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April 14, 2013

中投公司:美国让我们走开

理着5,000亿美元资产的中国主权财富基金总经理表示,美国对该基金说:走开。这是表明全球两个最大经济体投资关系紧张的最新迹象。

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China Investment Corp.,简称中投公司)总经理高西庆在博鳌亚洲论坛(Boao Forum for Asia)周日的小组讨论中说,金融危机期间,我们在美国还算受欢迎,之后不知怎么,我们便受到了污蔑。他还说,美国说了好多次让我们“走开”。

Bloomberg News
中投总经理高西庆说,美国说了好多次让我们“走开”。
高西庆没有透露相关细节。但后来他在小组讨论中回答美国华盛顿州贝尔维尤(Bellevue)市长的提问时说,该市长所在的州前不久拒绝了中投公司的投资。

贝尔维尤市长李瑞麟(Conrad Lee)对高西庆说,再试试。

李瑞麟对《华尔街日报》说,他正为建一条收费公路寻找中国投资,贝尔维尤需要这条公路带来高科技投资。李瑞麟说,美国的市长们都认为中国资金不错,但有些政坛人士觉得中国投资可疑。

追踪中国对外投资的纽约咨询公司Rhodium Group表示,去年1月至9月,中国企业向美国公司和项目投入了63亿美元。这是有据可查的最近数据。这甚至超出了上一个年度投资纪录、2010年全年58亿美元的投资。美国官员前不久批准了一桩交易,允许中国国有油企中国海洋石油有限公司(Cnooc Ltd.,简称中海油)收购加拿大油砂公司Nexen Inc.。这桩交易令中海油得以进入墨西哥湾,具有重大意义。

尽管如此,中国企业和官员仍抱怨,美国在诸多行业设置准入障碍。最近一次是中国官员指责美国法案实际上禁止联邦资金用于中国所拥有、指导或补贴的公司的信息技术业务,美国方面担心,这些业务可能有安全风险。

高西庆说,中投公司仍然在美国有大量投资。他说:我不会减少对美投资,但也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美国在世界上并非最欢迎中国投资的国家之一。

高西庆说,中投公司在投资时刻意保持低调,不希望被世界各国视为实业公司的“破坏者”。他说:我们不愿炒掉管理层。

中投公司管理的资产总额约为5,000亿美元,是全球第五大主权财富基金。该公司2007年由中国政府组建,初衷是为中国庞大的外汇储备寻求更高的回报。此前中国外汇储备通常投资于美国国债等收益率较低的证券。中国领导人已经将提高中国3.3万亿美元外汇储备的管理水平列为金融业优先关注的事项。中国外汇储备规模居全球之冠。

现年59岁的高西庆常常被看作是中投公司的国际面孔。由于中投公司董事长楼继伟上个月离开该公司调任财政部长一职,高西庆自那以后开始负责公司的运作。

由于2007年投资美国金融业遭受损失,中投公司在中国国内受到批评。其当时的投资对象包括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和黑石集团(Blackstone Group)。从那时起,该公司将投资对象多元化,开始进入能源和资源等领域。

截至2011年底,中投公司持有的股权中有43.8%是总部设在北美的企业,29.6%是亚太地区企业,欧洲企业占20.6%,拉丁美洲为4.7%,非洲占1.3%。这是目前所能获得的最新数据。

在过去几年中,随着中投公司试图免受短期市场波动的影响,该公司已大幅减少其持有的公开交易证券数量,加快布局中长期投资。中投公司负责人说,该公司的目标是让诸如私募股权投资、房地产和基础设施等另类资产在投资组合中的占比达到51%,剩下的比例投资于公开交易证券。

中投公司将10年投资周期内的滚动年化回报作为衡量其业绩的主要指标。2011年该公司境外投资组合收益率为-4.3%。该公司在去年全球市场普遍走高的背景下投资组合回报率达到10.6%。

ANDREW BROWNE / LINGLING 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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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April 9, 2013

“滦州兵谏”──军人干政的苦果

马勇

如慈禧太后、光绪帝九泉之下获知大清国结局,他们一定会深深后悔1906年政治改革时没有让军队国家化。大清国的政治柱石,一夜间竟然成了大清国的送葬人。

军队不国家化,是一把双刃剑。正面意义是,有助于推动政治改革,维护社会秩序,保证爱新觉罗皇权永固;反过来,因为忠诚皇室,非国家化的军人一定干政,尤其当政治危机发生时,出于义愤,将领们一定有人愿做“真男儿”。

以此反观清帝国终结,张之洞一手调教的湖北新军何尝不爱国、不忠君,赫赫有名的“北洋六镇”何尝不想建功立业,制止危机,让帝国万世一系?然而他们的政治热情导致了相反的结果。其中的教训,令人唏嘘。

1911年10月,武昌事变发生后,清政府迅速启动应急程序,马不停蹄调兵遣将围剿叛军。但调往前线的中央军很快发现湖北新军此次事变并不是一般的闹事,不是为了提薪,不是为了升官,而是为了国家,是希望朝廷兑现承诺真改革。于是,镇压变成了僵持。眼见着独立省份从湖北到湖南,从两省到四省到六省,朝廷依然没有拿出改革的勇气,于是直到发生“滦州兵谏”,“士官三杰”剑指朝廷,朝野各界才恍然大悟如梦初醒,但一切都晚了。

所谓“滦州兵谏”,就是驻守在滦州的新军第二十镇官兵基于大义所发动的一场军事哗变,其政治诉求只有一个,那就是朝廷必须立即兑现改革承诺,实行君主立宪。

滦州兵谏的主要领导人为吴禄贞、张绍曾和蓝天蔚。吴禄贞时年31岁,湖北人,由张之洞派往日本学习军事;与吴禄贞情形相似,蓝天蔚时年33岁,湖北人,也是由张之洞派往日本学习军事;张绍曾,时年32岁,河北人,天津武备学堂出身,与军界少年权贵载涛、载洵等友善,也有留学日本的经历。

张绍曾、吴禄贞、蓝天蔚三人在日本时深相结纳,成绩突出,志趣不凡,被誉为“士官三杰”。他们虽然在那里受到孙中山的影响,与湖北籍革命者刘成禹等来往,然而不管怎么说,他们还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革命者,更不是孙中山、黄兴、宋教仁那样的职业革命家。他们作为清政府官费选送的军事留学人员,对朝廷依然有着无比期待和基本忠诚,他们后来之所以挺身而出发动兵谏,与其说是对湖北新军的响应,不如说是对湖北新军的回应,是清帝国中央军用自己的行动发声。

至于“士官三杰”对孙中山的倾慕,过去的表述可能稍有夸大。其实在1904年后的中国,革命与改良就是一个跷跷板。革命高涨了,肯定意味着改良出了状况,而状况一定是朝廷遇到根本障碍改不动了。这时,稍怀激进情结的人都会倾向于革命。而一旦朝廷化解了障碍,改良进入常态,革命就又进入低潮了。“士官三杰”和那个时代许多关心政治的中国人一样,可以说他们是革命者,也可以说是改革者。当改良没有绝望的时候,他们支持改良;当改良绝望,革命爆发,他们也不会与革命相向而行。他们对朝廷的批评、批判与愤怒,就是典型的“第二种忠诚”,是恨铁不成钢。

进入1911年,革命形势走向低潮,清政府主导的政治改革如火如荼,立宪党人都在幻想着随着政治改革进程分享应该获得的权利,不料清廷亲贵内阁出台惹恼了立宪党人,使他们先前的政治期待落空。紧接着,朝廷又接受盛宣怀的铁路国有化建议,弄得南方各省群情激奋,反抗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清廷为振奋人心,鼓舞士气,决定在当年秋天调动大军举行“永平秋操”,以此去压制各地风起云涌的抗议浪潮。

“永平秋操”分为东西两军。西军为禁卫军,以满人为主;东军为新军,以汉人为主。内定演习方案是东军败西军胜。清廷特别任命军口大臣载涛为永平秋操大元帅,任命舒清阿为西军总统官,冯国璋为东军总统官。被指定参加秋操的,禁卫军为第一混成协、第二混成协和第三混成协;新军参加秋操的为第一镇、第四镇、第二十镇及第二混成协。

张绍曾的第二十镇开到滦州时,武昌起义已爆发,全国震动,军心不稳。朝廷根据秋操大元帅、军口大臣载涛的报告,下令停止当年秋操一切准备,并考虑将新军第二镇、第四镇及第六镇一协编为第一军,将第二十镇和第三镇、第五镇各一协及第二混成协编为第二军,开赴湖北前线。因此,从各地向滦州集结的各路军队相继离开返回原驻地,但不知为什么,张绍曾的第二十镇却在滦州按兵不动。

滦州为拱卫京师的战略要地,张绍曾的第二十镇在那里按兵不动引起了朝廷的注意,朝廷担心武昌的事情在滦州发生,相继派载洵、吴禄贞、蒋作宾、陈其采等将领前往滦州相机劝说,以解除朝廷的担心。

载洵算是张绍曾的学生,但他的劝解并不被张绍曾接受。吴禄贞是张绍曾的哥们,他的第六镇已从滦州返回原驻防地保定,他受命前往滦州劝说张绍曾,其实是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进行沟通串联,使吴禄贞有机会对先前的计划进行调整。

作为湖北籍新军军官,吴禄贞、蓝天蔚等人对武昌事变理所当然更关心,也理所当然想为自己的故乡,还有那支自己先前服务过的湖北新军做点什么。这是人之常情。他们确实有遥相呼应的考虑,以配合武昌,只是很难说的一点是,他们的行动并不像湖北新军那样有意推翻清廷,建立民国,实现共和。

基于这样的立场,张绍曾于10月27日联络一批将领一起向朝廷施压,请求朝廷尽快立宪,以政治变革回应南方要求,推动政治进步。

对于张绍曾等人的建议,朝廷筹议未决,于是张绍曾等又向朝廷请求进兵南苑,以兵临城下迫使朝廷屈服。

张绍曾等人的做法当然不会使朝廷轻易答应,何况军方将领用武力迫使,朝廷如果就此答应,后果同样不堪设想。而朝廷不答应,又迫使因此发难的张绍曾等人骑虎难下,于是他们找到了一个难得机会,扣留了一列发往武昌前线的军火,以此向朝廷继续施压。

作为军事将领,张绍曾当然知道这批军火对前线的意义,但他不是要将这批军火据为己有,而是希望将这批前线最需要的军火扣留下来,迫使前线将士能和他一起呼吁朝廷尽快开始政治改革,兑现君主立宪承诺。这是张绍曾扣留军火的惟一想法。

张绍曾的做法立即获取预想效果,在北京,在武昌,在袁世凯那里均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朝廷通过各种方式劝张绍曾有话好好说,不要扣留军火;正在前线或者准备开往前线的冯国璋、段祺瑞也向张绍曾施压,劝告他有话说话,不能拿前线兄弟生命开玩笑。

截留军火不是目的,各处如此反应却是张绍曾想要的效果。10月29日,张绍曾、蓝天蔚等一批高阶军官联名通电,敲响清帝国的丧钟。

军人干政,为中国迎来了中华民国,顺手将清帝国送进了历史。

(本文作者马勇系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著有《中国文明通论》、《晚清二十年》等。文中所述仅代表他的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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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物价有些不对劲儿

中国,消费者在购物时讨价还价是司空见惯的事。而对于中国的通货膨胀数据,投资者也应该细细斟酌一番。

官方公布的数据显示,中国3月份消费者价格指数(CPI)的同比升幅从2月份的3.2%回落至2.1%。CPI升幅回落是意料中的事。2月份食品价格上涨是受到春节假日的影响,去年春节是在1月份。假日结束后,食品价格的涨幅就开始放缓。

然而很长时间以来,中国家庭一直怀疑CPI没有全面反映生活中物价上涨的实际情况。一些互联网用户曾这样调侃:政府统计部门的工作人员不需要为自己的生活用品埋单,因此他们不知道实际的物价水平到底如何。

中国最大的网上购物平台阿里巴巴(Alibaba)提供的数据表明,这样的怀疑不无道理。阿里巴巴根据网上交易情况编制的互联网购物价格指数显示,2月份物价同比上涨了10.6%。阿里巴巴出售的商品类别和组成CPI篮子的商品类别有所不同,但该公司得出的数字和官方数字之间的差别却是很大。

中国大中城市的房价也在快速上涨。房地产经纪商搜房(Soufun)提供的数据显示,广州和北京的房价正在以两位数的速度上升。另外一家房地产经纪商中原地产(Centaline)提供的数据显示,上海的房租价格同比上涨了13%。

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有其原因所在。中国经济中的资金过剩,2012年货币供应量较上年增长13.8%,当年的国内生产总值(GDP)增幅则为7.8%。2013年前两个月,新增人民币贷款大幅增长,货币供应量增幅升至15.2%。与此同时,工资也在以两位数的速度增长。

3月份CPI的较温和升幅令市场感到欣慰。恒生中国企业指数周二涨1.9%。然而如果实际通货膨胀率比CPI要高的话,那么官方数据可能就不适合作为是否需要收紧货币政策的预测指标。

Tom Orl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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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罗斯在博鳌论坛谈中国、日本和美国

治·索罗斯(George Soros)在中国一直刻意保持低调。作为一位外汇投机商人和政治活动家,索罗斯在这两方面都有兴风作浪的能力,因此中国政府一直对他缺乏信任。

Getty Images
索罗斯出席2013年博鳌亚洲论坛。
但索罗斯本周现身博鳌亚洲论坛(Boao Forum for Asia),并在周一的一次午宴上发表了一篇内容广泛的演讲,内容涵盖从日本近期的债券购买计划到美国政治等诸多问题。

以下是“中国实时报”(China Real Time)在现场记录并总结的演讲要点。

关于日本:

索罗斯认为,日本的定量宽松计划是一项“冒险的试验”。他担心过多的流动性会引发通货膨胀,迫使利率升高,进而导致日本债券购买计划的成本达到一个无法承受的水平。因此他认为,此前的日本政府更愿意忍受经济停滞。

不过,日本新首相安倍晋三(Shinzo Abe)不愿意眼看着日本经济“慢性死亡”,所以他把赌注押在定量宽松政策上。

索罗斯表示,这样做的风险更大;现在几乎整个发达世界都在放松货币政策,货币政策缺乏协调的状况与上世纪30年代如出一辙,这非常危险。索罗斯还表示,竞争性货币贬值会带来灾难。

关于美国:

索罗斯比较看好美国,虽然美国的政治僵局一直为人所诟病。索罗斯称,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美国成为全球发达国家中最强劲的经济体,美元也成为最强势的货币。

这是许多因素综合产生的结果,其中包括美国的页岩气革命和定量宽松政策。这些因素叠加之后产生的能量足以抵消美国自动减支给财政带来的拖累。

索罗斯表示,共和党在自动减支问题上做得有些过分,这可能导致茶党(Tea Party)阵营被孤立。他认为美国将重新回到共和与民主两党协商共治的状态。

关于中国:

索罗斯指出,中国是推动全球经济增长的一个动力,但其推动力不如美国的消费者,这也是全球经济增长至今依然乏力的原因。

他表示,中国建立在高储蓄基础上的出口与投资驱动型增长模式已经让银行坏账成堆。他认为这种增长模式也许还能支撑一到两年,但不可能再持续10年。

索罗斯警告称,中国银行业已陷入麻烦。

他表示,向消费驱动型增长模式的转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随着经济增长放缓,消费者会变得谨慎,而这可能会导致硬着陆。

索罗斯在谈到中国迅速膨胀却未受到严格监管的影子银行系统时表示,这种情况与美国次级债市场之间有令人不安的相似性,中国政府还有几年的时间来解决该问题,但他们对此事切不可掉以轻心。

索罗斯相信中国领导人有能力和财力来逐渐消除刚出现的泡沫。但他也指出,既得利益集团将会阻挠变革。

关于汇率:

去年年底,随着日本启动定量宽松政策且英国大举放松银根,全球外汇市场陷入迷乱状态。日圆和英镑的贬值可能会加重欧洲经济的衰退。

索罗斯对未来一年外汇市场形势的判断可以归结为一个词,那就是“动荡”。他表示,欧元将成为“风暴的中心”。

Andrew Brow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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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切尔夫人名言集锦

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Margaret Thatcher)周一因中风去世,终年87岁。在发生多次轻微中风之后,她于2002年退出公众视线,此后只是偶尔公开露面。

以下是她在公开场合的一些令人难忘的言论:

AFP/Getty Images
1987年3月,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在对苏联进行正式访问期间向围观的莫斯科民众致意。
如果你想要空谈,问男人;如果你想要成事,问女人。──在全国城市妇女公会联盟会议(National Union of Townswomen's Guilds Conference)上的演讲,1965年5月20日

共识中存在种种危机:共识可能是为了迎合对任何事都没有具体看法的人……除非基于对使命的坚定信念,否则不会有伟大的政党──保守党(Conservative Party)大会,1968年10月10日

在我的有生之年,没有女性会成为首相──电视采访,1973年3月5日

女士们、先生们,今晚, 我身着红色雪纺绸晚装、略施粉黛、秀发轻卷,站在你们面前……西方世界的铁娘子。是我吗?冷战斗士?好吧,是我,如果他们想这样解读我对生活最根本的自由价值的捍卫。──1976年1月31日

俄罗斯人决心要统治世界,他们正迅速捞取使其成为世界上最强大帝国的资本。──摘自1976年1月19日的一篇演讲,正是该演讲为她引来了“铁娘子”的称号。

对那些正屏气凝神等待媒体最喜爱的‘U型反转’一词的人,我只有一句话要说:你想反转随你便,但铁娘子我绝不会转。我不仅对你们这么说,对我们在海外的朋友和不是朋友的其他人也一样这么说。──保守党大会,1980年10月

仅仅只是反对不会让你取胜,只有全力支持、并清晰无误地传递你的信息才会取胜。──1975年2月11日

只要我最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我就会有超常的耐心。──下议院(House of Commons),1982年3月31日

在有冲突的地方,带去和谐。在有谬误的地方,宣扬真理。在有疑虑的地方,传递信念。在有失望的地方,唤起希望。──在赢得大选之后引用亚西西的方济各(St. Francis of Assisi )的话,1979年5月

不!不!不!──在下议院欧洲议会峰会的声明,1990年10月30日

“如果你用了一半的政治生命来处理像环境这类无聊问题,那么手头上有了一件真正的危机是令人兴奋的。”--1982年5月14日评福克兰群岛之战。

“我们战斗是为了告诉世人发动侵略是件划不来的事,不能允许强盗带着赃物侥幸逃脱。我们这一仗得到了在全世界非常多人士的支持。……但我们也是在单独作战。”--1982年7月3日谈福克兰群岛之战。

“曾有人问我是否在努力恢复维多利亚时代的价值观。我直截了当地回答说是的。我现在依然致力于此。”--1983年7月21日向英国犹太人社区发表讲话时的一段话。

“那些拥护共产主义一类平等学说的国家,他们既没有自由,也没有公正和平等,他们有着全世界最为严重的不平等,那些国家里政治人物相较于普通民众所享有的特权比世界其他任何国家都要大。而那些拥护自由、公正和人们自主性的国家依然享有自由和公正,与其他国家相比,这些国家人民之间的平等程度、对每位个人的尊重度都要高得多。走我指出的道路吧。你们将得到自由和公正,并且人们之间的差别程度也会比苏联小得多。”--1983年1月接受电视采访时说的话。

“如果人民丧失了对自己的超级自信,丧失了他们的粗鲁和蔑视精神,暴政时时刻刻都有可能降临这个国家。暴政总是有可能进门的--没有什么咒语或门闩能防得住它。”--1984年7月19日在英国煤矿工人罢工期间说的话。

“经济学是一种方法,其目标是改变心脏和灵魂。”--1981年5月1日在《星期日泰晤士报》(Sunday Times)上所言。

“我们可以合作共事。”--1984年12月17日谈到戈尔巴乔夫(Mikhail Gorbachev)时说的话。

“如果那个慈善的撒马利亚人仅仅有良好的意图,没人会记得他。他手里还有钱。”--1986年1月6日在接受电视采访时说的话。

“没有社会这种东西。有的是个体的男人和女人,有的是家庭。”--1987年10月31日接受杂志采访时说的话。

“我当祖母了。”--1989年3月3日宣布她第一个孙辈降生时说的话。

“如果你的出发点就是讨人喜欢,你就得准备在任何时候、在任何事情上妥协,而你将一事无成。”--1989年5月3日评论其担任英国首相10周年时说的话。

“我不会永生不死,但我仍有余力。”--1990年9月9日说的话。

“我无法想象有哪位外交家或剧作家能把里根(Ronald Reagan)在日内瓦峰会上对戈尔巴乔夫讲的那番话说得更精彩:让我告诉你为何是我们不信任你。这些话坦率而严厉,虽然不中听,但也发出了在信任的基础上拥有一个新的开始、建立一种新的关系的明确邀请。”--2004年6月11日在美国前总统里根的葬礼上所致的悼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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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冻鸡块背后的真相

MELANIE WARNER

天,我丈夫从超市带回的一件产品引起了我的好奇。他没找到我们常吃的Bell & Evans牌冷冻裹粉鸡柳──我喜欢这种鸡柳厚实质密的口感,吃起来更接近真的鸡肉──而是买了Applegate Farms牌有机鸡柳。

这些鸡柳看上去更像鸡块,我把它们加热后尝了尝,口感比较膨松,不那么紧实。我觉得它们像是深加工产品,但包装盒上却写着我吃到的其实是经过“最少加工”的食品。包装上列出的配料似乎也足够简单──有机鸡肉、水、有机大米淀粉、海盐和天然香料。

Stephen Webster
梅拉尼•沃纳发现,两个品牌的冷冻鸡块在放置两周后都液化了。
带着好奇和不解,我把剩下的冷冻鸡块加入了我搜集的食物之列,我会把这些食物放上一段时间,作为我新书的研究素材。(是的,我知道这并不是严谨的科学实验。)我做好了迎接难闻气味的准备。

我把这些Applegate鸡块用Ziploc塑料袋封起来,留了一丝缝隙。约两周后,鸡块基本上都液化了,已经看不到单个鸡块的轮廓。这滩东西摸上去是软软的糊状,颜色也变深了。

2012年初,粉色牛肉泥成为了工业化食品加工遭受质疑的典型,但比起牛肉,鸡肉加工被认为包含更多高科技处理。超市冷冻食品区出售的鸡肉与你自己在家做的鸡肉并不相同。在加工过程中,有时候最初使用的还是可辨认的鸡肉切块,用的也是常见的配料,然而接下来就由机器接手了。

多数情况下,鸡肉会在高压下被搅拌混合,过程中加入香料、淀粉、磷酸钠和大豆蛋白,接着再被制成鸡柳、鸡块、肉饼、无骨“鸡翅”和“鸡胸”。即便是那些打着“全肌肉”广告的鸡肉,磷酸钠也会被用来促使鸡肉吸入水分,这样一方面可以增加利润,另一方面也保证了鸡肉不会变硬。两周后分解的Applegate鸡柳不含这些添加剂,所以包装盒上写的是“纯天然”。

事后我和Applegate的创始人之一克里斯•伊利(Chris Ely)进行了交谈。他说,他的公司肯定“不采用这种海绵式做法”。他补充道,“吃我们的鸡块时,你会注意到中央部分有点松散。”他说,传统厂商会过度搅拌鸡肉,并用各类添加剂吸收其中水分,把所有的东西都紧密地挤压在一起,并压低成本。

当我跟他谈起我的实验时,伊利说,虽然他从未如此检验过他的产品(谁会呢?),但他认为,没有添加过起紧实作用的添加剂的鸡肉,可能会更容易分解,。后来我检验了另一家公司的鸡块(他们的鸡肉中有磷酸钠及其他添加剂),结果鸡肉同样分解了。但是,Bell & Evans的鸡柳在两周的检验中表现很好:鸡肉散发出臭味,但形状完好无损。

我跟伊利说,我的实验结果表明他们公司的鸡肉更像是深加工产品,而非像包装盒上所说的“微加工”。

他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最后他解释了他们公司鸡块的制作过程。整鸡经过手工去骨,混合包装上列出的配料进行粗略搅拌,接着通过挤压机做成的形状一致的肉块,接着机器裹粉、油炸、烤箱烹制,最后冷冻。

要制作与真正的鸡肉相似的包装冷冻鸡块,可能不得不重新检视食品工业化的一些操作。Bell & Evans的鸡块是生的,只经过快速油炸来完成裹粉,而不像Applegate一样用烤箱烤熟,而且也不用挤压机。

伊利说:“在如今这个食品安全备受关注的社会,生的东西让我觉得害怕。”不过Bell & Evans从未召回过自己的产品。

安全食品供应的好处毋庸置疑,但有时安全的代价又让我们难以取舍──尤其是包装上出现“有机”字眼的时候。Applegate Farms的那些鸡块肯定不是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但对我来说每一块都松得不像鸡肉。

这样的妥协被默默地植入了我们的加工食品中。即便包装上有大量的信息,也很难说明白我们到底吃的是什么。

本文作者梅拉尼•沃纳(Melanie Wawner)的新书《潘多拉饭盒》(Pandora's Lunchbox)已于2月26日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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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现代化难以挽回中国农村的衰落

李迅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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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年至今,中共中央已经连续10年在年初发布“一号文件”为三农问题(即农村、农民、农业)谋求解决路径,但中国城乡二元经济的格局似乎并没有得到缓解。随着城市化水平的提升,越来越多的农民工流向城市,2000年,中国拥有360万个自然村,但到了2010年却只剩270万了。2013年的一号文件主题是“发展现代农业以增强农村发展活力”,但这能遏制中国农村衰落的趋势吗?

农业现代化无法改变农村老龄化趋势

不管农业现代化的实现路径有何差异,农业现代化肯定是任何一个经济体在经济发展中必然追求的一种趋势。既然是一种趋势,自然就不能认定为它是解决三农问题的一种手段甚至法宝了。就像很多学者对城镇化的解析一样:城镇化是工业化的结果,而并非是解决二元经济问题的手段。

发达国家差不多都已经实现了农业现代化。我曾经问过不少西方学者,你们的农村留得住年轻人吗?回答都是否定的。根据美国2007年的农业普查资料,美国农民的平均年龄在55岁左右,65岁以上的农民已经占到了30%以上。每六个65岁以上的农民,对应一个35岁以下的农民。

美国应该是最适宜发展现代农业的国家,因为其耕地面积是中国的1.5倍,而从事农业劳动的人口只有200多万,发展规模化、集约化农业具有先天优势。即便如此,农民数量仍在减少,年轻人大多不愿从事农业劳动,而再过10年,大约有一半的农业劳动力将面临退休。为此,有学者惊呼:美国更应该关注“农业悬崖”。

而在人多地少的日本,其现代化农业是属于精工细作型的,但同样面临农民老龄化的窘境。目前日本农业劳动力的平均年龄已经达到65岁,由于后继乏人,大约占日本耕地总面积10%的土地被荒废。有人将日本的农业称为“爷爷、奶奶、姐姐的农业”,即只有爷爷、奶奶这样岁数的老人和没有嫁出去的姐姐是农业的主要劳动力。最近,日本正在与美国等TPP(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国家进行谈判,很可能会废除农产品高关税,这就意味着它将放弃农业。

而在德国、英国、法国等欧洲国家,农民老龄化也是普遍现象,即便是在偏远的南非,农业劳动人口的平均年龄也超过了60岁。年轻人之所以不愿从事农业劳动,原因不仅在于从事农业生产的收入水平低于在城市从事二、三产业(发达国家城乡收入比平均为1.5:1),而且农村毕竟是社会边缘地带,无法享受城市诸多的公共服务,参与政治及各种文化娱乐活动。

因此,在工业已经高度发达、第三产业成为经济发展主体的发达国家,尽管农业现代化早已实现,但由于农林牧渔业在经济中的占比太低,注定要被边缘化。尽管各国政府也动用财力给予各种农业补贴,鼓励年轻人从事农业劳动,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农民老龄化趋势依然延续。

农业现代化不是改善三农问题的有效路径

如前所述,农业现代化是趋势,而不是手段,发达国家在农业现代化的过程中,农村青壮年仍然不断流向城市,农业现代化与农业劳动力的老龄化甚至是超老龄化相对应,这是由第一产业的平均收入水平低于二、三产业所决定的。而中国的农业与二、三产业之间的收入差距就更大了。按官方数据,中国的城乡收入比大约是3.2:1,远大于发达国家,这就决定了大量的农民不得不离开土地,去城市谋求相对高的收入。

按世界银行数据,2010年,中国农业劳动力人均增加值只有545美元,而全球的平均水平为1061美元。但这并不表明中国农业技术水平低下,因为中国每公顷耕地的谷物产量为6988公斤,远超美国和日本,几乎是全球平均水平的两倍。因此,中国要提高农业劳动的报酬,只有靠农业劳动人口的不断减少。

2013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鼓励和支持承包土地向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流转。其中,“家庭农场”的概念是首次在中央一号文件中出现。家庭农场也是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农业发展的主体模式,即便中央不鼓励实际上也会逐步形成。据农业部统计,截至2012年12月底,全国家庭承包经营耕地流转面积已达2.7亿亩,占家庭承包耕地(合同)总面积的21.5%。这说明中国以农业劳动人口转移为特征的农业现代化早已展开。

尽管如此,中国的三农问题并没有得到有效改善,且已经成为全社会的问题。原因何在?

首先,中国与发达国家一样,面临农业劳动人口的老龄化现象,估计中国农业劳动人口的平均年龄已超过50岁,甚至可能接近55岁。

其次,与发达国家相比,中国农业劳动人口的社保覆盖率和保障水平非常低,老无所依、老无所养问题突出,而农业转移人口也存在同样的问题;即便社保已覆盖的部分,保障条件与城市人口相比也差距较大。如今在城市刑事案中,外来人口的占比高得惊人,这显然与外来人口与户籍人口之间在教育、社保、就业等方面机会不均等有关。

再次,中国农业技术已经非常发达,产量也名列全球前茅,但农牧渔业的质量却成为很大问题,直接影响这一全球最大人口国家的健康。据世界银行统计,2009年中国每公顷耕地使用的化肥量达到504公斤,是全球平均使用量的四倍多,是美国的近五倍。因此,中国农业的高产量其实与化肥农药的巨大使用量是相关的,为了提高单产,便提高种植或养殖密度,大量使用化肥、农药及抗生素,导致土壤板结、地下水污染、食用者受害等严重后果。其背后的根源,是农业劳动力人均拥有的资源量太少,人均产出过低,只有通过竭泽而渔、牺牲环境、生产低劣产品的方式来提高报酬率。

第四,中国经济在过去30多年的高速增长中,绝大部分的公共支出都用于城镇发展,在城镇化的扩城过程中,通过征地给农民的补偿大约只占土地出让金收入的不足5%。中国经济对农村的欠账太多,在水利灌溉、提供清洁饮用水源、排污及垃圾处置等方面均存在大量历史欠账,更不用说在教育、医疗及文化娱乐等公共服务上了。过去30多年来农村流向城镇的劳动力估计在三亿以上,农村几乎纯粹成为提供廉价劳动力的地域。因此,如今农村除了长三角、珠三角等城市邻近乡村与城镇差距较小外,中西部地区的城乡差距依然巨大。

由此可见,三农问题成为顽症,既有中国人口众多耕地过少的先天不足因素,又有政府在资源和国民收入分配上的失误,而农业现代化似乎与解决三农问题关系不大。

缩小城乡差距:能补上欠账就不错了

目前官方和民间关于实现城乡一体化的对策,基本上都没有经过严谨的实证研究或量化分析。比如民间提的比较多的是允许农村土地流转,就可以让农民富起来。但农村土地的价格与城镇一样,存在级差,通过土地自由买卖,富起来的可能只是少部分人,或者区位较好农村的人口。因为对土地的需求总是有限的,一旦供给放开后,土地价格也会随之回落,更何况中国城市化的快速增长阶段已经过去,农村人口向城镇转移的速度将放慢,人口会进一步集聚,即从如今的城镇化迈向大城市化,三、四线城镇已经面临土地价格下跌的压力。

又如,官方提倡的现代农业中包含了发展休闲农业和旅游农业,但这将给中国农民收入增加多少,受益农民占比又有多少呢?目前中国几乎所有的地区都把发展旅游业列入产业发展规划,这就意味着其效果或将有限。家庭农场、股份合作制农业将是农业生产发展的一种趋势,通过集约化经营可以提高劳动生产率,但由此也带来农村劳动力的大量过剩,这些剩余劳动力如何安置?假定中国农民人均耕地拥有量从0.6公顷(笔者估算)提升至2.5公顷(与日本相同),则农业劳动力至少将减少一半,那就是8000万左右的剩余(笔者估算)。

日本几乎不存在城乡收入差距问题,其中政府对农民的高额补贴(占农民收入的一半以上)、农产品高关税以及各种优惠政策是关键所在。因此,三农问题是不能通过农民自身来解决,也不能期望发展现代农业或改变农业发展模式来实现城乡一体化。在占中国劳动人口20%的农民(笔者估算)所创造的农业增加值只占中国GDP的5%的格局下,唯有工业和其他行业反补农业,才是缩小城乡差距的主渠道。

但中国在对待农民方面,几乎是以索取为主,中国工业的高增长主要是靠廉价的农业劳动力转移来实现的,而城市面积10年翻番则主要通过征地并只给农民低廉的土地补偿金来实现的。但农民的医疗、子女教育、养老等基本社会保障等问题,却一拖再拖,形成如今的巨额欠债。尽管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政府向服务型法治型政府转型等口号已经提了多年,但只要政府仍然充当经营经济的主角,以GDP增长为考核目标,则在三农问题上就难有根本性的进展。

如今,用于民生的财政预算支出确实有明显增长,但其总额与占比仍然不大,且由于财政透明度不高,真正投入到三农上、让农民直接获得的部分又少之又少。尽管农村的衰落是难以避免的,这是追求工业化所付出的代价,但如何给农民更多的补偿,改善三农问题,则有赖于政府的转型和社会经济等各个领域的改革。

(本文作者李迅雷是海通证券副总裁兼首席经济学家。他同时还担任上海市人大常委委员、财经委委员,文中所述仅代表他的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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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肉中发现新的健康风险

Bloomberg News
牛肉中含有肉硷。一项研究发现,肉硷在人体消化道中被细菌转化后产生的物质,可能增加人们罹患心脏病和中风等疾病的几率。

期以来,医生们一直认为红肉中能够增加心脏病风险的就是饱和脂肪和胆固醇。不过,《自然-医学》(Nature Medicine)杂志的一项研究发现了另一个罪魁祸首:肉硷。肉硷在红肉中含量丰富,同时也作为膳食补充剂出售,有些能量饮料中也含有肉硷。

肉硷一般能够帮助人体将脂肪酸运送到细胞内以产生能量。但是克里夫兰医学中心(Cleveland Clinic)的研究人员发现,在人体和小鼠体内,某些细菌在消化道可以将肉硷转化成另一种代谢物氧化三甲胺(TMAO),而TMAO能够诱发动脉粥样硬化。

在克里夫兰医学中心勒纳研究所的细胞和分子医学主任黑曾(Stanley Hazen)领导下,研究员人员们测试了杂食者、严格素食主义者和素食者体内肉硷和TMAO的水平,研究了2,595名接受心脏评估的病人的记录。在拥有较高TMAO水平的病人中,血液中的肉硷水平越高,他们越有可能罹患心血管疾病、心脏病、中风等疾病,也越有可能死亡。

许多研究证明,食用红肉和加工肉类会诱发心血管病和一些癌症。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Harvard School of Public Health)去年发布报告说,上世纪80年代开始追踪的8.3万名护士和3.7万名男性健康专家中,食用红肉水平最高的人死亡风险最高,每天多吃一份红肉,死亡的风险增加13%。

新的发现并不意味着红肉比之前认为的更加危险,但可能有助于解释红肉的潜在风险。长期以来,一些研究人员认为,红肉的风险难以仅用饱和脂肪和胆固醇来解释。

黑曾认为,肉硷可能加剧了红肉的危害。他说,堵塞血管仍然需要胆固醇,但是TMAO改变了胆固醇的新陈代谢方式,就像光开关上的调光器,这可能解释为什么两个人可以有同样水平的低密度脂蛋白(LDL,一种胆固醇类型),但是一个得了心血管疾病,另一个却没有。

黑曾说,一个惊人的发现是,长期食肉的饮食习惯会影响消化道内产生TMAO的细菌的数量,并因此增大患病风险。在研究中,当长期的食肉者吃掉八盎司的牛排和一种肉硷补充剂时,他们体内的细菌和TMAO水平均大幅上升。但是当一个严格素食者吃掉同样的东西之后,他的TMAO水平没有上升,细菌水平也没有发生变化。

黑曾说,严格素食者失去了消化肉硷的能力。

这项由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资助的研究没有评估增加TMAO水平至少需要食用多少红肉。研究也没有发现一些人戒掉红肉多长时间后才能阻止TMAO的上升。黑曾说,我们知道这会长于一个星期,但是短于一年。

他和他的同事一直在探索改变肠道细菌如何影响人们患心脏病的风险。他说,未来也许将出现一种心脏健康酸奶,或一种药物,来阻止TMAO的形成。

红肉的消耗量自1970年以来一直在下降。红肉主要包括牛肉、小牛肉、羊肉和猪肉。

肉类生产商的行业组织质疑了红肉和心血管病有关的结论,他们的理由是,研究中人们对长期饮食的回忆并不精准。

作为一种饮食补充剂,肉硷被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认可为“一般公认安全物质”,但是几乎没有人研究过肉硷的长期安全性。2006年的风险评估发现,受试者连续六个月每天摄入2,000毫克肉硷不会产生负面影响(八盎司的牛排大约含有200毫克肉硷)。

食品补充剂的广告中宣传说,肉硷能够帮助补充能量,尤其是在耐力运动中增强体能,并有助于在大量运动之后恢复体力,有些广告还说,肉硷有助减肥并改善脑部功能。

MELINDA BE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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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军方将领称新型禽流感是美国阴谋

Agence France Press/Getty Images
广西的卫生防疫人员为一只公鸡注射预防针。白忙一场?

国和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的专家们仍在继续搜寻一种新型禽流感的源头。这种禽流感已经在华东感染至少23人,导致七人死亡。而与此同时,一名中国军方高级将领说,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据中国空军大校、军事战略家戴旭说,H7N9病毒是美国阴谋的一部分,目的是在世界人口最多的国家散播恐慌,中国当局只要从容应对即可。

戴旭是一名鹰派评论人士,以发布煽动性的言论闻名。上周六晚间他在高人气的新浪微博上发表了其关于此次禽流感的理论。这条微博信息在那之后被转发了超过3万次,内容如下:

对于最近风靡的禽流感,国家高层部门一定不要高调!否则就会像2003年的非典那样上当!当时M国为了打伊拉克,怕中国趁机采取其他行动,所以对中国使用了生物心理武器,中国举国乱作一团,正中M国下怀。现在,M国故伎重施。中国这次要吸取教训,从容应对即可。

这条微博消息早先的版本已被删除,但被许多其他用户截屏保留,其最后一句是这样的:死不了几个,连中国车祸千分之一都不到

戴旭几乎马上就遭到了其他微博用户的嘲笑和抨击,后者对于他对一场可能瘟疫的轻描淡写十分愤怒。曾执掌谷歌中国(Google China)的李开复就是其中之一,他直接将目标对准了戴旭所说的车祸死亡标准。李开复在新浪微博上写道:那么,D国和M国发明汽车是不是比这更大千倍的阴谋呢?并在后面加了一个挖鼻孔的表情图标。

戴旭的言论甚至遭到了胡锡进的批评。胡锡进是《环球时报》总编辑,通常立场强硬,而戴旭也是《环球时报》的专栏作者。胡锡进表示,军人学者参与公共话题讨论应被鼓励,但同时表示他不同意戴旭的观点。胡锡进在微博中写道:我不同意戴旭对H7N9禽流感的评论,我认为他说的过于片面,我也不能相信他的分析。戴旭观点不对时,自有舆论批评他,他的形象和信誉会付出代价。

面对异议的戴旭毫不退缩,在周末期间发表了一系列微博消息应对质疑者。他在周日的一则还击微博中写道,为了表示对禽流感和你们的蔑视,我昨天吃了半只道口烧鸡!

在世界卫生组织和中国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周一联合组织的新闻发布会上,这位大校的阴谋论没有被提及,不过出席发布会的官员宣扬了同样的基本信息:不要过于激动。

世界卫生组织驻华代表蓝睿明(Michael O'Leary)对记者们说,其实只是一种罕见疾病的散发病例,并强调有关部门尚未发现H7N9的人传人案例。他表示,现在不是反应过度或恐慌的时候。

蓝睿明说,世卫组织正与中国商讨派遣专家为调查疾病提供现场协助之事,但补充说,提供帮助并非是对中国方面应对形势存在任何失误的反应。他说,世卫组织对于中国当局的合作水平感到非常满意。

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人感染H7N9禽流感疫情防控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梁万年说,针对H7N9的疫苗制备工作正在启动,但还没有明确证据证明H7N9禽流感有人际传播,如果是一种散发的、主要来源于动物的,这时候没有必要注射疫苗。他说,我们有信心控制疫情。

Josh Ch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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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去世

国前首相玛格丽特•撒切尔(Margaret Thatcher)周一去世。她是二战后全球最有影响力的领导人之一。30年前,她对自由市场经济学和个人选择的支持改变了英国经济,其积极的外交政策也在冷战末期发挥了关键作用。

撒切尔的发言人贝尔(Timothy Bell)说,马克•撒切尔(Mark Thatcher)和卡罗尔•撒切尔(Carol Thatcher)满怀悲痛地宣布,他们的母亲、撒切尔女男爵周一上午突发中风,平静地去世,享年87岁。

John Minihan/Evening Standard/Getty Images
图片:缅怀撒切尔夫人
英国现任首相卡梅伦(David Cameron)说,我们失去了一位伟大的首相、伟大的领导人、伟大的英国人。卡梅伦缩短了他的欧洲之行,周一下午返回英国。他说,撒切尔挽救了我们的国家,我相信,她将作为和平时期最伟大的英国首相被载入史册。

唐宁街(Downing Street)说,撒切尔的葬礼将于下周在伦敦圣保罗大教堂(St. Paul's Cathedral)举行,之后将举行私人的火葬仪式。这将是一场带有军队礼仪规格的葬礼。

撒切尔夫人在英格兰东部格兰瑟姆(Grantham)的一个公寓里长大。这套公寓就在其父开的杂货店楼上,屋内没有热水。但撒切尔夫人却成了英国首位女首相,可以说是自温斯顿•丘吉尔(Winston Churchill)以来英国最重要的政治人物。

她是美国前总统罗纳德•里根(Ronald Reagan)的关键盟友和亲密朋友,两人在很多问题上观点一致:都相信自由市场;都认为当时的经济问题要用货币主义的方法来解决;在如何处理前苏联问题上秉持毫不妥协的立场。这也为她赢得了“铁娘子”的称号。里根和撒切尔引领西方政坛向右倾斜,拥抱几乎不加政府干预的自由市场经济体系。两人在当时做出的政策转变大部分得以保留,但诸如放松对金融业的管制等某些方面则在信贷危机期间受到质疑。撒切尔夫人全然不惧英国势力强大的工会,将国有企业进行私有化改制,其铁面无情的治理方式既为她赢得了钦佩,也令她遭到某些人的憎恶。这些举措被很多其他领导人效仿。

在里根政府担任国务卿的舒尔茨(George Shultz)说,她向大家展示了一个拥有远大目标的政治领袖所能达到的成就。

伦敦经济学院(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政治学教授邓利维(Patrick Dunleavy)说,她是反对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之争中最后一位异类,一位划时代的政治家,也是推崇极化政治的一股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

英国民众记住撒切尔夫人主要是因为她在彻底变革不断衰落的英国经济中所发挥的作用(这一过程导致了巨大的社会变革和分裂),以及在1982年成功夺回遭阿根廷入侵的福克兰群岛(Falkland Islands)。福克兰群岛是英属南大西洋领土,夺回该群岛后撒切尔宣布:我们不再是一个处在衰退中的国家。

在欧洲,人们对她的印象是,她是一位容易生气的领导人,善于应付对峙局面,但最终同意促成欧盟发展历史上最为重要的一些举措,比如成立欧盟单一市场。

在英国保守党内部出现内讧之后,撒切尔夫人在1990年被迫下台,此时她已经当政逾11年半。这令她成为20世纪任职时间最长的英国首相。到1997年反对党工党上台执政时,工党领袖布莱尔(Tony Blair)强迫其政党接受撒切尔夫人的大部分政治遗产,放弃对产业国有化的承诺,并接受自由市场理念。

甚至就连很多意识形态上的对头都敬佩撒切尔夫人,认为她是一个信仰坚定的人,避免了其职业生涯中许多人具有的“焦点团体政治”(focus-group politics)特性。

在撒切尔担任首相前的工党政府中出任大臣的激进左翼人士托尼•本(Tony Benn)说,她想什么说什么,说到做到,言出必行。

撒切尔本人认为,达成共识就是一个放弃所有信仰、原则、价值观和政策……的过程,共识就是既无人相信、也无人反对。

1925年10月13日,玛格丽特•罗伯茨(Margaret Roberts)出生在林肯郡格兰瑟姆市镇,父母分别是阿尔弗雷德•罗伯茨(Alfred Roberts)和派翠丝•罗伯茨(Beatrice Roberts)。撒切尔幼时就懂得了要努力工作和自立自强的道理。她在一个没有热水的房子中长大,厕所在户外。其父亲是卫理公会派不担任神职的传教士,在当地政坛非常活跃,在早期对她产生了重要影响。

曾担任撒切尔新闻秘书长达11年的英厄姆(Bernard Ingham)说,撒切尔的父亲教育她,如果你认为主流人群是错的,就不要随大流。

父亲对政治的兴趣为撒切尔提供了可激发其自身兴趣的书籍和报纸。二战的暴行以及一位年轻奥地利犹太人的叙述(其父曾在格兰瑟姆为这位犹太人安排住所)让撒切尔对一切极权主义都充满憎恶。她后来在自传中回忆,在战前一个卖炸鱼和薯条的店里,有人说希特勒(Adolf Hitler)至少让德国恢复了自尊,当时只有13岁的她听到这句话后,便与一群成年人争辩了起来,他们都极为吃惊。

撒切尔就读当地的公立学校,而那时保守党政治人物仍主要来自英国精英私立学校。撒切尔在牛津大学(Oxford University)学习化学,早年曾在科研实验室工作。

撒切尔是在1978年至1979年英国那个“不满之冬”(winter of discontent)后上台执政的。在那个冬天,从墓地工作者到垃圾工人等众多公共部门雇员因对薪资不满而举行了全国性大罢工,这使得英国经济增速几近停滞。而此前数年,英国经济增速也仅为其它西方国家的一半。在她任首相的前两个自然年,英国经济缩水3.5%,失业人数增加了一百万。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之前,英国总失业人数一直在三百万左右。经济状况和种族紧张局势滋生令各种不同意见发酵,英国中心城市普遍发生骚乱。

撒切尔对此进行了激进改革。她受到自由市场经济学家哈耶克(Friedrich Hayek)和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的影响,认同他们有关将政府控制最小化、允许市场自行决定经济格局等思想,并以此指导改革。撒切尔曾在1979年对欧洲领导人说,没有经济自由,就不可能有真正的政治自由。

她与英国工会展开了较量,全面实施私有化,关闭从煤矿到钢厂等亏损国企,从而大幅减少了政府规模。举行罢工的煤矿工人和撒切尔之间因此产生了长时间对峙,这让英国一度陷入分崩离析的状态。

撒切尔曾说,那些站在路中间的人面临被双向车流撞到的危险。她常说:我不是为了被人们喜欢才当首相的。

金诺克(Neil Kinnock)曾在撒切尔执政期大多数时间里担任反对党工党(Labour Party)的领导人。他说,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改革显然是绝对必要的,但政府并没有通过扩大职业教育以及对那些生计被破坏的人进行培训来管理好改革带来的变化。

Associated Press
1982年时的撒切尔夫人
莱弗里(Ian Lavery)曾在英格兰东北部阿兴顿的煤矿工作。他看着自己的父亲、两个兄弟、几位叔伯全都失去了矿工的工作。现为工党议员的莱弗里说,撒切尔在短短几年里伤透了那个地方的心,而且对于人们的所失从来没有任何补偿。

据撒切尔的同事回忆,她喜欢争论,度假会让她觉得无聊透顶,于是会有年轻的保守党政客被派与其家人一起度假,这样她可以就政治问题进行争论。

里根政府的重要人物舒尔茨说:我看到有撒切尔在场时,一些人会被吓到,不愿说太多,我觉得她不喜欢这样,她很喜欢精彩的辩论。

英国经济得以复苏,部分原因在于她所推动的美国式劳动市场,北海发现的石油也起到了帮助。除此而外,她在常常极其激烈的公众反对之下推行广泛的私有化行动,将效率低下、没有利润的国有巨头交到私人手中,并为许多其他欧洲国家提供了样板。截至2009年,国有产业在英国经济中占比仅为2%,相比之下,1979年时为10%。

在撒切尔夫人掌权的10年中,经济年均增幅为2.46%,高于动荡的70年代,但低于德国和法国等欧洲国家。1990年她卸任时的失业率为7.5%,高于她1979年上台时那个季度的5.3%。

Associated Press
图片:“铁娘子”撒切尔的政坛岁月
她对金融行业放松监管,帮助伦敦从一个日渐过时的金融中心变成了华尔街的竞争对手。1987年的放松监管行动因为突然之间进行了众多变革而被称为“大爆炸”,此次行动将交易从大厅转到电子屏幕上,并取消了准入门槛,引入了世界各地的银行家和企业。评论人士说,这一行动还开启了最终导致金融危机的监管回缩进程。

撒切尔夫人的任期中不时出现衰退。最糟糕的一次是在80年代初,经济产出从峰顶滑落谷底,下降了6%,不过最近一次因信贷危机导致的衰退更为严重。

虽然她的政府将年度通胀水平从70年代的两位数降了下来,但只有在90年代,通胀才得到控制。

在现政府中担任部长的克拉克(Ken Clarke)说,在宏观经济政策方面,她的成绩时好时坏,但总体的主题是有利于商业和市场的,这一点为后来的成就打下了基础。克拉克在撒切尔当政期间一直是内阁成员,并在接替她的保守党首相梅杰(John Major)政府中任财政大臣。

撒切尔夫人与前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Mikhail Gorbachev)和美国总统里根都结成了密切而坦率的关系,同时她也明确支持美国对苏联的强硬立场,这成为结束冷战的一个重要因素。

撒切尔夫人当年的新闻秘书伯纳德说,第一次会晤戈尔巴乔夫时,她在午餐时倾身过去对这位苏联领导人说,欢迎来到英国,我希望我们的关系能有个良好的开端,同时也想确保我们之间不会出现误解──我痛恨共产主义。

戈尔巴乔夫周一在戈尔巴乔夫基金会(Gorbachev Foundation)网站上的一则声明中说,撒切尔是一位说话很有份量的政治家。

他说,我们终于达成了相互理解,这也促成了我们国家与西方关系的改变,以及冷战的终结。

在她当政后期,这位曾以“绝不转弯”之言而闻名的女士因其顽固而受到批评。1990年11月,长期担任她内阁成员的豪伊(Geoffrey Howe)因她对欧洲一体化过程的敌意立场而辞职。在从银行业监管到操作准则等诸多问题上,欧洲一体化将让更多的国家权力转移到布鲁塞尔。豪伊在辞职讲话中对议会说,撒切尔夫人似乎在提防欧洲大陆,认为那里的人全都用心不良。他的辞职演讲引发了保守党的领导权之争,撒切尔夫人在斗争中落败。

曾在她手下担任国防大臣的赫塞尔廷(Michael Heseltine)向她发起挑战,争夺党首之位。他未能获胜,但却在保守党议员中获得了足够的票数,显示出他们希望改变。曾经三次赢得全国大选的撒切尔夫人被她所在的党和顾问们劝说,在第二次投票前辞职。在她政府中担任财政大臣的梅杰成为首相。

1990年11月28日,情绪激动的撒切尔夫人离开了唐宁街10号,进入英国上议院。作为撒切尔女男爵,她在一段时间内继续攻击宿敌,比如欧盟,也不时在保守党内引发不和。

2002年3月经历了一系列轻微中风,再加上她丈夫、退休石油高管丹尼斯•撒切尔去世,在那之后的一年中,撒切尔夫人基本上退出了公众视线。

ALISTAIR MACDONALD

(更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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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April 8, 2013

习近平:中国经济超高速增长时代已结束

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周一对参加博鳌论坛的商界领袖表示,中国经济的超高速增长时代已经结束,中国将寻求在经济增长与可持续发展及增强环保意识之间找到平衡点。

习近平表示,中国经济增长速度再快一点,非不能也,而不为也。

Associated Press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周一出席博鳌论坛。
习近平称,中国经济增长超高水平就不会保持了,也不必要保持,也不能保持,这是因为需要将经济增长与其他因素结合起来考虑。他表示,中国去年经济增速放缓至7.8%,这在一定程度上是中国主动控制速度的结果。

由于全球需求下滑,同时中国采取了一些为经济增速降温的措施,去年中国经济增速为1999年以来最慢。中国在去年上半年对信贷进行了控制,此外还加强了对房地产市场的调控。

中国官员近几年已暗示,中国超高速的经济增长不是可持续的。过去两年,中国政府将经济增长目标维持在7.5%,而之前几年一直都是8%。

尽管中国经济实际增速通常会超过目标,但下调增长目标本身传递出中国希望为经济降温的信号。

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同时也带来了一系列环境问题,例如北京及全国其他地区严重的雾霾和水资源污染等问题。

中国正逐步转向内需拉动型经济增长模式,减少公路、机场等投资项目的依赖,国内外经济学家称均认为,中国需要转变增长模式来确保未来的稳定增长。

习近平在出席博鳌论坛的中外企业家代表座谈会时表示,中国经济增速完全可能继续保持较高的水平,但也将下大力气推进绿色发展,实现这些目标将给中国经济源源不断注入新的活力和动力。

习近平表示,当前世界经济复苏仍然充满不稳定和不确定因素。这暗指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和西方经济体的高失业率局面。

在谈到中国经济时,习近平称,中国发展形势总的是好的,中国在今后相当长时期仍处于发展的上升期,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带来的发展空间还很大。

Andrew Browne / Carlos Teja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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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富豪刘汉的巨额海外交易前途未卜

近几年当刘汉向困境中的澳大利亚和美国矿企抛出救生索时,这些公司说,刘汉充满自信的举止使它们相信,刘汉在中国是个有权有势的人物。

如今,刘汉在中国已经被拘。中国警方3月22日称,刘汉涉嫌帮助弟弟逃脱抓捕。刘汉的弟弟因2009年发生在他们家乡的一间茶馆的三人被杀案被批捕。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刘汉
刘汉被羁押以后,刘汉承诺支持的价值在20亿美元左右的矿业交易一直前途未卜。上周四在澳大利亚,Sundance Resources Ltd.说,刘汉的公司四川汉龙集团(Sichuan Hanlong Group)未能支付一笔款项,因而其对这家专注于非洲业务的铁矿石开发商的14亿美元的竞购交易将在几日内宣告失败。汉龙集团的一名发言人说,她对此事并不知情。

刘汉的美国战略伙伴说,正在寻找其他支持者,为内华达州尤里卡(Eureka)的一个13亿美元的矿产项目注资。

目前仍不清楚刘汉的境况以及他身在何处。除了最初的一则声明,警方拒绝发表评论。刘汉的员工说,他们没有任何信息。中国有关部门长期羁押某人而不对其进行指控的情况并不少见。

现年47岁的刘汉的生活方式高调,与中国政府新领导人的要求背道而驰。中国的领导人正在号召厉行节约。在接受《华尔街日报》采访时,超过12名认识刘汉的政府官员、同事和商业伙伴提到了刘汉的高调。澳大利亚的矿业高管费舍尔(Derek Fisher)说,刘汉是一个行动派。费舍尔是在管理刘汉收购的公司Moly Mines Ltd.的时候与刘汉结识的。

两年前在汉龙集团所在地成都接受《华尔街日报》采访时,刘汉穿了一件及膝的貂皮大衣,乘坐的是一辆崭新的法拉利(Ferrari)。这位大亨谈起了他在自然资源领域的大笔投资,他想要控制全世界三分之一的钼矿资源以及10亿吨的铀。他说,刘汉从来都是赢家,刘汉从不失手。

行业消息人士和他的朋友说,刘汉爱赌博。知情人士说,他是澳大利亚赌场的常客,另一名知情人士说,他在澳门赌场花掉了至少100万美元。

刘汉的自信使General Moly Inc.的首席执行长汉森(Bruce Hansen)相信,他可以指望汉龙为13亿美元的内华达矿业项目注资。该公司位于科罗拉多州的埃弗格林(Evergreen)。汉森在去年和2010年接受采访时说,刘汉履行了承诺,所以他没有在意刘汉的个性和背景。

汉森当时说,我们关注的是他们能否兑现承诺。

汉森4月3日在一份声明中说,正在寻找另一位能履行汉龙公司所做大多数承诺的中国战略合作伙伴。

在2010年12月接受《华尔街日报》采访时,刘汉描述了他经常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个人生涯。例如他说,上世纪90年代他在积累其财富的过程中,曾经因操纵期货市场而被中国监管机构罚过款。刘汉在访谈中还谈起了1997年2月他的空车被枪击事件。他说,如果他们想杀死我,他们应该已经得手了。

法庭文件显示,警方后来将此次枪击案与中国另一位富翁袁宝璟在一起高粱期货交易中损失了1,200万美元一事联系了起来。刘汉在这起枪击事件中没有受到伤害。刘汉对这件事的说法是,他曾拒绝了袁宝璟给其近200万美元要他解除一些期货市场头寸的提议,从而惹怒了袁宝璟。这些期货头寸让袁宝璟蒙受了损失。

法庭文件显示,袁宝璟后来被认定谋杀了另一个人,而此人曾以要曝光他袭击刘汉未遂一事相要挟向袁宝璟勒索钱财。2006年,袁宝璟在短暂出庭受审后于中国东北被执行死刑,照片显示出现在法庭上的袁宝璟戴着手铐、身穿全白连身衣裤。

刘汉说,袁宝璟是小心眼,刘汉是这一市场上的唯一幸存者,剩下的人有些进了监狱,其余的则消失了。

去年,刘汉的一批副手和家族成员在澳大利亚被控进行内幕交易,他们被指凭借所了解的有关刘汉计划投资澳大利亚一些上市公司的内幕信息进行股市交易。相关案件目前仍在调查之中,据澳大利亚一位直接了解案件调查情况的政府官员说,有证据显示刘汉没有涉入此案,因此他不是此案的犯罪嫌疑人。

不过这件案子却为外界提供了一个了解刘汉身边小圈子的机会。曾担任汉龙澳大利亚业务高管的朱博施(Calvin Zhu)已供认自己从事了内幕交易,他目前正在监狱中服其27个月的刑期。他在去年签署的一份法庭宣誓书中作证说,他害怕刘汉。朱博施在证词中将刘汉描述为一个与悉尼中国城帮派有关系的“军阀”,说刘汉在商界、政界和黑社会都取得了成功。

无论汉龙集团还是刘汉和朱博施的律师都没有回复记者要求他们就朱博施的法庭证词发表评论的请求。此案中其他受到指控的人则否认自己有不当行为。

中国警方在一份简短的声明中只说,刘汉包庇他最近被捕的弟弟,涉嫌触犯了刑律。

中国公安部的一份通缉令称,刘汉43岁的弟弟刘勇(曾用名刘维)涉嫌在2009年的一起血腥枪击案中开枪杀人,正被通缉。这起枪击案发生在刘氏兄弟的家乡四川广汉的一座茶馆。记者无法联系到刘勇本人对此事置评。

此次枪击事件发生伊始四川省委宣传部发布的官方文件称,这是一起帮派成员之间的火并。事件中除三人死亡外,还有两人重伤。文件两次提及刘勇是广汉一名商界大亨的弟弟。

刘氏兄弟在广汉都有很高知名度,两人的名字都出现在官方发布的当地金属企业名录中,两人具有相同的地址和联系电话。四川省2008年5月发生大地震时,刘汉此前捐建的一所小学未像当地许多其他建筑那样发生倒塌,刘汉也因此在全国赢得了赞扬。地震发生几周后,刘勇获得了在地震灾区传递奥运火炬的荣誉。

JAMES T. ARED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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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卫的智慧

论是对工作还是生活,你都要有激情和坚韧不拔的精神。

这是王家卫在“国际大师班”上给大家上的最重要的一课,3月21日晚,数百名电影界专业人士、学生和影迷齐聚香港,聆听了这位著名电影人的心得。

Agence France-Presse/Getty Images
王家卫用了15年时间打造他最新问世的影片《一代宗师》。
在由香港国际电影节(Hong Kong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主办的这一活动上,曾执导过影片《重庆森林》(Chungking Express)和《花样年华》(In the Mood for Love)的导演王家卫重点讲述了新片《一代宗师》(The Grandmaster)的灵感来源和拍摄过程。

由于他的电影常常会引发一些对其可能的隐意和潜台词的争论,因此王家卫坚持不愿向观众说穿道明影片中的玄妙。

王家卫说:“我希望每位观众都能全身心投入到(影片)中去并发挥他们的想象力。”当被问及火车的形象在他众多的影片(比如《一代宗师》)中是否具有任何特殊含义时,王家卫答道:“没有。……我喜欢火车!”

梁朝伟在影片《一代宗师》中担纲出演男主角──传授咏春拳法的著名武学宗师叶问。近几年来,以叶问为题材的电影层出不穷。叶问,1893年生于广东佛山,1972年在香港逝世。电影《一代宗师》讲述的故事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晚期至50年代中期,这个年代是中国历史上的动荡时期,叶问正是在此期间搬到了香港。章子怡在片中饰演武学高手宫二,宫二是北方一位八卦掌宗师的独生女。

在2009年该片正式开拍之前,导演王家卫花了十年的时间筹备、搜集资料。在此期间,他走访了多位武学大师。王家卫说:“你能感到他们是谦逊而温和的。但当你要他们展示一下功夫时,他们……就变成了露出动物本性的另一种人。你可以感觉到他们的杀气。”

在王家卫搜寻合适故事的过程中,在电影中保留这些武学遗产是他多年来想做的事。他说:“传承,不是武打片经常谈论涉及的。”

王家卫与评论家、作家及电台主持游清源在“国际大师班”的台上进行了对谈,两人还参与了观众提问环节。整个采访、互动过程主要用粤语进行,伴有英语同声传译。以下为编辑过的片段。

关于李小龙的持久吸引力:

20世纪90年代,当王家卫在阿根廷拍摄《春光乍泄》(Happy Together)时,他看到一些杂志是以李小龙和毛泽东为封面的。他说:“这两个人是如何影响阿根廷人民的?他们的吸引力是什么?”

王家卫表示,他拍《一代宗师》的灵感来自他看到的一本以李小龙为封面的杂志。这使他不禁思考,即使已逝世20多年,但李小龙对现在的人仍充满了吸引力。王家卫说:“这是一张中国男人的面孔,但满是自信。”

当王家卫对影片背景展开进一步研究时,他查阅了一些拍摄于20世纪早期的照片。这些照片使他萌生了“想拍一部电影反映中国人的美、风度、风采、自信、优雅”的想法。

关于叶问的种种传说:

为了梳理弄清叶问一生中的各个不同时期,王家卫花费了数年时间来研究这位武学宗师,采访了多位从20世纪50年代早期就拜叶问为师的“第一代传人”。

1950年,叶问永久移居香港。在那之前,他曾于12岁那年第一次来到香港,当时那里还是英国的殖民地。王家卫说:“关于叶问,坊间有很多传说。但我们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当他在20岁出头回到佛山的时候,他是富有的。”

作为一个生活富足的人,叶问不用工作,但他有自己的“乐趣和嗜好”。影片《一代宗师》的开场,叶问以一敌众,也应证了上述结论。

王家卫说:“为什么叶问要在漆黑、滂沱的雨夜在街头跟人打架?是因为想要得到他的乐趣。”

关于梁朝伟的武术训练:

王家卫说:“(参与电影拍摄的)每一个人都训练得很刻苦。梁朝伟两次摔断了他的胳膊。”第一次发生在他排演的时候。“第二次更严重些”,但这位屡获殊荣的演员“坚持要亲自完成电影的拍摄”,他不愿使用替身。王家卫在评价梁朝伟的专业精神和工作激情时称其为“罕见”。

关于叶问和宫二:

MediAdvertising (HK) Ltd.
章子怡(中)在《一代宗师》中饰演武学高手宫二。
虽然叶问被刻画成一位忠于家庭的丈夫,但评论家和影迷却十分详尽地讨论了影片呈现出的叶问与宫二之间语焉不详的暧昧。

“国际大师班”的主持人游清源说,这部电影给人这样一种感觉──“宫二爱上了已婚的叶问”,因为在影片中,他们通过书信来往多年。王家卫对此回应说:“可能我不该说什么。”因为一旦点穿,大家在看电影时可能就不会再开动脑筋思考、发挥想象力了。但王家卫也透露了自己的解读:在他看来,叶问与宫二之间只不过是功夫高手之间惺惺相惜的友情。

关于片中最受争议的角色:

台湾明星张震在《一代宗师》中饰演功夫高手“一线天”,这个角色模糊不清,在影片中只有三场戏。评论家和观众也就“一线天”的短暂亮相与他出现在故事中的作用展开了争论。

作为一位阅读过多部武侠小说的读者,王家卫说,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连载武侠小说中,让角色们在故事情节中时隐时现、于章节内外游离是一种常见的文学写作手法。“这些人现身,然后在大段的章节中消失。”(王家卫在举例时提到了作家金庸。王家卫1994年出品的影片《东邪西毒》(Ashes of Time)就改编自金庸小说《射雕英雄传》(The Legend of the Condor Heroes)。)

王家卫还说,虽然张震在《一代宗师》中戏份不多,但他的演绎显然是成功的──“否则你们不会记住他”。

关于耐心,激情和收益:

王家卫以慢工出细活著称。(香港导演刘伟强在最近接受采访时说:“我的好友王家卫能用五年的时间去拍一部电影。我没有那个耐性。”)

但王家卫说,他的投资人都是有耐心的。他说:“他们在乎收益,但我们都有一腔热情。”

Dean Napolita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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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取代耶鲁的投资新模式?

非你以某种方式没有完全透露自己的财富状况,不然你的财务顾问可能早就催你去增加投资组合中的另类资产,或是更直接地说“要像耶鲁(Yale)那样投资”了。不过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可以这样回应:告诉你的财务顾问你最近刚刚学到了挪威模式──就在你读完这篇专栏文章之后。

说起耶鲁的投资方式,确实有很多值得称道的地方。该校190亿美元的捐赠资金几乎全部投向另类资产,比如对冲基金、木材、油气、房地产,以及专注于投资企业收购的私募股权基金。耶鲁的投资通常对股票和债券避而远之。耶鲁的理由是:作为一家进行长远投资并拥有大量资源的机构,它可以利用另类资产所能贡献的额外收益──因为这些资产不像股票和债券那样便于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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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指出的是,当时采用这一策略与时机的选择并没有什么关系。1990年,当耶鲁大学首席投资长大卫•斯文森(David Swensen)开始投资另类资产时,耶鲁并未预测到股票和债券市场后来的糟糕表现。确切地说,该校只是认为其投资方式很合理──因为一个庞大的捐赠资金是对非流动性投资进行保有和管理的完美载体。这一策略也确实不负所望:从2000年到2012年,耶鲁大学捐赠资金的年均投资回报率约为12%。

无论拿出历史上任何一个时间段来看,这一收益表现都是十分可观的。但让耶鲁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的是,那段时间美国股票的年均投资回报率只有区区2%。与此同时,随着利率水平下降,投资债券所能获得的收益也在缩水。最终,耶鲁获得了极大的关注──而耶鲁模式也为人们所广泛效仿。当年斯文森几乎是自己一个人占领着另类资产投资领域,但最近的一项调研发现,管理着总计超过1,000亿美元资金的多家机构已把它们资产中的43%转变为另类资产──比如风险资金和对冲基金──与10年前的水平相比,这一比例提升了一倍。

蜂拥效仿耶鲁模式的不仅仅是庞大的养老基金和大学捐赠资金的职业经理人。据总部设在波士顿的金融研究公司(Financial Research Corp.)的分析师罗伯•马托拉纳(Rob Martorana)估算,自2008年年底以来,共同基金和交易所交易基金(ETF)对另类资产的投资总额已增加一倍,达到3,140亿美元。另类资产已成为新的主流投资选择。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挪威。挪威庞大的政府全球养老基金(Government Pension Fund Global)将其大约60%的资产投向公开上市交易的股票(其中一半投向美国),35%投资债券,还有至多5%投资房地产。这只挪威基金的投资组合中有多少是对冲基金?没有。风险投资?没有。大宗商品?还是没有。私募股权基金?零。

挪威方面的发言人巴妮•诺尔雅妮(Bunny Nooryani)说,“耶鲁模式并不适合我们,”因为“我们的基金太过庞大而不能实施那种策略”。由于要把一万亿美元资金中的三分之二用于投资,若要建立一种有效的非流动性资产投资组合将非常麻烦,且代价昂贵。即便如此,这只基金还是运转得相当不错,自2000年以来保持了年均4%的回报率──也即同期投资美国股市回报率的两倍。2009年以来,这只基金仍然保持着每年4%的收益,而这时,耶鲁的年均投资回报率已降至1%。

该基金顾问委员会成员、来自康涅狄格州格林威治(Greenwich)AQR 资本管理公司(AQR Capital Management)的分析师安提•伊尔曼宁(Antti Ilmanen)说,挪威的投资组合“涉及所有产品”。该基金拥有近9,000家公司的股票,并持有全球每一只重量级股票约1%的股份。

伦敦商学院(London Business School)金融学教授、同样也是挪威养老基金顾问委员会成员的埃罗伊•迪姆森(Elroy Dimson)说,这只挪威基金还有另一个优势。他说:“当市场下行时,挪威甘愿承受很多损失,也不介意比其他大型投资者表现得更糟糕。”根据迪姆森和其他专业人士数十年来的研究,这只庞大的基金总会买进在短期内以低价交易的小型股和所谓价值股。当股市下跌时,这些公司的股票通常跌幅更大──但这也使它们在长期投资中能有更好的表现。

挪威基金机械地遵守着一项纪律。当证券资产缩水时,该基金买入足量股票直至其在投资组合中的占比重新回到60%;同样,当债券资产价值在投资组合中的比例降至40%以下时,它也会补充买入债券。该基金通过这种方法进行“再平衡”,以避免情绪化因素影响其决策。这只基金既不在市况不佳时因恐慌而抛售资产,也不在市场上扬时跟风追涨──而只在一种资产相较另一种资产比例缩减时才会进行交易。这一策略行之有效地强制该基金进行低吸高抛式交易──而不是相反的、也是最普遍的追涨杀跌的做法。

那么,你更中意哪个模式?耶鲁还是挪威?在回答这个问题前,你可能会有兴趣先看看斯文森如何评价他在耶鲁奉行的策略。他的第一本书《机构投资的创新之路》(Pioneering Portfolio Management)解释了耶鲁如何通过投资另类资产的策略获得了如此高的回报率。他的第二本书《不落俗套的成功》(Unconventional Success)则警告称,只有那些能够进行原创性研究、并在投资潮到来前早早发现机会的人,才能获得如此高的回报率。

Efficient Frontier Advisors是总部位于康涅狄格州伊斯特福德(Eastford)的一家投资顾问公司。该公司投资经理威廉•伯恩斯坦(William Bernstein)说,投资另类资产的黄金年代已经在几年前结束了。他说,由于来自机构和个人的数以千亿美元计的资产纷纷流入另类资产投资领域,“如果你现在正在买入大宗商品、对冲基金和私募股权基金,你的业绩表现将很可能或几乎肯定差于(股票投资组合)。”

你可以这样想──他说:“第一个来到自助餐厅的人可以吃到龙虾。稍晚一点来的人也还能吃到汉堡。但对那些最后才到的人,只能是桌上剩下什么吃什么了。”

JASON ZWE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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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报:美媒称习近平含蓄指责朝鲜

刘罡

近平在博鳌亚洲论坛发表讲话时说,任何国家都不能为一己之私把一个地区乃至世界搞乱,美国媒体普遍将这句话解读为中国对朝鲜的含蓄指责。

美国《华盛顿邮报》4月8日的报道说,中国周日就亚太地区对朝鲜好战威胁的忧虑做出了回应,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博鳌亚洲论坛发表讲话时说,任何国家都不能为一己之私把一个地区乃至世界搞乱,各国在追求本国利益时应兼顾他国合理关切。报道认为,习近平的这一表态似乎是对朝鲜的含蓄指责。

报道说,在中国发表上述言论之前,朝鲜连续几天对韩国和美国发出不断升级的威胁,最近有迹象显示,中国对朝鲜无视其不要进行核试验的请求感到沮丧,而奥巴马政府则从中看到了机会,它正试图促使中国对朝鲜采取比其以往更强硬的态度。

美国《纽约时报》4月7日的报道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周日在发表讲话时间接但却明确地提及了朝鲜危机,他说,世界和平不应仅因为某个国家就被置于危险之中。报道说,虽然习近平在讲话中并没有指名道姓地指出哪个国家或哪个具体争端,但中国外交部在另一份声明中则重申,它对朝鲜半岛紧张局势不断升级感到严重担忧。

报道援引美国政府官员的话说,北京现在面临着一种选择,它要么采取措施打击朝鲜,要么面对美国在东亚地区更大的军事存在。报道说,虽然习近平在讲话中主要谈的是亚洲的经济和社会问题,并没有明确提及任何具体冲突,但他承诺要用建设性态度来化解地区紧张局势。

美国新闻网站Gawker4月7日的报道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周日说,任何国家都不能为一己之私把一个地区乃至世界搞乱,这话显然是指朝鲜最新的这轮武力叫嚣。报道说,从习近平这番话看,中国似乎将充当那个让朋友把头脑冷静下来的人,他一边是那个头脑发热的人,而另一边则是将痛击此人的庞大军队。

(本文作者刘罡是《华尔街日报》中文网编辑兼专栏撰稿人。文中所述仅代表他的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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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April 7, 2013

习近平博鳌讲话为区域关系奠定基调

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周日在讲话中提到了朝鲜半岛日益紧张的局势,他用谨慎的措辞提出警告,称不允许任何国家破坏世界的稳定。

习近平在为期三天的博鳌亚洲论坛开幕式上发表的致辞似乎刻意含糊其词,没有直接点到哪个国家的名字。在承认亚洲存在“摩擦”和“热点”之后,习近平说,任何国家都不能为一己之私把一个地区乃至世界搞乱。

Reuters
周日,习近平在博鳌亚洲论坛发表讲话。
措辞含糊并非寻常之举,习近平的讲话可以被理解为对朝鲜这个中国的好战邻居提出的告诫。但他没有直接点出朝鲜的名字,也没有提到朝鲜半岛的核威胁或外交问题。

中国如果公开指责平壤,这将是一个重大举措。对习近平来说此举充满了国内政治风险,因为在实力强大的中国军方内部,很多军事将领大力支持朝鲜。习近平现为中央军委主席。

但中国国内舆论则转向抨击朝鲜的一面,部分学者公开呼吁中国不要再向这个社会主义邻邦提供帮助。按照中国官方的宣传,中朝关系“唇齿相依”。

目前,美国正敦促中国向朝鲜施压。尽管朝鲜的食品和能源供应在很大程度上要依靠中国,但朝鲜多次宣称要拥有核武器及进行导弹测试,这实际也是在挑战中国的耐心。作为对朝鲜各种动作及其挑衅论调的回应以及对其亚洲盟友的支持,美国已加强导弹防御系统并向韩国派遣了战略轰炸机。

不过,习近平在其内容广泛的讲话中并没有流露出着重关注朝鲜的明确迹象,而他的此次讲话意在为中国新一届政府与周边国家的关系定下了基调。亚洲国家在推动经济繁荣发展方面依赖与中国的关系,但却对中国的军事发展战略感到忧心忡忡。

中共党报的一位资深编辑说,习近平故意含糊其辞。他说,你无法确定他的讲话是具体针对哪个国家。这位不愿具名的编辑说,他指的可能是美国,可能是日本,中国对菲律宾也很不满。

对中国来说,公开向朝鲜施压的风险之一在于这可能让中国看上去显得软弱。且如果中国的言论未能导致平壤方面的行为发生变化,外界会认为中国在半岛问题上不起作用。

中国领导层对平壤深深不满的情绪是否已经达到临界点的确凿证据在于,北京是否开始考虑切断支撑朝鲜经济的食品和原油等物资供应。到目前为止,虽然中国支持对朝有限制裁,但外交人士说中国对朝制裁的执行情况并不完全令人满意。

中国常常因那些在其看来属华盛顿破坏世界稳定的行为指责美国,尤其是在美国从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脱身且战略性重返亚洲的情况下。中国认为美国重返亚洲是美国一个庞大阴谋的组成部分,这一阴谋是为了遏制中国在全球的战略性崛起,打压美国在经济上的一个潜在挑战者。

习近平在演讲中告诫说,世界不该变为“一个相互角力的竞技场”。

习近平说,各个国家不能这边搭台、那边拆台,而应该相互补台、好戏连台。

分析人士称,中国在处理与朝鲜关系的问题上是矛盾的。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Kim Jong Eun)近来在核方面的一系列强硬动作明显令中国感到不满,而中国此前加入到针对朝鲜的新的经济制裁行动当中。尽管如此,许多分析师仍认为中国不会放弃一个能牵制美国在韩势力的国家。

澳大利亚总理吉拉德(Julia Gillard)在习近平之后发表演讲称,她对亚洲各国政府在预防朝鲜半岛冲突和应对朝鲜挑衅方面加强合作表示欢迎。

她称,朝鲜半岛出现的任何挑衅行为都会对亚洲所有国家利益构成威胁。

习近平于今年3月份全国人大会议期间完成权力交接成为中国国家主席。他在博鳌论坛上的演讲备受关注。在当前中国政府持越发自信的外交立场之际,外界希望从习近平的讲话中寻获他将如何发展与亚洲其他国家关系的暗示。中国与日本以及不少东南亚国家间的关系近期一直受到领土争端的考验。

习近平同时重申了上一届政府的论调,称中国将通过争取和平的环境发展经济,并寻求与亚洲邻国通过对话协商解决分歧。但他并未暗示将采取软外交。

习近平表示,中国将继续妥善处理同有关国家的分歧和摩擦。但他说中国将捍卫国家主权、安全和领土完整。中国庞大的主权要求覆盖整个南中国海(中国称南海)及其丰富的能源、矿产和渔业资源。

与前任胡锦涛不同的是,习近平的语言丰富多彩并且直接。他说,和平犹如空气和阳光,受益而不觉,失之则难存。

他同时表示,各国交往频繁,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关键是要坚持通过对话协商与和平谈判,妥善解决矛盾分歧,维护相互关系发展大局。

习近平在谈到经济方面时强调了中国大力进口、对外投资和数千万人出境旅游给亚洲经济带来的裨益。

习近平说,全球经济充满风险,亚洲还需要爬一道道的坡、过一道道的坎。

在谈到经济问题时习近平说,中国经济正在朝着依靠拉动消费来促进增长的方向转变。一些经济学家认为,这种经济增长模式的转型将很难实现,甚至有可能拖累中国经济增长。

尽管承认中国发展仍面临着不少困难和挑战,但习近平坚称,展望未来,我们充满信心。

Andrew Brow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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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网络专家:中国为何偷看你的电邮?

Timothy L. Thomas By DAVID FEITH

几年,华盛顿一直把中国看作是地缘政治的“伏地魔”(Lord Voldemort),一个不可直接说出名号的敌人,以免在经济和外交方面酿成大祸。这一政策似乎在近几周行将结束,而托马斯(Timothy Thomas)认为现在正是该结束的时候。

最明显的改变迹象是美国总统奥巴马的国家安全顾问多尼隆(Tom Donilon)于3月11日发表的讲话。他谴责源自中国的规模空前的网络攻击,称国际社会不能容忍任何国家发起这类活动。多尼隆说,中国的网络攻击对国际贸易、中国产业的名声以及美中两国的整体关系造成了威胁,北京方面必须予以制止。

Ken Fallin
托马斯
当我们坐在美国外军研究局(Foreign Military Studies Office)里时,托马斯问:为什么我们要等这么久?这位64岁的美国退役陆军中校在这里研究中国网络战略已有20年时间。他说,我们很久以前就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面对北京及其对此事的否认,美国完全可以说:很遗憾,老兄,你的说法站不住脚。

中国涉嫌发起的网络攻击所针对的美国目标包括新闻机构(如《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彭博社(Bloomberg))、科技公司(如谷歌(Google)、奥多比(Adobe)、雅虎(Yahoo))、跨国企业(如可口可乐(Coca-Cola)、陶氏化学(Dow Chemical))、防务承包商(如洛克希德-马丁(Lockheed Martin)和诺斯洛普格拉曼(Northrop Grumman))、联邦机构(如国土安全部、国务院、能源部和商务部)、美国高官(如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和马伦(Mike Mullen))、核武实验室(如洛斯阿拉莫斯(Los Alamos)和橡树岭(Oak Ridge))以及差不多所有的美国商业、基础设施和政府部门网站。秘密消息来源的身份、人权异见人士的藏身处、大公司的谈判策略、F-35战斗机的机密航空电子技术以及美国电网的底细等等,这些都是黑客所寻找的信息。他们不仅窃取机密,可能还会为日后的破坏行动打下基础。

托马斯说,到目前为止中国的网络攻击一直在继续,因为他们没理由不这么做。美国在保护其网络系统方面存在困难,而网络这一较新领域目前还没有国际规范,并且多年的网络入侵几乎没有引发美国方面的反应。托马斯说,我认为他们现在愿意冒险,因为他们觉得我们不能把他们怎样。他说,你必须改变他们的游戏场所,如果不这样,他们就不会改变,他们会竭尽所能地继续窃取一切信息。

鉴于此,华盛顿承诺将在政策上有明显变化。托马斯说,事情开始有了变化,多尼隆的演讲只是其中一部分。他坚持认为,上月更重要的新闻是有消息称,美军网络司令部(2009年成立)将首次发展成立13支进攻型网络战队伍。托马斯说,中国人现在明白,我们随时会发动攻击,一些东西落到实处后,我觉得会改变他们的看法。

这并不是说托马斯指望北京能有所让步。相反,托马斯以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文献为证指出,中国网络战略有着深厚甚至是古老的根基。

托马斯说,中国关于网络战的思想精髓其实是“势”的概念。大约2,500年前,《孙子兵法》一书最先提出了这个概念。有关这个概念的英文翻译现在还有争议,但托马斯认同中国将领陶汉章的译法,后者将“势”解释为战斗开始前享有的战略优势状态。

托马斯在解释中国的这种思维时说:当我侦查你们网络系统时,我寻找的是你们的弱点,我在建立战略优势,让我在打响首场战斗之前就能赢得胜利。这是另一个经典概念,源于中国兵书《三十六计》。托马斯说,用美国人的话来说就是,我建立了战场,并且做好了准备。

托马斯说,或者用中国将领戴清民2002年在《直面信息战》一书中的话来说,计算机网络侦察是夺取战争胜利的先决条件,有助于选择合适的时机、地点和手段来实施攻击。托马斯说,戴清民在10年前的那本书里直言,如果我们要取胜,就必须搞侦察。

乔良和王湘穗这两位中国将领在1999年合写的一本书里则将这个思想阐述得更为咄咄逼人(尽管只用了一句很长的话):如果攻击一方在敌国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秘密积累了大量资本,并对敌国的金融市场发动偷袭,那么在引发金融危机后,会提前在敌国的计算机系统里埋下病毒和黑客人马,同时对敌国发动网络攻击,这样民用电力网络、交通调度网络、金融交易网络、电话通讯网络以及大众传媒网络都将彻底瘫痪,这会让敌国陷入社会恐慌,出现街头暴乱和政治危机。绝不是开玩笑。

这段话来自一本1999年的书,读起来像是私营安全公司Mandiant上月发布的有关“61398部队”报告的概要。该部队位于上海,2006年以来一直发动网络攻击战,从美国实体中窃取了大量代码和信息。该部队的目标之一是Telvent Canada,该公司为北美和拉美超过60%的油气管道企业提供远程接入软件。

61398部队据说展开的是“钓鱼式攻击”,那些准网络入侵者发送带有链接和附件的电子邮件,如果这些链接和附件被点开,就会在目标计算机上安装恶意软件。规模较小的黑客会在冒充尼日利亚王子时进行“钓鱼”,但61398部队想出了更复杂的办法,如用日常语言模仿企业和政府内部的往来邮件。

此外,“钓鱼”还借鉴了中国传统兵法。托马斯在2007年写道:中国人努力让对手遵循他们设置好的推理方式。他说,有了这种不对称的方法,任何人都可能会成为毫无戒心的同谋。

在这种背景下,托马斯提到了去年刊登在《Army》杂志上的一幅卡通,中国的一名将军对另一名中国将军说,去他的战争艺术,我们用黑客手段攻击他们的基础设施得了。也许是个不错的笑话,但是托马斯警告说,不要把这个信息看的太认真。他说,中国的黑客行动事实上是战争艺术的展现,如果美国军方认识不到这一点,可能会酿成错误。托马斯说,如果你想要像他们一样思考的话,你需要坚持他们的思考方式。

他后来感叹道,天哪,美国需要更多说汉语的人。这个观点也凸显出他是个不会说汉语的人。他阅读翻译过来的中国军事文献,这些文献有些是美国政府的开源中心发表的,有些是他自己找的。几年前,他去上海旅行时碰巧看到了戴清民的《直面信息战》。当时,一名助手带着他(和一名翻译)去一个位于城市郊区一栋建筑顶层的一个毫无特色的军事书店。他回忆说,当我走进去的时候,我能明显感到收款机后面的人看到我时的震惊。他说,在公共书店,涉及中国国家安全的材料在封面内页通常标注有不对外国人销售的文字。

来自美国俄亥俄州的托马斯能说俄语,他在服役期间(从1973年西点军校毕业到1993年)将主要精力放在研究苏联上。这一语言技能仍然能够派上用场,这不仅仅因为俄罗斯涉嫌在2007年和2008年分别对爱沙尼亚和格鲁吉亚实施了网络袭击。

看看Mandiant的报告中绘制的中国网络入侵图(至少是那些与61398部队有关的网络攻击):都未触及俄罗斯。托马斯说,那是一大片地区……我真的会猜测他们为什么攻击南非、阿联酋和新加坡,而不攻击俄罗斯。还有卢森堡。他们攻击卢森堡,但不攻击俄罗斯?他说,中国、俄罗斯和伊朗组成的不是“邪恶轴心国”,而是“网络轴心国”。

那么应该做些什么呢?安全公司正在努力加强网络防卫能力以防止黑客入侵,国会议员正在推进立法,以便使政府既能够与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更密切地合作,同时又不让这些公司面临诉讼危险或陷入侵犯公民自由的境地。华盛顿可以用有针对性的经济制裁来挑战中国的网络间谍活动。与此同时,围绕建立网络空间国际标准有着大量的讨论,但这种讨论背后的动机是什么尚不清楚──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华盛顿和北京的高层官员都支持这个想法。

在托马斯看来,这些似乎都不会有什么效果。他强调通过进攻能力形成威慑力,比如美国网络司令部新成立的13个小组。他此话暗含的意思是,好的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

这难道不是在表示美国和中国正朝着同归于尽的网络格局前进吗?托马斯说,看起来似乎是这样。

那么听到中国军事文学并非全都对美国摆出咄咄逼人的架势应该是可喜的。这些作品包括有关“中国梦”的文章。“中国梦”的设想是到本世纪中叶中国将在经济和军事方面超过美国。“中国梦”已被作为中国新任国家主席习近平提出的标志性口号。

托马斯说,他们会把两个版本都给你。他们会给你一个章节,说我们永远不会打美国,我们将致力于展开合作。一个章节后,他们又说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我们将可能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可能会打仗。

但有人说美国是在“掉鳄鱼的眼泪”又是怎么回事?美国和以色列几乎肯定是迄今所知最成功的网络攻击背后的策划者:他们开发的震网(Stuxnet)病毒阻碍了伊朗的铀浓缩计划。托马斯说,知道美国正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能会让人略感安慰,但我们似乎没有对方那么有攻击性。他说,这一点从中国政府支持的商业间谍活动中尤其可见一斑。他常常听到与中国企业打交道的美国公司抱怨连连,因为对方知道它们的秘密。他还说,我认为人们没有真正理解安全简报中谈到的网络攻击的严重程度。

还有人说这一切都是夸大其词,因为从来没有一场网络攻击杀死过人。托马斯有些不耐烦地回答说,如果我进入了你的银行账户,你会担心吗?如果我进入了你家的安全系统,你会担心吗?如果我能进入通到你家房子里的管道,你会担心吗?不仅是你的安全系统,还有你的天然气,你的电力──而你是五角大楼,你会担心吗?

他还说,也许还没有人被杀死,但我不希望你有把我劫为人质的能力。我不想那样。我不想你能够随时可以敲诈我。他提到了1999年两位中国将领想象的“社会恐慌”和“街头骚乱”。如果谁都无法从银行中取出钱来,会发生什么事。我看过银行体系崩溃时的俄罗斯人,他们排着队……一无所有。

(编者按:本文作者David Feith是《华尔街日报》社论专题助理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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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投公司:美国让我们走开

理着5,000亿美元资产的中国主权财富基金总经理表示,美国对该基金说:走开。这是表明全球两个最大经济体投资关系紧张的最新迹象。

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China Investment Corp.,简称中投公司)总经理高西庆在博鳌亚洲论坛(Boao Forum for Asia)周日的小组讨论中说,金融危机期间,我们在美国还算受欢迎,之后不知怎么,我们便受到了污蔑。他还说,美国说了好多次让我们“走开”。

高西庆没有透露相关细节。但后来他在小组讨论中回答美国华盛顿州贝尔维尤(Bellevue)市长的提问时说,该市长所在的州前不久拒绝了中投公司的投资。

贝尔维尤市长李瑞麟(Conrad Lee)对高西庆说,再试试。

李瑞麟对《华尔街日报》说,他正为建一条收费公路寻找中国投资,贝尔维尤需要这条公路带来高科技投资。李瑞麟说,美国的市长们都认为中国资金不错,但有些政坛人士觉得中国投资可疑。

追踪中国对外投资的纽约咨询公司Rhodium Group表示,去年1月至9月,中国企业向美国公司和项目投入了63亿美元。这是有据可查的最近数据。这甚至超出了上一个年度投资纪录、2010年全年58亿美元的投资。美国官员前不久批准了一桩交易,允许中国国有油企中国海洋石油有限公司(Cnooc Ltd.,简称中海油)收购加拿大油砂公司Nexen Inc.。这桩交易令中海油得以进入墨西哥湾,具有重大意义。

尽管如此,中国企业和官员仍抱怨,美国在诸多行业设置准入障碍。最近一次是中国官员指责美国法案实际上禁止联邦资金用于中国所拥有、指导或补贴的公司的信息技术业务,美国方面担心,这些业务可能有安全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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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央行出重拳 力促经济复苏

本央行(Bank of Japan)新行长黑田东彦(Haruhiko Kuroda)周四出台了内容丰富、内容简洁的新政策,迅速且鲜明地在境遇长期不如意的日本央行身上打上了富有他个人色彩的印记。这与其前任白川方明(Masaaki Shirakawa)的行事风格迥异,后者偏好渐进式的措施,并且时刻强调政策的复杂度和风险性。

黑田东彦在解释一揽子新政的公告中重点圈出了数字“2”:通过把央行债券购买规模和货币基础扩大至现有水平的“两倍”,在“两年”时间内实现“2%”的通货膨胀目标。

Agence France-Presse/Getty Images
周四,日本央行新任行长黑田东彦与其他日本央行官员在他履职后的首次央行政策会议上。
这是一个极其大胆的承诺,许多经济学家以及包括日本财政大臣在内的政府官员均认为,在日本这样一个被通货紧缩噩梦纠缠了15年的国家,完成上述任务几乎不可能。当今世界,日本是唯一一个在大萧条(Great Depression)时代过后经历漫长通货紧缩恶性循环的主要经济体。

新政也带有很大风险,比如可能导致价格增速快于工资增速、出现新的金融泡沫或者庞大的政府债券市场崩溃。

黑田东彦向市场传达的新信息是日本央行形象转变工程的内容之一。在前任白川方明的领导下,日本央行以规避风险、小心翼翼、详细列出优缺点分析政策可行性而闻名。批评人士认为,这样的行事手段畏首畏尾,并且令公众困惑。

而黑田东彦领导的日本央行不仅在政策方面更加大胆,政策传达的技巧也有提高。该行在政策声明中指出,预计新政策不仅会通过利率、资产价格等传导机制发挥作用,还将显著改变市场预期。

交易员们称,新的国债购买规模以及首次设定扩大货币基础的目标让人大吃一惊。日本央行表示,将力争在两年内把货币基础扩大一倍。

瑞穗实业银行(Mizuho Corporate Bank)的高级交易商Dai Sato说,如果对日本央行新政的评判标准是1-100分的话,他会打100分,甚至是120分。他表示,从各个方面来讲,新政均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日本央行首次给实现通胀目标设定了官方期限(“大约”两年),回应了外界对缺乏期限的目标没有实际意义的批评。该行表示,将通过结合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Federal Reserve)等央行实施的“量化宽松”和更好的“质化宽松”来实现上述目标。

量化方面,日本央行表示将以每年最多70万亿日元(约合7,300亿美元)的速度扩大货币基础,直至实现2%的通货膨胀目标。

质化方面,日本央行表示将转变长期以来避免购买长期证券的立场,由于长期证券更容易贬值、在未来发生损失,所以该行一直避免购买这类证券。日本央行在最新的政策声明中称,将购买期限最长40年的日本国债,以引导长期利率走低。此举将使央行所持日本国债的平均期限从目前的不到三年延长至大约七年。

日本央行还将加大与股市和房地产市场有关的金融工具的购买量,以提振股票和房地产价格,并鼓励其他投资者也买进这类产品。

但上述新政也有很大风险。日本央行的债券购买计划旨在人为压低收益率,尤其是仍旧处于相对高位的长期收益率。长期收益率下降将鼓励投资者(许多是银行和其它金融公司)把钱投向股票、房地产或贷款等其他产品,从而激发范围更广的经济活动和投资。购债计划也会推动长期利率走低,从而鼓励消费者和企业进行贷款或消费。

但全面提振市场的做法或许会导致某些经济领域的增速远远快于其他领域。工资上涨的速度可能会跟不上价格上涨的速度,这一现象就是日本人所说的“坏”通胀。

日本出口企业对日圆走软表示欢迎,因为这使得海外销售的利润更高,帮助日本产品在海外市场更有竞争力。但过量的货币宽松可能导致日元跌至危险水平,令燃料、大宗商品等进口成本上升。而现金潮水般的泛滥也可能导致债券、股票和土地价格飙升。

Takashi Nakamichi / Tatsuo Ito / Phred Dvor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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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人类的婴幼期如此漫长?

Alison Gopnik

什么儿童会,怎么说呢,会那么弱小无助呢?为什么最近某个星期天的早晨我都在给一岁大的孙儿的餐叉插上细碎的蓝莓薄饼碎块,然后又把它们从地板上捡起来呢?为什么蹒跚学步的幼儿在试着帮忙时却总是那么无用呢?奥吉(Augie)拿起一把超大的扫帚(嘴里喊着“我扫!”)想努力帮忙的举动讨人喜欢,但却压根儿没有帮助。

这不仅仅是一个儿童看护人发自内心的呼唤,也是一个重大的科学问题。婴儿和幼儿是进化问题上的疑题。为什么仅就为养活自己的孩子,大型动物就必须投入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呢?人类的幼儿尤其如此,他们弱小无助、依赖帮助的时间远比其他灵长类动物的幼崽要长。

John S. Dykes
最新研究显示,人类的孩子既需要大力照料又拥有比较大的脑袋并非巧合。
有一种说法是,我们这种独特的漫长儿童期有助于发展我们同样独特卓越的智力。相比其他灵长类动物,我们人类的儿童期要长得多,脑袋也比它们的大得多。好动不安的人类必须要比呆在窝里的黑猩猩了解更多各式各样的自然环境;同时由于我们具有社会习性,我们还在不断创造新的社会环境。儿童期给了我们一段受保护的时间,使我们在必须依靠新的自然工具和社会工具活下去之前先掌握它们,就比如使用掸帚和发表获胜感言等等。

在博物馆中,描述进化起源的模型常常会展现勇猛的猎人追逐一头直立猛口象的情景。然而,我厨房中那个更新世版本的场景或许会更准确,如果它看起来并没那么激动人心的话,另外这次,薄饼被木薯根粉所替代。

当然,许多科学家也对进化心理学中这样的“假设性故事”提出了合理的质疑。我们一无用处的婴儿实际上是真正有用的学习者,这样的说法固然很有吸引力,但什么样的证据能够证明(或反驳)它呢?争议依然存在,不过最近两项研究至少向我们表明了可如何从实证层面来证明这个说法。

进化心理学广泛存在的问题之一是它只关注人类,或者有时候只关注人类和黑猩猩。若要真正在进化问题上立论,就得研究类型更加丰富的不同种类的动物。我们人类的孩子既需要大力照料又拥有比较大的脑袋只是巧合吗?我们是不是会在和我们截然不同的动物中发现同样的进化模式?剑桥大学(Cambridge University)的研究人员维拉•维斯贝克(Vera Weisbecker)及其一名同事在52种不同的有袋类动物中,发现了脑袋大小与依赖帮助程度之间存在着关联,那些动物既包括我们熟知的袋鼠和负鼠,也包括像短尾矮袋鼠这样的更奇特的动物。

短尾矮袋鼠的体型与弗吉尼亚负鼠相差无几,但负鼠幼崽的哺育期是短尾矮袋鼠幼崽的三倍长,且公负鼠与母负鼠对每只幼崽的照料也更多。负鼠的脑袋是短尾矮袋鼠的两倍大。

不过,动物真的会利用它们的大脑袋和漫长的幼龄期来学习吗?2011年,新西兰奥克兰大学(University of Auckland)的研究人员詹妮•霍尔扎伊德尔(Jenny Holzhaider)及其同事对与人类亲缘关系更远的物种──新喀里多尼亚(New Caledonian)乌鸦进行了研究。这种聪明的大脑袋飞禽能将棕榈叶啄成精致的用来挑虫子的工具,它们的幼雏期比智商不那么高的禽类,比如鸡的幼雏期要长得多。

一开始,那些乌鸦幼雏挑虫子的水平就跟我孙儿奥吉扫地的水平差不多,它们不知道该衔住棕榈叶的哪一头,还把叶子啄成了错误的形状。不过成年乌鸦会容忍这种笨手笨脚的行为,并提供给幼雏足够的虫子吃(当然不是奥吉吃的蓝莓),直到它们最终学会了自己处理叶子为止。

在试图理解我们是如何进化为人的问题上,研究负鼠和乌鸦的进化是一个超出那些假设性故事的方法。我们毫无用处、需要照料的后代或许至少是我们进化为人的一个秘密。也许正是照料孩子这种枯燥的工作,给人类提供了弄清楚怎么使用那些可恶扫帚的机会。

(本文作者艾莉森•高普尼克(Alison Gopnik))博士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的心理学教授,也是《哲学宝宝》(The Philosophical Baby)一书的作者。她将与马特•雷德利(Matt Ridley)每周交替为本专栏撰写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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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April 5, 2013

黄金时刻或已褪去

金的运气真是太差。

尽管日本央行(Bank of Japan)宣布了旨在创造通货膨胀的大规模经济刺激举措(这通常会对金价构成提振),但金价周四仍收于九个月低点。金价目前距离进入熊市只差40美元左右。若金价较其2011年8月份触及的结算价纪录高位1888.70美元下跌20%,则标志着金价进入熊市。

周四金价的跌势再一次证明,投资者已经对将黄金作为央行采取货币宽松举措时持有的资产丧失了信心。金融体系流动性加大会造成通货膨胀,因而投资者通常会通过买进黄金来对冲通胀风险。

日本央行周四宣布了期待已久的经济刺激举措,此次定量宽松货币政策与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Federal Reserve, 简称Fed)采取的举措类似。按照日本央行宣布的新举措,央行将以每年约5,300亿美元的规模购买日本国债。新央行行长黑田东彦(Haruhiko Kuroda)已表示,在日本连续十多年持续通货紧缩之后,他希望将日本的年通货膨胀率推高至2%。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市场因素对金价构成拖累。一些寻求动量投资的对冲基金和交易员已经不再看好黄金,因为在过去一年左右的时间里金价表现甚为疲弱;在过去52周,金价累计下跌4.7%。还有一些人则称,鉴于美国股市攀升且全球经济复苏,眼下持有黄金作为避险资产的必要性已经降低。

此外,由于金价下跌,散户投资者也已经退出黄金市场。据巴克莱(Barclays)的数据显示,第一季度黄金交易所交易基金(ETF)的实物黄金流出规模已经达到创纪录的180吨。

近月交割的黄金周四收盘下跌0.1%,至每盎司1,551.80美元。金价目前已较两周前塞浦路斯债务危机期间黄金在1,600美元上方触及的近期高点下跌逾3%。

黄金价格自2009年开始大幅上扬,因为投资者预计Fed、日本央行和其他央行采取的一轮刺激举措将导致美元和日圆等主要货币贬值,从而促使他们买入黄金。但自从2011年金价触顶以来,这种策略就不再奏效。

导致金价周四下跌的因素之一就是日本央行宣布政策声明后美元兑日圆飙升了3.5%。在过去一年中,黄金一直表现出与美元的强负相关性,即美元上涨时金价倾向于下跌。

诚然,如果经济复苏停滞或全球市场爆发新的危机,投资者可能会再次涌入黄金市场。金价上个月出现飙升,因为塞浦路斯银行业濒临倒闭风险,这可能导致该国退出欧元区。不过,在塞浦路斯与国际三方敲定救助方案后,金价再次走低。

还有一些投资者在离场观望,希望从市场最大的多黄金头、对冲基金经理John Paulson的投资方向中寻觅交投信号。Paulson管理的Paulson & Co.数年来一直是黄金和金矿类股的最大持有者之一,投资者目前还在观望,看他是否会从持有者转为抛售者。数周以后,投资者可能会从Paulson定期发给客户的信函或其季度持有量披露报告中获得一些信息。

一些投资者认为,过去两年内Paulson旗下一些基金表现不佳,部分原因是其投资黄金,这可能导致他在某个时间减持黄金相关头寸。据投资者称,Paulson的黄金基金今年累计跌幅已经接近28%。不过Paulson尚未向投资者给出他可能抛售黄金的暗示。

Paulson的发言人不愿对此置评。

Christian Berthelsen / Gregory Zuckerman / Tatyana Shums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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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外国企业的压力增大

果(Apple Inc.)和大众汽车(Volkswagen)最近在中国陷入困境,凸显出全球化企业在华面临的风险越来越大。这些企业对中国飞速增长的经济的依赖使它们暴露在北京不断变化的风向之中。

有时,外国公司受到国有媒体的猛烈抨击;有时,它们与中国监管机构或政府政策相抵触,比如限制奢侈送礼风的反腐行动。

Reuters
中国去年占大众汽车总销量的28%。在被央视曝光质量问题后,这家德国汽车制造商目前正在中国市场召回问题汽车。
在被政府运营的媒体批评了两周多后,苹果周一就其中国客服政策致歉,说该公司将对政策进行调整。不清楚此事是否会损害苹果在中国的业务。中国是苹果仅次于美国的全球第二大市场。

在电视台报道说部分大众汽车存在维修问题后,大众汽车上个月底说将召回38万辆汽车。分析人士说,此举可能给该汽车生产商带来高达6.18亿美元的损失。去年底国有媒体指责快餐巨头百胜餐饮集团(Yum Brands Inc.)和麦当劳(McDonald's Corp.)没有迅速解决鸡肉供应商问题,之后这两家企业的销售受到打击。

多年来,企业因为中国的潜力而投资中国。如今,摆在它们面前的是一个极具挑战的现实:中国已经是一个重要的市场,而在这里运营并不容易。

中国销售的乘用车中约有七成是外国品牌。中国去年占了大众汽车总销量的28%,通用汽车公司(General Motors)的30%。中国在百胜餐饮集团136亿美元总收入中占了一半以上,较2010年的36%大幅上升。

在这样一个重要的市场中政府施压造成的结果是,全球企业开始改变其响应政策,重新审视自己与中国政府打交道的方式。可口可乐公司(Coca-Cola Co.)开始接触国有媒体和地方官员,向工厂经理们提供公关培训,而沃尔玛连锁公司(Wal-Mart Stores Inc.)则开始扩充社交媒体员工,以便及早发现网上酝酿之中的争议。

美中贸易全国委员会(U.S.-China Business Council)中国事务副会长蓝沛文(Piper Stover)说,我知道众多行业都存在越来越大的不安,都在议论纷纷,但寻求并找到立即的解决方法来帮助鼓励均衡的对待似乎仍存在挑战。

中国媒体机构和消费者维权组织说,一些企业对投诉几个月不理不睬,必须对其施压才能改善客服政策。新华社上个月底的一篇文章说,苹果的创新产品和积极的营销战略使其不惧怕消费者的不满。

Reuters
在华销量去年占到大众汽车总销量的28%。
外国公司长期以来在中国一直面临压力。2010年,国有的全国性电视台中央电视台聚焦惠普公司(Hewlett-Packard Co.),报道说消费者投诉该电子公司销售问题笔记本电脑。惠普致歉并说将立即采取措施。

变化的国内政治形势意味着外国企业所处的大环境正在发生改变。去年11月,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和一批新高层领导人上任,他们说将加大打击官员腐败的力度。随着最近一系列腐败丑闻的曝光,公众的不满不断加剧,腐败成为中共面临的一个越来越严重的威胁。法国酿酒商保乐力加(Pernod Ricard SA)上个月说,对送礼和公务宴请的新限制损害了威士忌酒的需求。英国的博柏利(Burberry)和香港的周大福珠宝集团有限公司(Chow Tai Fook Jewellery Group Ltd.)去年说,对官员炫富的新一波审查打击了销售。

习近平还试图推动本土汽车品牌的发展,而一家具有政府背景的研究机构则质疑在中国搭载谷歌(Google Inc.)的安卓(Android)手机操作系统的智能手机非常普及的现象。该机构称中国已经过于依赖安卓手机。谷歌对此不予置评。

外企正在改变战术。在多年来依靠中国区高管充当其同政府官员沟通的主要代表之后,总部位于亚特兰大的可口可乐已经开始培训其在全国40个装瓶厂的管理人员,以期他们能同时充当公共事务负责人。公司鼓励装瓶厂的管理人员同当地食品安全监管机构和地方官员会面,邀请官员到工厂来,到当地社区项目做报告。

不过可口可乐也没能避免一切争议。该公司上个月表示,中国云南地方政府指责其非法使用全球定位系统(GPS)的数据搜集机密信息之后,它正同地方官员展开合作。尽管如此,今年1月中国中央电视台(CCTV)还是帮助可口可乐驳斥了其部分产品含杀真菌剂的谣言。

沃尔玛的一位发言人说,该公司认为本地化不仅仅意味着其中国门店应出售海参和鸡爪等商品,还意味着沟通也应加强。沃尔玛已经开始在内部推广一种做法,即承认食品安全周等在中国获得认可的宣传活动。沃尔玛在2011年曾遭遇挫折,当时中国地方官员曾以涉嫌错贴食品标签为由逮捕拘留其员工。

苹果在中国已经实现了巨大的增长,在截至去年12月29日的这一季度,苹果的销售额增加67%,至68.3亿美元。其营运利润上升49%,至25.4亿美元。去年大中华地区(包括香港和台湾)在苹果的总销售额中占比为13%。

在今年3月15日国际消费者权益日晚上黄金时段播出的一台晚会上,央视指责苹果回避保修期问题,称其客户服务政策中外有别。节目播出后不久苹果在一份声明中说,它严肃对待中国市场的客户服务工作。在3月23日发布的第二份声明中,苹果对其保修政策进行了澄清,称其在中国的售后服务同美国及世界其它国家大致一样。苹果在这份声明中还说它致力于提供无与伦比的用户体验。

第二份声明遭到中共喉舌《人民日报》的猛烈抨击。就在那一周,人民日报连发数篇评论,称苹果傲慢,并说声明内容空洞。

中国的市场营销专家们说,中国官员希望得到的是苹果的道歉。WPP Group旗下广告代理机构JWT的亚洲首席执行长唐锐涛(Tom Doctoroff)说,那些对自身的正义性抱有不可动摇信念的品牌发现自己在中国难以做出回应。

本周一,苹果公司道歉并修改其保修政策,称其将用全新手机更换存在问题的iPhone 4和iPhone 4S,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在维修或更换零部件之后保留原后盖。它还表示将为那些重新更换过的手机提供为期一年的保修。

相比之下,美国用户在维修或更换手机后,如果原先剩下的保修期不足90天,苹果只提供长达90天的保修。

这一道歉受到中国官方媒体的认可。新华社在一篇评论中说,道歉应该来得更早一些,但苹果现在重塑中国消费者对苹果的信任还为时不晚。

LAURIE BURKITT / PAUL MOZ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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