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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航空(Asiana Airlines)客机在美国旧金山国际机场(San Francisco International Airport)降落过程中失事,造成两名中国青少年死亡,182人受伤。调查人员周日说,该飞机以非常危险的低速降落,而且表面看来飞行员已没有时间进行纠正。美国全国运输安全委员会(National Transportation Safety Board)主席赫斯曼(Deborah Hersman)的评论表明,虽然还没有确定飞行员操作失误是造成周六严重坠机事故的可能原因,但调查人员基本上把重点放在了两方面,一是驾驶舱机组人员为何会允许这架波音777飞机的速度慢到这样一个程度,二是他们直到该飞机还有不到两秒钟着陆之前一直未采取果断措施。
这架载有307人(包括16名机组成员)的航班从首尔起飞,经过一整夜的航程后,撞到了岩石筑成的防波堤上,机尾和起落架折断,然后撞上跑道,后又冲出跑道起火。
一些乘客和目击者说,好像是该飞机在着陆时离旧金山湾太近。
坐在失事飞机经济舱里的48岁旧金山湾地区居民Fawen Yan说,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也没有听到任何通知,飞机突然就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值得一提的是,有123名乘客没有严重受伤,他们有的通过应急滑梯逃生,有的从飞机机体烧焦开裂的洞口跳出来。
中国教育部说,机上有70名中国师生,原计划去美国参加入大学前的交流项目。韩亚航空和中国官员表示,其中王琳佳和叶梦圆在事故中遇难。
赫斯曼在听取了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的现场汇报后说,对飞机飞行数据和驾驶舱录音器的初步分析表明,本来一切正常,在飞机还有七秒钟着陆之前,飞行员没有提到飞机有任何问题,也没有对好天气下的目视进场有任何担心。
赫斯曼对记者说,驾驶舱机组成员到那时才发现飞机的飞行速度过慢。她说,飞机当时的降落速度远低于每小时约260公里的指定进场速度。
赫斯曼说,三秒钟后,驾驶舱内的一个失速警告系统启动,显示飞机正在失去气动升力。她说,直到撞击发生前1.5秒钟,机组人员才采取行动大幅提升引擎推力,试图拉升高度,即所谓的“重飞”。
赫斯曼说,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认为,引擎对这些指令似乎反应正常,但那时候要重飞已经太迟了,飞机的一些部分撞上了跑道前的防波堤。
赫斯曼强调说,驾驶舱内的机组人员事发前没有发出遇险信号。机组成员原本应该能够依靠地面上和飞机上的着陆辅助系统建立一条降落通道,安全到达跑道的起点处。
赫斯曼说,由于飞机是在非常好的天气条件下进行目视降落,所以无需仪表也应该能够安全进入机场。
她说,调查人员尚未确定上周六的飞机失事与2008年英国航空公司(British Airways)运营的一架波音777飞机腹部着陆事件之间有任何具体的相似之处。英航的飞机是在伦敦希思罗国际机场(Heathrow International Airport)降落时发生事故的。这可以说又是一项重大的信息披露。调查人员确认英航的飞机被冰块阻断了燃油系统,引擎严重缺油。在那起事故中,无人受伤,但事故促使工程人员对波音777飞机的燃油系统进行了改进。
初步数据以及赫斯曼的初步描述加在一起强烈显示出,调查人员正在排除飞机失事可能是由机械故障或其他系统性故障造成的。
据知情人士说,韩亚航空的这架波音777飞机失事时,控制飞机的是一名年轻的副驾驶,这位副驾驶的经验远远不及机长。
据知情人士说,这位副驾驶据信年龄在30岁左右,当时正在依照常规进行目视降落。据初步报告显示,几名飞行员都没有通过无线电向机场控制塔台报告任何机上问题或声明出现紧急状况。
降落过程中驾驶舱内有四名飞行员:机长、副驾驶、接班飞行员和第四名飞行员。第四名飞行员当时可能不当值。知情人士说,四位飞行员都没有严重受伤。
在机场度过了一夜后,飞行员们周日入住了旧金山一家酒店。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和韩国的调查人员初步定于周一对机组人员进行讯问。
美国上一次发生严重空难是在2009年,当时地区航空公司Colgan Air运营的一架庞巴迪(Bombardier) Dash-8 Q400在布法罗尼亚加拉国际机场(Buffalo Niagara International Airport)降落时坠毁,造成50人死亡。
周日下午在首尔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韩亚航空总裁尹永斗(Yoon Young-doo)和高管们鞠躬道歉。尹永斗称这起事故“令人遗憾”。
尹永斗说,韩亚航空并不认为这次事故是由发动机或者机械问题造成的,但他还说,所有相关调查事实将由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来宣布。尹永斗说,机上的飞行员经验丰富,每个人的累计飞行时间都在10,000小时左右。
调查人员可能对飞行员的总体经验和手控飞行技术进行评估,他们不能在所有情况下都依赖仪表着陆系统。
自上月以来,在忙碌的旧金山国际机场着陆的飞行员都一直被告知一种进场着陆导航设备已被暂时关闭,改进这种设备的工作正在进行中。当这架韩亚航空飞机关闭发动机降落时备用地面着陆导航设备正在运行。
据调查人员和行业安全专家称,如果一架正在着陆的飞机降落速度过快或者其降落轨道有偏离跑道入口的风险,驾驶舱内也应当会发出警报。
安全顾问考克斯(John Cox)说,如果机上飞行控制和速度管理系统如安全委员会所说运行正常,那么在飞机进场速度和高度过低时机组是能够获得引导的。考克斯曾做过飞行员和事故调查员。
尽管目视进场通常不需要任何仪表着陆系统的辅助,但安全专家说,一些航空公司倾向于让飞行员在几乎所有情况下都将这些系统作为安全辅助。
预计调查人员还将调查事故是否是飞行员疲劳或者飞行控制问题造成的,以及空中交通控制指令是否是造成事故的一个因素。
专家说,当这架飞机的轮胎或者尾翼撞入防波堤并且机身开始后解体时,它本应在距离机场地面大概100英尺或者150英尺的高度上飞行。防波堤附近可以看到机尾的大块残骸和刮痕,左右两侧起落架在距离飞机主体数百米的地方被找到。
尽管这架韩亚航空飞机左右两侧起落架、后舱壁、机翼的一部分以及至少一个发动机脱落,但据较早的报道称,在飞机燃起大火之前,机组和机场的紧急救援人员迅速疏散了大部分乘客。大火导致飞机的铝制外壳融化,机身中间顶部出现一个巨大的裂缝。
波音777飞机几乎从未发生过事故,此前是为数不多的从未发生过乘客死亡事故的波音和空客远程飞机中的一个机型。
2009年Colgan航空公司空难发生前,美国最严重的一次空难发生在2001年,当时美国航空公司(American Airlines)的一架空客A300客机在从肯尼迪国际机场(John F. Kennedy International Airport)起飞后不久在纽约长岛坠毁,造成265人死亡。
ANDY PASZTOR / VAUHINI VARA CONNECT
(更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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