生为劳动力。这些学生在学校里被安排进行文化课学习、专业技能培训以及实习，然而斯坦福大学(Stanford University)的研究发现，他们的文化课教育现状十分堪忧。视频中，该研究负责人Scott Rozelle对此进行了详细说明。

在

这座中国西南部枢纽城市的郊区，坐落着一些学生工厂。

各个学校把数千名十几岁的学生派到那儿，为全球最大的一些品牌组装各种电子设备。许多学生说，他们没得选择。

16岁的肖（音）姓女孩说，她突然被告知，暑假必须去生产电脑，否则就不能毕业，她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她在当地一所职业学校读预科班。

肖姑娘和她的同学在惠普(Hewlett-Packard Co.)供应商广达电脑(Quanta Computer Inc.)的一条生产线上一周工作六天，每天工作12个小时。这违反了中国针对18岁以下劳动者的相关法规。她说，有时候她们上夜班时实在太累了，几乎睡着了。

根据中国法律，在校实习生每天工作时间不得超过8小时，也不得上夜班，而且学校应该让学生进行与专业相关的实习工作。这些规定被这些工厂普遍无视了。

在校实习生正成为中国劳动力大军中越来越显著的一个组成部分，尤其是对大型电子产品生产商而言。在一些工厂中，实习生称他们的数量比正式员工还多。

惠普和苹果(Apple Inc.)等主要品牌表示，他们正在与供应商携手确保实习生的使用是合理的、符合劳动法的，但他们承认存在违规行为。

Eva Dou/The Wall Street Journal

和硕重庆工厂的工人在组装笔记本电脑。和硕称，30%的工人都是实习生。

这一做法获得了中国教育部的正式批准。2010年，教育部表示，职业学校必须提供学生来弥补劳动力缺口。取决于各个学校，实习期可能从三个月到一年不等。学生们在实习期内不上课。教育部表示，每年至少有800万这类学生实习生。教育部没有回复记者的置评请求。

中国传统上一直依靠农民工来为中国沿海地区的工厂提供劳动力，但近年来政府已开始引导各行业向内陆转移。随着电子产品生产商大规模迁向内陆，重庆劳动力需求出现爆炸式增长。

但重庆的最低工资只相当于沿海城市上海的约三分之二，在这种情况下，农民工不愿去西部。18岁的秦磊（音）称，大部分普通工人希望去工资更高的地方。他最近在和硕(Pegatron)笔记本电脑组装线完成了一年的强制实习期。

最近的一个晚上，身穿制服的工人们从重庆主要电子工厂鱼贯而出买面条或烤肠。在记者随机拦下的大约20名工人中，几乎所有的人都说他们是职业学校的学生，专业从计算机科学、旅游到教育，不一而足。

一些实习生表示，他们的工资与固定工基本一致，即不含加班费每月约人民币1,300元（约合212美元），不过几名学生说，他们必须将大部分基本工资上交学校，这其中包括在仁宝电脑(Compal Electronics Inc.)组装笔记本电脑的16岁杨姓女生。

在三家台资电子企业工作的学生称，他们所在的重庆工厂中实习生占大多数；这三家企业是为许多主要国际品牌生产个人电脑的仁宝电脑、纬创资通(Wistron Co.)与和硕。广达电脑工厂的工人表示，大部分工人是学生。

惠普供应商之一的纬创资通否认了工人的说法，该公司称，实习生的比例已下降至48%-49%。惠普表示，公司的检查显示，7月份在中国西部装配厂的工人中只有约12%是学生。惠普发言人没有就人数差异作出说明，只是说，纬创资通接近符合惠普的规定。

在重庆生产笔记本电脑的宏?股份有限公司(Acer Inc.)表示，在该公司2012年对供应商的审计中，过度使用学生工是最常见的违规行为之一，这导致公司决定在去年推出学生工管理规定。

宏?在声明中称，中国西部工厂中的实习生比例似乎相当高。该公司还表示，重庆工厂的实习生比例自去年以来下降了一半，而且学生并非被迫工作。

纬创资通和和硕都承认，有时候，实习生的工作时间太长，超出了他们这个年龄所能承受的范畴，但两家公司也说，公司负责人正努力减少此类做法。和硕在重庆为东芝(Toshiba Corp.)和华硕(Asustek Computer Inc.)生产笔记本电脑。和硕称，30%的工人都是实习生。全球最大的两家笔记本电脑装配商广达和仁宝不予置评。

在被问及重庆供应商的实习生的工作条件时，华硕说将进行全面调查。华硕出售“华硕”(Asus)品牌的笔记本电脑和平板电脑。

东芝的一名发言人说，该公司对重庆供应商在当地的工作环境并不知情，但预计相关工厂将尊重当地法律和社会规范。这名发言人说：“如果我们在这方面发现违反规定的情形，我们将要求其迅速改正。”

在全球范围内促进遵守劳动法规的组织公平劳工协会(Fair Labor Association)上月发布了一份生产苹果产品的广达工厂的评估报告，报告显示存在一些违规情况，比如实习生工作时间过长。苹果说，从年初到7月份，广达对苹果的每周最多60小时工作制的执行情况为86%。苹果在一份声明中说：“超长时间工作不符合任何人的最佳利益，我们将继续与广达和其他供应商密切合作，防止出现这种状况。”

但是按照重庆现在的薪资水平，想大范围地转变使用实习生这种风气是不太可能的：受到已经很低的利润率困扰的管理人士称，他们除了靠用学生工之外别无选择。

据一位知情人士称，在苹果最大供应商富士康(Foxconn)，因受到公众密切关注，采用实习生的水平已经大幅减少了，但是该公司一些小厂因为学生工多，在内部仍有“实习工厂”之名。富士康在一份声明中称，今年迄今为止，实习生占其中国100多万雇员总数的1.23%，而且虽然各个工厂的学生用工水平不一，但是没有一家工厂是实习生占多数。

一位知情人士称，一般劳工中介每安排一位实习生，工厂就会支付人民币500-1000元（约合82-163美元）报酬，而这样做工厂都还能省下钱来，因为雇用正式工的保险和其他成本更高。他说，这不是一个帮助学生的制度。

和硕重庆工厂的主管E.K. Liao辩称实习项目是教育性质的，并表示由于重庆市要打造IT行业，当地政府对工厂提出了培训学生的要求。他说，重庆市需要更多拥有这一知识的工人。他否认工厂向学校管理者支付佣金来鼓励他们派出更多实习生。

几乎所有的工人都住在工厂园区里。园区里可以看到“劳动创造幸福生活”等标语，以及乒乓球台和篮球场，学生们似乎对那里的生活条件感到满意。

一些学生说，他们的父母很高兴他们在工厂里可以体验社会，即便他们远离家人并且没有学习。但也有一些家长感到愤怒。6月份城口县职业高中一位学生家长抱怨称，校方不允许学生安排与他们专业相关的实习，而是迫使他们在和硕的笔记本工厂里工作。

这位家长在重庆市政府的网站上写道，有理由认为学校从安排学生作为廉价劳动力去工厂实习中谋取不正当利益。

重庆市政府在网站上回应称，安排实习必须符合重庆六家代工企业的用工计划。城口县职业高中以及重庆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均未回应置评请求。

一些学校表示，他们在向工厂施压。南溪职业技术学校劳动用工主任王桂清（音）说，校方已经要求和硕将日工作时长限制在八个小时，每日加班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

但是在和硕联合和其他工厂工作的学生说，夜班及长时间加班仍属常态。

中国的职业学校主要面向不打算继续接受大学教育的学生。研究人员说，一些学校提供高质量的培训，而其他学校则安排学生长时间在工厂实习。

正在评估河南省内与苹果公司有合作的职业学校、斯坦福大学农村教育行动(Rural Education Action Program)主管罗泽尔(Scott Rozelle)说，他的研究表明，某些职业学校学生毕业时的数学和其他学科的成绩还不如刚入学时。

去年，中国宣布了一项涉及全国2,934万名学生的职业学校改革措施，旨在推动经济向高技能产业领域转型。

接受采访的学生中，很少人认为实习具有教育意义。

肖姑娘说：我只是在电脑上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日复一日。我什么也没学到。

Eva Dou

（本文版权归道琼斯公司所有，未经许可不得翻译或转载。）

 本文涉及股票或公司

纬创资通股份有限公司
英文名称：Wistron Co.
总部地点：台湾
上市地点：台湾证交所
股票代码：3231

和硕联合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和硕）
英文名称：Pegatron Co.
总部地点：台湾
上市地点：台湾证交所
股票代码：4938

仁宝电脑
英文名称：Compal Electronics Inc.
总部地点：台湾
上市地点：台湾证交所
股票代码：2324

广达电脑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广达电脑)
英文名称：Quanta Computer Inc.
总部地点：台湾
上市地点：台湾证交所
股票代码：2382

宏碁股份有限公司
英文名称：Acer Inc.
总部地点：台湾
上市地点：台湾证交所
股票代码：2353

惠普公司
英文名称：Hewlett-Packard Co.
总部地点：美国
上市地点：纽约证交所
股票代码：HPQ

苹果公司
英文名称：Apple Inc.
总部地点：美国
上市地点：纳斯达克
股票代码：AAPL

Acer Inc. GDR
总部地点：台湾
上市地点：OTHEROTC
股票代码：ACEIY

Acer Inc. GDR
总部地点：台湾
上市地点：OTHEROTC
股票代码：ACEI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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